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人悬赏要杀我啊?"
("是的,老大。查你的人很多,不过要杀你的消息来自美国方面,我怀疑应该和北美的几个黑势力有关。")
"唉~~那可伤脑筋呐!......"缓慢平和的语气让人摸不着头绪。
("老大?还是让我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吧!")
"没事,你就老老实实的在组织当老大。这么看不起我啊!"
("可是......")
"好了,继续关注,我有危险的时候一定会拉你当垫背的拉,放心。"
("......那好吧。")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个老大的暧昧口气,电话那头的比特有些无奈的答应。
切断了电话,龙唳阳丝毫不为自己已经成为黑道上的追杀对象而忧心,反而兴奋的挂着嗜血的笑容,一脸的跃跃欲试。
他本身就是个杀手,而且还是个顶尖的杀手。干爹竟然会选择悬赏杀手来杀他?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呐。他倒想看看,有谁能杀得了他!
15
"有人悬赏要杀你?"冷冷的语气来自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到他身边的裴亚季,淡漠的双眸中漂浮着几许担忧。
"嗯,不过竟然只出1500万,真是小气啊!我的身价有这么低吗?"手臂搭上裴亚季的肩膀要他安心,龙唳阳开玩笑的调侃自己。
"要我帮忙吗?"
"不用,这点价钱请的人根本杀不了我,对方只是想找出我而已。"
"哦。那么自信?小心轻敌致命。"视线还是不由自主的飘到龙唳阳心脏部位的青紫,裴亚季皱了皱眉。
"怎么可能!像我这样一派潇洒、俊美有加、人见人爱、善良可亲、英俊迷人魅力无敌,如果死在这么没品的原因之下,要我怎么对得起生下我造福人群的伟大父母,以及众家亲朋好友、热爱我的女人,还有那邻居养的小狗、对街流浪的阿猫,隔巷的阿花......"
这个家伙,每日一次的神经又发作了吗?受不了的翻翻白眼,裴亚季握住龙唳阳的手臂,将他拖向楼梯的方向。
"亚季,啊~~~你要干什么~~虽然我天生丽质难自弃,但是,人家现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啦~~~!"很自愿的跟着裴亚季走上楼梯,龙唳阳继续他精彩的自娱娱人。
"心理准备?你也需要这个??"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裴亚季不轻不重的配合。
"讨厌,人家纯纯的心情,幼小的心灵当然需要准备啦~~~5555,我是可爱的小红帽!"
"小红帽可是很诚实的,你不要亵渎安徒生童话。"示意龙唳阳随意在房间内找个地方坐下,裴亚季从一旁的壁橱内拎出医药箱。
"我也很诚实啊,怎么亵渎她了!"环顾了一下四周,龙唳阳故意挑选了占据最大空间的帝王级大床。
"那么,你就该老实告诉我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别以为转移了话题就可以,我只是不想追问而已。"
指了指在龙唳阳心脏部位的大块黑紫的瘀痕,裴亚季对于龙唳阳选择他的床,眉目中略过几丝不快。
"哦,这个啊,没事。跌打损伤嘛,常有的事。"
龙唳阳的话语轻松无比,但裴亚季在将药水涂上去的时候却听到了某人隐忍的闷哼,立即明白他是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么,跌打损伤?"绿色的湖水闪烁了几下,裴亚季稍稍加重了手中上药的力量。
"唔......,我,我自己来吧。"痛的神色一懔,龙唳阳立即抓住了裴亚季的手,打算接过药水。
"这个伤痕由中间向外扩散,明显是有什么爆裂在你的胸口所造成,你以为我分辨不出跌打损伤么!"如果真的是跌打损伤,他裴亚季可没那个美国时间来特别关照。
"亚季,你还是这么体贴呢。"黑色晶石神色复杂,裴亚季淡漠中不时流露的温柔让他无从招架,心好像暖了起来。
"受用。"推开他的手,继续为他上药,裴亚季动作越加轻柔。"要自己一个人对付杀手,带着伤就会是弱点。"
"......亚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关心我!"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兴趣盎然。
"你要如此自多,我无法阻止。"(PS:自多;自作多情的简称。)
"呵呵呵~~~"畅快淋漓的笑,干净而开朗。衬着磁性的淳厚嗓音,透着独特的厚度。"亚季,这种伤势根本不会影响到我的活动的。"
"......有备无患而已。"抿紧唇,对上完药的伤处仔细的审视了一番,裴亚季这才合上医药箱。
"你还真是......谢了!"药水的渗入让胸口开始发热,不过疼痛感倒减轻了很多。拉好衣襟,龙唳阳不忘道谢。
"谢就不必了,从我的床上下来就好。"
"喂,就坐一会儿也~~~"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微皱着眉难道就是因为他坐在他的床上??而且,他似乎也不是很喜欢和别人接触。
"......亚季,你不会有洁癖吧!"
"你很吵也,快从我的床上下来!"不否认,裴亚季确实有些洁癖,不过不是很严重就是了。
"不要!"恶作剧的斜了一下唇,龙唳阳反而动作敏捷的翻身上床,大刺刺的躺在床中央,挑衅着某个似乎开始燃起怒焰的冰山。
"乔肯!"语气阴狠,表情冷酷,裴亚季深邃的绿眸中跳动着冰冷的寒意。
"从我的床上下来,我没兴趣和你同床共枕。"
"唉,刚才拉我进来的可是你哦~~~!既然要让人家失望就不要給人家希望嘛~~~" 大方的翻了个身,依旧霸占着一半的床位。得意的星眸闪烁着,语气却清纯无辜的惹人怜爱。
"希望?我有给过么!你就这么想投怀送抱!"跟这家伙讲道理是没有用的,裴亚季干脆的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走。
"哎呀~~~你总算明白了呀!那还不快上来!"往床侧挪了挪,邀人同寝的意图十分明显。
"乔肯,如果你去变性的话,那我就考虑把你加到性伴侣名单中!"
站在床边,裴亚季放在身侧的拳头开始收紧,全身开始凌起刺骨的寒气。该死的,他干嘛要在全身疲惫的同时还和人抢床!
"亚季,这么怕和我同床?我是个伤员,作不了什么的。"故意将话题导向别的地方,龙唳阳不怕死的挑战着裴亚季的底线。
"这跟伤员没什么关系,个人习惯。你下不下去?"
"不下。我今天就打算睡这里了。"
"你--"冰冷的眸注视着龙唳阳摆出的无赖相,然后干脆的转身,"我去睡客房!"
"这么干脆把主卧让给我?"龙唳阳收起了夸张的表情,邪邪的笑了。肆意张扬的气势,配上他绝对精致的美丽,充满了野性与魔魅。猖狂犹如撒旦!
"我得到的东西可不会再还给别人的哦。"
"......"停住脚步,转身对上那双倾倒众生的神秘黑瞳。裴亚季的绿眸迸射出犹如西伯利亚霜雪般的冻气。这种冰冷的魄力相信没有人能毫发无伤的接招。
"乔肯,你到底想干什么?"
16
"没什么,只是......"动作舒展的一跃而起,从容优雅的走到裴亚季的面前,龙唳阳的气息沉了沉,"想拐你打架!"
"......你今天可真有兴致!"晶亮的绿眸在灯光下眩目发亮,带着毫不留情的犀利锋芒。
"那你呢?有没有兴趣?"
"兴趣是有,不过,你不会无缘无故找我打架。说吧,最终目的是什么?"冷冷的目光锁定龙唳阳的邪肆,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压力。
"呵呵,亚季,真是瞒不了你。"甩了甩发,龙唳阳挑挑眉,"输的人随便赢的人处置,如何?"
"随便赢的人处置?乔肯,你不会是......"这个条件的想象空间太大,裴亚季半眯起了深邃的眼睛。
"没错,我想做!"干脆直白,龙唳阳坦白了他的欲望。"而且想和你做!"
"......你?"俊美的英挺五官不自在的惊了一惊,随后浮现几许玩味,"你真的要试?听说会让人上瘾!"
"会不会上瘾要试了才知道?我相信你也很想来一次。"内心的蠢动一直未消,始终在寻找着发泄的出口,所以他对自己的感觉妥协。
"和你么?我确实感觉不赖。"方才浴室内的意犹未尽,不禁让人想要的更多,面对他,他似乎也定力不足。
"那你同意了?"笑的很贼,也很邪。
"你就这么想暖我的床?"斜瞄了他一眼,裴亚季嘴角的弧度耐人寻味。
"谁上谁还不一定呢!先打了再说!"话音一落,龙唳阳立即就出招。拳风狠辣,干净利落,没有花哨的装饰性动作,沉稳的武术功底,意欲先发制人,占近先机。
"你这家伙!还真是欲求不满!"利落的一个侧身,避过拳风,裴亚季是黑带,一招一式都是正统训练的结果,在回防的同时一个狠猛的上腿踢,直击龙唳阳面门。
"呵,就知道你是练过的!"迅速换了招式,龙唳阳的野性因为找到了合适的对手,斗志开始燃烧。下一秒,格斗技立即迎上。
"当然练过,还不止一样呢!"棋逢对手,这架打的真不亏!寒冰下的火焰开始汹涌,裴亚季的接下来的空手道招招硬狠。
再接下来,那简直就是武术集萃。泰拳、散打、跆拳道、截拳道......甚至连柔道的压制术都一一上场。
龙唳阳的动作干净利落,潇洒漂亮,每一劈每一拳都巧妙的达到了最好的效果,杀伤力极强。而裴亚季的打斗攻防一致,优美强势,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大家的风范,至始至终他的姿态都凛然而高贵,连龙唳阳都不禁暗自叫好。
这场刺激的较量,双方都用了实力,谁也没有藏私。但毕竟不是生与死的对决,偶尔空隙龙唳阳会在成功的一击后,得意的歪歪头,带些挑衅的意味;而裴亚季则有时挑挑眉,浅浅一笑,竖起拇指表示这招厉害;两个人如同游戏的伙伴,在彼此互动,拳脚来往中,体味着这项激烈的运动所带来的最大乐趣,无论是感官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打着打着,两人都深刻的理解了中国古语中为什么会有那所谓的‘不打不相识'‘英雄惜英雄'等名言了,能够竭尽全力的过招,实在是......畅快淋漓,爽到毙!
"乔肯,你很行嘛,我还以为你只会使枪!"拳脚速度不落,裴亚季寻找着龙唳阳招式中的空门。
"你也不错啊,我还以为你就会坐办公室呢!"一边躲避着裴亚季的进攻,龙唳阳看准一个机会,直接突袭他的下盘!
"不过,今天你输定了~~~~"回身架开他的袭击,裴亚季忽然阴险的眯了一下眼睛。
"少来吹牛......"
龙唳阳的话还没说完,裴亚季忽然一个意想不到的单腿连踢,目标直击龙唳阳胸口的青紫。"喂,你怎么这么卑鄙!"挡得住第一踢,挡不住第二踢,新伤加旧伤的胸口一阵剧痛,攻势立即减缓。
"兵不厌诈!"趁着这个时机,裴亚季立即一个劈手,准备将龙唳阳锁倒在地。
"哼,没那么容易!"一个漂亮的回防后,龙唳阳邪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抬腿踢向裴亚季男性的弱点。
"喂,你--!"不会吧,这家伙连女子防身术的招式都使!
皱眉一分心,裴亚季却被紧接着横扫过来的另一腿直接击上小腿肚,一个不稳,身躯不由的屈膝着地。不等他反应过来,龙唳阳立即从背后跳压上去将他的手脚牢牢扣在地上。
"我赢啦~~!"
"那可不一定......"奋力挣扎着,犹如一只被迫蛰伏的雪狼,蓄势待发的身躯充满了反抗的力量。只要龙唳阳一恍神,立即就能挣脱。
"哼,我一定要上你!"成功就在眼前,让他跑掉的就不是男人!几乎用尽全力的控制着身下的身躯,龙唳阳坚决不让裴亚季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我可不想被人操!"掘强的挣扎着,因剧烈运动而泛起的潮红染在白皙的脖颈处分外诱人,被动受到压制的屈辱感让裴亚季的身躯微微颤抖。
"凡事都有第一次嘛,看开点,你就愿赌服输吧!"丝毫不敢放松的用整个身体控制着身下一波波反弹的力量,龙唳阳坏心的将气息喷吐在裴亚季的耳后,骚扰着他的敏感带。
"你......"一阵惊颤,酥麻感立即通达全身。咬了咬唇,裴亚季一偏头,直接的用头撞上窝在自己颈后肩窝的脑袋。
"嗯!"一个吃痛,龙唳阳闷哼一声。撞在眼角的痛让那双深黑闪亮的眸带起湿润的朦胧,但他仍然没有放手。而是毫不犹豫的直接狠狠的咬上了那份敏感,强势的给予情欲的刺激。
龙唳阳明白,要想得到裴亚季,在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放松!否则,按照两人势均力敌的身手,恐怕打到明天早上都不会分出胜负。现在的失误,裴亚季不会犯第二次!而他也不可能得到第二次机会。
"喂!唔......"浑身一个激烈的颤抖,强烈的攻击性刺激显然是直捣黄龙似的挑逗。剧烈的拳脚容易让男人兴奋,而此时的点火则恰到好处的勾起了体内的情欲,再加上不久前激狂的余韵,裴亚季难以再克制自己的开始急促的呼吸。
"这里~~~我会好好服侍~~"在浴室内的耳鬓厮磨,双方都完全掌握了对方的敏感带。紧紧的贴在裴亚季的身后,压制着他,龙唳阳毫不客气的攻击着他颈肩部的所有弱点,逼着他向欲望投降。
"混......蛋,你......够狠!"止不住如电流乱窜的快感,不间断的刺激随着身后滚烫的呼吸混乱着裴亚季的感官,火一般的热从腰际迅速向全身蔓延,控制不住,欲望开始抬头。
空气中淫靡气息越来越重,汗液与呼吸中浸透了雄性荷尔蒙的脉动,热血激狂,情欲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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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季,你尝起来......很~~~棒!"唇齿处掠过的肤质光滑如丝,嘶咬住的肌理强健而极富弹性,不同于女人的松软,但其下隐含的力量与精悍令人欲罢不能。留恋的一再吮吸噬咬,龙唳阳发出满足的赞叹,更加卖力的取悦他。
"你他妈的~~~"肩窝处再次受到一个猛力的吻咬,体内激流急涌而上,裴亚季难耐的昂起头吐出心底郁闷的咒骂。想反抗,但压在他身上的身躯显然防守极严,毫不给他任何能够脱离掌控的机会。
乔肯这家伙,竟然真的拖他下水!不过......他现在也停不了就是了。
就着被压趴的姿势侧转头,冷静锐利的绿眸因为染上了情欲的气息而显得危险深邃。犀利的光芒一闪,裴亚季毫不犹豫的反吻上龙唳阳俯下来的唇,激狂的嘶磨。
"唔~~~~"未防备到裴亚季突然的主动,龙唳阳感觉过好的浑身一个激颤。右手的力道一松,使得裴亚季的右手抓住时机的脱离了他的桎梏。
不过,裴亚季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反击,反而右手环上压在他身后的龙唳阳的脖子,顺势拉下他的头,加深这个灼热激情的湿吻。
欲望升腾中,所有的细胞都在张狂地索取着那些看不见却能清晰感知的激热,从彼此喉中逸出的深沉压抑的呻吟,近似发泄的探索,饥渴的唇舌交战......
湿热的温存与交缠,升腾的温度仿佛是无尽的磁场,吸引着两人本质的靠近。难以抗拒,所以诱惑着回应。
汗水滴落,浸染彼此强魄的肉体,疯狂的嘶咬,强势的侵袭,当身上宽松的浴袍在两人紧密交缠中扯落,两具修长完美优雅迷人的高大身躯肆意张扬的在意大利高级地毯上,奏响人类最原始的野性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