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翼下卷1—乐园虚像----撒旦的小柠檬(冰雾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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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翼下卷-乐园虚像

......天使真的是"天使",伊甸真的是乐园吗?......
  雪白的翼,飘散的发,翠嫩的花编织的头环,柔软的衣摆,以及赐福的象征。
  宝石般的湖面与天空,金黄的沙地,优雅的植物,清唱的鸟儿,完全源于自然的清香,还有那些明亮闪耀......

  "我们被叫做‘天使',只因为生来有这几副多余的翅膀。可是真正的天使却在别的地方,他们可能没有羽翼,也没有漂亮的外表,他们也许从未蒙受恩泽,或者也会转瞬既失。他们不需要这些,因为他们在记得他们的人的心中。在那些灵魂的深处最洁净的角落里他们是天使,这就足够了。"
  偶然想起那句话,曾在很久之前听到的话。
  ......路西菲尔......
  "路西哥哥,那么说天使只在心中喽。"
  "嗯,我是这个意思,你真聪明。"他侧过身对自己笑了,怀里搂着五岁的加布,"迷迦勒哥哥来了。"
  路西菲尔对他伸出手。
  路西菲尔仰起头,黑色的发向后面洒去,溅在自己的肢体上,那是一种丝绸般的、让他至今记忆犹新的触觉。或许不仅是这触及,当时的味道,每一个动作的片断,都被迷迦勒完全的镌刻在脑海之中。
  "你们就是我‘心中'的天使......"路西菲尔的眼凝视着他,那幽深和迷惑仿佛将他带入了另一个空间似的。
  "你的意思是,无论在哪里,只要‘心中'有一个天使,那儿就是天堂?"

  ......路西菲尔......
  自己和加百列从来都是在猜他的心思。
  多美的表白呵......灵魂深处的天使,梦一般的乐园......就如同眼前这一切的实体都是幻影。
  不,也许对他来说,从来就没有什么真实。不然的话......为什么......

  为什么当自己突然出现,凝视那水晶的路西菲尔会是一反常态的失措?
  若非那动作因此变慢了,恐怕他迷迦勒也不会看到......
  当时为何心血来潮去找他,如果没有,该多好。如果自己一直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
  不对!不该这样想。
  就像父神所说的,路西菲尔的反叛是早晚的事情,他已产生罪恶的念头。
  从一开始,从他说出那句话,那有关心中的天使和乐园--

  "迷迦勒,殿下。"
  清脆的嗓音打断迷迦勒的思绪。
  "加百列。"
  加布,几百年了?他已经长大,现在同自己一样是六翼天使的首领。他说话柔和却不叫人感到不耐烦,喜欢垂下长长的睫毛,用一只指尖捏飘落在胸前的银发,这习惯很像路西菲尔,或者说,他本身就仿若他的影子。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私下里不要叫我‘殿下'。"迷迦勒道。
  "是,殿下。"他顽皮的看自己快要发怒的脸,有点得意。接着很快又消沉下去,略带忧郁的凝视着远方。
  "你在看什么?"
  "这个乐园......。哥哥,这里还是你‘心中'的乐园吗?"
  "对......"迷迦勒略微迟疑了片刻,"不然......"
  不然会是什么?


  魔界。
  路西法站在高高楼台上观望已经完成的杰作--他的花园,柔和的光线下的,人工的、鸟语花香优雅惬意的乐园。
  "有必要这样吗?"身边的臣子沙利耶问道,"整整三域跟伊甸一模一样的布局,这看起来不是很恶心吗?"
  "你不懂,我喜欢这种伪装。"路西法笑了,那笑颜一如既往的甜美无邪,正如同他眼前的伊甸的倒映,如同那碧蓝的湖和鲜艳的草,如同魔界的阳光......
  那全部是一种--
  虚像......
  
1、


  "路西出手还真是大方呢。"沙利耶右脚尖磕了磕乳白色的地面,整个宫殿皆是这质地和色泽,咋一看类似于人类世界的玉髓,实际上是珍贵得多的魔界特产矿物,坚固程度别说是宝石玉器、即便物质世界防御性能最好的材料也没法比拟。
  这种"魔乳石"在市面上的买卖基本是天价,而魔王路西法居然用它修建了延绵数万平方公里的建筑群--并且是仅仅作为茵蔯的实验室的。
  与赐予茵儿的礼物相比,自己那座蓝水钻宫殿似乎更加有过之无不及--虽然平日里沙利耶并不住在其中,而与度玛一起呆在他的黑骨域(一个遍布僵尸骷髅木乃伊的巨大城堡)。
  征服整个魔界后不久,路西法既送给手下地狱七君每人一片广阔的统治区、奢华府邸数座、千余血族奴隶、外加无数的珠宝和珍禽异兽,即便是收买人心,这些礼品也未免过于丰厚。但与其说是魔王奢侈浪费,不如说他是在以这种极端的方式作为某种对天界的嘲弄。
  那个迷人的堕天使已经疯狂嚣张到不可思议了, 沙利耶暗自思忖。

  相对而言,茵蔯要单纯的多。他只快乐的叫:"是啊,好高兴,完全没想到这么豪华呀。"
  "布置得也挺漂亮。"沙利耶转了一圈,又仔细看了四周片刻。
  数百个形态不一的特殊器皿内,展示着茵蔯的实验标本。它们大多是活体,或被切成肉块,或被作为各种植物、菌类、虫子的培养容器,其中一些还可以发出声音,只听穹顶空间到处回荡着"哞哞"的闷叫。
  "有趣吗?"茵蔯睁大漂亮的眼睛,带点天真的兴奋,"都是真正的魔族哦。"
  "真的?"
  "嗯,他们全部是成年男性,身强体壮,做活体实验非常适合。一般都要做十来次类似的培养之后才会死,利用率很高呢。"
  沙利耶重新扫视了几下那些长满绿毛或者已经腐烂到家的肉块--曾都是活生生的,十分健康的男性魔族。
  "小可爱,他们都怎么得罪你了?"沙利耶有点好奇的问。
  "其实我并不认识。只是用活的东西做研究效果比较好,而且比起可怜的动物,用自己的同类又很有趣。尤其看到这些被称作强者的恐怖绝望的样子,让他们又缓慢又痛苦又丑陋的死掉,我就会好高兴。"茵蔯歪着脑袋,喃喃的说。
  茵蔯提到同类,沙利耶偶然想起自己似乎也杀过不少同类,都是在战场上。的确,他不再是天使,更像跟茵蔯一样的魔族,不过死在他手上的却长着相同羽毛翅膀。那些天界士兵,说来自己也是不认识的,在杀场上屠戮虽是正常,但追究到根本的原因,被杀死的天使们之所以倒霉仅仅是他沙利耶要到魔界生个孩子。
  想到此,嘴角颇具讽刺意义的翘起来,"真好笑。"
  "沙利耶?"茵蔯开始迷惑不解。
  茵蔯常常会迷惑不解,而当他头脑异常清晰时,往往只有两种情况:诊断病人或者情态危机。
  面对有着孩子般残忍的茵蔯,一般问题不大。但是一旦他霍然成熟起来,那么你的麻烦定然就来了。
  一般来说,第二种情况在通常条件下是不易出现。比如说这日茵蔯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送沙利耶离开时,他甚至忘了他为什么来这儿。


  他去茵蔯那里是拿药的。
  从时空走道返回度玛的宅邸时,沙利耶不断摇晃着手中瓶颈。这种药水对于魔族来说,有如人类的兴奋剂。饮下之后魔力倍增,长期使用对身体的影响极坏。
  沙利耶力量是很强的,即使在战场上也无需它来增加能量。
  如今他饮用它是因为......
  因为他的女儿,他仍然在卵内未孵化的可爱的孩子。她是他的一切,可是由于怀孕初期沙利耶被天使长迷迦勒击伤,她被判定只能活五年。
  沙利耶是个倔强的堕天使,他不会甘心落在头上的哪怕小小的不公,更何况是自己最最在意的心肝宝贝的生命?
  他不会轻易放弃,他想尽一切办法,每日将自己的力量增倍输入卵中,给予小生命更多能量,竭力想制止悲剧的发生。
  这长廊与茵蔯的实验室相比阴暗得多,是浅橙至深棕色的混合体,不十分均匀,某些地方更像是道道血痕。壁上点着闪闪的火把,黑色地板两侧则是他们的骷髅仆人。
  仆人们见他便弯腰鞠躬,骨骼间发出嘎嘎声响。
  度玛与茵蔯的嗜好略有相同,其早年也喜欢将活人折磨致死。而现在,度玛较多做的是将尸体附上灵魂,以便自己使用。
  走进黑洞洞的室内,暗结界门自身后悄悄关上。
  沙利耶伸出手,圆形房间里的魔石全部微微亮起来。
  度玛躺在红木大床上,长发落在被单垂至地下,因为突如其来的光,眯眯着眼睛。度玛有一半的天使血统,翅膀一黑一白,身材极具男性的性感,他皮肤紧致而均匀,浓密的睫毛如同鸦翼垂在脸颊,唇好似血色的红。
  脱掉外衣,喝了茵蔯的药。沙利耶揭开被子。

  滚圆的天使蛋被度玛抱在胸前,用一半翅膀遮着。他在孵卵,就像某些鸟类动物一样。
  沙利耶凝聚身上的所有力量,全部传入雪白的蛋壳中后,栽倒在床上。每次这么做都会叫他筋疲力尽,不过他却也是心甘情愿的。
  最近用药不少,然而魔力消损更加巨大,之后沙利耶突然又想睡了。

  可是。
  一双恼人的手在身上搜刮。
  睁眼看见度玛那张脸,沙利耶忽有些愧疚。他清楚度玛已经忍受了不少时候,自被受孕之后到现在,他都没怎么履行过当妻子的义务。
  所以他纵容的打开下肢,得到这样的鼓励度玛越发的得寸进尺。
  当沙利耶男性的欲望开始觉醒,两只修长的手指却又顺势钻进他的雌蕊和肠道。
  烦躁。
  内壁骤然紧绷,沙利耶皱着眉,一时间不知为何觉得很生气,想大叫。他猛的翻到度玛,举起后者双手,将其压在身下。
  撩开那几缕长发,沙利耶轻轻叹了口气,自己是中性天使,这卵也是由他孕育诞生的,但不得不承认,从"妖媚"这点来说,度玛绝对更胜一筹。
  童年时,因母亲的惨死受到刺激,度玛没有再开口说过话。不过......
  "度玛,好想听你优美的呻吟。"


2、


  突然被推倒的度玛疑惑的抬眉。
  "乖,乖,你不要乱动,小心我们的蛋。"沙利耶摸摸雪白的卵壳儿上,"你就好好躺着孵卵,今天我来让你舒服。"
  沙利耶嘻笑着,指尖顺着度玛平坦结实的小腹滑下去,引起腹肌一阵触电般的痉挛。度玛的分身早已精神焕发,那形状真好看,沙利耶试探着摸了摸,低下头,舌尖稍稍的舔。
  度玛吸了口气,将头略微抬起,看沙利耶。
  "可爱的度玛。"又是颇为挑逗的一舔,接下来张开嘴吞咽下去。
  湿润柔软的包裹感让度玛的神经瞬间抽紧,虽然儿时偷窥似的性教育让他学到不少,但这是一种不同感觉,附带着对沙利耶的几分愧疚。
  完全含入那越发硕大的坚挺,沙利耶有点透不过气,停顿了片刻才用温柔的舌唇继续安抚。
  度玛额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腰部轻微的随之摆动。
  他们就这样纠缠在一起很久,直到逐步上升的温热在体内激起某种质的变化。
  呼吸开始沉重起来,度玛伸出强健的长臂拢拢额上的发,脸上出现一抹混合着男性的沉稳与女性妖媚的笑容。他垂下眼看那耐心关照自己的宝贝,将手按在那肩膀上,在某一个时刻,将他拉上来。
  粘稠的浊液溅湿沙利耶的胸口,他擦擦有点红肿的唇,有点无赖的:"乖孩子,把腿打开,给我欣赏一下。"
  于是度玛张开下肢,他的双腿修长又结实。因为刚刚的流汗,空气中让人心醉的麝香味越发浓郁。
  手慢慢的向上抚摸,毫不犹豫的掰开紧绷的狭窄臀瓣。沙利耶舔舔唇边,度玛紧密合拢的处子般象征有点叫他忍无可忍,很想就这样贯穿他,体会身为雄性动物的乐趣。不过仍然忍耐着细心的安抚,他不要伤到他。
  感觉到爱人温柔的开垦润泽,度玛逐渐安心的敞开身体。他不介意沙利耶这样做,并非因为他乐于这种雌伏--换了其他人这绝对是不堪忍受的,不过他喜欢他。
  扩充从初始接受的紧张微痛,变得不再能满足他。用来润滑的汁液混合着某些催情的作用,沙利耶恶意的将手指完全抽出来,高兴的看到软化的淡红色入口有节律的抽搐着,"说话,度玛,说你想要,我就给你......"
  度玛抬起小腿擦沙利耶的肩膀,眨着眼引诱他。
  "不行,你说要,说你想要,我就给你。"
  度玛耸肩,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说啊,说,这样可不行哟。"沙利耶摇摇头,轻笑。
  无声。
  "说,说了我马上满足你。"
  仍然无声。
  "真的不准备开口?"抬眉。
  最后的无声。
  长时间的沉默,沙利耶背过身,"那我可走了--"
  手臂猛然被大力抓住,脖颈和耳垂相继的温热感,那是度玛的牙齿与舌在作祟。
  沙利耶转头,"说......"
  (要,我......要......)度玛做着那样的唇型,却还是没有一点声音。
  要这个缄默了数百年的孩子说话,不是易事,但沙利耶体会到他在努力--为了他。何况这样的挑逗已经将自己逼到极限了--
  再次将他翻到,抬高那双腿--
  度玛的手指紧紧绞住被单,苍白的骨节显露出来。
  贯穿的片刻他昂起头,大喘着气,发丝飞散到沙利耶的皮肤上。
  "度玛,感觉好吗?"
  点头。
  "亲爱的,我会让你叫的。"沙利耶嗓音嘶哑,手掌摩擦着那微红的大腿内壁。
  汗水打湿了身下的布料,湿润的皮肤更显得晶莹剔透。
  时深时浅的穿插爱抚,又如同折磨。忽而似将度玛带出这个空间,忽而的停顿又把他拉回。那是一种不清醒的状态,沙利耶是有意这样做的。
  真想大喊,度玛强烈的感觉到自己渴望发出放荡的叫声--
  但是不能。
  某种比肉体和灵魂更强大的东西阻断着他那嗓子,他不行,他用尽全力也无法喊出来。
  即便高潮的刺激也不能让喉部肌肉促发声带的震动,围绕他们的一切一切仍旧是寂静的。

  "度玛,"欢愉之后,沙利耶扯扯度玛的长发,柔和的说,"没关系的。"
  疑问。
  "我太急了,你不要怪我,好吗?"
  微笑,摇头。怎么会怪他?
  沙利耶的手抚上度玛的脸颊,轻轻揉了揉,他垂下眼看他们的蛋,神色中有几分隐约的忧虑。而且他们都很清楚,那也许很快就不仅是隐患了......
  "我们的孩子......"沙利耶喃呢。
  缓慢的凑近他,亲吻了那张可爱的脸,舔舔他的睫毛。
  接着度玛的保护欲又占了上风。
  "都两次了,还不够吗?"体察到再次不安分起来的度玛,沙利耶不禁道。
  度玛坏笑。自然,对于精力充沛的他,肯定是不够的。
  沙利耶接过雪白的卵,将其小心用羽翼覆盖起来,既然度玛已经满足了他,他当然也要关照度玛。他帮他创造了这个生命,这样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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