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来药往[上]————鱼儿摆摆

作者:鱼儿摆摆  录入:12-14

陆羽轩终于赶在美人还处于深度睡眠时恢复了清醒,没有逾矩。只是现在的处境让他实在是进退两难。
他和小毒虫两人,居然再次赤身裸体地睡在一起!
可面对如此佳人,却是吃不着不甘,吃下去不敢地耗着,哪个气血方刚的男儿能挺得住?这不,自己现在已经开始觉得鼻腔内一股腥泉直涌,而且下面的老二也展开了严重的抗议行为,唔~~~~反应咋来得这么迅猛?
陆羽轩尽管身心正备受欲火摧残,可也是一动却不敢动。心里思量要是这阵吵醒了小毒虫,被他看见自己不仅起了反应,而且还反应激烈剧烈加惨烈,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况且他也舍不得破坏和小毒虫这种亲密无间的状态。算了!憋死就憋死吧,我忍了!
可惜,士可忍,天不可忍!就算他心甘情愿想一边痛苦一边快乐着,可善于恶作剧的老天又怎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让他色心得逞?
于是,仿佛在鬼使神差之下,睡梦中的小毒虫居然在他竭力压制欲望的时候,一口啃上他光溜溜的肩膀!
哎呀我的小毒虫,要亲热你也不能这么不怜香惜玉啊!!
痛!痛!痛!我忍我忍我再忍!不能叫,不能叫,绝对不能叫出来!陆羽轩脸憋得由红到紫,由紫到青,憋得眼泪汨汨地直往外窜!男儿流血不流泪的信仰早不知飞哪儿去了!
这一口,使陆羽轩那躁热的劲一下子降了下去。半晌,小毒虫才松了口,嘴里却叨咕着: "老叫花,你这叫花鸡是铁做的么,怎么硬成这样?给我换一只来!"说罢仍闭着眼又朝那可怜的肩头啃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咬就咬了吧,你咋就对那块肉情有独钟了呢?梦里都能换只鸡,一到现实你就不能换个地儿下嘴啊?
"啊--小毒虫,你给我松口!!!!!"
井水虽有意不犯河水,河水却难保不频频侵权。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陆羽轩终于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
耳边一声惊雷轰鸣,把正在梦中与铁肉叫花鸡搏斗的梅潇寒震醒了。
正想骂一句哪个龟孙子王八蛋竟然敢在你小爷用餐时造反,看小爷不毒得你有嘴不能言时,却发现自己嘴里却死命啃着某种东西说不出话来,耳朵边还有呼哧呼哧的热气在喷。连忙松开牙,瞪大眼一看!乖乖我的娘啊!叫花鸡啥时候变成眼前这只牙呲嘴裂,一双虎目泪水汪汪,两注鼻血滔滔不绝的铁公鸡陆羽轩了?
惊愕的杏眼第三次对上了含泪的虎目,各自从对方的眼里找到自己赤裸的身躯。记得上次发生类似的事情时还有一些凌乱的衣物掩掩,这次干脆连衣物都省了,直接是月亮挑战太阳--光对光!
"陆羽轩!你又对我做了什么些事?"梅潇寒怒啸着一跃而起准备大发雷霆,却发觉腿软无力,直摔了下床。
"小心!"陆羽轩怕他摔伤吓得连忙探出手去扶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也是软弱无力!
突然,房门被猛地打开,两人警觉地朝门外看去,一个穿灰色斗篷的人站在门口。梅潇寒只觉得那斗篷好眼熟......
"二叔?!"
眼前一花,胸间一紧,平日镇定得风吹不泛波,总是笑得跟微风和日一般坦然的寒家二叔竟然搂梅潇寒哽咽了起来:"你这任性的孩子,跑进宫里来做这么危险的事也不跟二叔透声气儿,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叫二叔怎么跟你爹娘交待?"
在北真暗杀昭烈帝的前一天,梅潇寒怕二叔收到消息担心,偷偷给他下了能使人昏睡两日的药,并让联络上老叫花,让他帮忙暗中照顾。寒玉玄醒后一得知昭烈帝和小侄子都受了伤的消息,心急如焚。想让皇帝安插在他身边的人带他进宫,却被阻拦,情急之下只好用威逼加引诱才让老叫花带他翻墙攀进了来。
"二叔,别担心了,我现在不好好的吗?"梅潇寒闻到了二叔身上夹杂的老叫花特有的臭味,也猜到了二叔瞬间出现的原因,真辛苦他了。想抬手安慰一下二叔,可手却不听使唤的用不上一点劲,只好笑笑接着说:"只是全身有点无力!"
"来,让二叔看看你伤得重不重?"寒玉玄一把抱起软趴趴的梅潇寒打算把他放回床上,给他好好地检查伤势。
一抬眼,这才发现床上还横躺着一个被忽视了半天,此时形象极为不佳的药王爷!这药王爷,两眼呆滞,鼻血双流,赤裸着上半身,左肩上,紫红的牙印清清晰晰地跳入寒玉玄的眼中!不知盖着薄丝被的下半身是否还覆着一丝半缕?
刚进门时看见小侄子一脸愤怒地裸着上半身从床上掉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反抗那种事才......
一秒钟前还是眼中泛泪星,担心摆一脸的寒玉玄,与梅潇寒极相似的脸这时飕地冷了下来:"我们去其它的屋子,不碍着药王爷您老擦鼻血了!"一个潇洒的转身便抱着梅潇寒走了出去!
这药王爷,果然对我们家小寒下手了!
好半天,陆羽轩才回了神。小毒虫刚才对着那个琴非公子撒娇的笑容对他来说实在够刺激,到后来看见细身弱骨的琴非勇猛地抱起小毒虫,一副生人勿碰的样,彻底把他给打击懵了。
"......小毒虫原来早已名草有主了......对方还是近亲......那他说过爱我的话,难道只是为了骗我活下去瞎编的吗?"
肩上的牙印儿好痛,正滴血的心儿更痛。
寒家二叔出马救爱侄
走到门外,寒玉玄一边用斗篷把上身光溜溜的梅潇寒裹得严严实实,一边往左一拐,熟门熟路地朝西北方一处庭院走去。没有走几步,只听一老者的声音在背后高声叫道:"寒公子,你身虚体弱,不能四处走动,还是留在房中歇息吧!"
寒玉玄停下脚,转身应道:"陈太医,好久不见!"
"寒公子,老夫守了你两天一夜,于久卧晨昏间的您来说是好久不见,可于老夫来说却是朝夕相对啊!"一位身着蓝青色官袍,两鬓花白的老者从西南方的偏厅出来,笑颜悦色地说。他身后站了一个绿袍小太监。
窝在寒玉玄怀里的梅潇寒裹着斗篷紧张地看着被发现的二叔,怕他因为私闯皇宫被擒,因为就算是的皇帝的地下情人也是死罪难逃的。
寒玉玄急促却不失礼貌地说:"陈太医有所误会,承蒙您日夜照料的寒公子正是琴非的小侄儿。琴非贸然来宫也是因为担心小寒身体状况,现在觉那位东南的屋子潮气甚重,所以想去换一间位西北的厢房。小寒现在全身无力,也请陈太医随行,帮忙诊治诊治。"
"下官听从公子吩咐,安公公,麻烦你先去西北院那边打扫一间厢房给寒公子。琴非公子,请!"太医看着这两大美人,惊讶不已,但一听琴非这个名字,却丝毫不敢怠慢,连老夫都不敢称了,直接叫自己为下官。
呵呀!二叔在皇宫里混得可真开!上次见的那几个嫔妃都没他面子大。梅潇寒终于松了口气。
一路上,陈太医跟在两人后面,踉踉跄跄地迈开步子小跑。
"二叔,想不到你没有武功,抱着我还能走得这么快!"梅潇寒看着身后用尽全力狂走却还是落下一大段距离的老头子,不禁生出一丝可怜。
寒玉玄微微一笑,轻声回答:"我们寒家的八步迷踪名扬天下,就算我没了武功,不能像以前一样飞檐走壁,起码走起路来也还是会比常人快很多。"
听到这里,梅潇寒对二叔的往事是更加好奇。二叔的故事肯定比茶馆里说书的讲得精彩得多。可惜他一提到往事总爱打太极打到一边儿去了。
"其实你也不用走那么快啊!"还是搭救下那可怜的老头子比较实际。
"你只是擅长下毒解毒,又不擅长治奇难杂症,看你现在全身无力,也说不出个原因,还是赶快让太医帮你瞧瞧我比较放心。"
"二叔,你对我真好,我老爹老娘还从来没这么对我好过。"梅潇寒顿时眼眶一阵潮热,用手环紧了二叔,像只猫儿一样把脸更深地窝进了他的怀里。
"傻孩子,你爹娘听了可是会伤心死的!"寒玉玄看着怀里的小侄子,样子可爱得令人窝心的要死。看他虽然能策划出惊天动地的反暗杀计划,可是毕竟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不时的还是会表露出孩子气的行为。真是舍不得他被人给吃了!
寒玉玄突然又想到那点上去了,趁着陈太医被甩得远远的,小小声问:"小寒,刚才你和那个药王爷是怎么会事?你有没有......被他吃掉?还是你把他给吃掉了?"
"我刚才醒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没穿衣服,我一睁眼就发现已经把他当成了叫花鸡来啃,只是太硬了,还没有吃下去。"梅潇寒听这问题问得有点奇怪,还是乖乖地描述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我还以为他又要占我便宜,才跳起来准备揍他,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接着你就进来了!"
听完这些话的寒玉玄一个踉跄差点没摔。这小子真是既单纯又强悍!没动女人是他不愿,男人不动他是没胆,难怪能把千年童子鸡的帽子顶到现在。早知道把楼里的资源都给他动用上,硬逼也要逼他摘掉这顶帽子,省得以后被人嘲笑寒家"教子无方"!
可眼下形势逼人,还是呆会给他看完诊了,赶紧给他启蒙一下男男恋,预防预防。看刚才药王爷那鼻血直流的样,估计都是早已准备多时了。
当陈太医细细了解梅潇寒全身无力的状况后,吐露出的真相才让梅潇寒目瞪口呆。
他全身无力的症状,是因为他下了麻药。按常规说包扎一下细碎伤口,还不至于用到麻药。只是他和陆羽轩在倒下后被抬至床上接受治疗时,举动极其反常:互相搂得紧紧的现象已是少见,最反常的就是外人一碰两人之中一个,另外一个就会及时飞一铁拳或一铜脚去支援对方,而这些动作全在无意识情况下完成,并且配合得天衣无缝。可怜有几位上了年纪的太医被他们两个铁拳小金刚击中,当场倒地昏死了过去,其它几位年轻力壮的也不乏鼻青脸肿。
于是,针对这种特殊情况,德高望重的胡太医便贡献出药王爷当年为太医院研制的特效麻药,给两人一个不漏地用上了。之后,刚把两人身上沾满血的衣服都给去了,赶紧做完清洁和包扎,他们的奇异体质就开始令抵抗力出现了回光返照,大家伙儿再也不愿冒险给他们穿回衣服,只扔了张薄丝被给他们保暖就全体落荒而逃。
除了在皇帝那边会诊的太医们,太医院几乎为这两小子损失了过半的精英。心痛得御医司长不住地长吁短叹。最后决定留下因胆小怕事得以保全体肤,并且经验丰富的陈太医留守,其它的全去疗伤去了。
"这麻药啊,不同毒药,是没有解药的。只是要躺上三四天,自然就好,只是在其间会一直全身无力,难以动弹。"留下这么句话,陈太医便扬长而去。
原来这才是两人赤身裸体躺一堆的真相。这次还是自己轻薄了人家吧?寒~~~~
梅潇寒难得一回对陆羽轩心有愧疚,打算以后拉下面子跟陆羽轩道歉,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没事制个药性这么强的麻药干嘛?居然要人全身无力地躺上三四日。一想到要在床上无聊的呆这么长时间,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想回来也真悲哀,自己能抗的药就只有毒药和迷药,当时怎么就没想到麻药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呢?"
而寒玉玄帮发着楞的梅潇寒换了身衣服,心里却是另一番光景:"这孩子,看表面以为他跟药王爷有仇似的水火不容,潜意识里却对人家已经积极到这分儿上来了,他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自觉性啊?亏得自己还忙里忙外地帮他对抗奸诈出名的药王爷。"
可他也再转了个念一想:"但对于这小子的聪明程度来说,他不可能对这种事单纯到一点感觉都没有。会不会是为了面子问题装疯卖傻呢?"
想到这儿,寒玉玄开始邪邪地笑了起来,不试不知道,试试就明了!
药王爷碎心记
从西北的厢房一路小跑兴冲冲地回到偏厅,陈太医脸泛赤潮,目露精光,拖开一张椅子,斟上杯茶润开了喉咙,立刻把一同留下的手足兄弟,干杂务的小太监召集起来,手中蒲扇一摇,开始大摆龙门阵:
"这话还要从那位神秘的琴非公子说起......"
在与偏厅只隔一个拐角的东南厢房里,陆羽轩躺在床上继续失神,忽闻远处传来几个听起来挺扎耳的词--"琴非公子"、"小寒公子"、"搂在一起"、"异常亲密"......
这这这是咋回事儿啊?陆羽轩忍不住凝神屏气,高竖耳朵,一丝不漏地把远处的谈话听了个仔仔细细。
"你们当时没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美人在你面前出现是个什么样,简直是天地失色,日月无光......琴非抱着那个寒公子,看着实在不像是叔侄俩,倒像是那种关系的一对儿。......那个琴非公子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老夫当然不敢怠慢,只好跟着去看看。......琴非公子给寒公子换衣,端水,样样都要亲自来,生怕别人会碰坏一样,把那寒公子宝贝得不得了......"
陆羽轩听了这里脸黑得跟炭一样,一口气憋在胸中犹如要炸开一般。
"啊------"隔着天花板仰天长啸,如狮虎怒吼。
偏厅那边却被这声长啸吓得乱成了团。正蹲在椅子上,一手捧香茶,一手摇着蒲扇的陈太医还处在口若悬河,唾液四溅时,一闻那龙吟虎啸,吓得直接滚了下地。那群偷懒听八卦的医官、太监也再顾不上下文如何,陈太医摔成什么样,全冲去了药王爷厢房。得罪了皇亲的下场就是会死得很惨,得罪了重病的药王爷,不仅会死得很惨,死的样子还会很难堪!
众人战战兢兢一进门,抖抖索索把一位站前边的倒霉代表踢出去问:"世子有何吩咐?"
陆羽轩脸色青黑地扫了众人一眼,冷冷地下命令:"去给我弄些薄荷,黄瓜,蒜蓉,绿豆,桔梗,百合加三碗水熬成一碗给我端来,越快越好!再给我拿几件干净衣物。"之后想了又想,接着问:"皇上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我父王和羽然世子现在人在何处?"
"回回......回世子,皇上虽身中数种奇毒,由于之前曾服过世子制的化毒丹,到是没什么大碍,只是现在还在昏睡中。涵王爷正在军机处追查审问暗杀一事,而羽然世子今早还在宫中,中午却出了宫,可能回王府。"前两天还是笑盈盈的药王爷这回又绷上了棺材脸,众人心里凉了一片,悔不该当初全部人逃了个光光,一个人都不敢留下来守着。
"那位......寒公子的状况怎么样?"其实这句才是最想问的吧?
"他只是失血过多,还受了几处皮肉伤,因此身体有些虚弱。若细细调养几日就应没什么大碍了。"
"失血过多?"
"他曾割开过腕动脉,只是随意包扎了一下,后来经过剧烈的打斗,伤口又裂开,故此失血过多才晕倒的。"
陆羽轩像是想起了些什么,紧绷的脸又出现了短暂的动容,可没有维持片刻又变了回去。
那些便宜玩意儿煮出来的水,味道虽怪却能瞬间把他的特制麻药清除掉。陆羽轩第一次被胡太医滥用他自己制的麻药后,便苦心钻研出可以中和掉这种麻药的方法,以防还有第二次不幸发生。(摆曰:但他却忘了把这药方的作用告诉太医们,自己喝完就拉倒了。害得太医们好奇得要死,又不敢问,而导致另一边的梅潇寒还在无力动弹地在床上苦苦挣扎。)
喝了那碗药,换了衣服,待到能自由活动了,陆羽轩打发掉早欲逃之夭夭的众人,忍着背上的伤痛,朝打听出的梅潇寒住的西北厢房走去。
在当时中了毒不自主地进入龟息状态时,他分明感受到嘴中带有腥味的温柔,还有两滴滚烫的液体落在脸上。就凭这些筹码,他不信小毒虫对他说过的"我爱你"中,没有半点真心!
所以,他决定要把他想说的话认认真真地告诉那只小毒虫,希望亲耳听到小毒虫宣判最后的结果。
推书 20234-12-15 :怪小孩————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