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古代架空]——BY:秃了猫头

作者:秃了猫头  录入:12-01

  众人听见身后马蹄声,纷纷回头,各个一脸新奇羡慕。
  “哟,凌哥儿还真买了牲口啊。”
  “还是高头大马,看着真威武雄壮。”
  “这有马就是快啊,这一下子就赶到我们了。”
  唯有袁晶翠抬头咬牙没做声,最后抱着双臂装睡了。
  当那马车快追赶到牛车时,苏刈拉便了下缰绳。
  那马不得不偏头打了个响鼻张嘴哈出一口雾气。
  不偏不倚正喷在裹着一肚子气装睡的袁晶翠脸上。
  臭热气夹着同车人哈哈声袭来,袁晶翠飞快睁眼,狠狠朝那马头拍去。
  可惜拍了一把空气,失落重感打得她心头十分闷气。
  苏凌见状咧嘴笑了,他扭头对身后牛车上的袁晶翠道,“马性子烈,过两天就温顺了。”
  语气满是炫耀,听得袁晶翠脸色铁青。
  她刚想开口大骂,马车已经跑远了,错失了时机。
  苏刈见苏凌笑的眼睛都眯了,放缓了马车。
  他开口有些沉闷:“阿凌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苏凌一顿,扶着马车旁的横木道,“啥?”
  “你在马市的时候为什么想从背后搂那小厮的腰,还故意凑的很近。”
  苏刈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只是画面再现一般。
  “啊……”苏凌挠了下头,该怎么解释呢。
  苏刈见他一直没出声,才扭头看去。只见苏凌拧着眉头手放在膝盖上扣着手指,一副苦思冥想的纠结模样。
  “你在想什么?”苏刈声音有些冷但仍然很温柔。
  苏凌听见声音抬头,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绽放璀璨笑意,凑近苏刈耳朵道:
  “你骑马的时候像极了话本里写的英姿矫健。”
  “看得我入迷。”
  作者有话要说:
  苏刈听着耳边轻语怔愣出神,结果就是两人第一次翻车(bushi


第55章 我没看错
  马车只能赶到村口的河边, 人和马可以走石墩,板车却不能淌着过河。
  苏刈从车辕跳下,准备侧身扶人, 见苏凌脚一蹬就要兴奋跳下地。苏刈低头一看脚下有颗尖细石子, 抬腿把石子刨去,叫苏凌今后下车注意点。
  苏凌嗯嗯敷衍着点头,眼里一直瞅着自家的高头大马。越看越觉得威武雄壮, 身后这个简陋板车着实委屈了它。
  不过这个马板车在村里很实用, 即使单独拆卸了人还可以推着走。
  平时家门口短路程推点东西,距离远就套上马驮, 板车这东西确实是个好工具。
  “刈哥, 咱们后面再给马, 套个漂亮的马车吧, 这马板车太埋汰它了。”
  苏刈说好, 板车露天敞着刮风下雨就不方便。再过一两个月天更冷了,苏凌坐在上面估计冻的想哭鼻子,还是得有个带箱盖的车厢。
  两人把车上的大米糟糠搬到地上放着。苏刈卸下车辕取下马头套绳后,把马牵到河边柳树下拴着。
  七八袋大米堆在地上垒了壮汉半腰高, 这动静引起河边洗衣服的村民频频扭头一脸好奇。
  仔细看了一眼米袋上还堆着些大包小包的包袱黄油纸, 看着就是些好东西。
  “凌哥儿,买的不少啊。”二姑从河边起身笑着对两人道。
  “二姑,快来帮我搬下。”苏凌见到二姑那眼睛都亮了, 多好一个帮手。
  二姑笑着说就来, 对河边洗衣服的几位妇人说声先走了。
  那几位妇人看着二姑起身,又扭头看着苏凌面前堆的一大堆东西, 嘴里啧啧有声直说不知道那老虎卖了多少钱。
  几人洗衣服没事就喜欢唠嗑, 苏凌两人免不了被议论一通。
  大家嘴上直说羡慕, 脸上笑意坦坦荡荡的,倒没心里阴暗眼红。
  毕竟日子都是自己过的,人家过的好那也是人家的事情。
  二姑走进看到大几百斤大米,大吃一惊说怎么买这么多,心里还嘀咕两人是不是好事将近做酒席用的。
  得知这些大米只花不到二两银子的时候,眼神诧异至极,这米价比平日起码降了三成。
  二姑刚才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好几家说过几天进城卖稻谷大米,这下知道价格低贱估计都愁的睡不着觉。
  得知苏凌是因为觉得便宜才买了这么多,她还有些失望,又担心吃不完长虫了。
  “这大米不比谷子能放个三五年,顶多放一年就会蛀虫要发霉的。”
  而后她又仔细回想,算了下,“不过九百多斤,也不是很多。”
  “我家四口人每年地里的谷子都吃得差不多,四口人一千五百多斤剩不了多少余粮。这还是三个汉子基本在外做工,有一半不在家里吃的情况。”
  “九百斤,你们两个人这一年敞开肚皮吃也差不多了。”
  苏凌点头说差不多,还说价格低二姑家也可以买点。
  二姑摇头说家里够吃。她只觉得大米不好卖,他们庄稼户赚不了几个钱,自己完全没想过囤点大米。
  种地的农户都担心自己手里的谷子卖不出去,哪还会挤出一二两余钱囤大米。
  村里人一向自给自足,要是知道村里哪户人家需要买青菜大米吃,那都是要成为村里的笑话。
  懒汉地里才没有收成才要买菜吃,不能干的人种出的水稻不丰收才会没米吃。
  谁上街买些村子地里都有的菜,回来都会被明里暗里打趣一番,说人住在村里却学着城里人买着吃。
  有的还会觉得那人不能持家过日子,还得意自家吃喝不用额外花钱买。
  不过苏凌家特殊,人本来就是从小在城里长大,刚在村子里落脚只能买着吃,倒是怪不方便的。
  苏凌家吃菜确实没有直接从地里摘来方便。
  像这次从城里买的青菜能放个两三天,但到底没有随时从地里摘的新鲜。
  这段日子还多亏三伯娘和二姑家时不时递些新鲜蔬菜瓜果,吃得倒没委屈过。
  苏凌在回来的路上就和苏刈商量了,平日多亏两家人照顾,这次给两家一袋米表示下心意。
  二姑哪能要,直说大米都是命根子。
  这几年风调雨顺丰年还好,实在收成不好顶多两餐吃个七分饱。
  她小时候闹饥荒那是连树根都吃过的,在她看来能活命的大米比金银玉器都贵重。
  苏凌道没多少钱,二姑还说不是钱不钱的事情,说只有经过饥荒的人才懂大米的重要性。
  苏凌说笑难怪二姑现在做菜这么好吃成了厨子。
  他坚持让二姑收下,说平日他也拿了不少菜。
  二姑见苏凌坚决要给,手拍着大米麻袋,爽开道:“行,今后就把我家菜园子当作自家的,想吃什么随便摘,不用给我说。”
  苏凌乐呵道那非常好,还说自己要再薅个菜园子换着吃。
  二姑知道这是也要给史长青也就是三伯娘家给一袋,她道:“我刚才上菜园子见两人都在家,喊来一起搬,人多也快。”
  苏凌点头,抬头远远见龙滩河上游有几个孩子,正撅着屁股,在河里翻石头。
  那群孩子隔村头有点距离,加上夕阳撒在河面上带着朦胧光晕,苏凌看不清有没有狗剩。
  他朝那群孩子大喊狗剩,没有人回应。倒是有个孩子起身朝一旁拐枣树上喊狗剩。
  狗剩正在拐枣树上摘拐枣,他朝顺着伙伴手指的方向,看清村口的苏凌,大喊:“小凌哥,我在这里!”
  说完,他像猴子似地蹬蹬梭着腰粗的树干下来,裤腿上蹭满了青苔和树皮渣子。
  狗剩手里扬着拐枣对同伴说自己不抓螃蟹先走了。
  他一溜烟跑去,喘着气道:“啥事,小凌哥。”
  苏凌道,“看看你爹娘在家没,得空的话帮我搬下米,没在家就算了。”
  “在的,我这就去。”
  “哎,等下,手里的拿得啥东西啊。”苏凌见狗剩里抓的拐枣问。
  “这个你不知道啊,就是鸡爪子啊,吃起来超级甜的。”狗剩道。
  苏凌道:“我不信,除非给我试试看。”
  狗剩捏着拐枣,犹犹豫豫道,“这个是给我娘的,我等会儿给你摘吧。”
  苏凌说要他现在的,然后掏出油纸包着的卤猪蹄,“来,我和你换,你明天再给你娘摘也是一样的。”
  狗剩想想也是,看着卤猪蹄眼馋的厉害,舔着嘴交换了。
  苏凌见他抱着东西飞快跑了,摘了节拐枣好奇地打量了下,一节节的像是根茎,咋看像是枯麻乌鸡爪子。
  他吃了一口,皱着眉头呸呸吐了出来。
  二姑在和苏刈说什么,闻声扭头对苏凌道,“这从树上摘的还没熟透,吃起来发涩,熟透了就从树上掉到地上,那时候才甜得厉害。”
  只不过这颗拐枣树惯受村里孩子欢迎,几乎等不到熟透就没了。除非一些高枝桠孩子摘不到的拐枣,才能等到寿终正寝。
  狗剩一口气跑回家,三伯娘正在院子收晒着的辣椒。
  她见狗剩抱着油纸袋,问她谁给的。
  狗剩有些心虚,他把给娘的拐枣换成了自己喜欢吃的卤猪蹄。三伯娘见他那样子训斥道怎么轻易拿别人东西。
  狗剩委屈道不是给的,是他拿鸡爪子和小凌哥交换的。
  三伯娘道:“一把鸡爪子集市上卖三文钱,你知道这卤猪蹄能买一背篓的鸡爪子吗。”
  她看着儿子拘束的捏着油纸袋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这是你小凌哥儿专门买你的,”凌哥儿故意说和狗剩换就是怕她骂孩子,她叹口气道,“拿着吃吧。”
  狗剩点头,然后道苏凌在村口买了好些东西喊你们帮忙。
  三伯娘说好,叫狗剩把晒在院子的辣椒收回去。她喊上屋后院子挖土的男人,两人便背着背篓朝村口走去。
  三伯娘走到村口的时候,就苏凌在那里守着。
  苏刈和二姑两人一个用马驮米,一个扛着一袋往自己家里搬。
  苏凌见三伯娘来了,也用同样的方法往三伯娘家塞了一袋米,顺利薅得菜园子随时摘菜权。
  这人一多,外加马一回还能驮两袋米,没两三趟东西都运回山上了。
  马板车一些车辕配件就直接放在二姑家,今后上下山二姑家都相当于一个小驿站了。
  搬完东西后差不多也到饭点了,山下家家户户升起的炊烟都飘到了山上。
  苏凌给几人道就在他家吃混沌,说二姑手艺做混沌估计也很好吃。
  二姑几人正在池子边洗手,她闻言大笑,“我做出来的混沌别人直喊添三碗,倒是凌哥儿瘦肉买的够不够。”
  “二十斤皮,二十斤肉够不够?”
  二姑直呼够了,他们家三个劳动力吃十斤皮都撑肚皮。这两个劳动力加两个妇人一个哥儿孩子,妥妥管够。
  二姑叫几人先忙着,她说自己回家拿家伙,也就是擀面杖。
  三伯娘拉住她,“说到做吃的就兴奋过头了,人家凌哥儿买现成的皮面儿,不需要自己和面粉。”
  二姑拍了下额头,笑着直道可不是吗。
  不过二姑说还得回去收院子里晒的花生,三伯娘直接道等会儿叫狗剩去收就好了。
  如此,二姑便可以安心围着包袱开始砍肉调肉馅儿了。
  几人一起做,生火的生火,去地里摘青菜小葱的也有人做。工分几路,很快剁好肉馅,没一会儿几人便围着桌子上包混沌。
  苏凌买的混沌皮还不错,薄软又有韧劲儿,多煮一会儿也不会糊散了。
  人手多,很快簸箕里就堆了起来。
  一会儿三伯娘从自家辣椒树上摘一捧青椒来了。
  秋后时节辣椒都不长个头,天气不够热也不会红,要不了几天就会把辣椒树拔了重新种其他菜。
  此时三伯娘手里的辣椒还挺顺长的,苏凌看了眼睛一亮,说自己来烧辣椒。
  烧辣椒很简单,就把辣椒放在灶里的火头子上放着。最好是放在燃过成炭火红的木头上烤,这样辣椒受热均匀夹着柴火香。
  苏凌接过洗干净的辣椒,就往灶里钻,灶边生火的正是苏刈。
  苏刈见他来,笑了下,说火大都烫铁火钳。
  意思是叫苏凌给他来烧。
  苏凌蹲下,非要自己来。
  苏刈怕他烫手,也往里挪了下位置,看着苏凌小心翼翼夹着辣椒放进灶火里。
  他刚才给苏凌让位置,此时斜对着灶口。
  他偏着头想看看灶肚里辣椒放的情况,哪知此时苏凌刚好侧抬头看他,唇角正擦在他的下颚处。
  苏凌顿时僵在原地,浅淡的瞳孔紧缩,停顿只有片刻,他回神下意识闪躲仰头后退。
  苏刈见他后退却眼神一凛,抬手扶着苏凌的后脑勺往前带了下,却没控制住好力道。
  灶肚里辣椒被火烤得鼓起肚皮,砰的一声炸开了。
  两人这才堪堪回神同时垂眼下看,唇瓣相贴,鼻尖戳着鼻尖,而后抬眼四目相对。
  ……
  苏刈瞳孔一缩,似呼吸都重上一分。眼前肌肤相贴的五官,苏凌微抖的睫毛戳得他眼皮发颤。那桃花眼底有慌乱有羞意,却没有惊怒,苏刈眼神越发深幽。
  他喉结滑动,微微侧头移开温软的唇瓣,低声道:“后面是灶口,你刚刚后退的话,头发都会被火苗烧光。”
  苏凌耳膜上嗡嗡发响,人也发懵没听清苏刈说什么。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嘴,侧眼余光中扫到苏刈眼里的笑意,脸蹭得就爆红了。
  耳朵嗡嗡好几声后,他终于想起来苏刈刚才说的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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