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北曜感觉自己真要被烧成灰了那一刻,一具同样火热的身躯扑到了他的怀中,带着令人意乱情迷的异香。
奇迹的是,明明是滚烫的身体,在接触了彼此之后,反而给彼此带来了清凉之意。
感觉燥热有所缓解,慕容曦与君北曜贴得更近了些。
君北曜意识清明了些,感觉到怀中正不老实地乱蹭的人,声音哑得吓人,“小哑巴?”
他不是圣人,这小哑巴要是再蹭下去,可就要擦枪走火了。
而慕容曦却并没有停下来,反而环住了君北曜精瘦的腰,他方才在脑海中快速权衡,这毒是必须要解的,不然最后他和君北曜都得见阎王。
他和君北曜都在此地遭遇暗算,说明暗算他们的人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将他们两个一网打尽,慕容曦猜测那人应当是不知这幽绮香具有解毒之法,故而直接将他们两个困在一个洞里下毒。
他与君北曜的角逐,居然有人想横插一脚,慕容曦自然不能如了下毒人的意。
而现下能保命的唯一方法就是与君北曜身体交.合。
既然之前都有过一次了,也不差再多来几次,只要不让君北曜发现他的身份,等到毒一解、他的功力恢复,他就立即破洞而出,不给君北曜任何发现他的机会。
然后他与君北曜就桥归桥路归路,继续做他们的宿敌,这世间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这段关系。
慕容曦已经在心底做好了计划,因此他主动地靠上了君北曜。
感受怀中人的主动,君北曜也不再忍耐,一把将慕容曦抱起,薄唇贴在慕容曦耳畔,声音沙哑但很温柔:“这可是你自己主动的,小哑巴。”
君北曜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慕容曦敏感的耳垂处,惹得慕容曦忍不住身体轻颤,在君北曜的怀中缩了缩。
感受到怀中的动作,君北曜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使坏一般故意将呼吸若有若无喷洒在慕容曦的耳畔,撩拨地慕容曦不住颤抖。
君北曜抱着慕容曦走到了一处地面感觉比较干燥的地方,将慕容曦轻轻放在了地上。
“先等一下。”君北曜解开身上已经松垮的披风铺在了地上,似乎觉得不够柔软,他又将外袍叠加在了上面。
铺好后,君北曜将慕容曦抱到了上面,“只能先将就一下了,待会儿要是被硌到了就咬孤的肩膀。”
即便什么都看不到,慕容曦也能感觉到君北曜视线的灼热。
混合着浓郁的异香,一声声细碎的轻哼声回荡在封闭的空间内。
慕容曦躺在地上,眼尾湿红,双眸失神、氤氲着水汽,他觉得自己失策了,在清醒的状态下与君北曜欢好,完全就不是有一次经验就可以的。
他以前跟君北曜交手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君北曜这么精力充沛,还能越战越勇。
黑暗之中,无法判断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在慕容曦被送上云端,大脑空白,昏倒前的最后一刻,慕容曦报复性地狠狠在君北曜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经过又一次的交.合,两人的体温都暂时退下去许多,君北曜一只手揽着怀中人的腰肢,而另一只手则是在慕容曦光滑的背部上下轻抚。
空气中除了异香的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感受到肩膀上火辣辣地疼着的牙印,君北曜勾了勾嘴角。
一口直接咬到见血,这小哑巴真是够狠的,不过他喜欢。
君北曜觉得有些可惜,身上没有带火折子或者夜明珠,无法看到这小哑巴的真容。
不过没有关系,等毒解了、他的功力恢复了,他就带小哑巴出去。
助他解毒,这小哑巴也算是他半个恩人,等出去了,他要封小哑巴做侍君,天天把人带在身边看个够。
君北曜作为雄据北方的霸主,称王十余年来后宫一直空无一人,对于这些事情,君北曜也一只没有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纳后宫这种事情实在是无趣至极,比起做这个,他宁愿跟宿敌慕容曦多打一场仗。
与旗鼓相当的对手交锋,可比谈情说爱有意思多了。
可是这场变故却让君北曜想纳个可人在身边,要是每日醒来都能像这样有温香软玉在怀,想来也不错。
想到这,君北曜将怀中的“温香软玉”抱得紧了紧。
君北曜心里计划得美滋滋,却不知怀中人也有着自己的计划。
慕容曦睡得很沉,过了将近半天的时间才悠悠转醒。
“醒了?”
感觉到怀中人动了,君北曜开口温柔道。
为了维持哑巴人设,慕容曦没有开口,而君北曜也知道慕容曦没法说话,于是就自顾自地继续道:“醒了就吃点东西吧。”
君北曜大概估算了下时间,他与小哑巴被困在这里至少有一天一夜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早该饿了,更何况小哑巴还几乎是连续地进行了两场激烈的运动。
君北曜庆幸自己因为经常行军打仗有时刻带食物在身上的习惯。
他这次的食物带得不算多,但省着些吃,撑个四五天应该没有问题。
而四五天的时间,足够他们将幽绮香的毒解了。
君北曜扶着身旁的慕容曦起身,将手里的肉干一点点地喂给慕容曦,而自己则是啃着冷硬的干饼。
对于被人这样一口一口地喂肉干,慕容曦心里是抗拒的,弄得他跟手残废了似的。
不过奈何现在的慕容曦连抬手的力气的都没有,只能任由君北曜投喂。
慕容曦吃东西都是小口小口的,不会弄出很大的咀嚼声,但在寂静封闭的环境里,君北曜还是能听到一些细碎的口腔音,这种声音让君北曜不自觉地就脑补出一只小奶猫正在乖巧地小口吃着他手心里的肉干。
想到这种画面,君北曜忍不住轻笑。
突然,君北曜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因为君北曜感觉到,他投食的那只手的指尖有一点点湿润,小哑巴柔软的舌尖刚刚在他指尖轻扫而过,一股酥麻的电流自指尖游遍了君北曜全身,最后在君北曜心头停下来,撩拨得君北曜心痒痒的。
而身旁的人还自顾自地吃着肉干,仿佛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方才不小心的举动给一旁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甚至因为君北曜的一时失神没有及时投喂而不满地皱了皱眉。
“呀……”
慕容曦用手指戳了一下君北曜的手臂,口中发出单音节的声音指使着君北曜继续投喂。
而君北曜也因为慕容曦的动作和声音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被一个山野里的小哑巴使唤了。
“普天之下,你可是第一个敢这么使唤孤的人。”
嘴上虽然这么说,君北曜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继续投喂着一旁的“温香软玉”,谁叫这是自己找的未来侍君呢。
君北曜没有娶妻的打算,侍君也是要一个就够了,做为将来要相伴一生的人,理应相互扶持,他照顾一下柔弱的小侍君也没什么。
“能被孤伺候,是你的福气。”
君北曜说着,将一块肉干喂进了慕容曦的口中。
而听到君北曜这话的慕容曦则是在黑暗中给了他一个白眼,普天之下,想被孤使唤的人都得排队!
“能伺候孤,是你三生有幸。”
慕容曦此刻不能开口,只得在心里宣泄道。
而君北曜还不知道自己找的这个小侍君内心里有多么不服气他。
他感觉小侍君应当是靠在石壁坐着,这洞中的石壁又凉又硬,他怕柔弱的小侍君会着凉,于是想将人抱入怀中,让对方靠着自己的胸膛坐着。
于是君北曜揽过慕容曦的腰肢,欲将人带入怀中,大掌覆在慕容曦身上,突然摸到了一块坚硬之物。
“什么东西,这么硬?”
君北曜意欲将慕容曦藏在衣服中的硬物拿出来。
慕容曦这时想到了他藏在衣服口袋中的夜明珠,他想阻止君北曜的动作,却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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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想到自己的身份要暴露,慕容曦抓着君北曜手臂的手忍不住收紧了力度。
君北曜要是知道在他身下承欢的人居然就是他一直以来的宿敌还不得得意死,那种被君北曜嘲笑的场景,慕容曦完全都不敢想象。
“原来是块玉佩。”
想象中刺目的光芒没有到来,封闭的空间内依旧一片漆黑,他还可以借着黑暗隐藏自己。
慕容曦暗中松了一口气。
慕容曦后知后觉地发现,君北曜的手方才伸向的位置原来是他衣襟内的另一只口袋,慕容曦怕君北曜再次乱摸,将夜明珠摸出来,索性他就将身上已经被扯得凌乱破烂的衣服脱了下来,只披着一件松垮的里衣。
反正这里黑漆漆的,谁也看不见谁,穿着什么也无所谓。
将外袍丢到一旁,把夜明珠藏得更深了些后,慕容曦才放下心来,将注意力转向了君北曜。
“昭?”
君北曜拿到那块玉佩后,就摸出了玉佩上好像刻了字,他用手指仔细地摸了摸,发现上面是一个“昭”字。
在天下还是大庸王朝统治时,无论是中都还是各诸侯国,都十分重视宗族观念。
若是有人随身的佩饰上刻了字,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代表家族的姓氏。
这么做,除了代表身份,也是为了方便同族人之间联络。
不过后来也有人会将自己的名或字刻于佩饰上,这个“昭”字明显不是个姓氏,所以君北曜猜测自己怀中的小哑巴名字中可能带着昭字。
“你名字里带昭?那孤叫你阿昭如何?”
君北曜觉得这个昭字极好,与自己的名字也很相配,都有光明灿烂的寓意。
听到君北曜的话,慕容曦没有否认,还“啊”了一声表示认同。
“昭”确实和他小时候的乳名有些关系,不过知道他乳名的人并不多,那些人大部分也都在燕国皇宫,除非君北曜有本事攻进燕国皇宫,不然君北曜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乳名里有昭字。
所以慕容曦有意将自己的名字引向“昭”字,正好可以进一步减少他被君北曜发现身份的风险。
听到小哑巴“啊”了两声,君北曜知道对方这是承认了,于是笑着开口唤了怀中人一声“阿昭”。
君北曜让人靠着自己,缓缓给怀里的小哑巴解释当前的情况:“阿昭,现在咱们中了一种名为幽绮香的毒,若是不能及时解毒,就会因为身体过热而亡,这种毒唯一的解毒方法就是咱们两个身体交.合。”
“孤算了一下,大至还需要五次,体内的毒才能彻底接解除。”
“你放心,待毒解了,孤的功力恢复一定会带你出去。”
“至于咱们之间的事,孤保证,孤定会负责到底!”
君北曜语气缓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听了君北曜的话,慕容曦微微勾起唇角,不愧是他的对手,他知道君北曜绝对不是一个始乱终弃、不负责任之人,这要是换作旁人,能得到秦王这般郑重的承诺,确实算得上幸运。
可惜了,他是慕容曦,他是君北曜的宿敌,这种承诺注定不是他能需要的,他要的是率先入主中都,打败君北曜。
他要君北曜对他俯首称臣!
现在两国君主都在路上被暗算失踪,也不知道外面会乱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慕容曦眼睛微眯,到底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搅弄风云……
——
秦王在岐云山遭遇伏击失踪了,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天下诸国。
陈拓和孟津带人在岐云山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有发现君北曜的踪迹。
陈拓和孟津是君北曜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他们跟在君北曜身旁征战多年,除了在燕王身上,他们王上还从未吃过这般亏。
一开始,他们想着,凭借他们王上的能力一定能平安无事的归来,可是在山上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王上的踪迹,他们此刻也难免焦急起来。
人的能力再强,也终究抵不过天险,这歧云山地形复杂、地势险峻,要是真的从哪处山崖上掉了下去,别说爬上来,能不粉身碎骨、留个全尸就已经很不错了。
歧云山的一处山道上,陈拓与孟津的两队人马汇合了。
“西山区并没有王上的踪迹。”孟津一脸忧虑地说道。
“我这边也没有。”
两个人皆是愁云满面,世人皆知秦王乃千年难遇的帝王之才,不过几年的时间,就轻轻松松地一统北方;
但事实上,只有他们这些跟着君北曜南征北战的将士才知道,这些都是他们王上夙兴夜寐,用一次次的命悬一线换来的。
现在好不容易南边的燕王与王上达成共识,准备不大动干戈,尽量用不流血的方式争夺天下,可是如今他们王上却在准备签订誓约的这个节骨眼上被人暗算,这使计之人,用心险恶可想而知。
“可恶,到底是那个龟孙王八蛋在算计咱们王上!”陈拓脾气爆,忍不住爆了粗口。
“现在咱们秦国朝野上下一片恐慌,听闻王上失踪的消息,秦侯居然想让秦侯世子暂代国政,好在被军师他们阻止了。”
孟津想到秦京那边传来的消息,不禁为君北曜感到心寒,秦国可是他们王上打出来的,何时轮得到秦侯世子暂代国政。
他们王上遭遇暗算失踪了,秦侯不担忧王上的安危就算了,居然还在这种时候惦记着他们王上的王位,企图让他那个废物儿子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