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不适合说谎的人啊。
众人不由而同地感叹著。
他所有的心事全摆在脸上了,实在是容易被人看穿啊。
众人轻笑著,对澜月的心防也因此有所下降,以至於之後发生那种事,谁都没有想到澜月会有那种能力........
"好了,玩笑也开够了,就餐吧。"
随著玄天一声令下,所有人围著餐桌坐下开始用餐。
澜月本打算坐到两边没人的空位上。可玄天却没有给他机会,直接把澜月放在他身旁的座位上,澜月就算有再多怨言也只好往肚里吞了。
没办法,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现在只不过是个俘虏,没有任何权利,没被折磨已经不错了,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啊。
想到这,澜月想起了在大牢中的欧阳修和士兵,不知道他们怎麽样了,有没有被用刑,在那种环境下,还受了重伤,肯定受不住吧。
想到这儿,澜月脸上露出了担心忧伤的神情,但他也明白自己的无能为力,只有暗自叹息,为他们祈祷的份。
而上天仿佛是听到了他的祷告般,一位士兵跑进屋内单膝跪下,必恭必敬地上奏:
"圣上,天牢失火,虽抢救及时未造成大患,但关押其中的樱释军参谋欧阳修却逃走了,我等已派兵捉拿,但毫无进展,还请圣上降令,如何处置?"
诶?
欧阳修逃了?
澜月为他感到高兴,但同时也有些惊讶,一个大国的天牢这麽容易就会让人逃掉?更何况欧阳修他身上还有伤,这件事有蹊跷啊。
但澜月仍是沈默,管他怎麽回事,逃了就好。
"这等小事还用的著皇兄下令吗?你们这些官吏到底是做什麽的!?"
原本就心情不好的玄雷不耐烦地说。
"下令驻守各道口的士兵注意,不许放过一个可疑分子,同时封锁各个城门,不许随意进出!"
"是!"
士兵唯唯诺诺地鞠躬退下。
众人则象什麽事都没发生过般继续用餐。
澜月不著痕迹地叹了口气,开始下箸。
12.名字没想好= =
"天,这里有没有书房啊?"
澜月坐在玄天的大腿上问道。
最近他已经习惯了玄天的亲昵行为,不再有所抗拒,对他的称呼也变成了‘天'。
"书房?你想看书?"玄天有些意外。
"恩。"
澜月轻轻应了声。
"红纱──"
玄天思考了一会儿,唤来了澜月的贴身侍女红纱。
"带流毓去藏书阁。"
"啊~`~谢谢你!天!"
澜月高兴地抱住了玄天,一个吻印上了玄天的唇。
"啊!"
澜月的脸刷的红了,面对玄天挪揄的目光,他觉得浑身发烫。
正在他不知所措之际,一旁的红纱解了围。
"将军,请跟我来。"红纱俯身鞠了个躬,变飘然离去。
澜月如释重负地急忙跟著一起离开。
走在半路上,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上了唇,脸上漾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藏书阁
好多书啊!
澜月高兴的直直冲了进去,捧起一本书,埋首其中。
迎面而来的书香味让他感动不已。
在原来的世界,澜月是一名勤奋好学的高中生,性格内向,不善与人交往,平日里最大的兴趣就是阅读,无论是天文地理?诗词歌赋甚至政治军事全都一网打尽,可谓是博览群书了。
但由於父亲的原因被迫辍学,对於那段短暂却快乐的求学生活,澜月永远都不可能忘记。在那里,有真正关心他?喜欢他的人,还有好多温柔和善的学长........
想到这,澜月不禁有些伤感,不知道歆他们怎麽样了,他们是自己最好也是最重要的朋友,,他们给予的关怀让他感激在心,他们现在是不是正在为他的失踪焦虑不安呢?
好了!不要想了!
澜月摇了摇头,又深深呼吸了一下,振奋自己阴郁的心情,抬起头看向书柜。
本来就爱看书的他,在这麽多吸引人的书前怎麽可能无动於衷,很快,他便投入了书的海洋,浑然忘我................
翌日
呜呜呜..........好惨..........
澜月心中哀号著,在迂回复杂的回廊中到处乱窜。
为什麽!为什麽我会迷路!!?
沮丧的脸上露出一股怨气,都是天那个混蛋害的!没事做干吗把宫殿建的那麽复杂啊!我已经在这里来回绕了半个时辰了,怎麽还没有一点要走出这迷宫的迹象啊!!?
哀叹间,澜月闯入了一个清癖幽静的苑居。
隐隐约约,远处传来了悠扬的琴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澜月顺著琴声寻去。
微风轻拂著水面,掀起阵阵涟漪,杨柳长长的枝条随风摇曳著,湖心小亭,一位身著白仪的男子正在抚琴。
"啊!"澜月惊讶地看著亭中抚琴的男子,他不是.........
"流毓!"
悠然感到身後有人,转过去一看,却是数日来无时不在心中念挂著的流毓,他激动地猛然扑了上去。
"唔恩!"
澜月暗自哭泣.............为什麽!为什麽他老是被男人吻啊!
"流毓!"悠然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痴迷地看著澜月,"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紧紧抱住了澜月,澜月感到怀中的少年在颤栗,他不自觉地伸手搂住了悠然,想平息他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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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禁忌的历史
愣了许久,澜月才回过神来。
看著自己抱住少年的手,他有些错愕,急忙松开,试图挣离悠然的怀抱。
却没想到看似弱不禁风的悠然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紧紧地勒住了他,让他无法动弹。
"毓!为什麽!为什麽你要和玄天在一起!?"
想到那天无意中看到的让他心碎的一幕,悠然的声音变得无比哀恸。
那个孤傲自负的水榭流毓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般红著脸,怯怯不安地坐在玄天膝上,他脸上泛起的红晕与迷茫带著些爱慕的眼神撕裂了他的心。
凭什麽玄天可以得到他期盼了那麽久的一切!凭什麽!
"你胡说什麽!我才没有和他在一起。"澜月急著辩解,但却让悠然更为心伤。
他提到玄天时的那个眼神是他最熟悉的。十几年来,他一直用这种目光注视著流毓,从前,因为陌的爱,使得流毓憎恨著他,如今,他却用这种眼神凝视著他所憎恨的那个男人!
老天,你真的好不公平!如潮水般不断上涌的绝望将悠然淹没了。
难道这就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吗?难道这就是你对我违背天命的惩罚吗?看著最爱的人,却永远无法拥抱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投入他人的怀抱。
"离开他!你并了解他!他简直就不是人!阴险卑鄙,冷酷无情!他现在的一切都是伪装,他根本就没有心!和他在一起,你只会被伤害!离开他!"
怒吼出声,悠然激动地用力按著澜月的肩,不断来回晃动。
"不要说了!"月生气地打断了他,"你有什麽资格这样说他!无论你怎麽说,在我眼里,他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种!如果你再侮辱他,那我就立刻离开!"
说完,转身意欲离去。
"不要!"急扑上去,拖住了澜月。
"我不说了,你不要走............."
幽幽怨语从埋在他肩头的人口中传来,凄婉哀伤...........
藏书阁
"然,这个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好好的历史却空白了一段呢?"
澜月捧著一本书,好奇地问道。
"哪个?"悠然探过头一看,"这个啊,是关於澜月大陆那段已经失传了的历史。"
"诶?为什麽会失传?当时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澜月撒娇地凑到他身旁。
虽然现在悠然终於知道流毓失忆的事了,但对於他性格上的剧烈变化还是不能完全适应,但比起刚开始,两人的关系已大有进展。
从前在樱释国的时候,他从来没见过流毓对他笑过。难得见到他笑,但对象却不是自己,在他眼里只有他的皇兄,也就是樱释国君王──樱陌。而被樱陌爱著的他,自然成了流毓最憎恨的人了。
每一次见面,他那无限憎恶的眼神总是让他心纠得无法呼吸............
"然?你在想什麽啊。快说啊!"
澜月不满地噘起了嘴。自从深入交往後,他才发现悠然是一个温柔博学的人,两人知趣相投,关系自然变的融洽。而且。然的脾气也很好,让人无法讨厌,虽然还是不明白玄天到底做了什麽,让这麽好脾气的人如此憎恨,但在澜月心里已经把悠然当成来到异世界後的重要朋友了。
"哎。"悠然叹了口气,"那是一段禁忌的历史,没有记录是因为不许被人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知道那段历史的人寥寥无几。"
"恩,然後呢????"澜月一脸好奇,一副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
"你真的想知道?"悠然的笑有些凄凉,眼中闪烁著无法言喻的光芒。
"恩!"
"那是一段战争历史,距今也有三百多年了。在那时,除了玄烨?樱释?封邑?时樗?蛮狁?淮彝,和肄督外,还有一个国家,名为‘逾天',那是一个人口稀少的国家,但有的却都是能人异士,因此国力很强盛,在澜月大陆上是很有名的大国。第十七任国君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其美名传诵於整个大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到这,悠然凝视了澜月一眼,"然後一切的悲剧就从这里开始...................."
悠然的语气越来越激动,好似亲身经历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在硝烟消退後,人们才发现,那位君主已然消逝.........没有人知道他是怎麽死的,但当时没有人能忘记,他死後的澜月大陆几乎崩溃,兵荒马乱,控制著大陆的三大强国之间战争不断,那历时近十年的战争使得大陆的人口剧减,濒临灭绝,最後的那场战争让所有人刻骨铭心,但不止为何,在那之後,硝烟渐渐散去,各国间平息了战火,由新君登基,过了很久,大陆才恢复了以往的生机,至於那消失的几位君王,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成了一个千古之迷?......................"
"哦。说来说去,总归一句话,红颜祸水咯。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何等绝色,能让各国君主不顾一切。"
澜月在心中想象著,那到底是怎样完美的人啊,撼动整个大陆,决不只有美色而已吧,肯定有他让人神往的地方。
"他的美,即使用绝色也无法形容.............那是早已超出尘世的震撼..........."悠然眼波流转间泄出无限忧伤。
"然,你这样讲好象真的见过似的。你明明连二十岁都没满,怎麽可能知道三百年前的人的相貌嘛。"澜月反驳道。
悠然并没有回答,沈默地看著澜月。
"对了,他叫什麽?"
澜月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讳。
悠然一脸复杂地凝视著他,轻声说出了那个禁忌的名。
"..........水榭.........流毓......................
14.乍暖还寒
夜凉如水,皎洁明月洒下一片银色,覆盖著大地。
静静的夜,澜月一手支在窗阁,俯视著不远处的湖。碧水在月光的亲吻下泛著淡淡的碧色光辉,微风拂过,扬起阵阵涟漪。非常美丽的景致,但澜月却无心欣赏,他的思绪一直停留在白天。
水榭流毓.........
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己还真会"投胎",一找就找上这麽个大头,现在麻烦了,很多事情都很难办啊。
澜月思考著,不知道以後是否还回得去,但至少一时半刻间要回去原来的世界是不可能了,还是想想怎麽在这里过下去吧。
根据这些天的情况,澜月在心里列了个表,分析现下情形,最後得出了结论:
要在这里继续过日子,他还是老老实实冒充水榭流毓好了,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失忆"了,有了这麽好的借口,就算行为举止有差异,再不通世事也可以糊弄过去,毕竟,不可能有人会想到他是"借尸还魂"啊。
定下主意,澜月松了口气,笑著起身,走向矮桌,打算吃些宵夜。
"恩?"
脚下好象踩到了什麽,澜月拾起来看了看,是一块翡翠色的玉,没有一丝杂质的纯粹,浑然天成的雕纹,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幽幽绿光。
这里怎麽会有这种玉佩?澜月有些纳闷,这个是谁的呢?
仔细一想,今天早上然来过,会不会是他的?
天色已晚,澜月本打算明天再还给他,但转念一想,这麽精致的玉会不会很重要?说不定悠然现在正急著找它,仔细思考後,决定亲自送去。
於是,澜月立即起身前往柳沂阁,却不知此去改变的不仅仅是他的命运,还有悠然,玄天,樱陌...........................
"诶?怎麽没人啊?"
柳沂阁内一片黑暗,澜月叫了好久都没人应答。
这麽晚了,然会去哪里呢?会不会出了什麽事?还是他正急著找这块玉?
在这里干著急也没用,不如.............
对了!
可以去问天啊,他肯定还没睡!
立刻转道前往倚墨阁,一路上奇怪的没有碰到一个侍卫,有些纳闷,却不知那是玄天的命令,一旦入夜,禁止他人出入此处,除了那些亲人和心腹,任何人若是敢擅闯此地,一律处死。因此每到晚上,倚墨阁总是悄无声息。
呵呵,果然没睡呢!澜月欣喜地看著他的寝宫,灯火辉煌。
他偷偷地溜到他屋前的窗边,在窗纱上戳了一个小洞,淘气地准备开个玩笑,但当他把头凑上去时,整个人却僵在了原地。
屋里亮著灯,澜月很清楚地看见了一切。
两个男人躺在床上,一个是玄天,另一个却是他找了很久的悠然!
他正被压制著,未著丝缕,压在他身上的玄天同样没穿衣服,他的手掌,紧紧扣住了悠然纤细的手腕,高举过头,在悠然的身上,到处是肆虐的痕迹。
澜月看著玄天,他残暴地拉开悠然的双腿,不带一丝怜爱,冷酷地进出著,丝毫不把悠然痛苦的神情看在眼里。
晴天霹雳!
澜月拼命驱赶渗透到骨子里的寒意,心刹时落到了冰封的谷底,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双手紧紧圈住肩膀,像是要给自己支撑下去的力量,但痛苦和绝望像是决堤的洪水般,淹没了他。
他颤抖著,看著屋内。
悠然的神情无比痛苦, 他的双瞳中充满了哀伤,悲痛和屈辱,那种强烈的绝望感让澜月的心骤然纠起,一阵阵撕裂心扉的剧痛。
而他无意间逸出的呜咽让澜月心痛.....................
15.黑夜中彷徨的灵魂
悠然的神情无比痛苦, 他的双瞳中充满了哀伤,悲痛和屈辱,那种强烈的绝望感让澜月的心骤然纠起,一阵阵撕裂心扉的剧痛。
而他无意间逸出的呜咽让澜月心痛.....................
"不要!"他挣扎著,想逃离玄天的控制。
"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反正最後结局还是一样。"
玄天冷冷地看著悠然。
"又或者,你想让你最爱的水榭流毓代替你?像他那样的美人,要我抱他,我也很乐意。"
"不要!不要碰他!"
悠然惊慌失措地抓住了玄天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