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条巷美人(兄弟)————海绵仔

作者:海绵仔  录入:12-14

"因为天气很冷的缘故啊,又陪逛了好久,所以作为谢礼的吧......"
"天气冷?天气冷我不是送过你一副手套了么!"虽然讲着咄咄逼人的话,哥哥的却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样子。
其实今天下午真的逛了很多地方非常地累,外面天气又很冷,本来想着回家就在沙发上眯一会的,这会却给哥哥逼得无法进屋,偏偏哥哥又提起那副手套的事,南存真的觉得站在这里的自己好可笑,累得不得了。"别提那副手套好么,让我进去吧哥,我好累。"
哥哥冷眼看了他一会,就让开了。
南存进了屋之后手腕突然就被执住了,吃惊地回头看时已经被拉着向二楼走去。
"哥哥?哥哥!哥哥......"南骆就是不接口,只是用力地把他拽向卧室。其实以南存的力气完全可以抵抗,只是实在不懂哥哥在气什么,难道不是哥哥那种转送的行为不对么,不想贸然又惹哥哥不高兴,再加上实在太累了,也就任由着哥哥拖到了卧室把门"嘣!"地一关。
"脱!"
"......什么?"南存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脱衣服!我想做了。"哥哥的坚定语气仿佛在说着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令南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哥,今天我好累,改天好么?"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自己的哥哥商量这种事情。
"不行。"说着的时候南骆已经把他推到了床上,"口口声声说累,其实是外面做过了吧!"这样说着的时候已经在忙乱中把外套给褪了下来,即使说着没有没有哥哥也不肯相信,仍然粗暴地褪除着南存身上的衣服。自己对哥哥来说究竟算是什么东西呢,同是男人他当然明白那种忽然很想做的心情,但是哥哥也应该明白男人那种累到根本不想做的心情吧。
"哥......哥,别这样好么,我今天......不想做啊......"断断续续地说着的时候南骆却已经整个人压在上方了,冬天的缘故所以穿了好几件厚实的衣服脱起来十分不容易,南骆干脆放弃了上身,直接伸手要去解开裤子的束缚。为什么呢,明明刚刚还说说笑笑走在大街上,现在却这么可悲。危机感渐渐上升,"哥,哥不要,我,我用手帮你做好不好,不要这样......"
"果然是做过了么!"南骆骤聚着凶狠的精光的眼睛瞪着他,手却也不停下,从裤中伸入了手指抵达后穴。惊然痛苦地明白南骆果然是非做不可的时候南存的心中的苦楚绽裂,深深侵入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我说今天不想做!"于是终于忍受不住爆发了,在南骆吃惊的瞬间他将哥哥往旁边一推转而压了上去。
南骆想要抵抗,可是南存在身上只消加重一份力气南骆就没有办法动弹了。压在哥哥的上方,直面着哥哥愤怒的眼睛和鼻息,南存不知道说什么好。
"滚下去!"愤怒的南骆连声音都变了调。
不想接口,南存只觉得很累,摸索着手就从哥哥的裤中探入。
"你干什么?!"显然哥哥的口气中有了惊慌的成分。
"没什么,用手帮你做。"
"滚!不需要!"虽然愤怒地吼着,但也没能唬退南存。只有自慰的经验,但是尽着最大的努力抚慰着哥哥的分身,一会儿之后南骆终于还是挣扎着面色潮红地射在了南存的手中。想说身下的哥哥非常地美,可南骆回过神来立刻又瞪视着他。想着是不是应该再弄一回的时候,南骆却忽然别过了脸去。
心领神会的南存这才放松地倒在了哥哥的身上。哥哥大概闹够了吧,虽然不太能理解哥哥究竟是怎么想送东西这种事情的,反复地吻着哥哥白到透明的颈项,只要哥哥不要再发飙就好了吧。
"......还是女孩子比较好吧。"哥哥这么说着,他停下了动作。这个话究竟是对谁说的呢。
"......我好恨你。"这话却显然是对自己说的,满身苦涩。
这样冷酷的哥哥啊,究竟有什么是值得自己留恋的呢?他睁开眼睛想看看清,却发现南骆的眼角通红。
是哭了么?他想看看清,南骆却将脸别的更侧。心中叹了一口气,轻轻吻上了哥哥侧面的眼皮,用舌尖触索着哥哥滚热的眼角,果然还是有眼泪吧,又不禁非常心痛。
为什么呢这一切,搞不懂这样喜怒无常的哥哥,也搞不懂无法离开非常心痛的自己。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你该走了。"
"啊,是,是。"赶忙把外套拿了出来穿上然后出了房间,二楼早已不见哥哥踪影,想着哥哥大概先走了吧于是下了楼来想要穿鞋走人,结果走到鞋柜的地方的时候发现哥哥还在那里不紧不慢地穿着鞋子。看见他下来也没个笑脸,他穿鞋的时候哥哥就站在旁边。见哥哥穿好了也不走正奇怪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头顶上方就传来了哥哥的声音:"我送你。"
哥哥是有车,但是因为完全不顺路的缘故所以从来没有发生送他上学这种事情的。大概是以为自己迟到影响很大吧,所以为了不添麻烦还是说:"不用了,迟到的话没关系的......"
可是哥哥仍然没有听到一样打开了门,"快点!"
无奈只得上了车。
结果一路上哥哥嘴唇抿得紧紧的,生气一样。实在不知道哥哥又为什么不高兴或者是自己又做错什么,南存还是选择了闭嘴。安静的车内只听得见车子快速行驶在路面的声音。
到了学校的时候车子放慢了速度。"啊,到这里就可以了......"考虑到再往里面去的话待会退出来会比较费事所以在这里下车,还有一点可以自己走进去。
可是哥哥仍然慢慢地开着车,向着大门口晃去。途中有几个步行的学生向车窗里望了进来,明明没有任何猜疑和探窥的目光,还是令人觉得不快。
下了车也无非南存说一句"我走了",哥哥应都不应一声就开车走了。站在门口的南存无奈地搓搓脑袋。
本以为哥哥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没想到之后每天南骆都会要送他到学校。这大概是哥哥关心自己的形式?可是精疲力竭地做完的哥哥可以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句话不说的事实却让人不认为哥哥会有那个好心情来关心自己。南存迷迷糊糊地想,是什么事情又让两人的关系再度陷入僵局的,好象是前些日子手套那个事。现在想起来,手套的事又去得好远了。这样一件小事,余波却能让两人的关系恶化好久,然后再等到下一件小事发生。南存闭上了眼,这样真的好累。明明觉得身心都好疲乏,却仍然不想放弃,所以如果哥哥想送他去学校那就让他送吧,哥哥希望他戴那副手套就戴吧,只要不忤逆南骆的意思,大概也就没什么好吵的了。激情,快乐似乎都可以不要了,只要和那个人一直在一起可以了,就这样过下去吧。
"南存,南存!醒醒赖!"是谁在喊着自己,睁开眼是一起打过几次球的一个男生,手上还托了个球。
"别喊他了,他脸色不太好呢......"
"喂南存你没事吧?"
别人还在询问的时候曲翔的冰凉的手已经伸至自己额上了,昏昏沉沉也不觉得她的手有多冷。
"你是不是发烧了啊?有点烫呢。"
"是么......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觉得啊。"
"后来发起来的吧,下午还是直接回去吧。"
"没那么严重吧,"说完南存站起了身,虽然还没到重心不稳的地步,但的确头是昏了,"嗳?......"
"我说的吧,你回去吧下午我帮你请假好了。"
"那就这样吧,谢谢你了。"只好收了包回去。
"南存!"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听见曲翔的声音,回过头来她也跑了过来,"我送你回去吧,你这个死样能不能到家啊!"
"不会有事的,"笑着摇摇头,"很近的。"
"真没关系么?"
"真的,我走了。"
"恩,那路上小心点了啊。"
后来想想还是有点勉强了,走回家。本来就沉的脑袋,在呼呼狂乱吹着的风中越发混乱,整个人只听得见风声盯着地面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踏在什么东西上面。终于到家松了口气的刹那,烧似乎也全面发出来了,所以无力地瘫在床上以后实在是连衣服也不想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调整好睡姿了,稍微动一动,也有棉被盖在自己身上。房间里面也开着暖气吧听见空调的声音,风口呼呼吹出来的是热风么可完全没有切肤的热度。想起来可是实在没有那个力气,被中的热气散出来于是更冷了。
这时候门打开了,他昏沉沉地望过去果然是哥哥已经回来了。
"你醒了么,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发高烧的。"
"对不起......"尽管哥哥可能没有埋怨的意思,他还是想道歉,但是连话都说不干净了,这就是老人家说的病来如山倒吧。
哥哥叹了口气走近:"现在感觉怎么样?"
"......冷。"
"冷?怎么会?"哥哥疑惑地走到空调边看了看,"已经30度了啊,再高你要不舒服了。"
现在已经很不舒服了,虽然想这么说但是哥哥好象也无意再把温度打高了,所以根据和哥哥相处的原则,他不说话了。
哥哥又走了过来,看了看他的面孔说道:"嘴唇有些白呢,去医院吧。"
医院?!那个绝对不要,他难受地踢了踢被子紧紧闭上了眼睛。如果说要怕什么的话,他害怕医院。自从跟吕清泽那次恐怖的会面后他的心底就很抵触医院,而在医院送走了从前相依为命的爷爷之后他就开始害怕医院了,那是一种很绝望的恐惧。
"我扶你起来好不好,我们去医院。"哥哥似乎已经决定了,落实自己行动地伸出一只手向南存的后背扶去。
"不!不要......"近乎哀求地说道,紧紧抓住想把自己扶起来的胳膊南存紧张地睁开了眼睛,却诧异地看见了哥哥笑着的脸。
"啊,"哥哥立刻收住了笑脸,"不想去的话就算了,起来吃药吧。"又恢复了一贯冰冷的态度,扶起南存就灌了两片退烧药。
吃了药后还是很介意,"你......刚才笑什么......"他第一次看见哥哥那样笑。
"你烧糊涂了吧!我没有笑。"南骆转了个身,把杯子往身后放去。
"是么......"大概看花眼了吧?哥哥又帮他睡下后被窝因为起来的折腾更冷了,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真的那么冷么?"
"恩......"
哥哥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就开始褪除身上的衣服,在南存还没搞清楚状况了时候被中又是一阵冷风,南骆也进了被中。迅速地,真实又炙热的身体就紧紧抱住了自己,南存禁不住心脏猛烈地跳动了起来。为什么呢,即使做爱时候也未曾出现的晕眩,令南存不禁头昏昏地羞愧起自己为什么要比哥哥高大那么一些了。

即使是抱着仍然觉得不够,靠近仍然觉得寒冷,所以纠缠一样地贴合的双腿掩合在被中,紧紧的摩挲才安心地汲取着哥哥的体温。只知道哥哥的热很好,却也无法理会被中的双腿的交缠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会是多么丑陋的场景呢。
"这样......"示意地用自己的腿蹭着哥哥的腿,"会不会很可笑?"
"......你暖和就好。"听见哥哥回话,南存也没有睁开眼睛,发烧就是这么难受的事。
"会被发现的吧。"
"......"
"然后呢......爸爸,好多人,曲翔......最后连哥哥都会觉得恶心。"
"在胡说些什么呢!"
"......大概是烧糊涂了吧。"
"......"感觉哥哥的身子有那么一刻的僵直,"你是在试探我么?"
"我不知道。"哥哥现在是什么表情呢,他既不知道也不想睁眼看,只是向哥哥贴得更紧。
"如果是那样,那是你应得的。"沉默了半天,南骆说。
"......恩。"又是好一会,南存也应了一声。高烧下的自己似乎全面崩溃了,所以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没有权利得到幸福。"
"......恩"
"你对不起我。"
"......恩"
"娶妻生子都不允许,你,不,配......"
"恩......"敷衍也好,听进去也罢,发烧的他只能无力地对哥哥的说法昏昏沉沉地表示赞同,就当是一场高烧,一定是病了才会那么难受,以至于最后都分不出究竟浑身上下哪个部分更痛苦一些。就这样应着,哥哥后来还说什么了呢,残存的意识也安慰自己说睡吧,睡吧。
已经走远的意识被哥哥的翻身拉回,模糊地觉得哥哥大概是想离开于是下意识伸手去抓住哥哥。
"阿存?"似乎是惊异他没有睡着哥哥哑着嗓子轻呼了一声。其实他的意识已经天马行空地神游了,只是出于本能不放手那个摧毁自己的人。所幸哥哥似乎只是背了过去躺着,不再开口也不再要走。于是他又攀附着粘上去,把那个又寂寞又温暖的后背搂入怀中,将自己深埋哥哥的颈项。
"这么残忍......"却不禁将哥哥抱得更紧,身体里面骨头拉伸压迫的声音昭示着道不明的羁恋,"又为什么要哭呢......"南骆的眼泪,他最是没有办法,"像个女人一样......"可是南骆却只是安静地流着泪,强忍的呜咽在喉头发出痛苦的响声,止不住也停不下。南存无力地承受着,在哥哥的颈间摩挲着叹出一口热气:"对我好一些吧。"
再残忍点,说不定就崩溃了。
可是,舍不得的吧。

"你没死啊?!"曲翔竟然毫不客气地对他的后脑勺抡起来就是一巴掌。
"沸!"吃痛地抱着脑袋:"你真是女人么?!"
"你是男人我才抡你的。"曲翔笑得开心,前几天的卧病在床相信她也没少担心吧,只是手机关机太久了。"好啦?"
"恩,没事了。"
"这么快的啊。"
"恩躺了两天烧退了就没事了。"
"诶?都一直躺着的么没去医院吗?"
"那个地方......实在不想去......"
"哎,对了,你讨厌医院的......"
"对哎,这小子都不看医护型的A片的诶!"坐在前排的以前同宿舍关系处的不错的男生回头也加入了他们的对话中。
"真的假的啊,装呗你!"哪位老兄笑着喊了一句。
"那其实南存其它类型的还是看的吧......"又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冒了出来。
"啧,日本片好那套哎......其实还是视觉冲击强的好的来着......"那边角落也嘀咕出声。
"是啊,我就尤其喜欢欧美的......"
"......"就这样话题似乎蔓延开了,教室里面又唧唧喳喳闹了起来。
"都在说些什么啊......"刚才还在问病情来着......
"你呀......"右手边的眼镜男不无惋惜地拍拍南存的肩膀:"医护型的不看,你真是少了男人一大乐趣啊......"
还在想着有这么严重么,右肩也被拍了拍,看见曲翔学着眼镜男叹了口气:"少了男人一大乐趣啊......"
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下意识地翻动书页。
有时候他不懂南骆想什么,然后会想如果自己能够聪明成熟些就好了,又或者南骆和他一般岁数就好了,想归想自然是不可能,于是难免惋叹也许是跟同龄女生交往会来得轻松好多吧,虽然会渴望成熟恋人的体贴但是得到的却是一次次残忍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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