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能再靠近一点吗[古代架空]——BY:纷纷和光

作者:纷纷和光  录入:12-14

  云缓笑了笑:“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二哥了,最近想念二哥,所以过来看看热闹。”
  云永泰“嘁”了一声。
  几个兄弟都是你争我抢互不相让的性格,云缓身体又差而且脑子不灵光,当然抢不过他们。
  但云缓有一个优点就是特别会说话,说什么都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而且云缓长得好看,云永泰去过江南几次,就连江南那些细皮嫩肉又清秀的公子哥儿都比不上云缓样貌精致,这样一个好看的弟弟用温和的语气对他说话,他就算想找茬也找不出什么。
  云永泰挑了挑眉:“你也想练一练箭法?这里的弓都很重,以你的身手恐怕拉不起来。”
  “这倒不是,我只是来这边看看热闹。”云缓道,“二哥箭法精湛,我是知道的。”
  云缓来到这个朝代之后,知道多管闲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有些事情他看不到是一回事,看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他阻止云永泰,不让云永泰用这些人当靶子,按照云永泰的心性,他肯定哈哈大笑,把其他兄弟都叫来,所有人一起嘲笑云缓胆子小。
  如果闹到凛王那里,凛王也会骂他不成器。
  在凛王府中,凛王欣赏做事勇猛有气魄的儿子,云缓从小体弱不灵光,王妃又把他宠得像什么似的,因而,他一直都不喜欢云缓,觉得云缓将来没什么出息。
  现在云缓在这里看着,云永泰碍于面子至少不会故意射偏,会争取把箭都射在箭靶上。
  云缓道:“二哥,我听说新开了一家酒楼,里面的饭菜特别好吃,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云永泰冷哼一声:“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吃这么多东西,也没有见你个子长高。等我把这些箭用完了再吃。”
  云缓在心里骂了云永泰一百句。
  云永泰骑着马绕着云缓溜达了两圈,从自己身后拿出一支箭:“今天让你看看我高超的箭法。”
  说着这支箭飞了出去,一箭正中靶心。
  举着靶子的人双腿颤抖,整个人已经抖得不像样子了,身下湿了一片,居然被吓尿了。
  云永泰哈哈大笑:“这也是个没有出息的人。”
  云缓忍不住嘀咕:“如果让你站在那里,你说不定比他更害怕。”
  云永泰又拿了一支箭,他慢慢的搭上去,朝着场上另一个人的箭靶射了过去。
  这次他没有瞄准箭靶,他的箭往下偏移了几分,云缓脸色一变,他知道云永泰这次失手了,举着箭靶的人会被射中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那个人居然伸手稳稳的接住了这支箭。
  云缓松了一口气,徒手接箭不是谁都能做到的,看来这群人中卧虎藏龙,有真本事的人。
  云永泰这一箭射偏了,他心里本就窝藏着一股气,眼见当箭靶的人居然伸手接住了他的箭,他心中更气,翻身下了马背,拿着马鞭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云缓赶紧跟了上去:“二哥,你不和我去吃饭了吗?”
  云永泰一鞭子抽在了那个人的身上:“你好大的胆子,本公子不想让你活,你敢活下来?”
  那名男子本就穿得单薄,身上只是一层单衣,这样一鞭子下去,他的衣物瞬间被血染湿。
  这个人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云缓的身上,云缓觉得他的目光格外不同,仿佛认得自己一般。
  这名男子虽然落魄,但五官深邃而冷厉,哪怕面容上带着血污,依旧看得出是极为罕见的容色,而且他的身姿挺拔如松,在一众跪举着靶子的人中格外醒目,如果云缓见过对方,肯定会记得他。
  既然没有见过,对方却这般看着自己,云缓猜测他肯定是以这种方式向自己求救。
  云缓抓住了云永泰的鞭子:“二哥,你不要打他了,我害怕看到血。”
  云永泰不耐烦的道:“你怕血?咱们云家的子弟没有你这么胆小的,快给我躲开!”
  尽管口中这么说着,云永泰没有再打下去了。
  府上知道云缓看到血容易晕厥的人很多,云永泰便是其中之一。
  某年冬天世子猎了一头鹿,当着云缓的面放了鹿血来喝,没想到云缓看到他们每个人都端着一碗生血去喝,而且还劝着他也来一碗暖暖身子,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不过那年云缓是刚来这个朝代不久。
  在原本的世界里,云缓连杀鸡都没有见过,突然看到一群壮汉逮了一头鹿去杀,还要逼着自己去喝生血,他当然接受不了这种奇葩的事情。
  王妃一直都很喜欢云缓,如果真的把云缓吓出什么好歹了,云永泰知道王妃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自己提溜过去问罪。
  到时候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云永泰冷哼一声,他把马鞭扔在了地上:“有你在这里,我什么好兴致都荡然无存,好好的射箭游戏全被你搅黄了。”
  云缓真的不想理会云永泰这个神经病。
  如果只是好好的射箭活动,不把活人当成箭靶子来使,云缓才懒得过来凑热闹。
  天气这么冷,云缓只想待在自己温暖的房间里写写字画会儿画,一点都不想跑到这个四面漏风的练武场来。
  看着云永泰走远了,云缓让府上下人把这些举着箭靶子的人带走。
  那名挨了鞭子的男子看起来颇为狼狈,云缓对他伸出一只手:“你起来吧,身上伤口是不是很疼?”
  男子把手放在了云缓的手上。
  云缓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手这么大,居然把自己的手掌都覆盖了。
  对方身上应该是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接触的时候云缓却觉得一股暖流从自己身上游走而过,让他感到格外舒适。
  云缓吃了一惊,紧接着男人在他面前站了起来。
  云缓这时才发现对方身量很高,自己刚到对方肩膀处,他修长的身形给人很深的压迫感,可能是有外族人的血统,所以男人五官凉薄且立体,瞳孔明明是很淡的茶色,却给人深不见底的感觉。
  因为男人刚刚用手抓了箭头,手心被箭头划破,鲜血渗了出来,他把手放在云缓手心上的时候,云缓也觉得自己手心黏黏腻腻的。
  “你和我去我的住处拿点药涂抹上吧。”云缓道,“箭头如果生锈的话,你的伤会很危险。”
  男人垂眸看着云缓的面容。
  云缓围着赤红的狐皮披风,披风颜色越是鲜艳,便越是衬得他肤色清素如雪,偏偏发色漆黑胜墨,只用银冠束了一半出来,另一半垂散身后,闪着缎子般的光泽。
  云缓眼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好奇的道:“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呀?”
  男人冰冷的眸中似乎染了些许异色:“没有。”
  “那你和我一起过来吧。”云缓道,“我的院子里距离这里很近。”
  云缓手上带着男人的鲜血,又湿又黏让人不太舒服。
  他总是忘记随身携带帕子,这些血只能等回到住处再清洗。因为不想看到鲜血,所以云缓一直避免去看自己的手。
  男人突然抓住了云缓的手腕,把他染血的手心在自己的衣物上擦了几下。
  云缓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嫌弃你的血,只是不喜欢看到鲜血,我会赔你一件新衣服。”
  男人一言不发。
  云缓道:“你叫什么名字?”
  “公仪镝。”
  居然姓公仪……云缓猜想他大概率是皇后一族的人,现在公仪一族已经被抄家了,也难怪会变得这样落魄。
  云缓道:“我叫云缓,可缓缓归的缓。对了,你饿不饿?我身上有红豆糕。”
  他从怀中拿出了红豆糕,糕点依旧是温热的,揭开帕子之后,一股红豆的甜香在冰冷的空气里弥漫。
  一共有两块,虽然云缓也想吃一块,但他想着对方戴罪之身,这几天肯定没有吃到温热的食物。
  他把红豆糕递给公仪镝:“给你,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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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云缓的院子里有不少丫鬟和小厮伺候。这些人都是王妃派来伺候他的,所以他们都听王妃的话。
  云缓这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他们如实禀告给王妃。
  为了避免麻烦,云缓特意警告淡竹一声:“今天的事情不准告诉王妃,如果让我知道你通风报信——”
  说实话,云缓并不擅长威胁人。
  好在这些丫鬟小厮会脑补,虽然云缓不知道接下来应该用什么样的话威胁合适,他们已经把云缓的话语往最坏里去想,并信誓旦旦的保证今天的事情不会被传到王妃的耳朵里。
  王妃是凛王府中身份最高贵的女子,她出身名门贵族,且是家中嫡女,出嫁前后都被众星拱月。
  因为这个缘故,王妃的洁癖很重,倘若知道云缓把一个受伤且是戴罪之身的男人带到了住处,她一定会大发雷霆。
  淡竹等人都很有眼色,只要不是特别大的事情,假如云缓警告过了,他们不会特意跑到王妃面前搬弄口舌。
  毕竟他们真正的主子是云缓。
  云缓特别容易受伤,身上经常会有莫名其妙的淤青或者伤痕,稍微撞上什么东西便容易留下痕迹。
  因此他的住处常常备着各种伤药。
  云缓将公仪镝手上的伤口稍微清理了一下,拿了药膏轻轻涂抹上去:“我二哥是不是把你打伤了?你回去之后,应该会有大夫给你们医治。”
  刚刚他在练武场吩咐下人请来大夫给这些人医治。
  虽然云缓在府中地位不像凛王世子那样重要,但他毕竟是家里公子,这些下人会听从他的吩咐。
  云缓的手修长雪白,乍看之下就像没有骨头似的,触碰时的触感格外细腻绵软。他指腹蘸了一点点绿色的药膏,小心提醒着公仪镝:“可能会有点疼痛,你忍一下。”
  公仪镝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只垂眸盯着云缓的侧颜。
  他记得云缓去世的时候年华正好,明明身体已经冰冷得没有呼吸,容颜却如在世时一般惊艳夺目。
  当时他经历了母后被杀,外祖父、外祖母、舅舅甚至同母的兄弟,这些人全部离他而去。
  尽管深宫里感情多于利益,在他成为太子之前,这些人未必对他多好。但血浓于水,利益带来的亲情也是亲情,所有人之间有过其乐融融的时刻。
  云缓去世那年,公仪镝本以为和其他人去世没有什么不同,那种感觉可能就是失去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如果疼痛可能只是疼痛三天、三个月、抑或三年。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才发觉有些伤口当下不会致命,而是在以后的岁月里慢慢消磨人心,把人变成行尸走肉,变成一把杀人的兵器。
  就像当年他与云缓初见之时,原本以为是很平常的景象,只是落魄后寻常的一天。但往后几十年里,午夜梦回之时,他却总是梦到那日的场景。
  云缓拿了纱布将公仪镝的伤口全部包好,他这个时候才发觉公仪镝一直在看自己。
  云缓疑惑的抬头:“你为什么总是看我?我长得像你认识的人?还是说我脸上真的溅到血了?”
  凛州是麒朝的边境,原本不归属于麒朝,所以这边的风气和麒朝大不相同。
  用麒朝都城人的话语来说,凛州这边的人“蛮化未开”“茹毛饮血”“不知礼义”“不尊孔孟”。
  几十年前凛州刚刚归顺麒朝时确实是这样,由于朝廷在这边设置官府和学府,凛州这边的贵族子弟大都学习了麒朝的文字和礼仪,但是,即便接受了麒朝的思想,大多数人还是崇尚武力喜欢打斗,经常用一些血腥的手段去对付敌人或者奴隶。
  而且,都城那边好男风非常容易看到,许多大户人家都有男宠,甚至允许结婚。
  但凛州这边万万学不来这个,前两年有个都城来的商人在凛州城最显眼的街上开了个南风馆,生生被百姓打砸到关门,最后偷偷摸摸的开到了偏僻处。
  凛王府生出云缓这般天真文弱从不打打杀杀的小公子,在大多数人眼里是一件稀罕事,在凛王眼里则是一件丢脸的事。
  但自己生的儿子,总不能丢到外头让狼给吃了,凛王妃很宝贝云缓,把云缓养得不知外界有许许多多的丑恶。
  云缓先前的父母更加宝贝他,云缓想上学就去上学,不想上学就让他在家里休息,十几年来从不舍得弹他一根手指头,外界许多信息都传不到云缓的耳朵里。
  所以云缓并不太了解断袖一事,更不知道男人盯着他看,最大的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云缓一时间找不到镜子,他找了一张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
  帕子上干干净净,足以见得他脸上并没有任何污迹。
  “你叫公仪镝?哪个镝?笛子的笛还是教迪的迪?”
  “锋镝。”
  云缓一笑:“这个名字倒是罕见,你住在哪里?回头我去找你。”
  淡竹在外面敲了敲门:“公子,木柔姐姐来了,她说王妃想让您过去。”
  云缓深吸了一口气。
  木柔是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每当她过来找云缓,那就代表王妃有事情找他。
  云缓挺喜欢凛王妃,虽然凛王妃的性格和云缓妈妈的性格不一样,但两人的长相和声音却是一模一样。
  这几年来,云缓完完全全把凛王妃当成了自己的亲妈看待——当然,凛王妃也确实是这具身体的亲妈。
  云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把桌子上的一盘杏仁酥放在帕子里,只剩下了一块在盘中。他用帕子完完整整的把杏仁酥都包好塞到了公仪镝的怀里:“我母妃说,受伤后吃点甜的东西会让伤口不那么疼痛,这些杏仁酥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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