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错爱————牛子

就是这样！每次欲火是燃起来了，可......只要他一进入柔软的内壁，家佳也同时没了欲念又怕拒绝他而任他进出，欧阳熙早就发现这种情况，所以他一直等家佳自己告诉他，可是等呀等的等到他按捺不住的想发火！
「熙，别这样......」家佳拱身闪躲，而魔掌扣住他的分身直逼後庭，吻也自颈部移师胸前的樱花。
「为什麽？这麽热情却不交给我？」欧阳熙今天一定要问出一个结果，不惜动用各种不耻的行为！
「我、没有不专心......真的......」
「小骗子！」他恶质的用拇指轻扣他的核心，顺时钟的推挤，他不信这琼浆玉液采不得。
「不要这样！」家佳颤栗的喘气，这样的刺激太强烈了他无法承受......
「告诉我，我要怎麽做才能取悦你。」吻又往下滑了一点。
「够了，这样就够了......」迷乱的眸映著薄雾。
「不够！」欧阳熙轻咬一口密丛，这是惩罚。
「不要这样折磨我......」浓浓的哭音逸出。
知道家佳已经准备好了，欧阳熙翻身压住他，扳开他的腿正要冲刺时，他感觉身下的热情又消退了。「SHIT！」光火的一翻身躺回软垫，他败兴的说：「佳，如果你不想要可以告诉我，不必这样勉强配合。」
家佳只任眼泪悄悄的滑落。
欧阳熙盯著天花板忖度佳的反应，微许的颤抖传进他心中，叹口气不忍心转身拥紧他，轻轻拍抚他的背。「别哭了，我不是有意凶你的......」
家佳依进他的胸膛里哭得更大声，带著浓浓的鼻音解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我知道。」即使是想破头他还是想不通佳的思绪。
「因为......」家佳咬唇。
欧阳熙亲吻他的额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你的......头发会干扰我......」家佳羞的将整张脸躲进避风港。
呃？欧阳熙哭笑不得的哀怨。原来罪魁祸首是他自己？在欢爱的过程中他的长发总会落在佳的脸上身上，这就是佳无法专心的原因？他捏一下他雪白的臀部，气道：「笨蛋，你可以告诉我啊，明天我就去剪掉。」
「不要！」定佳急忙抬头阻止。
这......欧阳熙又不懂了。
带著些许的妒意，家佳刻意装做不在乎的说：「听人家说：你留发是为了一个愿望......」这就是他一直不愿开口说的原因，他不要强人所难逼他为自己剪发。
欧阳熙笑著点头，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看来，这笨蛋又想多了。
看见那样的表情，家佳有点心痛。「那就别剪......」他想知道是什麽愿望，可是又怕听了会伤心，唉！真是矛盾呐！
「想知道吗？」欧阳熙笑睇一眼。
感觉到他的笑，转身闷声。「不想......」
他依进家佳颈间轻嗅那淡淡的肥皂香。「留长发是我还当歌手时无意间留的，後来我爱上一个人，」欧阳熙感觉到怀里紧绷的异样，搂紧怀中的可人继续笑道：「那个人始终都没有回应......所以我就对自己说，如果让我--」
「够了，够了！别再说了......」家佳好不容易停止的泪又涌出，他怪自己为什麽要像猫一样的好奇，这下甘愿了？亲耳听他细述爱恋别人的事实，而他做不到像听故事一般的若无其事......心好痛，好痛！为什麽要这麽残忍，骗骗我不好吗？为什麽要打碎我的心......他讨厌自己更讨厌他的无知无觉！
「佳？」他轻轻的将他转过来，轻叹。「你又哭了......」俯身吮乾他的泪。
「不要对我这麽温柔......」
「傻瓜，要哭也要等我讲完再哭嘛，」欧阳熙圈紧他，一手轻轻压住他欲张开的口，无视那抹受伤且愤怒的眸，续言。「我曾伤害了他，强索一切，自以为这样就能保固一切，可是......我错了，真的错得离谱......爱不是占有，当我明白的时候，他早避我如蛇蝎，」欧阳熙淡淡一笑。「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种下的罪孽，怪不得旁人，我甘愿如此，就算是错爱，我也执意不悔......」
家佳哭花了一双眸。
「我求佛祖：如果让我得到他的爱，我会送上全部的我给他，无怨无悔，那怕仅是一笑。」
吓？家佳哭傻了眼，他抬头找寻戏谑。
「失望吗？」欧阳熙不允他花太多的时间去理解这些，第一次剖心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他发誓：再也不说这些肉麻兮兮的话。
「你在说什麽？我......」他回避的低哼，来不及分析那些爱语。
「不懂？」欧阳熙翻身压住他，啃他的肩胛骨。「怎麽我好像看见有人不相信的样子？」呵呵......他很满意的微笑。
「哪有，你想太多了......」这种麻酥的感觉叫人飘飘欲仙呐。
「这就是我不剪发的原因至於什麽愿不愿望的，那全是记者自己捕风捉影乱写一通，不过......」他边挑逗蔷薇色的突点边说：「我倒蛮感谢他们这样大肆宣扬，不这样你怎会注意到这件事，可惜......我真正的意图经你这脑袋瓜一解读，全变了样还乱吃醋！」
「哪有，哈......」家佳经不起这样的挑逗，推开他缩身喘气，心中不免有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将来他一定要找时间好好的问明白。
欧阳熙起身抓条手帕系发，俯首端视轻声呢喃。「佳，我们再重新来一次好不好？」就算不好也不行！因为他的欲火急於奔泻。
家佳羞赧的点头。
「来。」一把拉起他让他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欧阳熙戏谑的笑道：「这样应该不会再干扰你了吧？」双掌轻抚著雪背，直探桃花源。
「你！好坏，竟这样笑人家......啊！」後庭传来微微的刺痛让他咬唇轻哼，接著情欲袭击而来淹没了他全部的理智，家佳主动找寻炽热要它贯穿自己，他扭臀摆腰移动。
「佳......你好棒，再来......」
「熙，我爱你。」这一声软语，足足让欧阳熙奋斗了一整夜，欲罢不能的取悦至爱，他要他的小猫得到全世界的快乐，因为他的小猫爱他。

35
「这是什麽！」欧阳熙暴怒的问。
「BL小说。」啧啧......火气真大。
「废话！我是问谁准你写了！」真想一把掐死她。
「没人。」MAVIS皮皮的答。
「你！」欧阳熙气到咬牙切齿。
家佳忖度：这就是挑醒她好奇的下场？「熙，没关系啦。」虽然他也不希望曝光，可此时先稳住这匹狼是当务之急，免得他错手伤人。可......这社会怎见容同性之爱的存在？唉......
「何必呢......这麽小气！」她轻轻的嘟嚷。
「MAVIS，你就少说二句，熙他现在心情不太好......」
她瞪一眼。「嘿！别这麽急著过河拆桥，这只是初稿，我是尊敬你们才来知会一声，若是我要动什麽手脚你又能耐我何？再说......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美事一桩，不昭告天下怎行呢？更何况在你们之前不知有多少对让我送做堆的，担心个什麽劲！」欧阳烈不也乖乖的任我写？啧......
家佳随手翻了几页，赞叹的说：「我没想到你的文笔竟如此......」
欧阳熙就近一看正好看见欢爱那一幕，他又狮子狂吼。「你写这什麽？我哪是那样强制！」
『Ｗ不容许Ｂ拒绝他的探访，更渴望听见Ｂ哀求著要他占有的呢喃呻吟......一朵玫瑰开在早春的山崖边，这场雪来得惊人也动魄，在无人知晓的当下，他强摘了这朵白色玫瑰，细细品嚐......一丝血腥在空气中漾开，会开出什麽样的果，那怕是离别的泪也停止不了这场豪夺。』
MAVIS睁著圆目，讶异惊道：「难道......佳才是攻？」啧！少骗人了......她暗笑在心。
「你在胡说什麽！」二人同时辩解，一个愤怒，一个羞涩。
呵呵......果真是道理不辩不明呐。「算了，不打扰你们恩爱了，这是初稿若有意见要删改的请在一个礼拜内通知我，否则交付出版社後我也无辄。」旋风般的来又旋风般的走留下二人徒然无语。
欧阳熙瞄见其中一段，兴奋的悄声。「佳......」
家佳不明就理的抬头看见一双充满情欲的眸，吓一大跳。
「这不错哦。」指指电脑稿上的文字。嘿嘿......
家佳羞红的脸斥道：「她脑袋都装些什麽呀！」抽手欲离去。
「我们试试看嘛，这姿势我们没有做过，如果不可行，才能适时的纠正她错的离谱，对吧！」瞧！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欧阳熙笑得眼弯弯的。
这......家佳几乎不表态的点头。因为他也很好奇，怎麽可能会有这种欢爱的技巧？真的好夸张哦......
事实证明：百分之百可行度，欢愉！
「熙，你回来啦！」小萝卜头直冲而来，一个跳跃投进欧阳熙的怀里。
「你又重了，煦。」欧阳熙亲腻抱住他揉揉那淡棕色的发。
「不是重了是长高了。」欧阳煦不满的更正，赖在他怀中瞧身後那抹纤细的身影，细语。「那个天使哥哥是你老婆？」
欧阳熙笑得很开心，有这麽一个善解人意的弟弟不可说是一件轻松事。但他也隐忧在心，一个十岁的孩童竟能明了同性之爱？他为煦的未来感到忧虑，父母铁定不会放任他随意选择所爱，毕竟家里己出现三个案例。
「他跟洋的味道不一样耶。」童言童语的评估。
一记暴栗而下。「废话！小鬼下来了，老头在等。」欧阳烈讨厌别人谈论他的洋，偏偏这个小鬼就老缠著他的洋。
哼！给我记著！欧阳煦嘟著嘴离去。
「小心，洋会被暗算的......」欧阳熙挽著家佳进屋。
「他敢！」试试看。
家佳一直默默的看著这一幕，他好感动。手足之情一直是他所渴望的......
「希望你的感动能持续永远。」欧阳熙轻嗅他的发香。
「别这样，你家人在看。」家佳稍微拉开距离。
欧阳熙顺从的只握他的手。
啧啧！欧阳烈摇头浅笑。又一个『妻奴』。
一进屋，家佳看见一幕温馨的天伦之乐。
男主人英姿焕发抽著烟斗，女主人美丽甜静的品茗，小孩天真无邪般的银铃笑声充满屋内，及一个阳光般的男子悠然的坐在一旁。乍然隐约感觉到背景音乐是：我的家庭......
「爸，我回来了。」欧阳熙牵著家佳坐进沙发。
欧阳烈则坐在那阳光男子的身边，一手大方的揽著他的肩，拉近。
「这位是家佳，」向父母介绍完後再回头为家佳介绍其他人。「这是我父亲、母亲，那是我小弟欧阳煦，」转指另二人，说：「佳，这是我二弟阳洋跟我三弟欧阳烈。」
「伯父、伯母您们好。」家佳礼貌的点头。
「嗯，不错，不错！这是个好孩子。」欧阳飞如此说道。
欧阳烈斥笑，轻声对阳洋低语。「待会老头又要说教了。」
「你就是这样，叫声爸爸会怎样。」阳洋不悦的说。
欧阳烈反倒不再出声。
欧阳飞早知的轻叹。
「爸......」阳洋不知所措的看大家一眼。
「没关系，」欧阳飞落寞一笑。「家佳住哪？」
「中坜。」他脑中仍停在刚刚那一格，噙著笑意暗忖：果如熙说的，烈就是拉不去那个颜面。
「阿熙应该早点认识你的，他那头男不男、女不女的长发，我不知念了多少遍他就是不理我，这可好啦有你帮我管管他......」
家佳浅笑的睇一眼。听到没？现在我手边有尚方宝剑罗。
那有如何？在床上那把剑根本就无用武之地！欧阳熙笑著回凝。
大色狼！家佳酡红著脸回避。
「呵呵......」欧阳熙朗声大笑，有这心灵相通的伴侣，可谓人间一大美事。
全家人都一脸不解的瞧这小俩口公然的眉目传情。
连著一个礼拜的家庭聚会在欢愉之中接近尾声。

36
「在想什麽？」回家的路途上，欧阳熙问。
家佳靠著椅背任微风轻轻的灌进。「天伦之乐......」
「我们把你母亲接回来住好不好？」
家佳淡笑带过。这问题他早想过了，可是......母亲的健康非他所能照料的，尤其是他一坐在电脑桌前就会忘了晨昏日夕的人，又怎能照顾好母亲的日常饮食起居？
欧阳熙没再打扰他沈思，车速平稳的驶向他们的窝。
依他们的协定将每个礼拜轮替的台北中坜居住，这怎能接母亲回来住？届时谁来照料母亲的一切......家佳淡笑著。
家佳是到哪都能写作的人，只要笔记电脑随身携带就行，而欧阳熙的工作重心全在台北，如满月圆、崇文学院及欧阳家族的部份业务都需要他处理，这便是台北中坜两地跑的原因，因为欧阳熙也私心的为自己争取居家生活，他不想让工作占掉他们太多相处的时间，毕竟苦尽甘来不易呐。
「咦？」家佳吃惊的问：「出门前不是检查过瓦斯门窗？」屋内竟有灯光？
欧阳熙倒车入库。「嗯。」点头。
家佳心想：这家徒四壁的陋居也能引起偷儿的贪觎？他好笑的摇头。这偷儿一定会很失望......
「熙少爷你回来啦，吃过没？」一妇人殷勤的问。
「吃过了。」转身介绍。「这位是家佳。」
「佳少爷你好。」又是一个亲切的笑容。
家佳不能适应的微笑跟著欧阳熙走进卧室。「这是怎麽回事？」他不习惯他的生活有外人介入。
「那是林嫂，我们家的老佣人，我请她过来帮忙照料一切。」欧阳熙脱了衬衫长裤只剩件黑色紧身内裤，便拎起浴袍往浴室走。
「我不需要！」家佳坚持。
欧阳熙回头一笑。「会，我们会需要的。」
家佳蹙眉不悦的忖度：怎这麽快，我们之间就出现物质上的认知差异？对於物质欲向来不高的他，幽幽的暗叹著：是啊，我怎能要求熙也如我一般？过著清淡如水的日子，毕竟熙是出生豪门，更何况还在歌坛独领风骚了十几年，这种平淡的日子我能要求他无怨无悔的渡过吗？一辈子，这不是个短时间啊......眼眸的色彩不知不觉的暗了几分，家佳好怕，怕将来他们会因这般的认知差异而分手......如果真是这样，那届时我该怎麽办？我──
盯著渐近惨白的秀颜，欧阳熙知道他又想多了，招手。「佳，过来。」
家佳木讷的依近。
「告诉我，你在想什麽？」
「物质跟精神。」
噙笑落吻。「你认为我重物质吗？」
「你懂得享受生活。」
「有一个优良的生活品质不好吗？」
家佳摇头仍不解其意。
「先去客房看看再谈，好吗？」欧阳熙贼笑的问：「还是......我们先洗个鸳鸯浴再讨论？」倚著门板露出一副痞子的样。
「你！」家佳拿他莫可奈何，转身去客房看个明白。
拉开木门。「妈？」他不敢置信的呆立於一旁。
「小佳，过来，让妈妈好好的看看你。」苍白枯瘦的手颤颤伸出。
「妈......」家佳飞奔拥著母亲痛哭。「我好想您......可是又不敢去看您......」之前是怕母亲看出他过得并不好为他担忧，现在则是担心他会伤了母亲的心，如果母亲反对我的选择，我该如何是好？
「乖，都这麽大的人还哭成这样？羞羞。」爱怜的括括他的脸颊。
「您怎会......在这？」
「阿熙接我回来，他说你很想我。」慈母拍拍家佳的手。「这几年他常来疗养院陪我，他是个好孩子。」

「那、那......您知道我跟熙、他......」家佳惶恐不安的看著母亲，若母亲坚持反对我该怎麽办？我是离不开熙的，这一辈子......家佳明白再也离不开他。
「爱情是一剂奇特的药，只要上了瘾就会戒不掉，既然戒不掉，何不好好的享受它。」我老了，没办法再保护你了，阿熙会替我照顾你的......慈母怜惜的抚摸这张忧郁不展笑颜的脸。「也许再年轻一点，我会坚持什麽，可是......此时此刻，我只希望你过得快乐，小佳，你快乐吗？」
「妈，谢谢您，我很幸福......真的。」家佳搂著母亲轻泣，这话让他安心许多。
「要谢，就要谢阿熙，他替我照顾你，照顾得这麽无微不至，可见这孩子挺有心的。」把小佳交给他，我该放心的......
话过半夜慈母催家佳回房休息，要聊来日方长。
回到卧室，家佳看见已入睡的影又激动的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