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在————林寒烟卿[下] （上）

现在觉对付楚烟或者其他，都是无聊之事。再也没有意思。"
沈梦秋道："烟儿想回岛上去么。"林烟点了点头。道："我再也不愿留在这里。"他身受江清扬养育之
恩，又得沈梦秋倾心以待。哪一个他都不记恨，可这实是解不开的死结。沈梦秋道："成亲后我就送你回去。
"林烟抬头望他，修长的睫毛颤了颤。道："我昨天说的是气话，你莫要放在心上。"沈梦秋知他说的是那句
‘你们全是一样的人'。道："一半气话，一半真话。可我却万万不会给你机会去知道太子会不会也如我这样
对你。"林烟道："这种事又何必试了才知道。他纵做了皇帝也是群雄纷立难制的局面。哪敢行差踏错。这天
下谁是好惹的，他该求的是平安百年。"沈梦秋笑道："太子真有些小聪明，可哪及我的烟儿看的通透。"
林烟道："我最是笨了。"沈梦秋亲口听他说太子不如自己，正是心花怒放。压住林烟道："你哪里笨了
，陪我再睡一会。"林烟道："你很重。"沈梦秋抱着他转了个身，让林烟伏在自己身上。林烟道："我在双
龙湖遇到庄主那天，心神恍惚了一阵，身边来了人也不知道。真与他耳鬓厮磨了。"把脸贴在沈梦秋鬓角蹭了
一下，将手探在沈梦秋衣服里去。接道："便是这样而已，我本来该废了他一只手的。可能他身上穿着软甲之
类的护身之物，怪我不仔细。"
林烟自己说便是这样而已，实是不大当回事，沈梦秋已暗自切齿。抚林烟再睡了，咬牙盘算着，只觉不亲
手杀了太子是万万不会痛快。
这一觉睡到中午，两个人才起来去吃饭。林烟尽挑盘子里为菜边做装饰用的果肉。沈梦秋看了半天，夹住
他的筷子。道："怎么不正经吃两口饭。"林烟撅嘴，抽回筷子吃了几口饭菜。沈梦秋夹了些堆在他碗里，林
烟皱眉看着他，知道没的商量，认命的咽了下去。沈梦秋看他嘴撅的可以挂瓶子了，笑道："烟儿你到底有多
少样子，有时风流，有时端庄，有时慷慨豪迈，有时温柔多情，有时稳重大方，有时却和小孩子一个模样。"
林烟道："你喜欢我什么样子。"沈梦秋道："我哪个都喜欢。"
林烟笑了一笑，道："你有两种样子。"做了一个很轻浮的急色表情。接着又做了一个生气的表情，举起
手在空中挥了一下。沈梦秋苦笑道："你可真能糟蹋人。"拉住他手贴在自己胸口，道："我再也不会打你，
无论你做了什么。"
林烟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道："阁主这样的话多的我都记不过来了。"咳了咳嗓子，道："我再也不会对
你不好。"这是林烟在相思岛上初次对沈梦秋吐露心意时，沈梦秋对他许的诺言。现下林烟连声音语气都不差
一分的学出来，沈梦秋狼狈的吸口气，差点呛到。心里却是欢喜，林烟又没什么口技的本领，若非总在心里揣
摩这句话，怎能学的这么像。可他竟一次也不和自己说。
林烟看他无语，得意终于凭自己之力占了一次上风。把手臂放在桌子上，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他吃饭。
沈梦秋在他脸上找不出一点怨怼之色，只有若隐若现的酒窝。自是没为自己言而不行生气。爱怜的伸手去摸了
摸林烟的睫毛。道："陪我多吃几口。"
第十四章 不可说也（一）
林烟醒来时，觉自己如浸在温水之中，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沈梦秋看他睁开眼睛，道："好些了么。你
受了伤，连我也不告诉。"林烟接受从他处来的真气，冲击内伤淤堵的经脉。约有小半个时辰，把淤血吐了出
来。
沈梦秋把他拥在怀里，轻抚林烟柔顺的头发。林烟眨了眨眼睛，将头发从他手里拉了出来。沈梦秋笑道：
"怎么，摸摸头发也不行了。"林烟想了一想，把头发又放在他手里。沈梦秋大笑出声，把他按在床上，深深
的吻住他。
沈梦秋夜里已后悔了，林烟昨天回来是存心要讨好他，还邀他同去落凤楼。林烟的性情是绝做不出那类不
清不白的事情。自己心里着紧他，才总去冤枉他。从前有个阿妹，现在又多个太子。在他那边，不知道自己已
是多么可恶。前思后想了一番，盼林烟也和从前一样不计较。到了午夜，听见林烟呼吸渐渐细微，借着月光看
见他面上有些异常的红。
沈梦秋不知道他伤的这么重，停了胡思乱想。将一掌按在林烟的背心要穴，另一掌按在他的丹田上。这样
的强压的内伤本极难愈。还好他熟悉林烟体内真气，绝不逊于熟悉自己。到了清晨，已将林烟散乱的真气收束
，同时冲开了他体内淤塞的经脉。
林烟自舒服畅快中醒来，他这些天疲累至极。现下才算恢复过来。任沈梦秋去吻，待他吻完了。道："你
不生气了。"沈梦秋道："我想了许久,是冤枉了你。"林烟心里一酸，道："也没什么，我早习惯了。"沈梦
秋道："烟儿，你这样说，我听着难受。"把他重抱到身前，柔声道："你心里一定怪我愚蠢，由爱故生怖，
我自己也没有办法，还望你不要怪罪。"林烟默然，良久轻声道："梦秋，我们两个不一样。你待我的好，我
永远记着。可我不愿意只能每天依附你。我从前不明白两个人该怎么相处，现在也不大明白。可若总是这样，
即便是跟着庄主，我一样不愿意。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总为别人来数落我欺负我。"
沈梦秋让他依在自己身上，想起为阿妹自己打了他，为云兰转的话又去欺负他，为青云楼女弟子多看他两
眼去寻他的不痛快。实在是件件事都与林烟不相干。林烟忍得一件两件，总不见得能就这样一直忍下去。道：
"我令你觉得委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林烟微喟了一声。道："我若是没同你回来就好了。我
现在觉对付楚烟或者其他，都是无聊之事。再也没有意思。"
沈梦秋道："烟儿想回岛上去么。"林烟点了点头。道："我再也不愿留在这里。"他身受江清扬养育之
恩，又得沈梦秋倾心以待。哪一个他都不记恨，可这实是解不开的死结。沈梦秋道："成亲后我就送你回去。
"林烟抬头望他，修长的睫毛颤了颤。道："我昨天说的是气话，你莫要放在心上。"沈梦秋知他说的是那句
‘你们全是一样的人'。道："一半气话，一半真话。可我却万万不会给你机会去知道太子会不会也如我这样
对你。"林烟道："这种事又何必试了才知道。他纵做了皇帝也是群雄纷立难制的局面。哪敢行差踏错。这天
下谁是好惹的，他该求的是平安百年。"沈梦秋笑道："太子真有些小聪明，可哪及我的烟儿看的通透。"
林烟道："我最是笨了。"沈梦秋亲口听他说太子不如自己，正是心花怒放。压住林烟道："你哪里笨了
，陪我再睡一会。"林烟道："你很重。"沈梦秋抱着他转了个身，让林烟伏在自己身上。林烟道："我在双
龙湖遇到庄主那天，心神恍惚了一阵，身边来了人也不知道。真与他耳鬓厮磨了。"把脸贴在沈梦秋鬓角蹭了
一下，将手探在沈梦秋衣服里去。接道："便是这样而已，我本来该废了他一只手的。可能他身上穿着软甲之
类的护身之物，怪我不仔细。"
林烟自己说便是这样而已，实是不大当回事，沈梦秋已暗自切齿。抚林烟再睡了，咬牙盘算着，只觉不亲
手杀了太子是万万不会痛快。
这一觉睡到中午，两个人才起来去吃饭。林烟尽挑盘子里为菜边做装饰用的果肉。沈梦秋看了半天，夹住
他的筷子。道："怎么不正经吃两口饭。"林烟撅嘴，抽回筷子吃了几口饭菜。沈梦秋夹了些堆在他碗里，林
烟皱眉看着他，知道没的商量，认命的咽了下去。沈梦秋看他嘴撅的可以挂瓶子了，笑道："烟儿你到底有多
少样子，有时风流，有时端庄，有时慷慨豪迈，有时温柔多情，有时稳重大方，有时却和小孩子一个模样。"
林烟道："你喜欢我什么样子。"沈梦秋道："我哪个都喜欢。"
林烟笑了一笑，道："你有两种样子。"做了一个很轻浮的急色表情。接着又做了一个生气的表情，举起
手在空中挥了一下。沈梦秋苦笑道："你可真能糟蹋人。"拉住他手贴在自己胸口，道："我再也不会打你，
无论你做了什么。"
林烟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道："阁主这样的话多的我都记不过来了。"咳了咳嗓子，道："我再也不会对
你不好。"这是林烟在相思岛上初次对沈梦秋吐露心意时，沈梦秋对他许的诺言。现下林烟连声音语气都不差
一分的学出来，沈梦秋狼狈的吸口气，差点呛到。心里却是欢喜，林烟又没什么口技的本领，若非总在心里揣
摩这句话，怎能学的这么像。可他竟一次也不和自己说。
林烟看他无语，得意终于凭自己之力占了一次上风。把手臂放在桌子上，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看他吃饭。
沈梦秋在他脸上找不出一点怨怼之色，只有若隐若现的酒窝。自是没为自己言而不行生气。爱怜的伸手去摸了
摸林烟的睫毛。道："陪我多吃几口。"
第十四章 不可说也（二）
沈梦秋吃过饭，去处理这两天的琐事。林烟看他走远的背影，眼里渐渐现出萧索之意。云兰和燕伊伊早悄
悄的让人瞄着，等沈梦秋一走，就溜了进来。林烟满腹愁闷，看她们两个鬼鬼祟祟的模样，也不禁笑了一笑。
云兰生性纯真烂漫，虽然迷恋沈梦秋，知道无望也就把这心思渐渐淡了。看林烟无事很代他欢喜。对他道
："我晚上才知太子送信给师兄，真是混蛋。"林烟笑道："混蛋专骗混蛋。"云兰忍不住笑，听他话里意思
，问道："太子都写什么了，师兄和你发脾气了？"林烟笑了一下。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云兰道："
香雪姐弟弟的孩子今天满月，下午会抱出来给大家看。据说孩子会长的像第一个见到的外人。大家都说要请你
去，可是他们看你冷冰冰的不喜欢理人。没有人敢过来说。"
林烟道："在哪里。"云兰听他答应了，满心欢喜的和燕伊伊拉着他去了。七转八绕到了一处院落。林烟
向来不愿意多见外人。现在任云兰给他引见了白念雪与他的夫人。两人听过林烟的名字，此刻见了他的人，更
觉名不虚传。孩子第一个见的是这样美丽的人，纵然将来不会真长得像林烟，这个彩头也是上上好的。其他人
先退到角落，白夫人抱出了那个粉嫩的小儿，交在林烟手里。林烟觉那小小孩童柔软之极。陷在自己的臂弯里
，睁开乌黑闪亮的眼睛对自己瞅了又瞅。
林烟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小的孩子，深深的望到那孩子的眼睛里去。孩子在他怀里呆的舒服，咧开小嘴笑
了一下。白夫人怕林烟抱久了嫌烦，把孩子接了回去。道："林公子晚上一定要来喝一杯满月酒。"白念雪道
："我终于对白家有交代了，大家都来，谁不喝醉也不准走。"林烟听的心里震荡，急忙压了下去，说些祝福
的话。
道喜的人络绎不绝而来，林烟大多不认识，若非心里有事，早就离开了。云兰与燕伊伊却不明白，还以为
他转了性子。林烟等至将近傍晚，白香雪与沈梦秋也没有到。知道自己所想九成不会错。向白念雪夫妻告辞走
了。
云兰与燕伊伊随他回去。林烟坐下之后，取了一封信给燕伊伊，道："你把这封信交给江庄主的侍卫张玉
祈，他会代你去见庄主。"燕伊伊颤抖着接了。林烟道："我有些事想和云姑娘商量。"燕伊伊是个聪明的，
虽有点诧异，没说什么便下去了。
云兰道："什么事。"林烟道："你知道三皇子和太子都住在哪里么。"
云兰道："太子住在淮州知府的官宅里。三皇子住在本地的驿站。"林烟道："这样说，这淮州知府是属意太子的了，三皇子也敢来，胆量真不小。"
云兰道："如今事态不明，谁也不敢先把对方怎么样。虽说目前属太子与三皇子最有势力。贸然妄动，也是自毁阵脚。"
林烟道："话虽如此，三皇子定是带着能人，有自保之能。想杀他真不容易。"
云兰吃了一惊，道："你要杀他。"林烟道："你师兄现在还没回来，必是与白楼主去见三皇子了。"云兰道："你......"
林烟道："我不愿庄主与你师兄为敌。若是维持现在的局面还好，等到了那天，我怎能再活下去。"
他声音很是平和，云兰却听得凄楚。半晌道："你心里怎么打算。"
林烟道："我要你帮忙。"云兰一时踌躇难决。林烟道："你师兄未必胜得过庄主，惟情庄与相思阁已有今日规模，大战之下，只怕比从前还要惨烈。"云兰之父便是在当年与惟情庄的争斗中受伤难愈，终于英年身故。
虽未亲身参加过与惟情庄的争斗，也是心寒。听林烟这样说，震了一震，终于道："你要我帮什么忙。"
林烟道："你师兄训练了跟踪我的猎鹰，我躲不开它，哪里都去不成。"云兰道："我明白了。"想了一
想，担心的道："你怎能接近三皇子。"林烟道："我自有办法。"云兰看他绝色的容貌，忽然明白了他的念
头。颤声道："不，你别去，你杀了三皇子自己也活不成了，他的手下绝不会比太子的弱。"林烟道："这世
上哪有不死的人，只不过或早或晚。何况也未必便死了"云兰心里一直觉他温柔多情，此刻才算见了他的决绝
。真是一点回转的希望都没有。眼泪夺眶而出，擦之不尽。
林烟道："云姑娘，白家那孩子真好看。"他昨夜已隐约想明白这个念头，这一天反复思虑，现下已是下了决心。
不愿再多谈，转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云兰沙哑了嗓子道："你几时去。"林烟道："离中秋武林之会不过几天，我明日便去。"
云兰道："我清晨带那鹰出去放，天黑时再回来。"林烟点了点头。
云兰忽道："林烟，你跟着我师兄开心过么，不如我为你诱杀了那鹰，你再也不回来。"
林烟道："我很开心。"云兰想再说些什么，一颗心乱到极点，忽道："或者可以劝师兄不与太子为敌。"
林烟苦笑了下，道："你还不了解他。"
云兰想了想沈梦秋的性情，恨太子愚蠢可恶至极，再开不了口。
沈梦秋回来颇晚，林烟闻他身上酒味。笑道："这是去哪风流快活了。"沈梦秋道："我哪里敢。"林烟
道："阁主真的没有么。"一手探进沈梦秋的衣服里去。道："我要看看。"
沈梦秋大是意外，笑道："随便你看。"
林烟抱住他，去解他的衣服。两个人将衣服扔了一路，滚到被褥间去。
林烟伏在沈梦秋身上，亲吻他的眉眼。沈梦秋被他撩的情热如火。抱着他贴紧自己的欲望。道："烟儿怕我去别人胡搞么。谁及得上你的滋味。"林烟也不说话，微微摆动在他身上揉蹭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