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哲颓然坐倒。
良久,他低着头,以一种十分疲惫的声音说:
"不好意思,请你离开吧,我们......不需要再继续下去了。"
说完,他从我腿间离开,拾起地毯上的衬衣,披在身上。
我慢吞吞地开了口:
"你不想回答......那么让我再猜一下。看你的表现,当然不是真的喜欢上男人;以你的个性,也不会是为了尝试特别的刺激和感官享受,那么......最有可能就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喝一口茶,我继续:
"以你目前的情况,你最需要的是寻找一个能调动大量资金支持你的人。现在你找到了,但是你发现他有特殊的爱好,所以你下了决心不惜一切去争取--我恐怕这也不是你第一次这么做。"
我微笑地看着卫哲:
"但事到临头你才发现,即使你已经认为自己豁出去了,仍然无法达到效果,你感到非常沮丧。"
卫哲苦涩地笑:
"你猜得非常接近了,不过,你大概以为我希望你融资吧?"
我挑起眉:
"不是吗?"
"不是。我的问题,不是一般个人资金能解决的。"事已至此,卫哲神态反而自然了很多,他坦然地在我面前穿上衣裤,边扣着衣扣边说,"我是一个操盘手,我进入股市,不是炒股,而是坐庄。在金融界,我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人物,我甚至不是学金融专业出身的,你不知道我付出多少代价才进入了这个圈子。"
穿戴整齐,他过来帮我倒满茶杯:
"问你句话,我记得你说以前玩过股票,后来收了手,为什么会挑这时候重新回来?"
"无论是大鳄还是小民,手里资金总要有个去处,房市不行了么,股市就该谷底建仓了。"我随口道答。
"不错,我的想法跟你一样,股市大行情很快就会到来。"
我们重新坐好,就像一起讨论股市行情的那个晚上:
"而这也是我苦等了几年的大好机遇,在关键时候我个人的资金套牢,确实是令我头疼,但是对我事业的最大威胁是我所在的上市公司正被有关部门审查,如果你关注新闻也应该知道,我们的老总已经逃到美国......即使这一场危机最后我能全身而退,也不可能再留在这个公司,如果再严重点,我甚至有可能被毁掉职业生涯。我必须为自己争取到另外的机会--你知道,像我这样的工作性质,求职网上是不会出现的。"
原来我还是会错了意,脸上有点挂不住,讪讪地:
"呵呵,心里有话能说出来是好的。那么,他到底是谁?"
卫哲说了一个名字,福布斯中国富豪榜上的名字。
原来是他,我怎么忘记了圈内大名鼎鼎的他。
我把手里的茶杯放下:
"呵呵,他眼界确实很高,难怪你来求教......"
这句话使卫哲脸上微红:
"不要再提了,这事是我唐突,谢谢你听我说这些......唔......"
我温柔地吻住他的嘴。
"唔......不......"卫哲措手不及,我用了点力气,把他压在沙发上,接着吻上他的耳垂:
"别乱动......放松......"
迅速拉开他刚刚穿好的衣服,我的吻细密地覆盖他的身体。
耳边、喉结、后颈、锁骨、胸膛、小腹......时而如蝉翼轻拂时而辗转吮吸,贪婪索求......卫哲不再挣扎......我听到他渐渐急促的呼吸。
我把手移到他裤子拉链处。
"......"卫哲按住我的手,神态有点惶然,我对他宽慰地笑笑:
"不要紧张,让我来帮你,你只要闭上眼睛,享受......来,试试看......"
拉开卫哲的手,我又伸手按上去,慢慢地以适度的力道揉按那微微鼓起的地方。
卫哲不再挣扎,只是一直紧闭眼睛。
对于不是同志的他来说,被迫违背自己的心意和男人上床的经验,必然很不愉快,而且以我的观察,卫哲多少有点完美主义和洁癖,因而违背世俗观念的同性之间肉体交合,恐怕也是令他反感的--所以, 我并没有马上攻城略地,甚至没有急着把卫哲脱光,只是一味温柔,亲吻和触碰,拥抱和抚摸,耐心探索着他的敏感带,如此缠绵的前戏以前我可从没有过。
我最先要做的,是消除他心中的厌恶。
直到耳边仿佛听到他细微的呻吟,若有若无......我才再次把手移到拉链处,慢慢拉开。
办公室的门内,我们赤裸的身体交缠。
卫哲伏在沙发上,一声不响地承受了我的体重,我从后面紧紧拥抱着他,火热的体温覆盖上他的。
我的胸膛贴着卫哲的脊背,能感觉到自己胸前的硬硬小突起,随着我们的动作擦着他光滑的背;我早已涨大的分身也顶在卫哲股间,使他又是一僵,我含上他的耳朵,诱惑的低声:
"如果你感到舒服,就别压抑自己......在这种时刻,你要做的只是放开自己,你能享受自己身体的愉悦,也就能取悦我......"
感觉到卫哲身体的软化,我轻轻把他翻过来,嘴唇贴上他结实的胸膛、平坦的小腹,开始肆无忌惮贪婪地舔噬、吮吸,湿湿的舔痕一直向下,终于半衔住他已经挺起的分身,我试着合拢嘴唇,顿时感觉到卫哲身体的颤抖。
"啊......"
这是卫哲第一次,清清楚楚地呻吟出声。
卫哲的腰随着我的吞吐而摆动,越来越急切,
"唔......舒......服......很好......"
我听到他含糊不清的低吟,仿佛一旦开始就无法刹住的列车,我也感到嘴里的分身在涨大、微颤。
悄悄地,我把手指摸索着伸到卫哲的后庭,轻触。
"啊啊啊......"
卫哲猛然挺起了腰,情不自禁地用手抓住了我的头发,把热液深深射进了我的嘴里。
"桌上,有纸......你快吐了......脏......"卫哲喘息未定,便急急地说。
"没事,一点不脏......我还想把你整个人都吃掉呢,呵呵。"
抱着仿佛在虚脱状态中的卫哲,我轻轻抚摸他身体,也不再索求,只管让他享受激情后的宁静余韵。
半晌,感觉怀里的人微微一挣。
我笑着用手指轻拨卫哲那已经软下来的小弟弟:
"那你现在知道,怎样能叫男人满意了吗?"
没有说话,身高和我相差无几的卫哲突然地把我反压在沙发上,近乎野蛮地大力吮吸我的分身。
这是他第二次含进我的男根,卫哲的动作不再细致、拘谨,被汗水濡湿的头发零乱地拂在他脸上,伴随着我们粗重的喘息,一浪接一浪的巨大快感和迷乱的情欲如此诱人疯狂,当我终于插入他身体深处,在没顶的高潮来临之际,我仿佛听到他一字字地说:
"我......会......记......住......今......天......的......感......觉......"
这一天的感觉,也常常令我回忆。
必须承认,在游戏中卫哲带给我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是什么样的感觉,我还没来得及仔细体会。
但是,卫哲在一个月后辞职,没有再来大户室,从此也不再联系。
我偶尔会到和卫哲去过的酒吧喝一点酒,回家倒头睡一晚。
早上起床时,躺在雪白的被褥间,如果看到阳光透过窗柃,落在我的床上,我会感到心情很好。
我和他的开始、结束都非常突然。
我好象可以做很多事,又好象什么都不必做。
晴天和阴天,阳光和灰云,转换之间,人生的际遇变换是很快的,也许卫哲说得对--我们能抓住的只是感觉。
从昨夜酒醉醒来
每一刻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来
让我们干了这杯酒
好男儿胸怀象大海
经历了人生百态世间的冷暖
这笑容温暖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