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明确对你的爱,在跨越生与死的边际时,找到我爱的存在。"他推着我来到工作人员身边,递上券和一张身体证明书,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了悬崖边缘搭建起来的人工跳台。
"又要重演那一幕吗?"我一边看着工作人员替欣马穿上护具,一边肯定着,我的眼眶有点湿润,如果跳下去,真得一定会死掉的。
"我先跳了!"欣马轻轻擦拭我眼眶边的泪痕,他的眼睛也在闪烁,"不怕的!"他安慰我。
欣马慢慢走得离悬崖更近的地方,他回头看了看我......
我请求工作人员让我站在他的身边,为了看清他跳下去的样子。他们把我推了过去,现在跳台上存在着二个人。
欣马整个人转了过来,我们面对面,说道:"一开始你就是打开盒子的钥匙吧,钥匙同样可以许愿,为什么你要寻找盒子,我心中的卡恩并不是这么贪婪的人。"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似乎这么多年来我低估了身边的亲性。
我的右手顶在欣马的胸前: "你错了,盒子很早之前就在我身边了,那个盒子只是父亲收藏品之一,因为它是用特殊材质的金属制成的,所以他们打不开它。"
"那你?"欣马睁大双睛注视着我。
"被我救回来的囚民原来就是这里的逃犯,他们认为逃到别国就可以脱离这个社会,我救了他们并不是同情,而是让他们受到背叛国家的惩罚,父亲曾经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软弱,当自己变弱的那天起,国家也就不负存在了。暴政是必然的道路,所以我沿着父亲的路走下去。"我不示弱地直视欣马。
"但你对我仁慈了,你的内心还是无法认同暴政的统治吧。"他的身体倾向于我,顶在我的右手上。
"我尊敬我的父亲,他在我心目中永远是伟大的。"我的右手又用力推了一下。
"我尊敬你,卡恩!"他突然抓住我的右手,似乎要将手嵌到他的心脏里。
"奇亚,你的一生是悲哀的,你跟着我的一生也是悲哀的。"我止不住地泪水倾下,似乎我们会就此分开,永远不能再次相见。
"如果那份悲哀是幸福的吧,我的抉择是没有错的。我现在很幸福,卡恩,有你的世界就是幸福的世界。"他扑过来,抱住了我,紧紧地抱着,他将手托着我的颈部,死命地把我的头往他肩上压。
"奇亚,这一生有你就足够了。原本只有打开盒子时愿望才能达成,而钥匙始终都要为盒子打开而牺牲,这是母亲临死前留给父亲最后的那句话。"突然,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毫不犹豫地把他推下去了,说道,"我早就找到盒子了,盒子就是你呀!"
欣马似乎已经领悟到了什么,直直地掉了下去。
随即在未穿上任务装备的前提下,我跳了下去,相信那时的工作人员早已傻了眼,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想自杀,原本这里从没出过任何事情,可能因为我,这里会被关闭吧,在跳下去的瞬间,我居然还能风趣地开自己玩笑。上面很吵,但我什么都听不清。
一定会死的,我会就此失去我的生命,这就是说出真像的代价。
"卡恩!"欣马的一声大叫,我看到自己悬在半空中,他拉住了我,拉住我的那只手的鲜血顺着他的手肘滴在我的脸上,可是他脸上却丝毫没有因疼痛而纠结的神情,只有那灿烂的微笑,许久不见的能让人幸福的微笑。
"和那次完全一样吧,你记起来了吗,奇亚?"我暗示着他。
"完全记起来了,原来从一开始许下愿望的人就是我自己,为了保护我最重要的东西,为了再次的重逢,我却牺牲了自己。"他又开始咳嗽,口中的鲜血打湿了本是淡色的外衣。
我再次哭了,我俩紧握的双手已经麻痹,但就像胶水那般粘合着:"我会失去你吗?这是我失去的东西吗?"
"好像我们无法有将来了!无论我们身处哪个世界。"但我隐约听到欣马说道,"只要那份爱存在,我们无怨无悔,就算再也无法相遇。"
"我爱你。"我终于说出了卡恩一直的心声,用仇恨构筑的爱,用思念构筑的爱,就算几度的背叛都会爱着对方--奇亚,一个让卡恩终身难忘的名字。而我爱欣马,这也是我自己的心声。
我的伤口又能裂开了,意识慢慢变得模糊,隐约间我仍看到他灿烂温情的笑容,带给人幸运的笑容,带给人幸福的笑容。 清晨和煦的阳光照进我的屋子,我的梦彻底埋藏在真实生活的坟墓中。欣马从那天起就消失在我的生活中,当我醒来的那一刻,世界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几天来我一直翻阅着各种新闻类的报纸,如果那天出人命了,一定会报道出来,可是我没找到任何报到,让人打听,游乐场奔极设备也未被关闭,我仍不死心,还各方打听一个叫欣马的人,去了以前出车祸的那家医院,去了以前被人捅刀的精神病院,甚至去了张爱佳当护士长的医院,林忆英升为正式护士的医院,直到我去了外国。
事后发生了许多事,母亲来时欣马已经不在,韦博士真被人打了,还被吃上了官司,听说是贪污、受贿。我猜欣马可能是抓到了他的把柄,不知道他的锒铛入狱是否与欣马有关。
三个月后,在我快离开的时候从以前住过的医院那里收到一份包裹,打开一看是我的日记,还有那只留有欣马气息的钢笔,日记的背面多了许多,是曾经卡恩与奇亚的故事,在近一年里我有反复读这些东西,每天不读的话就会失眠,我猜是欣马加上去的,日记是欣马偷的。
自从他走后,看护我的护士被医院开除了,说是没有照顾好病人,当然可能是因为母亲从中添油加醋。
不知是愧疚还是自责,我和爱佳、忆英依然有联系,我们的关系比以往好多了,甚至在一年后回国探亲的顺道去看了韦博士,他居然还问我欣马的事,当然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现在欣马在哪里?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这是我失去的东西。在以往的一年里,心中的卡恩时常精神疯癫,令我无法控制,在过去的一年里,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似乎怕吓坏了家人,似乎回到了自闭的那段日子,而越是这样,本能对欣马的思念也就越强。
我在国外进修了心理学,为了通过这些更好的去平复自己的内心,并意外的结识了一个女孩,她曾经失去了自己的男朋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选择了心理学,她是个可爱又懂事的女孩子,算是我这一生的初恋女友,她是个哑巴,意外的是母亲居然不讨厌她,似乎她同过去的我很像。
在作为一个进修心理学领域的几年间的同时,我如欣马所愿成为了一个作家
我的笔名叫卡恩•斯拉奇亚,我在后绪时写道:
一个人只要记住自己的名字,那他就一定活着。
欣马,这个名字永远活在我的生命中,在我有生之年......他将不朽!
(正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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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绪--作者的奇异事件
随着《记忆魔奏曲》正篇的结束,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一半了,正篇终于给我逼出来了,似乎这句话有够勉强的。
原本的故事只有三万字左右,却给自己硬挤到五万五左右的字数,当然所谓的挤也是很顺地随着故事发展来的。
关于本人的奇异事件就是写到第二十章的左右,自己身体也产生了一些异样,可能是长期端坐在电脑前摸鼠标的缘故,基本我在电脑前的坐姿可以说是很端正的那种,但是手臂还是产生了异样,抬不起来了......抬--不--起--来--了。= =|||,啊!--鬼附身了。别以为我说笑,是真的。
用科学理论来想:第一,用鼠标过多;第二,近期游戏打得比较疯狂,微操过多;第三,晚上睡姿不佳。想来想去就这些原因。
以前也曾有以上三种情况,但都没出现严重后果,这次可谓比较严重的一回,一般在打字时不会有任何影响,但一抬手就不行了,从一开始只能90度举起,到把正篇写完能举到180度。
一开始还以为是一般的右手肩部加臂部受损,哪知现在和右边肋骨神经似乎也连在一起痛了,超过180度之后神经就会被牵住,每每写到一些悲哀的段落,右手肩部就会发酸,可能是这几天下雨,难道我得关节炎了?
近期开始减少用鼠标的量,游戏也打少了,不过还在不停地冲击自己的小说,今天终于结束了,不知道手臂会不会因为结束而恢复呢。已经半个来月了,再下去我真要去拍片看医生了。
不管故事是不是成熟,是不是合你们的胃口,但这几天确实身心都陷进去了,人也变得颓废了,貌似几天没修修脸了。
上帝保佑吧,欣马的灵不要缠着我,卡恩的怨恨还别缠着我。
此为我第一篇BL作品,另外二篇关联《资料篇》随后奉上,有些人说就是番外,需要指出的是非一般性质的番外篇,因为或许会写得比正篇还长。
完
准备去烧香了!
P.S.:虽然今后会对正篇做不少修改,可能会听取各方意见,但这完成的时间在这注明一下:2005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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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篇(番外一)--车祸
我从未离开过曾经叫利元镇的城市,这已经成为我的习惯。
大约在一年前,我的启蒙导师申教授来到我家。他现任一家医院的院长,当初我以欣马的身份在一所医药大学进修时,他对我的表现刮目相看,几年后的今天,再次前来邀请我去他们医院工作,我欣然答应。
一开始我负责历年手术报告整理工作,这能让我从中学到许多。在我上班的第二个星期后,我做了第一个手术,然而当时我只是个副手。
一位车祸紧急病患从特殊通道推了进来,伤势初步判断为脑部受到撞击,不知是否会引起颅内出血,由于在事故发生时身体与地面摩擦,导致右臂表皮挫伤面积大,外加右肩部及右肘、腕部多处地方骨折,抬进手术室时人的神志已经恍惚,有生命的危险。
手术持续了8个小时左右,生命已无大碍,颅内并没有出血,定为轻度脑震荡,倒是右臂表皮的伤势可能会对他恢复期间造成不少痛苦,我安心了许多,起码在这家医院的第一次副手顺利完成。
事故伤患姓名:罗安。年龄:15岁。患有轻度自闭和幻想症的男孩,从他以往的病历来看是个特殊的病人,似乎这场车祸双方均有责任,没有人知道出车祸时此名男孩的神志是否清醒。
麻药药效未过的罗安静静躺在手术台上,从他秀气地脸庞中我悍然了,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了,许久以来我留在这个城市等的一个人,许久以来我只为这个人而存在着,我找到了:卡恩•希利斯干。
手术结束后又特地到他的病房看过一眼,相较当年的第一次相遇时老成一些,但丝毫看不出当年的霸气与威严,是个相当纯真、青涩的男孩子,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就是他。
遗憾的是没等我和他说上一句话,他便神秘地失踪了,听说是转到了另一家私人医院,看着他以往的病历,我丝毫没有沮丧之情,我随即辞去了医院的职务,理由说得令申教授匪夷所思,申教授在多次挽留之后,我毅然决然地放弃了现在的职务,投身精神科室的行列。
我靠在医学界同时毕业的一些朋友口中打听,终于跟上了罗安的脚步。
一年后的今天,我们相遇了,他母亲给了我一些小费,我成为了他的特别看护。
他被带到我的身边,穿着普通的白衬衫和蓝色的牛仔裤,没有笑容的冷漠面庞,他抬头看了我一下,眼眸稍稍张大了一些,我还以为认出我了,我微微笑了一下,居然会情不自禁的喜形于色。
他默默地独自呆在病房中,我很快"打发"了他的父母,为得是早点与他对话,再看他一眼。"你的名字?"我用卡恩最喜欢的声调叫着他,我看着病历上的名字:罗安。我多希望他能脱口而出地叫出卡恩这个名字。但他只是呆呆地望着我,甚至不太愿意搭理我,有些自悲地又问了一声,仍然无任何反应。
就在我俩尴尬之际,他突然怀抱右肩翻滚起来,神情极度痛苦,我顿时却有了莫名的兴奋之情。这绝非是一种巧合,我也知道从那天开始发生的种种事件也绝非是一种巧合,他是否就是卡恩,就让命运来验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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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篇(番外二)--欣马的抉择
我怀抱着卡恩的钥匙,钥匙上刻着王国的标记,相叠的羽毛虽已褪却,但仍会在黑夜里闪闪泛着微暗的金光,代表他活着。
其实,我并不惧怕死亡,我活着就已经是种幸运了,没有卡恩的日子,生不如死。
卡恩似乎许下了愿望,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活在一个逐渐成为水泥沼泽的城市里。
我发过誓,必须用一生去保护卡恩,所以在我没有找到他之前,我决不死去,因此我保留着一贯的活力和韧性。
我曾经怀疑和好奇卡恩的愿望,喜欢、爱的字眼他不喜欢挂在嘴边,那是对他有丝敬畏的言语吗?他强烈克制,为的只是沿着父亲和国家的脚步走下去。
现在,我找到了水泥森林的卡恩,随着他一天天变得更像原来的他时,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异样。
卡恩谜一样的挑逗会让我情不自禁地就想去拥抱他,占有他,虽然他还并不是完整的他,我不假思索、愚顿地与他的母亲挑明我们的关系,我当着爱佳的面亲吻他,我似乎想让全世界知道我是如此爱他,又一次无理智地想占据他的所有世界,忽隐忽现般回到了过去的日子。
然而,我付出了代价。
我晕迷、吐血,常常不知不觉地倒下来,越来越没体力,虽然我极力克制在卡恩面前暴露,但我还是输给了命运,卡恩每次慌恐不安地注视着我。我的改变是一个可怕的预兆,冥冥中的死神已经来到。
现在我必须抉择,选择我与他的人生。
我的死换来遗留的记忆,我第一次感觉和回应卡恩对我的爱,然而我却要离他而去,他会变得孤单一个,我不指望他会为我殉情,因为死了就什么也没了,无法表达爱,无法环抱对象,无法倾听相互的爱慕。
第二条路,让记忆停顿,卡恩的躯壳与自己永远相伴,这样就能一辈子守着他,保护着他,不需要回报地伪善地生活下去,过着曾经难以想象的和平日子,直到死神把他带走的日子,留下的悲伤也只有自己承担。
这就是我悲剧化的人生吗?
卡恩敲着办公室的门,打断了我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