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泊沧水 ————Tanbifever

惇还在犹豫不决，只是碰触在自己唇上的柔软实在诱人之至，令他再次沉沦，即便怀中的是个男孩。
究竟是从何时起发觉自己对他的好感变质的呢？无形中，就那么忍耐下来，惇想，为什么知道他是个男孩后反而会有了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这样岂不是更怪异？
吸附中口中的软小，手已拉开对方的腰带，熟捻的动作令策有些心痛，想着这个人曾这样抱过其他人他就难受，为什么自己不能是女人，不能早些出生，不能与这男人一辈子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想......
[那个......我没抱过男人，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告诉我......] 温柔地嘱咐着，令策的心房完全崩溃在他面前。
[嗯，怎么样都没关系，是我自己要的嘛。] 策微笑，替他解开上衣，灵巧的手指在触摸到对方那温热的身体时开始颤抖，第一次与人如此亲近，这样的肌肤之亲对他来说何其陌生。[自由自在]
[害怕吗？] 惇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我...什么也不懂，所以......]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温柔点的。]
策一直觉得惇很温柔，给他那种温馨到自己一切都被包容起来的感觉，他渴望了很久的温暖。此刻，这种温暖又籍由惇的体温传递到他身上。
惇不知何时已解开了策的内衣，轻柔的吻点点滴滴地落在那结实的胸肌和小腹上。策的身体立即高热起来，那种骚动令他心氧难耐，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呻吟声，随即又被自己的声音吓到而用手捂住了嘴。
[怎么了？] 惇抬眼看他。
[不......只是......我的声音好奇怪......] 生涩的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老实得跟只小羊似的。（插花TF：本来就是小山羊君嘛XD 天音：喂！）
[一点也不奇怪。] 惇吻上他胸口的稚嫩果实，[这是喜悦的声音，我很喜欢。]
[嗯啊......] 胸前的敏感被人含在口中，那种湿润的温热触感更令策迷乱，他开始分不清眼前的是梦是幻，只知道男人的体温就是那么让人舒服地包围着他，让他安心。
惇温热的大手覆上策那逐渐挺立的年轻欲望，上下搓揉起来。
[嗯嗯......那里......不......] 策几乎说不出话来，攀升的快感让他的理智越走越远，男人给他的这一切，他都在努力接受。
惇分开他的双腿，将他的分身含入口中，策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冲昏了头，除了快感下的呻吟他已搞不清自己还能做什么，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既有羞耻又有愉悦，这就是男人吗？他想问，却没有更多思考的空间。
惇咬住那挺立之后的小球，用舌轻轻挤压着，被他所舔弄过的地方都流下晶莹的液体，湿润着策腿间的私秘。策抬起头时只看见腿间闪光的银白和男人骚动的黑发在他腿间运动着，强烈的羞耻感让他不由地想要收起双腿，却被惇牢牢制住。
[不......不要这样......] 策眼脚闪出些许银光，手却停留在男人头上，不舍得离开。
惇没有理会他的声音，更向下探去，抱起那纤细的腰身，他将自己的舌移到秘密的雏菊上。[自由自在]
[啊......] 被惊怵到的策全身都颤抖起来，[那里......那里不可以......]
本能地想要躲避，然而腰身被男人抱起，双腿都悬在半空中，下半身的隐密被对方一览无遗。
[我说过，一旦开始你就没有逃跑的余地了。] 此刻的惇竟说得如此无情，策不怪他，因为是自己主动引诱他的，所以他也做好承受一切的心理准备了。
[嗯......我会乖乖的......]
惇叹了口气，这孩子就是这样太老实了才让他无法生气，就算知道自己一直被骗也完全没有发怒，只因为这孩子就是能这么让他心疼。
惇拉过他的颈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手指在他身后的小穴处抚摸着，[等会我要从这里进去，可能会很痛，你忍耐一下。]
[嗯......] 惇的触摸让策开始期待那种被进入的感觉，下半身微微颤抖着，小穴也如惊挛一般一张一合起来。[自由自在]
惇茁壮的欲望之柱已抵在那幼小的穴口，他仍然犹豫自己是否会对眼前这乖巧的孩子造成什么不可磨灭的伤害。
[请您放心做吧......] 策像透悉了他的心思，揽上他的颈子，将头埋入那宽阔而温暖的胸膛内，[不管您做什么都可以，阿策不怪您。]
得到了这样的许诺，惇抛开脑中扰人的杂念，将抵在策身下的硬挺慢慢插入进去。
[呜嗯......] 从未打开过的小穴一下子被男人的庞大填满了，撕裂般的疼痛让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但他忍耐这不喊出声，他怕自己的任何一个声音就会打断眼前这种亲近。
虽然痛苦，却只有这刻能让他充分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
[在我体内了......] 策强挤出一个微笑，即便干涩的内壁上传来一阵阵钝痛，他也不要放弃。
[还是太勉强了。] 有经验的惇知道男人与女人的构造有多大的不同，这样对待这个孩子实在还是太过分了点，他刚想抽身，却被紧紧抱住。
[不要出来！] 策大喊着，下半身夹住惇，[就这样，再进来，一定要完全进来。]
[你这样又何苦......] 惇意识到策那强烈的感情有多执着，他抚着策的泪颜，舔吻上他甜蜜的唇，[放松点。] 扶着那具纤腰，下半身努力拨开肉层用力挺入进去。
他怜惜这个孩子，如果可能，他想好好待他，将他所能给予的一切都给他，但是，胸口中总是怀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似的感觉，让他多多少少有些顾忌。
[啊......] 策的痛叫声划破两人紧密贴合的空气，两人全部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重中，喘息声也变得更加急促。
惇困难地拖动着自己被牵制得紧紧的分身，在策体内划行，那中紧致地包裹终于令他的玲口冒出一些润滑剂，两人的行动这才变得轻松了一些。
[抱紧我......] 策这么要求着，自己已经紧紧揽住对方的背，他想要感受这男人全部的热力。[自由自在]
[阿策，叫我元让吧......] 惇期待听到那张诱人的小嘴亲呢地唤着他的名字。
[元、元让......啊......] 惇的动作令他醉生梦死，失去了思考能力的大脑只会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他并没注意到那是多么亲密的一个声称呼。
这样的夜晚，也许期待过，也许害怕过，也许后悔过，可是他们终于还是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了。体内被填满的那一刹，策终于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即便那是会带来痛苦的甜蜜，他也不在乎了。
窗外西风呼啸而过，清冷的月不知何时也变得圆润起来。
半个月后，惇还是跟随曹操的队伍走了。走之前，他只留了一句话。
[我会回来，如果愿意就在这里等着我吧。]
[嗯，我会等你。] 策答得好好的，微笑着送他的男人走。
只是那身影消失在街口后，他开始流泪，不克自制地大哭。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 一遍又一遍，他这样自责，然后离开了那个地方。
惇回来后，只留下满屋时间流逝的痕迹与就连时间都带不走的回忆。
那温和的美丽笑颜就这么消失在了冬季的天空中。
最后，惇在木桌的纹理中发现了淡淡的干涸水渍，两个字：伯符。
那是他走之前留下的唯一了。
冰冷的北风透过窗棂拂在他饱经沧桑的手上，手指仍停留在那连道痕迹上，惇似乎能看见策是如何一边流着泪一边写下这两个字的。因为那些其实不是水所能留下的痕迹，而是泪。
[伯符......] 惇轻声念起这个名字，策那乖巧的面容仿佛就那么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他面前。
[一定还能再见的吧......]
望悠远苍穹展拓天外，挂不尽人生无限事，合一曲蝶恋花，道不尽心中忧苦。透过沉闷的空气，似乎就可以看见那存在一时的温柔。
惇坐在院里的大石上，长叹一声，瞥了眼苍白的天空，那个已经映不出他心灵的地方。
很可惜，惇再也没遇见过那个美丽的男孩，因为九年后他就以二十五岁之姿长眠在了江东的土地上。
听到这个恶时，惇才真的相信，缘分已尽。
那是只属于一段过去的回忆了。

几许伤春春复暮。杨柳清阴，偏碍游丝度。
天际小山桃叶步。白花满湔裙处。
竟日微吟长短句。帘影灯昏，心寄胡琴语。
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

BY：Tanbifever
2003.12.18
PS：反正又是一篇跟我原先想的完全不一样的东西，算了，大不了再写一篇......
下
[自由自在]
[阿策！] 大门突地打开了，夏侯惇抱着一团白绒绒的东西跑了进来。
[啊，您回来了。] 孙策迎了上去。
[好香啊，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您等等，马上就开饭了。]
孙策刚转身要去厨房，就被夏侯惇叫住了，[阿策，过来过来。]
夏侯惇这才把怀里那团白色的毛球亮了出来，是只雪白的小兔子。
[哇！好可爱！] 孙策跑过来将小家伙抱了起来，[真的好可爱哦！]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夏侯惇喜滋滋地脱下官服挂到衣架上，洗了洗手后在饭桌前坐下，[那我现在可以吃饭了吗？]
[嗯！马上来。] 孙策不舍地将小白兔放进篮子里，然后奔进厨房里去端菜。
[女孩子都喜欢这种小东西呢。] 夏侯惇笑了起来，[你一个人在家也挺寂寞的，让它给你作个伴吧。]
[谢谢大人！] 孙策高兴极了，也不吃饭，又去抱起了兔子。抚摸着小兔子绒呼呼的身体，他不禁感慨得喃喃自语起来，[以前小时候我也曾养过这样的小兔子，只不过爹爹不许，所以就扔了。]
[嗯？为什么？] 夏侯惇有滋有味地品着酒吃着菜，很惬意的样子。
[爹爹说，男孩子玩这种东西会丧志，就不能成才立业了。]
[男孩子？！] 夏侯惇有些惊讶地放下杯子。
孙策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连忙改口，[我是指我弟弟啦，我玩小兔子，弟弟也会跟着玩嘛，所以爹爹也不许我玩了。]
[哦，原来你还有弟弟啊？]
[嗯，有四个。]
[哦？你父亲还挺厉害啊。] 惇大笑，他只有一个，[我挺羡慕他呢。]
[是么？可是孩子多了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啊。]
[不是指那个，我是说，我羡慕他有你这么好的女儿。]
望着男人温柔的笑容，孙策的心里紧紧揪在一起，他开始瞒不下去了，每当看到这男人这么温柔的表情，想到自己利用了他的亲切而欺骗着他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阵地痛。[自由自在]
[啊，对了，下个月我可能得离开这里一阵子。]
[您要去哪里！？] 孙策突然急地大叫起来，吓了夏侯惇一跳。
[不用紧张，我还会回来的。] 惇摆摆手，叫他放轻松点，[我们得去剿灭黑山主力于毒啊，很快就可以回来的。]
[是要去打仗啊......？]
[嗯，不过准备得很充分，一定没问题的。]
孙策弄密的睫毛低垂在眼前，[如果我说不希望您去呢？]
[说什么傻话，我可是先锋啊。] 夏侯惇似乎没有注意到孙策那副表情，很爽朗地笑着，摸摸他的头。
[可是，您要是出个什么意外......]
[你在担心我吗？]
[那当然啊！] 孙策转身扯住他的衣服，[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双目交汇时，孙策突然清醒过来，他究竟在说什么呢？眼前这个男人可是曹操手下第一猛将啊，何况......曹操的人是死是活都跟他没关系才对吧？只是，心底一直有那么个声音在叫着相反的话，不希望这男人死，绝对不要。就算会是敌人的身份，他也不希望这男人死去。
[放心吧，我没事的。] 惇一口饮光杯里的酒，[再怎么说我也是夏侯惇啊，何况，男人战死杀场那才死得光荣，有什么不好？]
[那你想过你的家人吗？他们会怎样伤心！还有......] 孙策不敢看那双耿直的眼睛，[还有......我......我该怎么办？]
[放心吧，就算我死了，我也会让阿瞒好好照顾你的。]
[不是这个意思啊！] 孙策揪着他的衣襟，头抵在他胸前，[如果你死了，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萌生出这么女人的想法，但是他就是不想让那种事发生。
[......] 惇抚摸着他的头，将他揽入怀中，[我不会死的，至少在尽我所能帮助阿瞒完成大业之前，我不会那么轻易就死的。]
[您心里......就只有他吗？]
[不是......] 惇露出满足的笑容，[帮助他是我人生的目标，但是我心理牵挂的人还有很多，我的妻子，笨蛋儿子，然后......还有你......]
听到这里，孙策一下子抱住了眼前这男人的壮硕身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只是心中的喜悦的确是不可截止地涌了出来，如果这个人心里真的有他的话，他就会有种幸福的感觉。[自由自在]
下颚被勾起时，孙策带着哀愁与喜悦的双瞳正对上夏侯惇那迷人的深邃眼眸，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两人的唇就要碰在一起，夏侯惇突然急刹车停住了。
[对、对不起！] 惇推开策，刚刚不知不觉地就差点吻了下去，真糟糕，就算她再美，也是可以做自己女儿年纪的人啊，他怎么能有这种非份之想。
这一回，孙策倒是很庆幸夏侯惇有那么强的自制力，若是真的再进一步地接触的话，自己是男人的身份马上就会暴露的。只是，心底有那么一点点的遗憾，刚刚那一吻如果真的存在的话......他竟然是有些期待的。这男人的吻，不知是何味道。
[大人......] 策轻轻唤他，惇低头看向他时，意外地被一张柔软的唇封住了嘴。
策的小舌灵巧地划过对方的唇，舔嗜着，从两唇之间的地方溜了进去。惇一阵惊愕，反应过来时，自己竟然是在回应着对方，收紧揽住那具柔弱身躯的双臂，口中的甜蜜简直令他迷醉。
恋恋不舍地离开男人浓厚的气息，策的脸红得如同窗外的夕阳一般，而惇那迷人的喘息再一次贴进了他，正当他要迎上去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惇和策这才清醒过来。
两人呆呆地望着彼此，门外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我、我去开门。] 策挣脱惇的怀抱，红着脸匆忙跑了出去，惇看着他的背景，懊恼地捶了自己一下，就算他再怎么久没碰过女人，也不该对这样的小姑娘出手的啊。何况现在根本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
策拉开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微微怔住了，[公瑾？]
来人正是一脸严肃的周瑜。
[伯符你究竟在做什么！] 周瑜刚想发作，立即被孙策捂住了嘴。
[小声点！] 孙策挤身探出门外，[你来做什么？]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这一个多月来你究竟在这里做什么啊？那天晚上我在庙里等了你一晚都不见你来，急死我了！]
[我在这里有事，你先回去吧。] 孙策立即就想关门，周瑜哪里又肯放手，一脚抵住门缝，阻止他的动作。
[吴夫人也担心死你了，快跟我回去！]
[不行！] 孙策想也不想便坚决地拒绝了他，[我有我的事，母亲那边你替我转告，时机一到我自然会回去。][自由自在]
[你究竟还想留在这里做什么！这是夏侯惇的家啊！] 来之前周瑜已经做了充分的调查，当知道孙策这一个多月来同居的对象竟然是曹操的心腹猛将夏侯惇时，再也忍耐不住而冲了过来。原本以为孙策是被困，没想到竟然会拒绝跟他回去。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不能走......] 孙策答得很心虚，连他都开始不明白自己呆在这里的意义了，唯一所想只是留在那男人身边而已。
[究竟为什么！]
[谁来了啊？] 周瑜刚刚大叫出声，就发现夏侯惇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孙策背后，顿时一惊，剩下的话也卡在了喉间。
[这......这是......] 同样受了惊的孙策连忙继续编造他的谎言，[他是我的未婚夫，是来找我的。] 一说完，孙策就后悔了，他真是编了个超烂的谎子，竟然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未婚夫？] 夏侯惇一震，[是你的......]
[是这样的，] 孙策连忙将他推到门后，轻声对他说：[我小时候爹爹就把我许给他们家了，爹爹死后我本来是想投靠他们的，但是因为我实在没办法呆在他们家里，所以才跑了出来，谁知道他又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