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忘记————扶疏

作者:扶疏  录入:12-14

我早已经没有了性的欲望,觉得后面的甬道已经裂开了,他的粗大还在继续蹂躏。我撑起身体,咬牙一蹬,使劲踢开他。他倒退了两步,立在沙发旁边,恼怒着看我。我挣扎着从桌子上下来,却在触地的时候牵扯到后面,竟痛得蹲了下去。泪水争先恐后地爬出眼眶。我恨自己此刻居然没勇气杀了他!
伸手抓过扔在脚边的衬衫,却发现已经被撕碎。我忍住钻心的疼痛,站起来准备去拿裤子,却看见地毯上一滩鲜红的血,是从我的下体流出来的,艳红的血混合着属于他的白色体液,在地毯上刺眼夺目,我不敢看!
好,好你这个沈存!这般惨痛的羞辱竟然在我身上上演,如果许晨不救我,那晚被人轮暴也不过如此吧!
我靠住桌子看着呆掉的沈存,我看着他,我好想问他,昨天那对我细心宠溺,呵护备至的沈存可是你?!可是我说不出话,我不知道再说这话,这刻可会让自己笑出声?!
"宁,我......"沈存终于从盛怒中清醒,急急抱起我往里间走去,将我趴着放在床上,又跑卫生间抓了毛巾弄湿,轻放在我仍然流血不止的私处。我麻木着看他忙碌,他的神色开始焦急,不住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什么?!什么是对不起!?

下体处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嚣,我却不痛;我痛的地方不是那里。
"韩宁,韩宁,你答应我一声,你别不说话啊!我错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失控!你应我一声啊!"
他慌了,吻我的唇一遍一遍。抓过我的手包在手里不住揉搓。
我转过脸,埋在枕头中。
沈存。他不知道,他在我心里好不容易累积起的好感,会在这一刻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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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我颤巍巍地穿起已经放在床边的裤子,挣扎着用仅剩的力气走到玄关处开门。
这声音让在卫生间为我更换毛巾的沈存听到,他见我要走,跑过来一把将门锁上。
"韩宁,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不准你出去,你伤口还在流血......"一迭连声地呵斥,手却温柔的缠住我。这温柔很讽刺,他的话也很讽刺。伤我的是他。现在来做好人的也是他。
"放开我!"我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字地说。
我的木然与平静更让他惊慌,急急地要把我抱回床上。却又将我扯痛。
‘啪'。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沈存,你他妈就是个混蛋,我是你什么人?我卖给你了还是抵押给你了?就是个男妓他也有自己的空间吧?!我不过是和朋友呆了一个晚上,这怎么了!再说,你不也只是把我当做个玩物而已吗?!我就算跟别人睡了又怎么样,你至于这样丧心病狂折磨我么?!你现在来施舍什么狗屁温柔,道歉,对不起!你,就算我白挨你一顿操,我认了。现在你干够了,我要走你还不准么?!你他妈凭什么拦我!?你还要怎样,你还要怎样......"
我终于忍不住,口不择言,尽数将所有的委屈、愤怒、害怕、苦楚一股脑倒了出来。
伤口又开裂了。我疼得跌坐在地上,估计已经将裤子染湿了吧。沈存不再说话,他看我的眼睛已经不仅仅是后悔,还有一丝痛楚。他处处占着上风,对我肆意凌辱,他凭什么一副痛心疾首苦难深重的样子?!
我冷笑爬起来,拉开门,却被他从后面抱住;"韩宁,韩宁,你不知道,你一夜未归,我打你电话你不接,给你信息你不回。怕你出什么事情,我着急得一宿没睡,我想出去找你,可是我怕我出去了,你又回来......我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就在大门口等你,准备去二叔那去找你。
我心急如焚,脑子都快爆炸了,却看到你和许晨谈笑风声,刚才又看见你身上的痕迹,我真是,真是气疯了!"
"所以你就有理由这么对我?!你怎么随时随地随口就能为自己找到理由?!怎么,这会儿这痕迹你觉得它们不是做爱留下的了?!"
我嗤笑,这般矫情的说辞。却不知道是笑他还是自己。
"我错了,小宁,你别气,你这会儿走,伤的痛的还是你自己的身体,我再不发疯了!小宁,小宁,小宁,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头搁在我肩膀,说到最后已经是呢喃地乞求。

我也不知道拿自己怎么办。我的软弱,注定我总是在生活中一边学会受伤,一边学会坚强。
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事后,我有想过回刘谨秋那,我告诉沈存,我说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将我,将刘谨秋赶出盛清都由着你吧。沈存也知道,如果我去,或者离开他的身边,他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将我要回。即使刘谨秋已经有了倪晴,可如果我还住他的办公室,他也就还能看见我。
他也些投鼠忌器了,想了想,就在当天晚上住回他自己的别墅。我把钥匙还给他。他看了看也不说。只说我如果有什么要求或者要添购的,就告诉他。我一个人倒也是清净的。只是每天晚上会想到刘谨秋,有时候也想沈存。这房间,这床,这被子都有他的味道。
可,我害怕想他,或者他。

平淡的日子在夏末的时候发生了转变。
这天一直到3点也不见沈存来过盛清。他也没有通知说要去哪度假或者考察什么的。我想打电话给他,又忍住。JANE自然晓得我的心思,就拨他的手机,他也没接。这时候我心里也有点担心。我问她公司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支吾着不肯说。
还真是有!必可能与我有关。我心里更急,她不说我也没办法。坐在椅子上反复地想。
她见我似乎生气了,就趴我前面。让我答应她别跳脚。我连忙点头。其实我不晓得什么是不
"你知道公司最近裁员了很多人吧?!"我点头。这个我是知道一点的。
"裁人其实无关紧要,可关键是立鼎化工,盛泰纺织等3位子公司的经理,5名副总包括1名总公司的业务管理办主任。这几个人,暂时动不得啊。"
这确实比较严峻。这么大幅度的裁撤高层,势必会引起对盛清不利的流言。也必人人自危。
那沈存现在是在招聘或者去物色新人选,还是去别的公司挖人了?!我笑了笑。
JANE看着我,她不答话。似乎在揣测我的笑里面有什么意味。
"这些决定都是人事部长做的。任何一个股东和独立董事事先都不知道。也就是说他是在独断专行。"真的犯忌了,别人一定会说他仗着是董事长母亲弟弟的关系才这么不顾后果的行事。她没有复杂地给我分析怕我脑筋打结,可是我也知道这在盛清是多严重的事。
我懂了。
所以JANE要强调被迫这个词。
我知道刘谨秋必定又是在重复他的死心眼了。可是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这么‘嫉恶如仇'。非得把事情一并做绝了。给人喘息的机会也没有。我真该早点告诉他,你这个人事部长的职权到底是怎么个讲究。
沈存这段时间是忙得很的,会是在忙着帮刘谨秋善后?!我不得而知。
我看了JANE递过来的资料,这几个被内退的,全是老一辈盛清的功臣,必也是有着盘根错节的后台。这个刘谨秋啊......
只是我不晓得为什么沈存不告诉我,刘谨秋也不与我知会一声。两人都瞒我,JANE也想瞒我。这有必要瞒吗?!也许不是瞒。
还是事情不仅仅如此?!我仍然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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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班的时候,沈存终于在我的翘首盼望中回盛清了。
他脸色极度难看,是我从没见过的灰败。
见我靠在门口,结束了手机通话,与我对望。眉目中有几许憔悴,几许忧虑。
他过来将我拉进门内,捧了我的脸沿着脖子细细浅吻,然后盯住我:"宁,我和刘谨秋,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事,你会站在哪一边?!"
从我认识他以来,无论多吃刘谨秋的醋,也从不直呼他的名字。
你们之间?!真的出了什么事?!
我心下一沉。难道因为刘谨秋辞退那些人,所引发的后果真的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吗?!使得沈存这么深沉地问我。
我虽然知道他们既然决意隐瞒,必是有理由的,可是究竟会怎样的错综,让他的语气里居然也有无奈。
为什么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我的沉默,让沈存积郁的脸暗得更深。他不再问,也不再看我,只将我拥在怀中。我也不动。
他此刻问我,是在试探我的心里怎样安置他的感情。我知道。可现在我如何做抉择?......
门被敲响,3下,JANE的声音传进来:沈董,人已经来了。
"好的,让他们进来。"沈存放开我,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山雨欲来。风,满楼。z
5个人鱼贯而入。鞠躬。俱是神色焦急。为首的是财务总监张明凯,见我站着,他斜视的眼光中带着浓浓的鄙薄。我走了出去。心里是发酸的,也是痛的。你不‘请',我也会出去。他们必然是拿了刘谨秋的所谓的‘罪状'来这呈递报告的。我不想看你们对刘谨秋做怎样的臆测,评论或者诋毁。刘谨秋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公司?何况沈存在那次的会议上也说过,他可以完全行使自己的权利跟义务--虽然那次因为我的
关系而使刘谨秋有了实权--可是,他这么做错了吗?!而且那帮人也必定不是什么好鸟。
我总是善恶分明,这也是我身上唯一的缺点。我一直这么觉着。
我不明白为什么刘谨秋每次做的决定总会惹来非议和质疑。

过了一会,JANE也借倒茶水的机会出了来,看我脸色阴晴不定,知道我是在愤愤不平,也不说话,只听我不时地发几句牢骚。她把头搁置在桌面上,看着我:"你是在担心他?"
是的。我点头。这个聪慧的女子知道我是在想刘谨秋。y
"其实,事情也不全是那样。盛清确实是有麻烦了,原本那陈兴,就是建设部的,他离开后,一系列的问题就已经出来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到自己生病那次,沈存说要我回来‘加班'。可是我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她见我茫然,也叹了息:"沈董,真的很在乎你。什么都不告诉你。其实这些事情,迟早都会暴露出来,只是有些太快,盛清这次怕真是要因为刘部长贸然的作为而陷入危机。那几个人,真的是不能随意动的。也早知道他们行为不端,之所以暂时忍......"
我听到那句因为他而陷入危机,立马觉得恐慌起来。b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我急急打断她问道。我希望听到她的否定。
"JANE,叫刘部长上来!"沈存突然传话。g
她没有用内线电话,而是直接跑下去的。我喊了她一下。她转身对我点头。意思是我会提醒他里面的情况的。
我代替JANE把已经泡好的茶水送进去。沈存见我进来,示意我站他身边。我当没看见,5双眼睛里的轻蔑已经将我压倒。我也不出去,就在门口立着。外面响起脚步声。我的心顿时提起来,跳到嗓子眼。
"沈董,我来了。"一个月未见面的刘谨秋推门进来。他喊着沈存,眼睛却盯着我。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里有着淡淡的柔情,或者说是思念。我也是激动的,压低声音喊了他:叔......他过来几步,握了我的手,看着我。刘谨秋消瘦很多的脸,让我心里更是难过。
室内原本诡异的气氛此刻更是濒临崩溃。
"刘部长要喝什么茶?"JANE突然唤他。
"不用,谢谢。"刘谨秋松了我的手,走到正中央。
不用看沈存,也知道他正用杀人的眼光看我。

房间内一片死寂。原本在里面吵吵的总监们也不说话了。
沈存的目光不带任何表情与色彩,看着站他面前的刘谨秋。
半晌,刘谨秋先开了口:董事长,各位同事。我先申明,公司内部所有的传言和质疑,我都不会给予任何的辩驳。我也是先以事实为依据,以公司条款为准绳,才在法律室的配合下做的决定。所以针对目前因为我个人所谓的‘私自'开除包括盛泰副总所引发的后果,我会负担起相
应的责任。他顿了一下,从腋下抽了张纸什么的放在沈存面前:我愿意自动请辞,我同时等候公司对我做出任何的处罚或者。
谁都没料到他会做这样的决定。都看着依然气宇不凡的刘谨秋。
除了我。所以我不动声色。沈存也一样。
只有那些人炸了锅。以为刘谨秋是在演戏,或者说是要挟。
我想到刚来盛清那次的会议,受了伤的刘谨秋也是这么坚韧,这么凛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每次做的决定总会惹来非议和质疑。
沈存,他站起来,看着外面的幕墙,终于表态: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就当是给你个长假吧。
一句话已经明白。
"好。"刘谨秋转身,站我面前,"宁,你有空就回家看下吧,叔现在随时有空陪你逛了。"语气仍这般宠溺。我情不自禁拉了他的手,几近呜咽:叔,我......
"呵,没事,记得回来。"他抽手离开。
原本硝烟弥漫的房间,就这样在他的只言片语中结束。谁都没有再说什么。仿佛就在等着他这一句话。
房间里只剩下我跟沈存。"他那么认真,却每次都要他一人承担一切,你!"我立在原处看着自己的脚。
"韩宁,你可爱我?!"这话突如其来,让我呆若木鸡。终于要触碰这禁忌的话题。
"你只爱刘谨秋......"他叹息,通红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哀戚。这般寥落。
这个名字重重击打着我。往事历历在目。如何能不爱,只是从离开他那里到现在,我一直压抑而已。
沈存不再说话,穿过我的腰抱住我。
"如果,你只是你就好了。"
我不明白,他的话如同他的态度让我不明所以。如坠云雾。
我一万次的希望自己可以多些聪明,将这一切事情拨云见日。


晚上约了许晨见面,在湖滨路的一家小茶馆。从那次闹事后,就再不愿意与他夜里去酒吧,他也依我,这小茶馆便是我与他时常中午谈心之处。他最近也是比较开心的,所以不去酒吧,PUB也可以。
那天的许晨,他的疯狂,放纵让我感觉到他潜在心里的愤怒,无望,或者说是期待。

"美人儿,等人吗?小爷来陪你!"这贫嘴的家伙,在橱窗外下了车就对我挤眉弄眼。
"春风得意也该收敛些的。"我笑着拍开他摸我大腿的手。
他看我虽扬起嘴角却并没有笑意,就坐我身边,看着我:"你有麻烦?他还是他?"
他洞悉心事的本领也逐渐加强了。
看着手里的君山,我告诉他沈存昨天问我的问题。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握我的手,久久不说话。
他知道我的痛处。
等服务员来加过第三遍茶水后,他说给我看样东西。他把衣领拉到腹部,让我看。
满眼的疤痕--是烟头烫的!我抽气,你真是疯了!我的手在发抖。慌忙把他的衣服拉好。
"你也知道他不常常来看我,我就想他啊,白天在上课还有人陪我说话,你也有时候陪我,可是晚上,晚上我就不行了,我不去酒吧,你让我别去,他也不喜欢我去的,所以我就要熬夜,我熬着数时间,等天亮。我想他,克制不住了,就随手把烟头烫身上,痛,可是我会稍微分散自己心里的痛。"
他说他也不喜欢我去的时候,暗沉的脸蛋闪现过一抹红云。
"所以我常常习惯这么做,我烫着自己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可是我舍不得他。"他转过脸,望着我,"我其实羡慕你,真的是嫉妒,你可以犹豫可以徘徊,甚至可以辜负其中任何一人。可我,只有他,我一个不小心就会失去他。"他一直坚持刘谨秋爱着我。我心里也是有些期望,
但是他毕竟已经有了倪晴。
这样的切肤之痛,这样痴的许晨--你虽痛,却可以坚定一份信念,这便比我幸福了。我才是该羡着你的。我连自己的心都无法掌控。

推书 20234-12-14 :夜春桢----vagar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