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一辈子————陶农

作者:陶农  录入:12-19

   「我喜欢听,我喜欢听!」就算截至目前为止,宁修的话济风没一句真懂,但最近领悟到,只要一路深紧拥住他,他就不会再轻易从眼前消失。

   宁修叹了一口气:
   「无赖的功夫也是你们一起研究出来的吗?」

   「你都跟我亲嘴了,为什麽还不跟我回去?」

   「你都跟我退亲了,为什麽还不让我喝酒?」

   「我不要!没有你我很痛苦。」

   「有了我你会更痛苦。看!」宁修挣不出拥抱,只好在臂弯里拾起图画纸,高高举起,并仰头看它:

   「图画纸中央的这个女人,就是我妈妈,四周围了一圈的机器人,有的举起雷射枪、有的是机关枪,机器人的眼睛都气的发红光,看起来好像是在保护这女人,只是枪口都对错方向了。」宁修笑了笑。

   「我还记得老师想在家长日的时候把它张贴出来,不过贴了一半,突然发现画还有点暴力,仔细看一下,心脏附近的红斑点已经不是衣服的花点,反而很像鲜红的血,机器人头顶的电波都各有一个国字拼音符号,费点神,把左边的机器人和右边的一组一组拼音起来,你知道会拼出什麽音吗?」

   「我知道啊!蜜琪有拼给我看,拼起来就是"杀了她"嘛,就算不是阿飞画的,我还是很讨厌他。」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很记得小时候被她怎麽样了,只是觉得她让我很不舒服,让我很害怕回家,我只是想学电视里的卡通,想说消灭外星人假扮的妈妈以後,真的妈妈就会回来,我就可以不用跟她玩结婚、生小孩的游戏,真的是很奇怪的游戏,我在幼稚园找别人玩的时候,被园长打了一巴掌。」

   「我没想到是你画的,突然觉得画的很可爱耶。」

   「我只记得告诉过小安,从小一闻到女人的味道我就想吐,那里挖一挖只会吐出一堆水,这张图落在小安手里的话......我不知道他猜到了多少,我现在也不在乎他们夫妇俩有一天会不会知道,反正我本来就脏了,没被那女人弄脏,也被阿飞搞脏了。

   想到阿飞以前紧张兮兮叫我离那女人远一点,真是可笑!我真的很後悔,那天怎麽会叫阿飞杀了她,让阿飞知道我跟她的事情就算了,真不明白那天我在紧张什麽,她就已经失控了,我只为了阻止她说出下一句话,我死盯著桌上的水果刀,还装样子让人以为那女人当众把我裤子拉下来,虽然我假装休克,後来还真的失去意识了,可是我尖叫"杀了她"的时候,是我预谋好几年的指令,从幼稚园的这张画开始,我就已经对阿飞下了指令。[自由自在]」

   「你......你不是跟我说......那天的事情你脑袋一片空白吗?」

   「我说的话能相信吗?」

   「也对......不是,反正人死都死了,就可惜阿飞没被拉去枪毙......。」

   「为了怕失去唯一的靠山,不择手段的......连罪恶感都不顾,这种心情你不会懂。」苦苦一笑:

   「我真的很怕被阿飞报复,说来说去,就是很想解决小安,怕他哪天在背後点醒了阿飞,阿飞知道了我的真面目以後,那还得了,不过......总归就是......有点不忍心吧,他说喜欢他的人都是因为不了解他是怎样的人,这种想法跟我很像,爱我的人,只看到我美化自己的武器,这些爱,只是一场无心之过。」

   「我好像有点懂又有点不太懂,因过爱你?最後明白不爱你?我怎麽会知道你想的这麽复杂!」

   「你在背我的遗书吗?怎麽不乾脆一点全背出来?」

   「我不要!你以前说念出遗书你就要跟我分手!」

   「我什麽时候说过了?」

   「就是......分手条件的最後一个啊。」
 
   「那你默出最後一段就好。」

   「不要!只有最後一段你也会跟我分手!」

   「你怕什麽?之前你都回答九个条件了,还差这一个吗?」

   「......也对,反正我今晚拼死也要抱住你就没事了。」

   「蟒蛇也是靠这种方法饱餐一顿的。......我想还是算了,你一向没有什麽利用价值,我好不容易才有点淡忘......头一次只为爱情不为目的......在你面前干下种种傻气的事。」

   「岳宁修,你每次都说要跳进海里!」

   「对呀......当人类好辛苦......我没办法信任什麽,就算你说爱我的时候,我还是会以为你只是爱上我没营养的柔情密意,这不是我真正的感情,就像人鱼公主她曼妙的舞姿,裙底的双腿其实是喝下比毒还苦的巫药才无端变出来的,其实我比你更恐惧爱人之间的感情,我无法放心,把自己交出去。因为我吸引你的地方也同样是拿我取悦阿飞的手段,是我从小无端训练出来的。

   我曾经很期待你能说......"我爱你",因为我不曾试图让任何人对我说出这三个字,我是真的很不喜欢这三个字,可是如果你愿意说,就表示......。」

   「表示我对你比别人还可靠罗?」

   「......答案有点接近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管他的!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是去哪换来这种自我膨胀到自做多情的巫药?」

   「我不知道啊!以前觉得再亲的人也会不要我,可是我现在就是要你,要你!要你!要你!要到你没有机会丢下我。」

   济风决定背出遗书的最後一段,虽然刚才说的很英雄,心底却还是担心宁修硬把他背遗书的事情当作是完成分手的十大要件,所以济风使诈,腾出一只手溜进宁修衣服里的背脊上,用写的,宁修偏要当成分手条件时,他还可以强辩说他在他背上划的不是遗书,是......是唐诗三百首。嗯,终於可以在宁修肌肤上安心写字了!

       死在你近处,因为我爱过你。
       死在你远方,因为我过爱你。
       跳进听不见的水底,为你因过爱我,
       最後你明白你不爱我。

   济风写完最後一个字,宁修突然失声恸哭,济风吓坏了,吻著他,安慰他,懊恼自己把情人弄哭了:

   「那是你自己写的啊!遗书让我写的话,我就写我对你很爱,很爱很爱很爱,写一百遍。」歪头又想了想:
   「如果我那时候没在开车的话。」

   宁修这爱磨牙的小孬犬又在咬他了!

   「反正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么寿到不像话!我也没有美化你啊!你本来就是那样嘛......认识你那麽久,你干过的哪一件事......是......人做得出来的?反正我就是喜欢,反正我对别人就是没那麽兴奋!」

   宁修大受感动的迹象......一点也感觉不到,济风只知道皮肉被齿痕咬的更残暴了,一片沉默後,宁修终於也嘴酸了,吐松嘴里的皮肉,济风冷汗狂冒了许久,只能捱著不叫苦。

   「宁,我那边肉厚,你咬这边比较不费力。」体贴的把十根手指呈在宁修面前,请他咬,嘴角还扬著温柔的愉色。

   宁修也不客气的狠狠张口,攻击到济风手边时,突然腼腆的改以颊边磨摩娑著对方的掌心,济风小心翼翼的把宁修拉回心窝,不由自主的轻轻捧著对方的脸。

   「喂!很肉麻耶!」

   「真的吗?」济风赶紧放手,还困惑的对空比划著:
   
   「奇怪,我怎麽变得比他肉麻?」

   「你不但肉麻,而且在所有安慰过我的人里头,只有你才是真的......。」
   
   「什麽?」

   「只有你才是真的......。」

   「嗯?」催著宁修快点说。

   宁修实在有点说不下去,瞪了他一眼,用了很破的台语说了三个字:

   「皮在痒。」

(未完待续)

***完蛋了,宁修好像越来越C了,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

天真的一辈子18【欺压】
只见宁修说完"皮在痒"三个字後,济风表情有微微的变化:
   「你......你知道了?」

   「知道了?你是指这件事还是那件事?再说清楚一点。」

   济风赭红的脸:
   「你已经知道我很久没那个......真的很痒。」

   「啊?」

   「再憋下去我就爆了,现在你不救我,谁来救我?」

   宁修凝视了济风好一会儿。
   「小济你今天怎麽......,」宁修脸上只剩下惊讶:
   「话起话来有点......贱贱的?」眉头盘成一结。

   「贱贱的?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因为你变得跟以前不一样,我突然想逗你嘛!」

   「逗我?」在脑子里绕了半天。
   「够了够了,」宁修慌张的投降:
   「吴济风,我们还是恢复原状,你别吓我,我也别吓你。」

   「原来你不喜欢啊?没关系,你要我改我就改。」

   宁修心想:小济这句话倒还恢复了正常。
   「算了,每天要你改这改那,搞到你见了我就紧张,这种层次倒也不怎麽样。以後你想痞就痞,别太做作就可以了。」

   「我想说什麽就可以说什麽?」

   「当然啦,只要小心别被我公然侮辱,哭著跑开就行了。」

   「那我想吃你!」

   叹一口气:
   「我只叫你别太做作,我有要你讲淫荡的话吗?」

   「我......我今天一定要骑你!」
  
   「无聊!」

   济风一鼓作气,狠狠的把自己压倒在床上,顺便把身前的人变成身下的人,令对方动弹不得。

   「喂!放开我啦!你已经K.O. (knock-out)我了,OK?」

   「You are my sweetheart.」

   「宝贝被你压的透不过气来,你起来好吗?」

   「我早就起来了。」

   睁眼说瞎话!

   「你早就起来?那我现在还会动都动不了吗?」

   「你不用动!让我起来!」

   「是你一直不起来啊!」

   「我那边早就硬起来了,小淫洞,还不知道我想干什麽吗?」

   「我......可不可以让我冷静一下。」

   「我不要吃冷饭,我要吃你。」对嘛对嘛,原来学A片气派就对了,现在连剥开宁修裤子,他都不反抗了。

   「Have you guts to fuck me?」(你有种干我吗?)

   「我要Fuck你!我......我操你!」

   「你......不要太过份......。」却见宁修的声音越来越没力,裤子被迫卸除瞬间,不意间已擦出可怕的欲念静电,搞的他遍身酥麻难当。

   此时济风却换了一种纯真的口气:
   「宁,我还会在水里唱歌,你要不要听?」

   「好,厕所的湿气最重,我很想听马桶唱歌。」

   「马桶?」

   「不是有人想在水里面唱歌给我听?我要听啊,你给我起来!我要穿裤子!」

   「不是啦,我是想要......。」济风无视於对方煞气腾腾,伸出长腿把旁边的啤酒全过来,一罐一罐打开,开完啤酒,顺势脱下宁修上衣,宁修见阵仗不对,大惊色变。

   「混旦王八蛋!敢玩我我走给你看!」

   济风却先用棉被卷住宁修,棉被外层再用床单绑住,然後将宁修脱下来的一切衣物及行李袋全丢进厕所反锁,走过来松绑宁修时,宁修已经挣扎到有气无力。

   「我不让你走!」

   「他妈的,你锁住厕所,我们就负责在棉被里尿尿好了!」

   「我会开锁啊。」

   「喔~~那我就放心了。小济,我突然想学这你厉害的本领,你现在教我。」

   「我不要教你,我要你叫床。」

   「无耻!」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恶?」

   「会。」

   「那......那我不泼你了。」济风看来像是想把啤酒自己喝掉算了。

   「嗯......泼我也是可以,不过我会冷,需要立刻冲个热水。」

   话一讲完,济风如领圣旨,立刻用酒浇了宁修全身湿淋淋。

   「好冰!好黏!死猪头,我要洗澡!」

   「我帮你洗,然後我......唱歌给你听。」济风开始朝宁修身上吸著美酒,也不忘在赤裸裸寸寸肌肤,嗯嗯啊啊,啧出淫秽的响亮吮曲。

   「停~~。」真快被他搞的呼吸快要麻痹。

   济风正不慌不忙用嘴衔著宁修脚踝,反身坐住宁修躯干,让人毫无招架馀地。

   宁修真想撕烂对方的屁股,可惜对方上下穿著冬天厚衣,自己却只剩一条底裤蔽体,真要厮杀的话,死伤惨重的应该会是他空虚的身体吧!

   「你......你不要一直踢我!」

   「很抱歉,反射动作,你亲我脚背,我只好乱踢。」

   济风抓住了宁修的脚踝,换了姿势,屁股撤离了宁修仰躺的胸膛。

   宁修才刚松了口气不久,济风就已稳稳坐牢了他的左脚,压平他膝盖,接著济风伸脚强硬劈开了宁修右腿,自此,他双腿之间,一直被迫开了快一百八十度。

   「好──痛!」这狗娘痒的把他当尸体啊!

   济风胸口平贴著宁修小腿,发挥高难度的肢体语言,弯下脖子,开始啃著宁修的脚心。

   「喂!......啊......啊......。」嘴巴想扁人,可惜另一股更强烈的冲动跑来插队,整嘴的粗话还抢不及开骂,呻吟声已经破口大叫。

   「你叫的好甜,你喜欢我这样对你!」

   「滚......开......。」

   济风反而扑过来和他叠成一组:
   「小野猫,装什麽处女啊,快替我脱衣!」

   清脆的一巴掌,打在济风脸上。

   济风被打的颜面无光,只好耍贱,用裤子的布料与宁修兀起的热棒互相摩擦,宁修终於又哼起了好听的浪语。

   「哪有骑一骑,现在又不给我骑?我一定要搞定你!」

   粗暴脱光全身衣物,顺势翻出一把摺叠刀,对付宁修仅剩的那条小裤裤,当然是直接割到──穿不住为止!

   「龌龊的变态!」磨牙,眼睛喷射刺目的恨光。

   可济风已感觉出宁修其实不太反抗。这人要真想阻止侵犯,大概连捣碎别人脑袋都干得出来。

   既得允许,济风也不想多等一分钟:
   「你不抱我就欺负你喔!」

   宁修听了这句话,非常矜持的扯住济风手臂,在济风身下努力起身,然後十分凶悍的争夺著济风的摺叠刀,两人的手就在那边抢来抢去,济风心想:
   他妈的!到底在做爱还是在作战?

   「岳宁修,我都给你睡过那麽多次了,你今天给我睡一次会死喔!」

   「你去死吧!」

   「干!」随手捡起画纸,凛然摊在宁修眼前。

   「你......干什麽?」宁修不想瞥见自己那张画,撇下眼,气焰立刻削弱不少。

   「干什麽?包起来啊!」用画纸把摺叠刀层层密包好。

   宁修冷哼:
   「你以为包起来就算了......?」

   「等会我还要塞到你屁眼里!让你被干的很干!」

   「干......。」

   宁修还没干完,济风已趁他不防备时,舌头探出三分之一,飘过宁修的胸部,手掌包围著被啤酒润滑过的身躯。

   湿滑的皮肤禁不起被粗糙的触感,颤抖了一下,像一座等待燃烧的冰原。

   济风费尽口舌,贪婪吸汲宁修浑身的热气,以掌心、指腹及卷曲的舌,凌逼宁修沸腾,腋下到乳房间、臀部及颈窝,三点同时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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