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成了掌心娇[古代架空]——BY:鹤安

作者:鹤安  录入:12-25

  可太后按照当年燕京涵寻到的密道,从汤泉行宫秘密到了小汤山上的行宫内,刚出密道,就见到了燕京涵派去的一支铁甲卫,护送回京。
  太后一把年纪,还要给儿孙收拾烂摊子,雷厉风行地行到宣政殿前,看了眼龙椅旁的那具尸体,长叹一口气,“哀家这次,领了王爷的情,长公主府可有出事?”
  燕京涵以免血气冲撞了太后,站定在远处抱手道,“微臣及时赶到,长公主同驸马无事,世子也未受伤。”
  太后松了一口气,不顾宫人阻拦,走到满身腥臭血味的燕京涵面前,屏退旁人,问道:“哀家替我的囡囡跟辛儿谢过你一声,淮亲王,你想要什么?”
  “只要是哀家能做主的,尽管拿去。”
  燕京涵眉眼微动,“当真?”
  太后慈眉善目地颔首,“哀家绝不虚言。”
  燕京涵沉声道,“微臣有一心爱之人,只是臣身份低微,配不上他,特求太后懿旨赐婚。”
  太后笑道,“淮亲王少年有成,这天底下还有谁人配不上你?”
  燕京涵:“他是一名男子。”
  太后心中转过十几个富贵显赫的公子哥人名,但还是笑笑,“你们年轻人啊,有情有爱,能相伴一生,是男是女,又有什么所谓?”
  燕京涵:“是长公主之子,寇辛。”
  站住远处的太后大宫女只见前一刻还说说笑笑的太后霎时铁青着一张脸,不知道说了什么,转身即走。
  大宫女赶忙迎上,只听见太后气道,“哀家好心客套一句,他要什么荣华富贵,哀家不能给他?他偏偏要将哀家心尖上的宝贝挖走!”
  “休想,休想!”
  ·
  京中平定下来后,太后垂帘听政,也不需太傅监国,林鄞业则能安心在府中养伤。
  长公主听见太后入京,又得知淮亲王相救一事,宫人虽说太后无事,但她生怕太后一把老骨头,一点小问题拖成大毛病,担心受怕之下,当夜便准备进宫去见太后。
  长公主府光是清理都忙了一日,寇辛也休息了一天,刚歇好醒来,就被长公主拎着也上了进宫的马车。
  马车进宫前,他踌躇了几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娘,现在京中无事了,我能出府了吗?”
  长公主好笑,“当然。”
  寇辛试探着道:“要不我明日再进宫瞧皇祖母?今夜我想去林府看看先生。”
  长公主挑眉,“当真是去看你那先生的?”
  寇辛支支吾吾好一阵,才道,“娘……”
  长公主长袖一挥,“好了,你想见就去见罢。”
  寇辛一怔,眉眼染上欣喜,“当真?”
  长公主吩咐下去,马车在宫门前停下,她挥挥手,“走走走,赶紧走。”
  寇辛回身抱了长公主一下,二话不说跳下马车,苍白的脸总算有了些血色,步伐轻快。
  长公主掀帘看寇辛雀跃的背影,摇首低叹,她拦了燕京涵四年,可人该回来还是会回来,怎么挡也挡不住。
  此次危难之际,她也瞧清了这孩子不是个想借着寇辛的身份当踏板,攀高枝的,是真真心心将他这不着调的儿子放在心上,除了不是女子,不能生孕,哪哪都能入眼。
  四年。
  这世道,有谁能等谁四年?
  长公主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儿大不中留啊。”她也该到放手的时候了。
  谁料想甫一入了仁寿宫,就被太后劈头盖脸地在堂下审,“你这个当娘的,知不知晓那燕京涵对你儿子有爱慕之情?”
  另一厢,寇辛下了马车,往后看了眼昨夜还宫门紧闭,鲜血四溅的宣武门。
  如披纱般的月光长泄下来,寇辛身着一袭白裳,背影映在地上,形单影只,他看了良久,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低沉的呼唤。
  “寇辛。”
  寇辛方觉黄粱梦醒,蓦然回身,琉璃瞳霎时一亮,奋不顾身地跑着扑了过去,投进男人宽厚的怀抱里,眉眼刚弯起来,又忍不住眼睛一酸,仰首笑着落泪道,“还好有你。”
  他又喃喃了一句,“幸好你回来了。”
  寇辛哽咽着道:“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燕京涵深邃的眉眼低垂,注视了寇辛良久,用目光一点一点描绘这四年里寇辛长开的眉眼,记忆里稚嫩的五官一点点变幻成眼前的模样,“抱歉,让你等得太久了。”
  寇辛抚上燕京涵的侧脸,被男人因为日夜奔波,而冒出的微微青茬刺了刺手,玉指细白,指尖粉嫩,留恋地滑过燕京涵的眉眼,一点一点抚了过去。
  寇辛眼睑湿漉漉的,水光潋滟间,泪珠一滴一滴地滚落,带着哭腔的嗓音格外黏糊,他轻声问:“我能亲亲你吗?”
  燕京涵常年冰冷的眉眼微微消融,幽深的碧眸里有了暖意,哑声提醒道,“这是在宫门口。”
  “宫门口怎么了?”寇辛浑然不在乎,“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我看谁敢说本世子的闲话?”他委屈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本来四年前燕京涵就比寇辛高,现在在战场上常年征战,身躯更比寇辛高大。
  寇辛撑着燕京涵的肩,仰首用沾了泪的唇碰了碰燕京涵的喉骨。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感受唇齿间的软嫩跟泪水的湿润,燕京涵眉眼微微一暗,寇辛亲完又蛮不讲理地道,“还是说,你不喜欢亲我了?”
  又娇又傲。
  燕京涵深吸一口气,冷声道:“背过去。”
  寇辛怔了一下,直到身旁兵甲声响起,才看得见除了燕京涵之外的人。
  他们身后不知何时有一列的铁甲卫,齐齐听主子的吩咐背过了身,就连守着宣武门的侍卫也低头含胸,不敢多看。
  寇辛一下从阔别四年的美好重逢回到现实,颊侧如火烧云一般迅速红了起来,耳根跟眼尾也没落过,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到底在旁人面前丢了多大的面子。
  他寇小世子这辈子怕是都在京城里抬不起头了!
  寇辛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连忙摇首,“我不亲了!”
  燕京涵微眯了眯碧眸,拇指抵在寇辛的后颈骨上,按着人的后脑勺,强制让寇辛献祭般高高仰起了首。
  目光扫过寇辛绯晕蔓延,残留泪痕的眼尾,高洁光滑的脖颈。
  燕京涵嗓音低沉,“晚了。”
  寇辛被掐住命脉,喉结微滚,咽了咽口水,“那,那去马车上好不好?”
  燕京涵低笑,“那就不是这个价了。”
  寇辛为了自己在京中混了十几年,才混出的脸面着想,硬着头皮支吾了一声。
  燕京涵:“什么?”
  寇辛细若蚊蝇地“嗯”了一声。
  燕京涵垂首轻咬了一下寇辛的唇肉,迅速将脸上爆红的人打横抱起,上了马车,“回府。”
  等马车到了淮亲王府,衣衫凌乱,发冠发簪全掉落在地,散了一头乌发的寇辛被抱出来时,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埋头进燕京涵的怀里。
  寇辛暗地里掐着燕京涵的腰间肉,咬牙切齿,“没想到燕大将军竟然是个登徒子。”
  燕京涵供认不讳,“嗯,我是。”
  作者有话要说:
  无耻,下流(指指点点)


第90章 坦白
  淮亲王府。
  寇辛跨坐在燕京涵的大腿上, 整个人软趴趴的,把脑袋埋在人肩颈里,闷闷地说, “脱衣服。”
  燕京涵怔了一下, 狼眸微眯,大掌探到寇辛腰间,指腹勾住腰间的系带。
  寇辛感觉到腰间的动作, 茫然地低头一看,霎时面色爆红地按住燕京涵作乱的手, 咬牙,“脱你的衣服!”
  燕京涵低咳一声,又面色自如地脱起自己的衣服。
  几层衣裳通通掉落在榻上,线条紧绷的薄肌上, 经年累月的伤疤触目惊心。
  燕京涵每回寄给他的信, 都是报喜不报忧, 寇辛根本不晓得他身上有没有受伤, 久经重逢,喜悦冲昏了头脑, 一冷静下来, 就忍不住担心。
  寇小世子在京中金枝玉叶地养到现在, 哪见过凶残的战场是什么样子, 他本以为自己的想象里就是最坏的情况, 但却事实却还要糟糕。
  燕京涵吻了吻寇辛沾了水意的眼睑,“很难看吗?”
  寇辛摇头,“不。”
  每一道伤痕都是为了来见他而走过的每一步。
  “很好看。”
  寇辛亲了亲燕京涵的发鬓, “我好想你。”他抚上燕京涵的侧脸, 轻声说, “我以为今日在长公主府,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燕京涵安抚地揉捏着寇辛的后颈骨,“不会。”
  寝房里的下人都被屏退出去,榻前烛火影晃,在黑夜的寂静中落下一滴烛泪。
  寇辛突然就定下了决心,“燕京涵,你还记得四年前我泼你的酒吗?”
  “记得。”
  那是一向目中无人的寇小世子,第一次注意到他这位有名无实的亲王存在。
  燕京涵静静地听着寇辛说。
  寇辛闷闷地道,“你当时一定很讨厌我。”
  燕京涵正想张唇。
  寇辛却竖起食指抵在燕京涵的唇间,“别想否认,你当时顶着满脸酒水,眼神恨不得将我杀了泄愤。”
  这点自知之明,寇辛还是有的。
  “觉得我是个嚣张跋扈、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罢了。”寇辛大大方方地承认,“没错,我就是。”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当时同你无冤无仇,怎么突然在宴会上落你的面子?”
  燕京涵眉眼平静,“没有。”
  寇辛疑惑地挑眉。
  燕京涵语气淡淡,“目中无人的寇小世子,蛮不讲理再寻常不过。”
  寇辛霎时眯眸,“我蛮不讲理?”
  燕京涵逗完人,碧眸又忍不住微微浮现出笑意,“好,没有。”
  寇辛这才哼了一声,“我寇辛才不会无缘无故寻人难处。”
  燕京涵不由回想自己当年是不是无意间得罪过人。
  寇辛见燕京涵微微凝眉,笑了笑,“不用想了。”
  寇辛轻声道,“是因为宴会前的一天,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皇祖母仙逝,皇舅舅驾崩,宫中两位皇子,也死了,最后继位的不知道怎么是你。”寇辛道,“梦里还说你这个皇帝当的不行,不够大度,小心眼地把当年所有欺负过你的人都杀了。”
  “而梦里的我,在宴会上言语了你出身几句,也被你记恨上了,长公主府因我这几句戏言,被满门抄斩。”
  燕京涵似有其事地颔首,“确实挺蛮不讲理,也很小心眼。”
  寇辛瞪了他一眼,“我没有骗你,我当时还想反正都会得罪你,不如一开始就将你得罪狠了,一入太学就将你按在我眼皮子底下,看你怎么作乱。”
  燕京涵点评,“很聪明。”
  若他是寇辛,他也会这么做,唯一不同的是,寇辛心太软了,手段也不够硬,就当年那几件儿戏般的针对,燕京涵还当真入不了眼,反而啼笑皆非。
  若换作是他,即使宴会上不得罪,但得知以后此人的危险,也必定会将隐患掐灭,而不是得知日后会飞黄腾达,就去卑躬屈膝地讨好。
  寇辛的傲性子是断然做不出此事的,更别说四年前的他,的确是寇辛一根手指就能压死的存在。
  燕京涵煞有其事般的态度,倒让寇辛有些不自在,“你真的信我?”
  燕京涵应声。
  寇辛认真道,“我没有疯,你不要哄我。”
  燕京涵叹了口气,“这些年我在边疆领军,互市时常会有从西域来的商人,在古老的梵文里,曾有人书写,每一个梦都是上天对我们的警示。”
  “但梦终究是梦,也只是个梦。”
  燕京涵低声道,“燕离归虽因谋反而死,但太后健在,圣上太子虽被俘,也还好生活着。”
  寇辛突然抬眸,“若是,我没有去太学呢?”
  燕京涵眉眼微微一沉。
  寇辛深呼吸一口气,“我与你而言就是陌生人,甚至是仇人,那时皇祖母依旧会仙逝。”他慌乱道,“皇舅舅跟燕晟很有可能死在这场亲征里,燕离归谋害皇祖母一事,没人揭发,那文贵妃母子今时今日也依旧如日中天。”
  “朝九歌同你依旧听命于燕离归,燕离归依旧会反,但没有人会阻止他,要长公主府灭门的旨意根本不是你下的,是恨我恨了多年的燕离归下的。”
  “之后……”
  燕京涵:“我会反。”
  寇辛一怔,“为什么?”
  燕京涵气息深沉,抵在寇辛的唇上,“因为你于我而言,永远都不会是陌生人。”他缓缓沉下身,“不管是梦里还是梦外。”
  寇辛的唇珠被人轻轻一点,耳边是燕京涵低沉的嗓音,“我都会喜欢上你。”
  “燕离归杀了我心爱的人,我当然要反。”
  寇辛眼睑微微一颤,眼尾毫无预兆地漫上粉晕,几乎要落下泪来,“可我明明对你这么坏。”
  燕京涵吻他的泪,“不坏。”
  他的小猫最乖了。
  燕京涵吻他的唇,“张开嘴。”
  寇辛氤氲着眼中泪雾,很乖地张开唇。
  唇齿间被侵入,舌尖被纠缠,暧昧的气息在静谧的一室内交织,寇辛被亲得喘不过气,几欲要死在这榻上。
  精致的眉眼微微阖着,软烂的唇肉被人轻轻一亵玩,眼尾就颤栗地落下泪来,寇辛体弱,根本支撑不住燕京涵长久的索取,只能一边抓着空隙喘息着,一边献祭般地任由燕京涵把玩微张着的粉唇,很快就忍受不住,发出了低低的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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