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
记不清过了有多久,杨嘉觉得被金磊折磨得已经忘记自己祖宗的时候,金磊终于肯停下来。
"老子看你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就是生理期快到了,有你这么做的吗,命都快没了!"杨嘉整个人虚脱地躺在浴缸里。
金磊小心翼翼的帮杨嘉清洗着身体,温柔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与刚才好像不是一个人,"敢情你丫原来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杨嘉继续骂着。
"今天白天你和谁在一起?"
"什么意思?"
"我在问你和谁一起?"典型的笑里藏刀。
"吴大头。"杨嘉不敢说谎。
金磊依然微笑并将头靠近了些,"真是亲密的称呼,连动作也很亲密呢。"
杨嘉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怪不得今天那么反常。
吴大头原名吴耀,是杨嘉的小学同学,小时候头大因此被人唤作吴大头。今天杨嘉走在路上被人叫住,回头认了半天也没认出眼前的帅小伙竟是吴大头同学。两人读书时关系就很好,十多年不见今日偶遇很是惊喜,所以在一起喝了几瓶酒,既然是喝酒兄弟两个勾肩搭背的自然少不了,不料被姓金的看见,还误会了。
等等,杨嘉头边灯泡一闪。如果没记错的话,大头家里是开武馆的,那也就是说,嘿嘿~~。新的计划在杨嘉的脑袋里盘算。
金磊看杨嘉出神的奸笑,把手伸到了杨嘉的关键部位,一捏,"是不是还想做一次,恩?"
杨嘉大惊,急忙把魂收回来,不敢露出半点马脚,讪笑道,"别,别,小学同学而已,我发誓我跟他没半点关系(才怪),以后也绝对不会有来往(老子明天就去找他)。"
第二天杨嘉乘金磊去公司的时候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留了张条子离开了家。
来到大头家的武馆,把自己来到目的交待了一遍,"没问题,别的兄弟我不敢保证,练武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大头自信满满的拍拍胸脯。
"好!够义气!老子看好你!"
"走,带你去见我爷爷,他才是真正的师父。"
大头的爷爷年逾古稀却容光焕发精神矍铄,就连头发都没几根白发。
这才是真他妈的高手,你金磊算个屁。杨嘉琢磨。
"想学什么功夫?"仙风道骨的老人捻着胡须问道。
"最厉害的。"杨嘉想都没想。
"呵呵,这么说你是想学太极了?"老人品了口茶。
"太极?公园里的那些吗?能拿得出手吗?我看架势还没来得及摆好就被人打翻了。"
"呵呵,你们年轻人就这么瞧不起老祖宗的东西,"老人听杨嘉轻视太极并不生气,反而娓娓道来太极奥秘。
杨嘉张大了嘴听得一愣一愣的,"真、真有这么厉害,那打倒什么柔道空手道也行吧。"
"东洋的三脚猫功夫而已。"
"好,"杨嘉拍着大腿,"我就学太极了!"
HIA HIA~金磊你洗好屁股等死吧!杨嘉此时通体舒畅。
"那请问我要学多久啊?"
"十年。"
杨嘉磕腾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十年??老人家你没记错?"
"太极十年不出门,形意一年打死人。"
"可不可以自学啊?比方说有没有什么武功秘笈之类的,借我看看。"
"入门引路须口授,功用无息法自修。"
金磊回到家坐在客厅里抽着烟,手里拿着杨嘉留的字条。
字条上写着:我修行去了,不要找我!
"想逃?"金磊把字条放在桌前,掏出了手机。
杨嘉听见手机响,犹豫了半天,结果还是硬着头皮接了,"喂。"
"在哪?"
"你管老子在哪,老子跟你说过要修行的。"
"要多久?"
"......"
"怎么?不敢说?不说的话,我明天就去找你回来。"
"哎,我说,我说,你别来,"杨嘉深吸一口气,"十年。"
"是吗?十天?好吧,十天以后我去找你。"金磊说完马上挂上了电话。
"喂!喂喂!不是十天是十年!啊喂!"听着电话忙音,杨嘉扁着嘴也挂上了电话。惨了,这下大条了。
十天。杨嘉深知金磊并不是开玩笑,十天以后必定会找自己,躲躲藏藏是没用的,整个城市里到处都有金家的眼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好好习武,太极拳法如此神奇,说不定凑巧学到某招某式真能克制住金磊。这样想着也便安下心来。
"一,不可自专自用,固执不能。......四,不可心存打人念。否则,心动神去无所依,神杳气散无所归,好勇斗狠失心和。......"习武的第一天早上杨嘉打着哈哈飘飘忽忽断断续续听师父叨念完了"太极拳法六不可"。
"另外,杨嘉啊,习武着装你难道没听说过吗?昨天我让耀儿拿了一套衣服给你怎么没换上呢?"
"啊,早上起得晚,怕师父等太久所以就没换。"杨嘉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装束:睡衣+棉拖,棉拖上各印了一只小白兔,甚是刺眼。这双棉拖还是金磊给买的,当初把鞋子拿到自己眼前晃时还说了句"小白兔可真像你,可口着呢。"恶!你他妈的才像兔子。
"现在去换下吧,为师在这等你。"师父的话把杨嘉的思绪从金磊那拖回现实中。
"哦。"杨嘉连忙答应,跑回房去。
十分钟后,杨嘉穿得有模有样的站了出来。头次穿上这种衣服,新鲜得很,杨嘉一会扯扯袖子一会整整裤脚,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咳~"师父示意杨嘉安静,"练身之前先要练意与练气,练气讲求细、匀、深、长。接下来的两天你的任务便是摒除一切杂念,学习吐纳。"
杨嘉依照师父传授的要领聚精会神的练习。不过仅仅过了个把小时,体内的躁动因子开始活跃起来。
不知道那家伙起床了没。杨嘉的脑海里浮出金磊睡觉的模样,嘿,睡着的时候还算是个人,至少没那么变态。恶,怎么想到他了,杨嘉急忙甩甩头。
......
好像到中午了诶,那家伙应该记得吃饭吧。杨嘉又觉得担心有点多余,好像这些事情平日都是金磊在管,饭菜也是他煮。本来家里是有个佣人,可金磊的脸皮是不锈钢做的,放肆得很,即使当着佣人的面动作也未见收敛,久而久之佣人是习惯了,自己却总也拉不下脸,于是就把佣人辞了。因为自己的嘴比较叼,金磊还特意跑去学了一段时间的厨艺。噢,对了,那个变态还喜欢喂自己喝汤,不过不是用勺子,是用他的嘴,经常吃着吃着就吃到床上去了。妈的,果然是个变态。杨嘉的脸渐渐泛红,呼吸也有些局促。
师父在旁督了一眼,摇了摇头。唉,年轻人啊。
由于杨嘉自身的某些原因,精神集中困难,所以习武的进展异常缓慢,杨嘉心里着急,眼见着期限就要到了才只是勉强学会了呼吸而已,求助于师父师父的话从来没变过,无非就是那句"习武切忌急于求成",一想到将要面临的惨况就浑身冒冷汗。
等到学习推手的时候已是第十天早上。看着心不在焉的徒弟,师父也没办法,心境这种事情本就是要靠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
杨嘉成了惊弓之鸟,听见师父叹气,脸色大变,"师、师父,你为什么叹气,是不是你算到我有大劫了啊?"
对着这张要死不活的脸,师父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走开了。
杨嘉两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我果然是活不过今晚了吗?"T_T
没胃口吃晚饭,杨嘉练完武后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一个将死之人还是不要浪费国家粮食为好。
杨嘉望着墙上的时钟,祈祷时间停止,不料分针好像越走越快。
我是被上帝抛弃的人。杨嘉郁卒的躺在床上等死。
*****
商人们时间观的核心无非两个字:准时!
半夜,在秒针、分针和时针重合于时钟的最顶端时,"吱~"窗户缓缓开启了,杨嘉警觉的坐起身来,死死的盯住窗外。房间是二楼,爬上来很容易。
但是由于黑着灯,看不清窗外的情况,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其他动静,杨嘉疑惑的摸着墙壁,开了灯。
"啊!!"杨嘉被吓得魂不附体。
开灯的一瞬间杨嘉发现自己床头早就坐了个人,不是金磊还能有谁。
杨嘉双手摁住胸口,全身发抖,"你他妈是人不是,走路怎么没声音,还坐我床头,你想吓死我啊?"
金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温柔的笑容里掺杂了名叫"邪恶"的东西,挪了一步,紧贴着杨嘉坐下并把头抵在杨嘉的肩膀上,一只手绕过背后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非常直接的从胸口伸进睡衣里面,"我好像有整整十天都没看见你了呢。"
"恩,没错,"稍微镇定下来的杨嘉煞有介事地望着窗外的月亮,"今天天气不错,月色也很亮,走,我请你去喝两瓶。"
杨嘉想站起来,可身体被金磊搂住完全动弹不了,"咦,你不想喝吗?我可是很想喝啊,要不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金磊使劲捏了一下杨嘉胸前的两点,"我看你这十天功夫没学到,装傻的本领倒是长进不少呀。"
"唔,"杨嘉吃痛的叫了一声,"嘻嘻,"扭过头来对着金磊痞痞地笑了笑,"聪明!咱家金磊就是聪明,这么容易就被你看穿了,恩,孺子可教,哈哈。"
"若这世上有门学科叫杨嘉,那我就是这么学科的权威。"说完便把杨嘉压在身下脱衣服。
他脱衣服的技术还是那么纯熟,眼见着快要脱光了,只剩一条内裤,"不公平!"杨嘉喊了一句。
停下了动作,金磊诧异的看着杨嘉,"你还想玩什么把戏?"
"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杨嘉悲凄的说道,"我学了十天太极,你还没有看过我的成果,我想让你看看(能拖一秒是一秒)。"
金磊听他这么说考虑了一会儿,松开了双手,"好吧,那就让我看看吧。"
"恩。"
杨嘉从金磊身下爬出来,摆起了架势,其间还因为天冷打了个哆嗦,虽然全身起着鸡皮疙瘩,但表情认真,"首先是呼吸,呼吸采用腹式呼吸......"
从他站起来的那一刻金磊就有喷鼻血的冲动,全身越来越烫,快要融化了,根本没心思听他的学习成果。
那个性感无比的男子只穿着一条内裤全然不觉地站在床边比划,原意是想远离危险,事实却是自己亲手布置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往里跳。
"再然后就是推手,那位金同学,来,你过来,跟我一起练推手,你不懂的话我可以教你啊。"小绵羊向恶魔伸出了邀请之手。
金磊没有半点迟疑立即抓住那只手把杨嘉拉进怀里,重新压在身下,滚烫的皮肤让杨嘉吃了一惊,"十天,你害我忍了十天,你知道我这十天怎么过的吗,今晚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啊!"一声惨叫很不和谐的划过宁静的夜空。
*****
"够、够了吧,"杨嘉央求着,已经四次了。
"不够,远远不够,这就是你出逃的惩罚。"笑容消失的金磊与饿极了野狼没有区别。
正常式,乘骑式,后背式,对坐式,侧背式两人玩了个遍。
在天亮之前金磊抱着半死的杨嘉离开了武馆,并留了张字条。
坐在车里,金磊一手宠溺的抚摸着杨嘉的脸庞,"以后不会再逃跑了吧?"
杨嘉瘫在座位上哼哼了两声。
"这个礼拜咱们哪也不去,专补这十天的量。"金磊在杨嘉的耳边悄悄告诉他的决定。
大头的爷爷看见了金磊写的字条,"唉,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年轻人啊。"
赵晓乐想发火,但看见老爸忙得不亦乐乎,完全沉浸在给玛丽办喜事的快乐中,要怪就怪自己投错胎了吧。
"少爷,您的电话。"佣人在楼下大喊。
"哦,"赵晓乐慵懒的晃下楼梯,接过电话,"喂,谁啊?"
"我。"
"怎么是你?"赵晓乐立刻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况。
怎么不能是我?!尧月礼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出来吧。"
"今天恐怕不行阿。"
"你有事?"
"嗯。"
"什么事?"
"呃......"
"你家里怎么那么吵?"
"呃......"
尧月礼觉得赵晓乐不对劲,说话一直吞吞吐吐的,明摆着有事情在瞒着自己,该不会这个笨蛋又出什么事了吧,不由的担心起来,"你在家等我,我去找你。"
"啊!不许你来!听见没有!&*%#$*......"
尧月礼不理会他的嚷嚷,挂上电话,加了件外套出门了。
"老爸"赵晓乐摆了张苦瓜脸走到赵老大跟前。
"啊呸!"赵老大一见到儿子就给了个板栗,"大喜的日子你臭张脸,纯粹给老子找晦气,你小子欠揍啊?!"
"玛丽的婚事能不能明天再办啊?"
赵老大立刻投之以杀人的目光,"算、算了,当我没说,那玛丽结婚的时候我能不能出去玩啊?"
目光再次尖锐起来,赵老大口型十分夸张,咬字十分清晰,"不!能!"
赵晓乐垂下脑袋,顶着鸟窝一样的头发,有气无力的坐到沙发上,唉,又要被嘲笑了,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被嘲笑的命运啊?!
尧月礼刚走到赵家大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与平常不一样的气氛,人比平日多,大家忙忙碌碌,表情复杂,连自己进门都没人过来询问。院子里停了一辆花车,房子门口摆了很多大花篮。
有人要结婚?难不成是赵晓乐的爸爸要给他讨个后妈?没听他提起过啊。由于没人阻拦,尧月礼带着一肚子的疑惑长驱直入到了赵家的客厅,这屋里更是热闹,他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赵晓乐,便朝流氓那走过去。
"哎,"尧月礼用手指戳赵晓乐的脸蛋,"你家好热闹,张灯结彩的,给谁办喜事呐?"
抬眼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赵晓乐大惊,"啊?!你真的来了?不许进来,你出去!快出去!"两手一直把他往门口推。
尧月礼被推得不高兴,抓住赵晓乐的手,凝视眼前人,"你不想见我哦。"
"不是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赵晓乐脸红,又不好意思告诉他真相,"总之你先出去啦。"
"我不走!"自从跟流氓表明了关系以后,尧月礼变开朗不说,连人也变得有些无赖了,索性搬了张椅子坐下来,"你不说是什么事我就不走。"
"你,"赵晓乐委屈地低下头,"不说,打死我也不说,说了你又笑我。"
"我不笑你,我保证,说吧。"
"呃......"赵晓乐正在作激烈的思想斗争。
等他开口可能就是明天的事了,尧月礼干脆转向不远处在桌子旁剪纸的赵家某个手下,"喂,剪纸的,这家里是在办什么喜事呐?"
那个手下停下手里的活,拿起桌上已经剪好的字扬了扬,"瞧这字,双喜!结婚呢。"
"谁结婚啊,他爸爸?"
"当然不是,我们老大是孤胆英雄,这城里哪个女人能配上我们老大啊!"手下说这番话时颇为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