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伦谢克文学社————篱岛

作者:篱岛  录入:12-15

这是我的用处之一?满足一下你喜欢的孩子的相思之情?
律突然觉得自己像一只被罗兰拣回来的动物,只是为了满足别人的观赏欲望。
31
"那......我去做点吃的,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呢。"珊琦狼狈的为自己找台阶离开,律既不同意也不反对,就这样沉默的站着,等珊琦离开后,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他不想给罗兰说话的机会,要是自己就这么上楼了,罗兰必定不会罢休。
这天的这顿晚饭,绝对是律和珊琦最难以下咽的一次了,律根本不想听到珊琦的声音,看见她的脸,而珊琦却以为律心情不好,拼命制造着说话的机会。
至于罗兰,就像在看笑话一样,双方都不插手。
律好几次想摔碗摔桌子,但还是忍住了,在这种寄人篱下的状态,这样做没有意思。
漫长的晚餐终于结束,律眼睁睁的看着珊琦吸着鼻子收拾餐具,进厨房的时候,明显的擦了擦眼角。
"她是真的很喜欢你。"罗兰幽幽道。
"管我什么事。"律冷冷的回,"你以为我还愿意看那张跟赫琪一样的脸?"
罗兰笑起来:"也许现在你看她时候时候的心情,就和我看你时候的心情差不多。"
律抬起眼:"像恨格里佩特那样恨我?"
罗兰只是笑,并不回答,不过律从他的眼睛里也能看见那种隐忍的恨意,他绝对是恨格里佩特的,在这种憎恨无法排遣的状态下,律就成了一个替代品。
就像律在见不到赫琪的时候,只能通过怨恨珊琦来发泄。
两个人都是这么的可笑。
罗兰忽然站起来,慢慢走到律的身后,又像昨天在客厅时那样,从后面抱住他,轻轻的前后摇晃。
"你身上真的很暖和,好舒服。"他低下头咬了咬律的耳朵。
律难受的扭了扭身子:"走开。"
"如果我不走呢?"罗兰骄傲的反问。
"你......!"
"难道你就大声叫?不要忘记珊琦就在隔壁哦,你很想让那个讨厌的人看见自己被一个男人抱着?"
律忿忿的吁了口气,把头转向一边。
这个人本来就不太正常,现在居然越来越不正常!
罗兰咯咯的笑起来,弯下腰,把脸贴在律的脖子上,慢慢的蹭着,好象在撒娇一般,律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罗兰不仅手指冰凉,连脸也是这么冷,贴在温暖的脖子上,就像一块冰。
过了一会儿,他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呼出来的气息拂过耳边,律又打了个寒噤。
所幸罗兰总算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站起身放开了他。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是妖怪,得吸人的精气才能活。"律嘲笑他。
"被你发现了,没错,其实住在北方的都是妖怪,长久不碰人类就会死的。"罗兰笑笑,在律的身边缓慢的走来走去。
"那你慢慢消化吧,我可要先走了。"律说着站起来,用脚尖把椅子勾回原位,一个人走进客厅。
客厅里没有开灯,也没有其他人,律立刻觉得舒服多了。不过这种舒服当然不会持久,他即使不想也知道,罗兰过不了多久一定会跟来。他就是这么阴魂不散。
"住的还习惯吗?"果然,过不多久,律就听见那个永远不冷不热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几乎震出回音来。
"你布置的地方还有什么缺点?"律反问。
"过奖了,你实在太抬举我,那吃的方面呢?比如今天的晚饭?"罗兰又问。
"哪里都好,你满意了吧!"律没好气的堵了他一句,突然觉得身上不舒服,具体的说,是口干,今天珊琦做的晚饭好象有点咸,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想喝水。
他一声不吭的经过罗兰身边,回到餐厅去找水喝,这时厨房里已经安静下来了,看来珊琦已经把餐具洗完,律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也没有兴趣关心,自顾自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了个干净。
可是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水下肚之后,口确实是不干了,全身上下却越来越热,连额头上都渗出细细的汗水,律烦躁的解开领子,想到窗边吹吹风,又怕着凉感冒,就这么不安的站在原地。
"你怎么了?好象不太舒服?"罗兰又跟进来,好心似的问。
"不用你管!"律大声赶他走,冷不防一片凉凉的东西贴上来,是罗兰的手。
"这样呢?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律紧紧闭着眼,想否认却说不出违心话,含糊的恩了一声。
"那这样呢?"罗兰凑的更近,另一只手缓慢的伸进律的衣服里,这次没有再隔着内衣,直接贴到发烫的皮肤上。
律全身一阵哆嗦,两手抓住桌子的边缘。
"你在干什么......珊琦还在里面......"他小声反抗,又不敢乱叫,要是被自己讨厌的人看到这种狼狈的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珊琦早就不在了。"罗兰笑出声来,"刚才你去客厅的时候,她从后门溜走了。"
律一下子愣住了。
"你以为她这么笨?看了你一天冷脸还愿意留着?她早就哭着走了,临走时还跟我道了别。"
律趁罗兰说话的时候挣了一下,却发现全身不仅奇怪的发热,还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这不像是生病,而是一种更恐怖的感觉。
"真不乖。"罗兰在律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冰凉的指尖不经意搬的略过他胸前微微突起的地方。
律惊叫一声,拼命往桌子上靠,想躲的更远一点,他开始害怕这种一阵阵的刺激。
"恩?你不喜欢?不是觉得身上很热吗?"罗兰作恶的问。
"你......在晚饭里放了什么东西?!"律费力的回过头,按奈住全身乱窜的一股股热意。
"一点点能让你放松的东西。"罗兰一边说,一边缓缓的向前压上去,把手伸到律的背后,沿着脊椎慢慢往下探,律痛苦的闭上眼睛,用力咬住嘴唇,避免发出声音,他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已经不能受自己控制,不停的打着颤。
罗兰无声的弯起嘴角,另一只手突然捏住律双腿间的器官。
没有听见预想中的呻吟,却有轻微的抽泣声传过来,律哭了。
罗兰却一点也没有心软,按部就班的继续自己的动作。
意志终究敌不过药物的力量,罗兰的手指伸进来的时候,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想把体内那种热意赶走,眼神涣散的配合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着腰,两个人都有身体的一部分和对方连在一起,却看不见对方的脸,也不想看。
32
被进入的时候只有一瞬间的疼痛,很快,身体都麻木了,什么疼痛,刺激,全都感觉不到,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光滑的桌面,随着罗兰的动作前后摇晃,像机械一般。被侵犯的地方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意识明明不想要的,却条件反射的不断收缩,像渴求着安慰一般。
罗兰肯定在笑吧?律看不见,也听不见,却能幻想出他那张冷漠的脸,似乎这场暴行的执行者不是他,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只有在模糊到几乎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才听见罗兰近在咫尺却又好象很遥远的声音。
"律,我恨你。"
那如冰雪一般寒冷的声音。

醒来的时候,身下一片柔软,律花了几秒钟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在卧室里。窗帘拉的很严实,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动了动身子,下面的伤口立刻牵动全身,火辣辣的疼着,药效已经过去了,却还是没有力气,身体的每一处疼痛都是这么鲜明。
身下全是湿漉漉的一片,这是罗兰的杰作。
律转过身,咬住被子的一角,眼泪都已经哭干了,何况,一个男人因为被强暴而哭泣,真是个可笑到不能再可笑的笑话。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会令罗兰如此的恨他,恨到要用这种方式凌辱他。
就是这张和格里佩特一样的脸?
那......如果没有这张脸......罗兰会不会就对自己失去兴趣?如果没有的话............
他忍着浑身的酸痛爬起来,披着被子,踩上地毯的时候,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他又试了一下站起来,还是没有成功,身上疼。
墙角的壁炉正微微的燃烧着,律紧紧盯着那个地方,一步一步的爬过去,要想毁掉这张脸,那是最快的方法了。
壁炉里的柴不紧不慢的烧着,律咽了一下口水,拾起其中最靠近自己的那根,举在眼前。明晃晃的火焰照的眼睛有些发花,他闭上眼睛,把柴一点点的移向自己的脸。
突然,他的手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抽了一下,柴脱离开手飞出去,掉在一边。
"啪"的一声,脸上立刻传来一阵疼痛。
律无力的睁开眼睛,看见罗兰正一脸阴沉的站在他面前。
"你活够了是不是?要这样作践自己?"罗兰说着又是一巴掌,另一边的脸也立刻肿起来。
律也不捂伤口,凄凉的笑起来:"你究竟想怎样?再也看不见这张脸,不是很开心吗?你这么恨我?难道恨到毁了我的容貌也不够,还想杀死我?那也可以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罗兰又是不耐烦的大喊,一把把律拖起来,一直拖上床,律既不挣扎,更不配合,就像死了一般任罗兰拉扯,拽着扔回床上。
"要是我不在房间里,刚才你就完了。"
哦,原来刚才他在,因为太暗,还是真是睡晕了?居然连房间里有人都不知道。律笑了一下,转过脸埋进被子里。
那里还残留着自己的味道,感觉稍稍安心一点。
腿上忽然一凉,罗兰把被子掀开了,律条件发射的惊恐,一个劲往角落里缩。
"别乱动,你不是疼吗?"罗兰柔声道,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瓶膏药,挖了一小块往律的腿间涂抹,像是薄荷的味道,原本发烫刺痛的伤口立刻凉凉的舒服多了。
又来了,伪装好人也是你的习惯?律回过头冷冷的对他笑,罗兰并不看他,专心致志的继续做自己的事,
那种凉凉的感觉渗进皮肤里,好象全身都被冻住了,律闷声道:"不要再涂了,我冷。"
罗兰也不勉强,收起手,把药瓶盖好放在床头。
"再疼的话,就自己弄吧,现在跟上次你来时不一样了,没有人手来照顾你。"
律闷着头不说话。
"今年的春天来的早,马上要开始打仗了。"罗兰说完就拉上了门。
律吃惊的抬起头,又叹了口气。
终于要打仗了吗?以往战争对他来说遥不可及,格里佩特从来不让战火波及国都一分一毫,而在这里,寒冷的北方却是主战场,也许夜夜都将在炮火中入睡。
他慢慢的直起身,套好衣服,半卧在床上,这次房间里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了,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再有人来管。
可是,刚才罗兰把壁炉的火弄熄了,现在,即使想要毁容都做不到。
律又环顾四周,没有任何能伤害自己的凶器,或者说,他突然又没有勇气了。战争,战争是个什么样?在混乱的战争中自己会不会有机会逃跑?赫琪是文学社的人,这件事必须让格里佩特知道,即使他不相信,起码要让他知道。他对赫琪如此信任,信任到他不在的时候赫琪就是他本人,这样的情况下,一旦罗兰给了赫琪什么指令,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还不到放弃的时候,即使他不再相信自己,自己却有义务最后一次帮助他。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罗兰没有说谎,虽然律一个人住着,却能感受到那种战争前异样的气氛,站在窗口时,就能看见穿着和平时不一样的居民,紧张的运送各种物资,或者穿梭在大街小巷,街道上的人明显比平时多了。
可是律却无法从任何人处打听出一点点消息,罗兰把他软禁了,整个房子所有的出入口都被封的死死,通风口则连孩童都不能进出,他被完全关在了房子里,与世隔绝。
他的希望只有一个,就是珊琦。
如果她能再来看自己,并且是一个人,或许还有逃出去的机会。
律在心里鄙视自己,之前和现在,两次都要借助欺负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珊琦居然还会喜欢这个一个卑劣的男人。
不,这种行为,自己根本不配称做男人。
不配就不配,为了通知到格里佩特,什么都不顾了!

33
律的猜想没有错,果然几天后,珊琦又来了,而且真的是一个人来的。在窗口看见她的时候,律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
珊琦犹豫的站在门口,看着窗子里律拼命招手,迟迟的不动,左右警惕的看着,确定周围没有一个人,才掏出钥匙,把门打开,闪身进来。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客厅里,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过了半天,还是珊琦先开口。
"......大家都很忙,没有时间来看你......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马上要走的。"
"我知道,要打仗了。"律静静的回答,思量着怎样把珊琦骗走,自己好逃出去。
"我们也不是故意要把你关在这里,你也知道的,不可能每个人都相信你的,在这之前也只能先委屈你一下。"
"如果所有人都信我,那才奇怪,不知道罗兰是怎么说我的,居然能让我一个人住这么好的地方。"律微微讽刺,也确实是想知道在别人眼里,他究竟算个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受不了格里佩特的虚伪?"珊琦似乎是很惊讶律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虚伪?"
虚伪的不是你们自己吗?
"我们哪里愿意和他打仗!全是因为他虚伪!当面一说背后一做!大家全被他骗了,如果不是他的花言巧语,我哥哥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走!!"
"赫琪?"
"对。"珊琦一听到哥哥的名字,眼圈就红了,"哥哥当初跟着格里佩特走的时候我年纪还小,都是罗兰还有城里人告诉我的,你不是曾经问过我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上战场,就是这么回事了。"
律又突然迷惑了,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撒了谎?赫琪效忠的到底是谁?是罗兰骗了珊琦,还是骗了自己?赫琪究竟是谁的下属?他效忠的是什么人?
他的脑袋又一下子被珊琦的一句话弄混了。
又被罗兰骗了?即使真的被骗,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但是他输不起,即使有一点点可能,也要把赫琪的事告诉格里佩特,他可是天天都跟他在一起!!
这时远处传来阵阵号角声,珊琦紧张的向外面看了看。
"对不起,我不能呆的太久,否则罗兰会骂我的,以后我会再来。"她抹了抹眼睛,急匆匆的转身就准备出门,律一着急,想都没想就上前一步,举起手斜劈下她颈边的动脉。
珊琦闷哼了一声,连头都没有机会回就软软的倒了下去,律把她接住,抱到沙发上,想了想,又在她身上盖了条毯子,怕她着凉。
他也不想用这么暴力的手段,但是现在不下手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要怪就怪你太不警惕,如果是罗兰,他绝对不会这样毫无防备的背对着敌人。
律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单纯无法憎恨的女孩,偷出她身上的钥匙,往门口走去,关门的时候又小心翼翼的把门锁好,怕珊琦会突然醒过来,追出来。
还好没有。
房子的周围孤零零的没有任何民居,大家都都忙着做战斗的准备,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南方来的俘虏已经逃了出来,律没时间多想,照着来时的记忆,沿着小路逃走了。
事后再想想,他当时的行为真是太冒险了,那时如果有任何一个人路过或是看见,后果都不堪设想。但是当时律什么也没想到,满脑子都是逃走,逃走。
刚刚顺利出逃时他什么也没想,只是一个劲儿的跑,等没了气力,停下脚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他刚才并没有想到珊琦会真的来看他,完全没有做任何准备,逃出来的时候更是紧张的什么都忘记了,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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