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禅————可洛蕾丝

作者:可洛蕾丝  录入:12-15

若说这位王爷没有丝毫的夺位之心,怕是没人相信。身为皇帝的儿子,有几个不想登上帝位?
所以新皇登基不久,泽王爷回京总算是个威胁。
禄大夫急道:“你少血口喷人,王爷这几年一直……”语没说完就被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打断了。
“这一次皇叔回朝若是为了悼念父皇,这也是于情于理的,况且皇叔也只带了三千轻骑回京……国丈不必顾虑这么多了吧?”
冷眼扫了扫秦宰相,示意他适可而止,再道:“此事无需在议,退朝。”

龙悟走出正殿,便知那男人跟了过来。
“师傅……”来人正是刚才上朝时一语不发的越青,在私下里龙悟仍是如此呼喊恩师。
“皇上是让我最近多多控制涌入京城的人口吧?”不等龙悟发话越青便道出心中所想。
在他们师徒俩之间,不需过多的言语便能知晓对方的心思。
龙悟点头。
这次泽王爷回京的蹊跷,表面上是只带了三千轻骑回潮,可难保他的部队不会乔装打扮混入京城。
多疑、猜忌,这是每个帝王都有的。
“微臣会竭力办好此事。”越青深深一躬,欲走时却又被龙悟叫住。
“母后醒了么?”再怎么感情不和终究也是血浓于水的模子,在禅的事上有了隔阂,自徐太后卧病不醒后未曾去探望过,心生歉意。
越青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太医说太后受刺激过大,导致昏睡不醒,皇上还是抽空去看看吧。”

越青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啊……或许可以让禅去看看,他的医术可是让御医院的人都惊叹不已呢。(忽略了徐太后若知道是禅将她的病治好了,八成又会被气昏过去。)
心中一想起那个人儿就不觉一暖。
自从收到来自越青的警告后,龙悟不再每日与禅缠绵到天明,他开始用大量的工作来压抑自己的欲望,往往当他回到寝宫时,禅早已熟睡了。
恐怕最近唯一能令禅欣慰的只有龙悟仍人没有踏入任何一位嫔妃的住处,包括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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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酹玉山时禅曾见过一颗特别高大的枫树,禅站在树下会有想流泪的冲动。
莜说,树下葬着两缕幽魂。
禅抚摸着树干说,他们是一对恋人。
闻言莜看向禅的眼神有些奇怪,金色的眸子中有些落魄,还有些悲天悯人……
他轻抚禅的脸颊,转过脸望向那棵枫树,一抹笑道,他们是一对‘仇人’。
还记得待到秋天枫叶红之时一定会很美吧?
可惜还没看到就离开了……
* * *
“皇……皇上,禅公子今日……”
“叶!别啰嗦!朕只是来看看他。”
语毕,门便被推开了。
不怎么习惯突来的光线,禅眯起了眼睛,只依稀见着来人走到床边,十二万份温柔的将自己拥在怀里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听叶说你今天不舒服?”
轻轻抹去禅额上的细汗,将他搂得更紧,生怕怀中人会凭空消失一般。
禅摇摇头,报以微笑,说:“只是有些累无大碍。”就算真有病,又怎舍得爱人为自己担心?
“那就好。”松了口气,龙悟再道:“换件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是禅才注意到此时的龙悟并为龙袍加身,而是换上了一件贵家子弟寻常华服,可这并未减去龙悟丝毫的贵气,俊秀不凡,只会让他显得更加耀眼。
“不行!禅公子……”叶一个气急想说些什么,却被禅一下打断。
“好啊,我随你去。”
同时也使了个眼神叫叶别再说了,他穿上自己最爱的青衣,简单的梳了一个发髻,便跟同龙悟离去。

为什么要这样?叶心中问道。
今日禅回到‘流云阁’气色一直不佳,用膳时竟喷出了一口盂血,虽然禅如往常一般笑着说无事,可接下来卧床昏睡的禅确实让他担心不已。
身子那么弱可为何不告诉那个男人,让他也担心一下?为什么带病也要跟着他出去?
在我眼里自从你和他在一起后换来的只是痛苦和无奈,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对他?
为何……
为何不肯看着身边另一个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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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佳节。
这是文帝崩,举国服丧过后的第一个节日。

欢乐的气氛冲淡了不久前帝崩的悲伤,今日元宵四处张灯结彩,各式各样的彩灯高挂着,街上嬉戏的儿童、亲密的情侣、风流的才子,好不热闹。
在这嘈杂的街道上,一青一白的身影混入其中也并不是很显眼,也刚好满足了两人偶发的玩念。
“听说人间元宵的灯会就连天上的神仙也回来参加哦~~一身白衣锦服的龙悟紧紧地牵着禅的手穿梭在人群里,说起这话时,龙悟转过头去,才发现禅已经出神很久了。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不远处的一盏花灯,是个白兔花灯,很可爱的那种,雪白的宣纸糊成它的身子,红色的朱砂点成它的眼睛,活灵活现的。
和当年看到的那个是一样的吧?禅还记得,那年他才八岁,元宵节的夜晚很少会有人来逛窑子,‘寻芳楼’的姑娘、小官们也落个清静。
魈有来找他,不过喝的伶仃大醉一场不懂怜惜的欢爱后也不过倒头就睡。
静悄悄的屋内与喧闹的窗外街道完全是两个世界。
清理了身子,坐在窗边往外看,活像一个被关在笼子中的小鸟,渴望自由,却又没有力量挣开枷锁。

“娘~~娘~~我要那个~~~”天真的童音吸引了禅的注意力,,遥望过去,一个同自己一般大的男孩白白胖胖的小手指向前面的一盏彩灯。
那是白兔,一盏白兔外形的彩灯,雪白雪白的,好象一团棉花,仿佛一碰它就会凹下去。
“这个吗?娘买给你。”和蔼的妇人拿下彩灯递给了男孩。
男孩将脸转向禅,一双清澈的眼睛让禅感到手足无措,男孩走近窗边举起灯笼,笑得纯真:“你也想玩吧?给你。”
一愣,有点犹豫的伸手向要碰碰自己喜爱的彩灯。
手一下被重重的打开,彩灯落在了地上,才看到是刚才的妇人一手拉过男孩满脸嫌恶的看了禅一眼。
这一是第几次看到这种眼神了?
妇人不顾男孩的抗议将他抱着快速离开,说着:“别碰那人,会脏了手的!”
低头望着那盏已经慢慢被烛火吞噬的白兔彩灯,禅沉默不语。
不知何时起身的魈从后面搂住禅的腰,咬着他的耳垂问道:“想要彩灯吗?我买给你。”
禅摇头,依进魈怀中,无论谁都好……他现在需要拥抱的温暖……

有的东西并不是任何人都能送的。

光点在自己面前晃动,终于引回了禅的思绪,回过神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盏白兔形状的彩灯。
有些意外的接过彩灯,看着龙悟带着宠溺和眷属的目光。
我的遗憾是不是你都会给我补全?一直无根的我是否可以把你的怀抱当成归宿?是否可以把我的幸福当成赌注?
“悟……我……”唇被修长的手指覆上,龙悟眼中带笑拉起禅往神庙跑去。
枫树。一颗驻在京城神庙内历经百年沧桑的枫树。
树上挂满了彩条,每一条都是愿望,琳琅满目。
龙悟在彩条上写下字迹,看这一脸茫然的禅。一笑,笑乃至真。
“皇天在上,后土再下,我龙悟此刻宣言,从今往后,我毕生所爱唯禅一人……”随着飞向枫树的彩条越来越高,禅终于看清了上面所写的字。
屈膝,跪在神树前,铿锵有力的吐出最后四字。
“永不相负!”
这是宣誓,也是束缚的魔咒。
还有什么可怀疑和犹豫的?禅问。
另一人影慢慢跪下,禅卸下了自己最后的防备。
从此刻起他已经将自己的全部交给了另一人,至死不渝。

天色已晚,神庙中早已冷清,不知多久后,庙祝回想起当日,那在枫树下许下相许永生的恋人,竟全然不似这凡间之物。
那是神圣的坚贞……与永恒。
(十三)
回到皇宫早已过了戌时。
龙悟抱着蒙着双眼的禅进入‘流云阁’。
这里的下人早被他拆散了,就连叶也只能呆在十丈以外。
偌大的阁楼中只有他们两人。
“慢慢睁开眼睛。”龙悟解开蒙着禅双眼的绸带,说道。
红色,满屋的红色,洋溢着一股喜庆。
墙上所贴得红字让禅瞪大了眼睛。
双喜临门。
这本是梦吧?身为男子的自己可以拥有这种奢望的幸福吗?虚幻的仿佛一碰就会碎。
红色的丝袍搭在了自己身上,禅没有回头,他知道此时在身后紧拥着他的认是谁。
龙悟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袭红衣,是那么得俊朗,意气风发。
他沉吟细语。
“让天地为我俩作证……”
以天为证,以地为媒。
“今夜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我愿照顾你一生……”
永生还有永世。
“执子之手,与子谐老。”
风声、水声、空气流动声,还有心剧烈跳动的声音。
禅转过头直直望向龙悟,他想就这样看穿这个男人。
剑眉星目,柔情似水,如梦……亦如幻。
踮起脚尖,将唇送上,禅开了口。
“我……我爱……”
剩下的一个字他不用说出,世上所有的甜言蜜语也胜不过这一句,龙悟知道他的爱人已经除下了虚伪的面具将自己真实的一面显露了出来,他是自己的,包括灵魂。

横抱起禅,掀起床帐将他放在绣着鸳鸯牡丹的红色的绒被上,两三下除去自己的衣物后开始轻解禅的衣衫。
胜雪的肌肤映着微弱的烛火,那上面隐约可见一些衡纵交错的红色淡记。
那次的鞭刑即使用上了最好的治疗和护理也是很难使那些痕迹完全消失。
禅不想让龙悟看到那些痕迹,慌忙的抓起被子掩盖。自那回鞭刑后,在和龙悟欢爱时总不许他点灯,把他嫌弃自己这具已不算完美的躯体。
龙悟轻轻的扯开禅挡在胸前的绒倍,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用微凉的指尖滑过禅身上的浅痕,柔声问道:“还疼吗?”
不只是迎还是拒的禅微微摇了摇头,用手挡着胸前的伤痕。
“别看……很丑……”

龙悟轻笑出声,唇吻上了那一道道的红纹,细语:“不丑……很美……”
这并不是安慰的假话,在那白皙的身子上浮现着几道浅浅的玫瑰色,不但没有白璧微瑕的感觉,取代的只是更多的妖艳和魅惑,扣人心弦。
下意识的收紧了搂着他纤细腰肢得手,使他和自己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
虏获那张甜蜜可人的小嘴,近乎贪婪般吸吮着从禅口腔内散发出的幽香,灵巧的舌尖缠住了还想逃跑的对方,不断加深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龙悟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禅柔若棉一般的唇瓣,两人嘴角含带的银丝却是添加了淫靡之气。
顺着耳垂一路吻下,直至胸前那两颗淡红色的蓓蕾,龙悟坏心眼儿的舔了一下,不意外的感觉到禅的抖颤和抑不住的呻吟。
用牙齿轻磨着口中的茱萸,满意地看着那东西变得挺立,如同要滴血般的鲜红,低头一手握住禅身下半立起的分神,将那小巧可爱的玉茎缓缓吞入口中。
“不……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能这样做?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怎么能这样做?
虽吃惊,可敏感的身子却不由他在想下去。
玉茎被龙悟湿热的口腔包围,他的舌尖轻舔着禅的铃口,时不时地又用牙齿咬一咬,有些生涩。毕竟……一个君王何时做过这样的事呢。
尽管这样,快感也几乎将禅淹没了。
生来就是尊贵无比的龙悟的确厌恶这种事,可面对自己的爱人却丝毫不觉可耻,只想要禅体会到自己带给他的至极快乐。
“……啊啊……”如潮水般涨起的快意汇聚在下身,龙悟感到口中得炽热之物一个痉挛,没来得及退出,禅已经一泻千里了。
胀红着脸,禅连忙将自己退出龙悟口中,却见龙悟嘴角残留着自己的精液,不怒反笑的撬开了自己的唇。
带着咸腥味的液体从龙悟口中渡了过来,龙悟放开他的唇,意犹未尽的盯着满脸红潮,急喘不停的禅。
下体紧绷难耐,将禅的双腿搭在自己肩上,让他羞耻的部位完全暴露出来,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粉色菊瓣就像是无形的邀请。
让自己早已坚硬的庞大对准禅的后庭,将欲望一点一点的埋进那个柔嫩的小穴中。
异物的侵入让禅发出淫靡的呻吟,下意识的张开双腿主动迎合着龙悟。
滚热的内壁紧紧缠绕着龙悟,那是一种蚀骨销魂的快感。这具迷人的躯体不管自己进入多少次他都宛如处子般紧塞。
龙悟亢奋的想要一举闯入,却又怕禅受伤,只好强忍冲动将自己一分分的深入。
“啊……悟……嗯……快……快点……进来……”半带撒娇有半带羞色的相龙悟发出求欢的邀请。
内壁瘙痒的感觉让禅不得不自己坐向抵在身后的欲望,虽然羞耻可在情欲的操纵下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想让龙悟快点填满他的空虚。
欢喜于爱人难得的主动,龙悟不再顾忌,猛地一挺腰。
“啊啊啊啊啊啊~~~~~~”灼热的肉棒整个进入,顶到敏感的细微凸起,无法言明的刺激袭遍全身,禅昂起头尖叫着,险些昏厥。
龙悟扶着禅柔韧的细腰开始上下冲刺,每一次撞击都换来禅情不自禁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随着身下人的一个颤抖,龙悟将滚烫的精液全数撒进了禅的体内,两人同时到达了欢愉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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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棵枫树,酹玉山上那颗历经百年沧桑的枫树。

树下有人。
黑发,龙袍,修长的人影恍然如仙。
是谁?
待到看清那人的样貌时惊讶不已。
那人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不过少了分妩媚,多了分威严,那是属于王者的气概。
那人对着他笑。
可禅固执的认为他的心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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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宫中算是忙得不可开交了。
当今圣上的皇叔——泽王爷已经抵达京城。
永昌帝下令不得怠慢,皇叔劳苦功高为国镇守边疆多年,他要为皇叔设宴接尘。
这皇帝都下命了,时间在急迫也得把宴会弄妥当了。所以现在宫中几乎每个地方都忙得热火朝天。
不过,还是有例外。

‘流云阁’——永昌帝为所宠幸的男妓所建起的楼阁。
对宫中的嫔妃,朝中的大臣们而言的确如此。
可对当事人来讲却是两人甜蜜的小窝。

安静、祥和是属于这座华美的楼阁的,他隔挡了所有来自外界的干扰。
楼中开满了各种奇花异草,还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在那个贪睡之人的身上,风调皮的拂过他弹指欲破的白皙脸颊。
被中的娇躯动了动,禅睁开眼睛,枕边人早已走了,只有床上微微下陷的部分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缓缓的起身,下体的酥麻让禅皱了皱眉头。
昨晚又是一场无节制的欢爱。
禅不太满意的嘟起了小嘴。前段时间对自己好生冷漠,而从元宵后禅明显能感觉到龙悟对自己的爱越发强烈。
勉强的动身试试,换来的是无可奈何。
厚着脸皮轻声喊道:“叶……”
禅的面子薄。这点龙悟是知道的。所以‘流云阁’的下人并不多,能够贴身照顾禅的只有叶一人,而且就算是叶,要进入禅的房间话也要有禅的允许,叶通常都是守在门外。
紫衣少年闻声推门而入禅有点害羞的低头说:“能帮我清洗一下身子么?”虽然不想让他人看到自己满身的吻痕,可身体过渡透支也使禅实在无法自己沐浴更衣。
叶自进门就没有抬头,应了一声后就转身去准备热水。
自己虽未经情事却也不至于不懂龙悟和禅每晚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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