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古代架空]——BY:秃了猫头

作者:秃了猫头  录入:12-01

  瞧着苏凌脸上的笑意,好像也明白了苏凌说的开心。
  他买了很多新鲜蔬菜,还买了些调料,以及上次和苏凌在布料铺子看的那款织云锦。
  “咦,你买这个布料干什么?”苏凌好奇打开包袱,入眼便是叠得整齐的织云锦。
  不待苏刈应声,苏凌记仇道,“哼,你不是说穿什么布料在你看来没区别?”
  苏刈道,“嗯,你穿什么都好看。”
  直白认真的话反倒堵得苏凌嘴巴打结,哼哼了半天只憋的面热,扭头抱着布料飞快地走了。
  苏刈眼底带笑,低头摸了下蹲在脚边的小黑,从厨案上拿出一只卤熟的猪蹄递在小黑嘴前。
  小黑眼睛一亮,刁起骨头就跑一边啃去了。
  等苏凌出来的时候,看到厨案上原本的两只猪蹄只剩一只了,也没多问什么。
  要是他知道被苏刈拿来喂小黑了,肯定要抱着小黑叫它吐出来,太奢侈浪费了。
  苏刈回来后,从井水里取水方便很多。
  苏凌把猕猴桃撮毛洗干净后,就在石阶上搭了个案板。把猕猴桃切成薄片,晒干后入药卖钱或者自留泡蜂蜜水喝都可以。
  苏刈则是背着背篓,给苏凌说要去河里背些大石块回来。
  之前他没考虑那么多,也没想过苏凌要自己干活洗衣服,也就没想到苏凌自己拉绳子取水的不方便。
  不用问苏凌为什么不愿意去河里洗,答案肯定是下河远,上山难。
  苏凌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浑身都懒洋洋的一步都不愿意动。
  今后他肯定也有不在家而苏凌需要取井水的情况,所以决定再搭一个浣洗池子,再给井水上安装一个辘轳。
  安个辘轳不难,苏刈在二姑家就见过。
  在井上立上井架,装上手柄摇转的轴,轴上绕着粗麻绳,绳子一端系着水斗。
  摇转手柄,水斗一起一落,提取井水会省力不少。
  再从河边砍一颗杨柳木做成辘轳头把歪;
  再砍些白柳条编织水斗,白柳条遇水膨胀,有韧性、耐磨、耐磕碰,是极好的取水材料。
  苏刈把做辘轳的木材和砌浣洗池子的石块都运上山后,给苏凌说了声要去山下二姑家。
  苏凌嗯了声,然后说等下,叫苏刈把灶屋里摘好的木姜子拿去给二姑。
  木姜子从树枝上一颗颗摘下要费些时间,最后一大枝桠也只得两碗木姜子。
  木姜子属于较贵的一类山货,吃臊子面粉的时候滴上一滴,香味开胃口水滋溜,保证吃了一碗又一碗。
  它一般不直接做调料入菜,而是要炼油再做调味料。
  两碗木姜子也炼不到多少油,况且苏凌也不会炼油,便干脆送给二姑了。
  苏刈对苏凌的决定没有意见,拿着木钵就下山了。
  到二姑家说明来意,苏刈问二姑家有没有泥瓦匠要用的工具。
  二姑家的男人虽然都是油漆匠,但是经常和木匠、泥瓦匠打交道,多少学了点皮毛本事。
  家里有什么活计都是自家男人亲自上,自然有这些要用的工具。
  这些东西一般不外借,都是铁打贵重,用久了也会卷边口或者一不小心豁开口子,主人家都会心疼。
  但两家关系好,自然没有那么多隔阂,二姑很爽快同意了。
  刚好二姑家男人也在,问苏刈要泥瓦匠工具做什么。
  得知要搞个池子,苏刈之前还没搞过,二姑父提出他可以在旁边看看,两人做也快。
  两个男人之间没有村里人那套客气推拉的话,二姑父直接提着工具木箱子,准备跟苏刈上山。
  这时候二姑问苏刈明天有没有时间,说这几天要做些过冬干菜,想着他二人不会就跟着自己学学。
  二姑道,“苏凌不是喜欢吃辣椒吗,你趁着村里辣椒还挂树上的时候,去问问卖不卖,多买点到时候做干菜都需要。”
  “你三伯娘家就种了很多,你可以问问。”
  二姑把木钵里的木姜子倒在自家簸箕里,把空的木钵里添一块魔芋后给了苏刈。
  村里人相互送东西都不讲究回个空背篓或者空碗,总得添回一样东西。这老规矩在二姑这儿也不例外。
  “这木姜子估计摘了好一会儿吧,城里卖的可贵嘞,以后你们自己找到了就拿去城里卖了,好卖的很。”
  苏刈点头,然后和二姑父上山了。
  苏凌见二姑父来,才想起家里没有招待的茶水。
  不过村里人也不讲究,泉水井水就是最甘甜解渴的。
  二姑父看着院子外引山泉水落阶而成的水塘,嘴里打趣道,苏凌家的草鱼鸭子都比人会过日子。
  二姑父问道:“打算在水塘旁边,再挖个水池子洗衣服洗菜?”
  苏刈嗯了声,“池子的源头水就用竹子接在山泉水上游,池子里后面在挖一条小沟渠排到河里。”
  两人站在水池塘边说了好一会儿,便都拿着锄头挖坑了。
  都是精壮的劳动力,挖坑也耗不了多少时间。
  挖好坑后,把石头砌在土坑里,剩下就需要收尾——用草木灰混着土沙做黏合砌石块缝隙。
  草木灰对农家来说都是宝贝,可用用它擦洗清洁器皿,还可以拌着家粪种菜做肥料。
  一般村里人家附近常常可以看见堆着一个小土包,那就是烧的野草灰,方便时常备用。
  苏刈没有提前准备,况且砌墙用的草木灰要求比做肥料种菜的草木灰要求高很多。
  二姑父只把草木灰拌土沙的注意点告诉他,剩下的就他自己做了。
  “草木灰没调好就会变成一堆烂泥没有黏合效果。草木灰一定细,没有杂质,最好用树皮和树叶烧。
  烧好后泡水放一晚上沉淀下,第二天刨除水面杂质,然后将草木灰挤干水分自然晾干,然后还得用火烧……最后用的土不一定要找粘土,用河里的细沙效果也好。”
  苏刈点头说知道了。
  等两人忙活完后,苏刈让二姑父留下吃饭。
  二姑父道吃饭也不差这一顿,自己要回去把家里的猪圈加固下。
  上次暴雨冲破猪圈,两头猪竟然也没跑,都缩在猪圈一角避雨。
  目前猪圈只是简单的用木头做了个栏杆,就这么敷衍了事过了几天。
  再不修猪圈,他们一家男人都要被二姑叨叨数落了。
  苏刈听后也不强留,只道今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刈哥,草木灰要细的话,竹叶就很合适啊。”苏凌刚刚切猕猴桃的时候还顺耳听了下。
  “竹叶灰还可以净化水源,用来砌水池子再好不过。”
  “嗯,好。”苏刈应道。
  刚好苏凌手里的猕猴桃也切完了,他把果片放在簸箕,然后把簸箕端在院子里晒。
  等苏凌手里忙完后,两人拿着竹耙夹子去院下的竹林耙竹叶。
  苏凌还说暴雨过后,说不定竹林里已经冒出了秋笋。
  竹林沿山坡茂密,林内清幽旷寂,常年没人清理竹叶落了厚厚一层,用竹耙夹子一翻就是一大捧。
  竹叶底部翻起来带着潮湿腐气,但也没多难闻。况且竹叶中升起一朵朵青帽子的竹菇让苏凌很惊喜。
  竹菇煲汤可是大补的好东西。
  暴雨后竹笋没冒一片,倒是竹菇很多,有好一些已经从菇帽下撑开纱网状衣子,亭亭玉立看着十分可爱。
  苏凌放下竹耙夹,开始沉迷捡竹菇。
  不一会儿竹林外响起苏刈和人说话的声音,恍恍惚惚只听对方爽朗的笑声。
  苏凌起身一看,大黑跟着苏刈走进竹林来了。
  大**,“凌哥儿,我能来你家竹林采些竹菇吗,我听老一辈人讲有孕喝竹菇煲汤是最好不过的。”
  他咧嘴笑道,“我刚问刈兄弟,他说他不能做主,要问你可不可以。”
  苏凌听前半句自动补齐后半句,没待大黑话落,他就斜瞅着大**:
  “他当然能做主,你凭什么说刈哥不能做主?”
  大黑瞬间笑意愣住,摸了摸后脑勺,像是得了失忆症似的,转头问苏刈,“刈兄弟,我刚刚是这么说的?”
  见苏凌面色更加冷,又赶紧道歉,“凌哥儿,我这说话不过脑子。我从没觉得刈兄弟不能做主啊,你俩哪分一二啊,都是能做主的。”
  一个听得片面自己臆想武断质问,一个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赶紧圆场。
  苏刈轻咳一声,低声对苏凌道,“你冤枉大黑了,他说的是……”
  苏凌听完苏刈的转述,闹的脸热,他眨眨眼看着一脸失措的大黑,“哦,可以摘啊。”
  然后觉得话飘飘没底气还显得尴尬,补充道,“竹菇有安胎作用,对你夫郎好。”
  大黑这会儿回神了,也从苏刈的话里明白是苏凌自己听岔了。
  他笑着也没当回事。
  怕是苏凌听见一些嘴碎的村里人嚼话头,生怕他觉得苏刈只是个奴仆做不了主。
  这宝贝的架势,倒什么时候办喜酒啊。
  大黑对两人说了声后,就提着篮子去一旁捡竹菇了。
  大黑走远后,后悄悄回头,见二人还站在原地都没说话——大眼瞪小眼呢?
  主要是苏凌撑着没动。
  苏凌想起刚才自己为苏刈急吼吼凶人的样子,面子挂不住。
  后知后觉站了会儿后,立马抓起地上的竹耙夹狠狠耙竹叶,抓了也不解内心不爽。
  最后还是瞪了一眼杵在一旁碍眼的苏刈。
  苏刈嘴角含着笑意退开了,
  竹叶轻飘飘的也不重,背篓一次性也装不了多少。
  不过两人动作快,很快就堆了一大堆叶子。
  耙的差不多了,苏凌就惦记着自己的竹笋,这时候恰好传来大黑大喊笑骂声。
  “凌哥儿,不带你们这样耍人的。要数鬼点子还得凌哥儿多!”
  苏凌一脸懵。
  他回头望去,只见大黑蹲在一个小凹洼处,脚边还有几个冒头一大截的竹笋。
  “怎么说?”苏凌走近道。
  大**:“你们家竹林的竹笋经常被人拔吗?要这样气死偷笋的?”
  “偷笋的人看到笋两眼冒光,挖死挖活的最后发现笋芯子已经被人用刀摘了,让人白忙活空欢喜一场。”
  苏凌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得他一脚朝那竹笋踢去。
  果然那竹笋看着好好的,实则被人挖了竹芯子,外表竹壳乍看完好无损没有异常。
  挖了就挖了,还非得气死后来挖笋的主人家。
  苏凌可咽不下这口气,他低头看竹笋断横,还鲜嫩着,就这两天割的。
  苏凌问大黑,“你上山下套的铁夹子在家吗?”
  大黑看着发怒的苏凌,不敢惹,起身连退了两步。
  “那铁夹子野猪腿都能夹断,夹人要么断腿要么断筋啊。”大**。
  大黑对一旁走近的苏刈道,“凌哥儿正在气头上,刈兄弟,你劝劝他。”
  苏凌气得正上头,“谁能管我?欺负到我头上了,不吃点苦头以为我好拿捏。”
  苏刈看了一眼被踢裂开的竹笋壳子,轻拍苏凌肩膀,“别气,没人能欺负你。”
  大黑捂眼,苏刈也太耙耳朵了。
  他只得呐呐道家里套子夹子都埋上山了。
  这两天村里要组织围猎,他昨天叫苏刈一起去,没找见人就没告诉苏刈。
  大黑见苏刈不打算劝苏凌,也不好继续待下去,提着篮子准备走了。
  “等会儿。”
  大黑听见苏凌怒气未消的声音,心想自己没惹他吧,却也转身回头了。
  苏凌道,“我刚刚也捡了些竹菇,你一起拿去吧。”
  大黑不自觉松了口气,凌哥儿心是真好,就是别惹他。
  大黑拿了竹笋后,道谢后准备走,又被苏凌叫住了。
  “大黑,你家有夹老鼠的夹子吗,我家这竹林老鼠实在太气人,非要夹断腿不可。”
  大黑听得满头疑惑,“我刚刚没看到老鼠啊,竹林里的老鼠你管它干啥。再说你家老鼠药管用,撒上一包就得了。”
  苏凌听得无言以对,难怪你夫郎在家受气你都听不出来。
  大黑走后,苏刈说他可以在竹林里挖陷阱,竹片削尖同样可以。
  苏凌望着苏刈冷硬的侧脸,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让人脚伤半个月就够了,别真要人命了。”
  苏凌看了下这片竹林,暴雨后出的秋笋没几颗,都被人偷走了,还有些刚冒出土的尖子逃过一劫。
  有一就有二不担心那小偷不再来。
  苏凌越想越气,又是朝那竹笋踢去,这会儿看走眼了,是个实心完好的竹笋。
  苏凌脚尖受阻,刚好站在下坡处,脚下竹叶湿滑猛地受力,刺溜一声滑着竹叶人往后倒去。
  “啊~”
  “唔。”
  苏凌虽然被苏刈扶住了,但嘴角好像擦过什么柔软温热的地方。
  他没来得及细想,就听两人胸膛交接处砰砰作乱响,他一条腿正夹在苏刈双腿中间。
  慌得苏凌急忙抬腿起身,却听头顶闷哼一声,随之搭在他腰上的手往前用力一带,腹部相贴,那双大手烫得腰间发软。
  他的腿还被夹在滚烫的地方,太亲密了,瞬间让他心慌坠入旋转漩涡。
  爆红着一张脸下意识慌张抬头,对上苏刈那双暗暗幽深的眼睛,似将他裹入密不透风的暗角里,呼吸逐渐灼热。
  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仰起细长的脖子瞪苏刈,眼底双光潋滟似求似饶。
  “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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