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
小鸡原来不叫小鸡,他姓占,叫占友志。他妈妈脾气暴躁得很,这个洗衣妇一万年不变的坐在她那肮脏的家门口呼哧呼哧,水盆里永远堆着小山一样的脏衣服。床单,被套,小孩的尿布,女人的裙子,男人的裤衩......
每当这时,洗衣妇就会搓得格外用力,呼哧呼哧......那木制的洗衣板受不料压迫似的咿咿呀呀起来,那摸样就像她男人,干柴板四儿的,下面没毛的男人......
呼呼......洗衣妇把橡胶手套朝盆里一甩,汽笛一样叫起来--"小鸡--"
小鸡步子拈颠的跑来,帮洗衣妇把湿衣服穿在竹竿儿上,像窜羊肉串一样熟练,做完这些,小鸡也不走,他仰着头向上望,滴着水的白衬衫飘啊飘的,在太阳光下越见越薄,像一只只鸽子。
对了,忘了说小鸡。
小鸡很瘦,手脚细得不像话,倒衬得他的肚皮像一只灌了水的气球,眼睛很水灵,巷子里男孩子丛再也找不到这样一双秋水。眉毛弯弯的,嘴巴弯弯的......话说小鸡被抱回来的时候,洗衣妇的男人一伸手就准确的抓住小鸡胯下一丁点点大的小水壶,夫妻两个还来不及高兴,洗衣妇捏捏孩子手脚,脸一下子就乌了--就是后来她男人断成两截的身子叫人抬回来的时候也没这么乌过。
这下好,该有的不中用,不该有的狠不得拿剪刀绞了!
洗衣妇想着真的去拧小鸡奶子,扯的小鸡又哭又叫,可惜不过几天肿就消回去了,半点长进没有。洗衣妇是没胆子,要有胆子,拿剪刀戳个窟窿塞点棉花进去,总比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强!
这也不能怪她,洗衣妇往家领过男人,小鸡乖乖的坐在床沿,那男人就顺着小鸡胸口往下摸,捏到裤裆,男人跳起来,朝他妈唾口唾沫,揪住头发要扇耳光,亏得那洗衣女人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最后那男人被抠的满脸是血才得脱身。
小鸡长到十八岁,还跟个耗子似的,满弄堂小鸡小鸡的喊,原来的名字倒被忘记了。
一天,洗衣女人失踪了。小鸡寻了一阵子无果,又上报纸登寻人启事。可不管怎么找总归是再也不见人影,就好象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弄堂里的人等得不耐烦了,说:"小鸡啊,我家脏衣服都堆了半个月,你妈钱也收了,你看怎么办吧?"
小鸡就想了想,就叫那家人把脏衣服送过来。
到了晚上,小鸡拖出她妈的澡盆,接了半盆水,又到了些洗衣粉进去,一只脚踏在那些浸得绵软的衣物上,感觉还不错。他试着跳跳,水花四溅,像一只快乐的舞蹈,小鸡咯咯笑起来,满盆子肥皂泡泡飞向屋顶,飘到半空被惊破。
弄堂里又回到洗衣妇还在的时候了,这使大伙都很满意,唯一的瑕疵是偶尔会听到衣服拿回去还湿漉漉诸如此类的抱怨。不久有人发现洗衣妇家院子里所有的空地上都架上了竹竿,远远望去像一片下着雨的旗林。
强哥甩掉烟头,随着女人拐进巷口,他跟踪了女人几天,此刻黑漆漆的巷道正是下手的时机,他两只眼睛一眨不眨,锁住女人纤细的背影,一步步接近--
像豹子一样扑猎
"带我去你家!"寒光闪闪的匕首抵在女人细嫩的颈侧,强哥另一只手捂住女人口鼻
女人想回过头来看他,强哥的匕首往前紧了紧,低声吼道:"老实点,不然老子宰了你!"
于是女人不再挣扎,似乎是被吓呆了,懵懵懂懂的带着强哥往前走。强哥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开洗衣店的女人外表上看去是像是易受攻击的类型,不过不到最后的时刻谁也不敢打包票,他有心理准备一旦女人激烈反抗,就毫不犹豫的干掉她,最好来个先奸后杀,嘿嘿!
想到这里,强哥心里一阵不爽,要不是现在他已经走投无路,他一个老爷们也不至于窝囊到去盯一个女人,操他妈的!
小妞,算你倒霉,撞到老子枪口上,老子最后一次插女人还是在十年前,恐怕临死前还要麻烦你照顾照顾老子兄弟,心里狞笑一声,强哥在黑暗中绷紧肌肉,不动声色的跟着女人。
"喂,你叫什么名字?"强哥压低声音问到
"小``小鸡"
"小姬?嘿嘿!小姬,嘘嘘~~美人儿,别害怕,老子只想去你家躲几天,你一个人住吧,没交男朋友?"
强哥顿了顿,这栋房他来踩过几次点,城市的边缘,地理位置很偏僻,人员来往也不复杂,正是理想的藏匿之所,等躲过这段日子,风头一过,呵呵就没人记得他了。
瞧见在夜风中飘荡的床单,强哥心情一好,一手搂住躲躲闪闪的小鸡
"美人儿,不如跟了老子,哥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进了屋,强哥关上门,掉转刀尖往下一贯。
"死条子,害的老子三天没吃饭,去给老子做点吃的。"
强哥昂着头盯着小鸡走进厨房,手里转动着刀柄,几分钟后小鸡端出一碗粥
"这么快?美人儿,你不会在碗里放了什么吧?"强哥凶狠的吊起眼
小鸡摇摇头
"再去拿一个碗来,你一半我一半。"强哥命令到
直到亲眼看小鸡把半碗粥扒下肚,强哥才放心,不禁有些后悔,几口粥下肚本来已经麻木的胃好象活过来,一阵阵痉挛。
总要做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强哥叼着烟,斜眼瞄着小鸡收拾碗筷,窈窕的身影进进出出,男人的目光阴沉沉,如饥肠辘辘的兽。
胃里烧刀子的感觉渐渐转移到下腹
"小姬,你过来。"强哥招招手,示意小鸡到身边
小鸡犹犹豫豫的坐到床边
"叫你他妈的滚过来!"强哥冷不伶丁的咆哮
小鸡身子向床里缩了缩,没有动
"臭婊子......"强哥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小鸡胳膊往怀里带,粗暴的埋头在"女人"脖子上乱啃乱亲
"美人儿,下面痒不痒?嘿嘿,乖乖的让大哥来疼你......"
这回猎物还算识相,推打抗拒却没弄出声音,否则夜阑人静强哥只好奸尸,身体摩擦间强哥很快硬了,下半身的动静熏得他脑袋也开始晕陶陶,眼前出现了重影,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没几两肉......强哥皱皱眉,他喜欢丰腴的妞儿,虽然这婊子搞得他很兴奋......
飞机场强哥也不是没见识过,不过平成这样......强哥蓦地撕开小鸡前面衣服
单薄的胸膛一条条肋骨清晰浮现,强哥眨眨眼,淡淡的乳晕几乎看不见
靠!强哥似乎听到有人骂骂咧咧,他抬起头,充血的眼球扫了一周,白炽灯下两只蚊子围着灯泡乱飞,屋子里只有他和身下的女人。
对了,女人!强哥没心思玩亲亲了,只想快点进去,小鸡看强哥又想撕他裤子,急忙自己解开,蹬掉~~
"宝贝儿乖~~"
强哥捏捏手中的肉芽,挺起老二就要攻城--
NND,怎么进不去......
强哥低头,我看--眨眨眼,我定睛再看--
靠!强哥像碰着火药一样甩开手,一个大巴掌向小鸡招呼过去
小鸡滚下床,口鼻滴血,狂咳不止,强哥还觉得不解气,提着裤子跳起来猛踢小鸡肚子
操你妈的人妖!操你妈的人妖!操你妈的人妖!操你妈的!操你妈的!操你妈的!
死人妖,没事出来晃什么晃!老子事事衰,处处衰,今天真TMD衰到家了!
强哥恶心的要死,一肚子火没处发泄,没头没脑的向小鸡狂踢一通后,倒下来喘息。
要不是三天没吃饭,小鸡恐怕禁不了他几脚,饶是这样,半条命也快没了。两个人都躺在地上没动,一个人是不能动,一个人是不想动。
"我靠!老子瞎了眼才会栽在你小子手里,什么小姬,原来是鸡公的鸡!"强哥十几岁出道,从没摆过这种乌龙,传出去叫人笑话。
"刚才问你怎么不说?存心看笑话是不是?你等着,老子一会收拾你。"要是平时,强哥也不敢大意,可眼下他的体力已经在刚才的剧烈运动中消耗殆尽,砍人的力气都欠奉,小鸡又被他踢得爬不起来,再撑下去搞不好他自己先挂了。
强哥支起身子,爬上床,小鸡蜷成一团抱着膝盖一动不动。
足足有半个时辰,小鸡觉得肚子痛得好些了,才慢慢起身。床上,传来如雷的鼾声,小鸡侧过脸,强哥在睡梦中打手枪,紫红的肉棒翘得老高,小鸡走上前去,伸出手,大阳具好象活物一样弹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小鸡向自己胯下摸去......
肉棒顶端流出丝丝黏液,小鸡兴奋的注视着,苍白的脸上浮现红晕。
"割掉。"他轻轻的说。
曾经有人问强哥恐惧是什么?强哥听了一楞,说世界上有这个东西么?这就像问一个老到奶子都下垂还涂脂抹粉站在街头拉客的妓女:"喂,贞操是什么?"一样只能说明提问的人吃饱撑的。很久以后,强哥才明白,正如妓女明明不需要贞操,嫖客偏偏就喜欢贞洁的妓女,没办法,妓女只好在床上装处--都是TM男人逼的。强哥从不要求他的女人装摸作样,他喜欢放荡的辣妹,越浪越好,放得开,该兽性的时候装人,叫什么?叫TMD虚伪!
恐惧是有利于生存的,尤其是对他这种人。
强哥醒来,发现手脚都叫布条绑得紧紧的,赤裸大汉像一只落入陷井的黑熊。绑他的是一条撕裂的床单,为了他,小鸡不得不买一条新床单赔偿给人家。
让强哥发出这样求饶声的不是两条布满肌肉的毛腿叫人吊高勒在床头两侧,不是双手缚在一起绑在头顶,就算在睡梦中被人像宰鸡一样用菜刀剁了喉咙,或是醒来时床边站了一圈警察都不足以撼动这个刀头舔血的人渣。不,如果手边有电话,通缉犯会毫不犹豫的拨110~
强哥徒劳无功的拼命踢动两条长腿
"你他妈敢灭老子的阳,老子杀你全家!做鬼也不过你!X你祖宗十八代日你奶奶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屏蔽ing= =)"
"大哥,你别这样,我求求你,老大,我对不起你我求求你你别这样你砍了我你剁了我,你把我碎尸万段喂狗......"
这个时候,叫强哥下跪磕十个响头他梗都不会打一下相反还感激涕零叩谢顿首放下屠刀弃暗投明。只要让他躲过这一劫强哥发誓一定给警察打电话重返铁窗念佛吃素积阴德。
强哥一双汗脚,味道重的他兄弟都受不了,小鸡好象没闻到一样剥下强哥脚上的黑色尼龙袜子塞到他嘴里。
强哥一阵干呕,可惜他人躺着到冲上喉咙的酸水又顺着倒流回去,他摆动脑袋,只能发出呜呜声,他的瞳孔因为极端惊恐而收缩成一点。
那是一把小闸刀,小鸡平时切菜就用它,冰冷的金属碰到强哥老二,那儿只是软遢遢一陀肉,强哥仿佛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他牙齿打颤,紧闭双眼,脑子已经狂乱,涌出各种各样可怕的想象,血淋淋还有生命的肉快,滚落到尘土里,曾经是他的一部分,如今却在地上蹦蹦跳跳,自己像青蛙一样匍匐,一跳三尺,眼看就要扑住,小东西背上却忽然生出双翅,转头对他打个啵,拍拍羽毛飞走了......
强哥的眼睛无意识的在空气中搜寻,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小鸡拿掉他口中的袜子,强哥泪流满面,鼻水流进嘴巴,壮硕的胸肌抖个不停,胸毛粘成一团,嘴巴开合不止:
"不要......不要......求你......"
小鸡觉得强哥有点可怜,他从没见过谁哭得这么难看。就去轻轻的抚摩强哥的脸,强哥那双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睛就望向小鸡,小动物一样充满哀恳。
"切了它是为你好,痛一下就完拉。"小鸡沉着的揉揉强哥头发
要是在平时,这种无厘头可能会搞的强哥大笑,也许会大哭,但事实证明,人生多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情景,所以当真正面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承受不了的时候,还是选择直接昏过去比较好。
最后时刻,强哥幸运的失去知觉。
强哥是在剧痛中苏醒的,这种剧痛不是来自下体,他的下体已经没有感觉,好象不仅命根子没了,整个下半身都不再属于他,而是被鲨鱼咬掉了一半。
剧痛来自胸部,孱弱的青年正在用牙齿拉扯他的乳头。强哥不名所以,动了一下,到不是因为愤怒,他还产生不了任何情绪,他只是动了一下。
小鸡见他醒来,抬起头,长长的睫毛,如蝴蝶扇动翅膀。那晚没看清楚,强哥觉得他的嘴唇好象蜻蜓的腹部般,弯了弯。
青年从院子里取了两个晒衣服的夹子进来。强哥的奶头有点肿,呈现尖尖的形状,(追魂夺命掐啊|||~~TF~~)。小鸡手指白而尖,又短又细,只有四五岁孩子一般大,奇形怪状,像冬天的树桠,强哥看出来小鸡想把夹子弄到他乳头上,又使不上力,只好口手并用,咬开夹子。
闸菜刀--强哥直觉好笑,他现在什么都不关心,哪怕小鸡弄两条鱼到他身上。
"我不叫小鸡,我叫占友志,朋友的友,志气的志。"小鸡站了会,见强哥不理他,就出去了。走到一半,又回过头说:"朋友的友,志气的志。"
强哥侧过脸,望着霉菌班驳的墙壁,想起很多事,为什么进去,为什么出来,有些恍惚。
小鸡端进来一盆水,不是很多,只有小半盆,水里浸着一条毛巾,给强哥洗澡洗头。先用湿毛巾打湿,再上肥皂,再用湿毛巾擦。强哥个把月没净身,端出去的水黑糊糊的,小鸡每次只能打半盆水,这样来来回回跑了不知多少趟,除了背部没洗到,强哥的脚趾缝都变得干干净净。
强哥动也没动,像个木偶般任人摆布。小鸡气喘吁吁的给强哥擦头发,梳好后感觉长了点,就拿出一把剪刀替强哥左修右剪,剪秃了好几处,小鸡用手指拨来拨去勉强盖住,满意的笑了。
"娃娃。"小鸡手指摩擦强哥额头轻轻呢喃。
强哥无动于衷的闭上眼。小鸡把湿意绵绵的被褥抱出去晒。
强哥不再开口,也不肯吃饭,无论小鸡做什么,变花样是要花钱的,哪里有增哪里就有减,食物上的开支几乎增加了一倍。没过多久小鸡就放弃了。
那时小鸡晚上的舞蹈似乎多了一个观赏者,尽管无言,小鸡却显得比平时兴奋得多
"娃娃,你看,泡泡是彩色的......你看你看,哇,破了。"
强哥不知道男孩是不是真的在和他说话,还是自言自语。他很快就觉得困了,现在的他很容易疲倦。
闹够了跳够了,男孩脱的光溜溜的爬进被窝,搂住他磨蹭:
"娃娃,我好喜欢你呀!"
小鸡小鸡啄米似在强哥黝黑的胸膛上亲来亲去
"娃娃,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有几次小鸡发现强哥好象有些护痒,就出手咯吱他,收到条件反射般的反应,就笑嘻嘻很开心的样子。然后枕在强哥毛毛的胸脯上睡着。
小鸡说:"娃娃没精神,要出去晒太阳,不晒太阳东西都会发霉。"
强哥歪在椅子上,恍恍惚惚的出神。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不用抬头就可以很容易看见原来是命根子的地方插着一根草标,那是一根麦秸杆儿,连通他的尿道,现在还是干干的。
阳光撒了一院子,他看见男孩子在小澡盆里跳舞,太阳下快乐无邪的样子,好象一棵树,正要开花的树,僵直的,属于冬天的枝桠正要开花,抽出绿色的芽。
就像着院子里的小草,长的时候到了,谁也阻挡不住。
强哥笑了一下,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人并不一定做每一件事都要明白为什么,要搞清楚实在太累。眼帘逐渐朦胧起来,模模糊糊的他好象看到小鸡和谁在说话。
那人也在看他,后来小鸡也回身看他。强哥睡着了,依旧鼾声大作。
这几天小鸡常常不在家。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强哥蠕动着肛门想排出体内的异物,他可不想这个样子玩完。几个星期前,他一时没忍住,在床上排泄了一小堆黄黄的东西,他自己都想不通从哪儿来的这些东西。小鸡捏着鼻子进来说:"娃娃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