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炽罪————永恒的梦

"但...."
"你给我住嘴！"越明打断他的抢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让他坐牢就好了对不对？子翔，现实世界不是在拍电影。我告诉你，如果梁老大被抓坐牢，我们外面的兄弟一样会忠心于他，他让我们杀谁我们都会听令。黎冰也是一样的，你敢说他没有几个对他忠心的手下？残撒门瓦解的时候，仍然愿意跟着他逃跑的人岂止是一个两个。还有，就算当时被抓，他还是有方法越狱的，在外面买一个能乱真的证件，换一个名字，你以为警察还能抓到他吗？告诉你，在黑帮，这种人多的是！"
子翔愣了愣，没有说话。
"最开始的时候，梁老大就是因为知道李老大不想杀他大哥，所以才用这个让黎冰坐牢的最愚蠢也最不保险的办法.....但谁都明白，那根本就治标不治本！"
"好，你们黑帮的事我是不明白，但怎么样也不能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啊。"坐在沙发上，子翔有些颓废："我真的无法谅解这个。"
"记得当初李老大在炽炎帮，我们抢地盘占赌场的时候，他提出的那些卑鄙计谋，我和帮内兄弟都不赞同，但是却没有人反对，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的计划可以让我帮兄弟在伤害最低的情况下，达到目的！像这次，李老大借刀杀人，不但达到了目的，也没......"
"也没有损失你帮内任何一个兄弟，所以你不反对黎池伤害那个孩子是吗？展越明？"子翔瞪大眼，像不认识他似的瞪着他。
"我承认我自私，但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孩子相比，在我眼中我帮兄弟的性命的确是比那孩子重要的多。"越明坦诚。
子翔闭上眼，深深叹息："这就是黑帮吗？"
"对，这就是黑帮，我们要生存，就要铁石心肠！"停顿了片刻，越明开口："其实，对付黎冰的方法有很多，但是李老大却选择了一个最麻烦的也最危险的方法，一个弄不好，很有可能会树立更大的敌人凌锋。"
子翔看向他："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想说，这次除掉黎冰，李老大除了用那个卧底，他没有用到炽炎帮里任何人.....那是因为他不想再欠梁老大什么，因为，他选择了你！"
子翔惊呆了，他......选择了谁？"你说....什么？"
上前拍拍子翔，越明叹了口气："李老大毁了残撒门，杀了黎冰，成功的利用了凌锋。现在的他没有任何敌人，现在的他完全撇清了黑帮，现在的他只想和你过平凡的日子.....所以，你何不忘了最近发生的一切，和他回你的老家，快乐过一辈子。"
子翔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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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炽炎帮，我远远就看见了子翔拎着行李和越明走了过来.....
"子翔！"我轻唤。
"我要回老家。"他在我面前站定说道。很有赌气的意味。
"恩？那....我妈妈找我，你先陪我去看看我妈妈，然后....我再陪你回老家好不好？"这句话已经说明了我的选择。
有点不敢置信，他撇过头没有看我，然后回答："......好！"
"对了，你怎么拿着行李？"老家有他的日用品啊。
"我辞去了医院的工作，也将我住的地方租出去了，我想在老家定居。"远离黑帮。
"哦！"我勾起了嘴角，然后回头看向梁炽.....他很平静，看到我看他，他才开口："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残撒门虽然瓦解了，但你去的地方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有我和步冲越明陪着保险。"
"恩！"我点头。妈妈她.....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说要见我，事情或许不会太顺利，有他们陪着也好。
"那走吧！"我转身握住了子翔温柔的大手......当时的我以为，这就是我的幸福！

"妈！"进入我曾经的家，由下人带领来到一身素衣的女人面前，我开口唤道。　
"恩！"端庄的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抬起了头，很憔悴。"你回来了，你哥哥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
"他死地很惨，死无全尸。"她很冷静的像是在陈诉一个故事。
"我知道！"我又道。
"听说是因为得罪了美国人，所以才被害死的。"她站起身，来到我面前，却看到了我身后的人："怎么？回家也要带着手下？"
"不是妈。"我将子翔拉到我身边开口："这是我的朋友，我带他来见你。"
她一听，看向子翔的眼神立刻充满了鄙夷，她深吸一口气，慢慢道："黎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疼你只疼你哥哥吗？"
"因为.....我是个同性恋！"握紧子翔的手，我回答。
"不只是因为这个，也因为你太卑鄙，太无情......你聪明，你爸爸活着的时候很偏爱你，所以你就利用这点老是胡作非为，记得你的初中老师吗？就因为她打你手心，你就拍她的裸照，贴的满学校都是....."
那是因为我做错了事，她不只罚我，连带的也打了.....黎冰的手心！
"还记得你哥哥第一个女朋友吗？就因为她说你是同性恋，你竟然找人强奸她......"
那是因为那女人同时还和另一个富公子交往。
"后来你去了美国，是壮大了残撒门，你是功臣。但是为什么在你回来的前一天，你爸爸会被人害死？分明是你想回来当门主所以找人害死你爸爸。"她很激动的大吼。
　突然，我紧握着的温暖离开了我，我看向子翔，但他低着头没有看我.....
闭了闭眼，我终于开口辩解："我没有！那是因为有人眼红残撒门的壮大，所以动了杀机.....而我，也让他们付出了代价。"
"没有？哈哈....黎池，这就你的另一个本事，能说谎会演戏。谁都告诉我说，你哥哥是美国人害死的，但是我心里清楚，害死他的人就是你！"
沉默了下来，我没有说话。
"我早就知道你生气我让你哥哥接管残撒门，这次你突然出现就是来报复的....."　
"够了，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那我不想再听。"我转身想走.....
"池！"梁炽大吼一声，冲到我面前推开了我....我瞪大眼，看到越明步冲也同一时间冲到我面前....
我缓缓的回头，看到一把由妈妈握着的刀插进了梁炽的腹部，而越明的手紧紧握着露在外面的刀刃。步冲一掌劈昏了妈妈......
梁炽看向我，轻声道："我没事的....你放心....."
我脑海一片空白，看着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分不清是梁炽的，还是越明的.....
突的我上前，掏出手枪直指愣在那里的子翔的脑袋命令："救他！如果他死了，你也别想活！"在空白的脑海里，现在贺子翔他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能救梁炽的.....医生！
子翔看着我，没有动。
"听到没有，救他！"我怒吼，眼中步满杀气！
"黎池！"梁炽支持不住坐在地上，深喘的吼了一声。这一声没有吼醒我，却吼醒了子翔，他上前开口："越明，你慢慢的试着松开手。步冲，把衣服脱下来。"
他们立刻听令。子翔用衣服轻轻按住伤口，没敢拔出那把刀："来，你们慢慢抱起他，尽量别碰他的腹部，将他抬到车上去，我们必须立刻送他去医院！"
梁炽一身冷汗的任由他们摆布，而眼睛一直盯着我......我，没有崩溃！　
我站在手术室的门口，看着眼前的红灯，一直看着.....
终于，好象过了一辈子那么久，红灯灭了，走出来一个医生："大家放心，因为刀插不不深，你们又送得及时，没有大碍了！"
我松了口气，腿有些发软.....
"你们可以进去一个人看他，恩....你们谁叫黎池？病人在昏迷中一直在叫他的名字。"那医生又道。
步冲越明看向我，而我，看向一直站在角落的子翔，他也抬头看向我.....
然后，我转身向右走去.....而同一时间，子翔转身向左走去......

一年后：
"请问要些什么？"
"咖啡谢谢！"我开口。
"恩，请稍等！"服务小姐转身离开。
一年前，我带着妈妈来到了荷兰，这是个不错的地方，因为这里同性恋可以结婚。在这一年里，我成立了一间小的服装公司，小本经营，养活我和妈妈绰绰有余。
虽然来到了荷兰，但我没有躲藏，如果有人想找我不会找不到，不过贺子翔没有来过，展越明没有来过，他，也没有。
"请慢用！"服务小姐将咖啡放在桌上。
我端了起来，要说这一年来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我和***关系，因为她现在很疼我.....啊，忘了提，妈妈她疯了，现在在她眼里，我是黎冰，是哥哥。在她的疯言疯语里，我知道，原来黎冰并不是爸爸的儿子，而是妈妈很爱很爱的一个男人的孩子，所以，她比较疼他！呵呵....怪不得过去我说什么妈妈都不信，而黎冰说什么妈妈都信。包括说什么杀害爸爸....那是黎冰为了让妈妈帮他当上门主，而向妈妈撒的谎......
还有一个变化就是，我有了一个儿子。是妈妈半年前去散步，从外面捡的孩子，６岁大，刚来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不过现在很顽皮......那时我看妈妈很疼他，就没有赶走他，只是请元辰调查一下，知道那个孩子的父母出车祸死了，而他叔叔夺了他的家产，不要他了.....
"喂！这里可以坐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大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抬起头，看到了他.....
他没有变，只是脸上的疤痕淡了许多.....
"不说话，那我就坐下了啊。"他自顾坐了下来。
放下杯子，怕他看到我那只颤抖的手，轻声的我开口："好久不见了，你好吗？"
"我过的不好！但是贺子翔过的不错，他也来了。"拿过我的杯子，他一口喝下咖啡开口。
他....也来了？"他在哪？"
"教堂！他今天结婚！让我来找你来参加婚礼。"放下咖啡，他皱眉。真苦！
"结婚？"我拔高了音量。
"对啊。和徐浩，那个即像你又像越明的卧底.....怎么？舍不得？"梁炽挑高了眉毛。
我没有说话。还以为子翔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和黑帮的人搅和在一起呢....但为什么.....
"哼！"轻哼一声，他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长链子，和过去绑着我的那条狗链很象。
"那是什么？"我瞪着链子轻声问。
"这是纯金打造的，漂亮吗？"他答非所问。
"如果不是拴住我的，那它就很漂亮！"我淡淡开口。
他笑了："不拴不行啊，你老是跑！好了，你是自己带上它和我去教堂，还是我打晕你，然后再套上这链子抱你去教堂？"
我也笑了，伸手拿起链子，却被他的大手紧紧握住："池....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眼里一片湿润，我反握住他的手，笑着点了点头......
展翅飞翔之贺子翔　

　走出医院，我才敢伸出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那个地方被黎池用枪顶得生疼......
那时候的他.....如果我不去救梁炽，他真的会杀了我！
输了啊，输得一败涂地，就算我做得再多，付出得再多，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得到他.....
深深的叹息，突然觉得自己过去做的一切都像一个小丑，一个渴望爱情的小丑....最终，不属于我的爱情依然不属于我！
"子翔....."
我抬起头，看到一直跟在我身后一脸担心的越明.....
突然，本来并没有的泪水涌了出来，我转过身背对他，满脸泪痕.....
"子翔...."
"越明，我是不是很笨？明明知道他爱的人不是我，却一直不肯放手....."
"不是的，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好......"
"你不要说话，听我说。"我打断他的安慰，现在我需要的只是一个聆听的对象。"那个时候，我就站在他身边，我看见了那把刀，我离他最近，但是我没有动.....因为，我当时，我当时，我当时的脑海里....想到的却是那个孩子，和他妈妈说的话......口口声声说爱他，但是最后呢？混蛋！"很捶一下墙壁，我痛哭失声。
越明张开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拍拍我的肩膀。
"知道吗？我输的彻底，我输的不是黎池他不爱我，我输的是我不够爱他，我没有办法接受你们黑帮的做法，没有办法接受黎池的性格......越认识他，越了解他，我就....."
"子翔，你们并不适合，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现在这样也好啊，让他们在一起，而你，去找属于你的幸福.....哎呀，我不会安慰人，总之，你别再难过就是了。"越明搔搔头说道。
"你说他们在一起？怎么会？黎池他现在对我满心的内疚，他怎么可能会若无其事的和梁炽在一起？难道你没有看到我离开的时候他也走了吗？"明明选择了我，最后却用枪指着我的头，他现在即没有办法面对我，也没有办法面对梁炽。
"什么？我很担心你，就只看见你走了啊，然后我追了出来.....天！你们是不是都有病啊？你，贺子翔，口口声声说爱着李老大，却明知道李老大爱着别人还死不放手。李老大更混蛋，明明挺冷血的一个人，却为了不想伤害你，而放弃梁老大。还有梁老大真***是个笨蛋，听我的将李老大绑起来养一辈子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为了不为难李老大而选择放手呢？真是的，现在好了吧？！谁也没有得到幸福，你们到底是图个啥啊？要是我啊，一定......"
黎池为了不伤害我.....梁炽为了不为难黎池....而我呢？我为了什么.....突的推开越明我冲了出去....
"啊，喂，你去哪？喂...."
我为了什么？我为了我自己。从始至终我都是为了我自己.....就连唯一的一次说要放手，也是算准了他因为感激绝对不会同意才说的.....口口声声说爱他，却一直不停的用感激和内疚逼迫他.....这是爱吗？这是爱吗？
　跑得气喘吁吁，我一把推开门，冲到床前，揪起他的领子劈头就吼："去找他，你快去找他，他走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找他，只有你才能给他幸福，我叫你去找他。"
"妈的，你给我放手。"被弄疼了伤口，梁炽疼得直冒冷汗。"操，我现在找他有用吗？就算他爱我，因为对你内疚他也不会和我在一起。现在的他，在你没有得到幸福的之前一定不会允许自己也得到幸福！你到底明不明白？"
"什么叫我得到幸福？现在我不管，你立刻给我去找他，他其实很脆弱，很怕寂寞的，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他上过床所以不要他了？告诉你，我们没有，听到没，我们没有上......"
"去你妈的。"狠狠给我一拳，梁炽也不管伤口裂开，冲下床将我按在地上就轮起了拳头.....却被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给抱住："老大，你冷静点....."
"妈的，你放开我....操！我早就想打他了，如果不是他挤进来，我早***就和李池在一起了。混蛋！没事就给我从那里装温柔装无辜装善解人意，弄得李池选他不选我.....操，徐浩你放开我，听见没有，你给我放开....."
"老大，老大，你冷静....."费力抱住梁炽，还要不碰到他的伤口，那个我不认识的人弄得一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