洌,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刚才吻着自己的这个人,是拓跋皇朝的君主,是一国之主,却只为了他而学习厨艺,这份用心,如何能不感动呢?
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可以付出到这种地步吗?
这样的感情,他真的好想要......
"笨蛋,我们之间说什么谢谢啊,一百个谢谢也比不上你的一句喜欢我!"拓跋洌嘟囔着,过了好半天,才从龙凌岳方才的那个笑容中回过神,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一掷千金,只为了美人一笑了!
因为岳的这个笑容,他觉得,自己这两天所作的一切,真的很值得,很值得。
一百个谢谢也比不上你的一句喜欢我啊?龙凌岳咬着下唇,思考着,然后有了行动,凑上前,亲了一下拓跋洌的唇,当然,仅仅是亲了一下而已,蜻蜓点水的那种,"洌,我想......至少......嗯,至少......我应该是喜欢你的了!"
自己心里面的这种感情,应该算是喜欢了吧?应该算了吧?应该算的,至少,和洌在一起的时候,自己非常的开心,非常非常的开心,而且,想起霄的次数也少了很多,而且,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拓跋洌的笑容了,看到了他的笑容,似乎自己......也会变得很高兴,这个--就符合了洌所说的喜欢了吧?
喜欢?拓跋洌抚上自己的唇,微微的热,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体温,还是岳残留下来的温度,他说......他喜欢我了?小声的喘着气,这样的场景他幻想过很多遍了,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却以为,自己在做梦!是的,以岳迟钝的特点,他还以为,自己要等上好一段时间呢。
"岳,你刚才是说你喜欢我了,对吧?我没有听错吧?"反复的追问着,拓跋洌希望可以确定一下,不是自己听错了吧,不是吧?
龙凌岳奇怪的看着拓跋洌,他为什么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呢?好奇怪,"我喜欢你啊,怎么了?不对吗?"
"对,对,当然对,"拓跋洌笑得如同孩子一般,"我爱你,岳。所以......你也要爱我哦~~~~~"他已经等到喜欢了,那么,想必到爱这个程度不会太远了吧?
爱?龙凌岳蹙眉,这又是什么?算了算了,他不管了,"你好贪心哦!"
"那当然了!"拓跋洌一边笑着,一边又吃了一块糕点,真好吃啊,早知道自己的糕点能有这样的作用,他一定早作了。
还好还好,现在也不晚啊!自 由 自 在
岳......终于喜欢上自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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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历366年
戚兆国,皇宫
"你......再给朕说一遍,再说一遍!"话音刚落,就听到沉沉的拳头的声音,坐在龙座上的男子一脸的阴沉,他深深的呼吸着,努意显而易见,"该死的!就没有人可以想想办法吗?朕每年给你们这么多的俸禄,都拿去喂狗了吗?"
偌大的议事殿一片紧张气氛,最近他们的陛下特别的容易动怒,理由么,自然是西荻皇朝的频频来袭了,"陛、陛下,"战战兢兢的,走上来一个萎缩着的老人,他口齿不轻的说着,"陛下,以老臣之间,陛下还是答应了西荻皇朝的要求吧。"这是唯一的路了,虽然对方提出的要求的确很过分了,但是,除了答应,没有别的方法啊,不是吗?
"哼!我是白养你这个老头子了,净说些废话!"龙椅上的男人气极,他豁的站了起来,"你们都给朕好好的回去想想,不要说这些逞他人威风的废话!好了好了,退朝!"
身穿明黄色长袍的男子不理会众人在下面的愁眉苦脸,甩甩袖子,走人。
真没想到,西荻皇朝会有这么大的行动,明着好像是什么都不计较了,背地里,却什么都计较!过分!
龙启允......都是因为这个人,都是因为这个人,害他连皇位都坐不牢,索性现在下面那群老头子还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那个龙启允才是戚兆国的皇长子的话,自己就麻烦了呢!
哼!不过......他很快......很快就会在黄泉路上了......呵呵......一定会!
"陛下,"戚兆国主身后走出来一个人,"启禀陛下,已经有人发现龙启允的踪迹了,两天前出现在拓跋皇朝的罗亦城,估计现在......应该在舞流城了。"
男子的脸上多了一抹笑容,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笑容,"人都准备好了吧?"
"是的,陛下,还有一件事,探子的回报,龙启允身边还有一个绿眸的人,可能是拓跋的皇族。"
"是吗?那就一起做了,然后......可以把事情都推到西荻皇朝的身上!"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越来越......明显......
22.
王历366年
拓跋皇朝
舞流城
舞流城,以舞流城执掌之人的姓氏命名,乃拓跋皇朝除了拓跋城之外的另一要道。王历360年,舞流一族第十六任组长舞流溟韫失踪,去向不明,自此,超中再无舞流族人。近年来,频频有消息传来,关于--舞流城政变。
龙凌岳和拓跋洌两人闲来无聊的在大街上逛逛,"说句老实话哦,我觉得这里挺一般的,并没有什么政变的模样嘛。"龙凌岳开口,以他自己的观点来说,他觉得舞流城其实还算是一个比较太平的地方,商贸也算得上是繁荣。
拓跋洌笑笑,"是啊,我知道啊。"
"知道?"龙凌岳回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拓跋洌,他既然知道舞流族没有叛变的心,他还跑来干嘛啊?无聊吗?
呵......自己只不过是顺路来看看而已,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澈所说的,舞流溟韫的踪迹,找到这个人,可以说是他父皇的遗愿吧......"岳......你真得很傻诶!"叹息......浅浅的......
"不要说我傻!"龙凌岳的这五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愣愣的看着拓跋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自己的确很笨嘛,自己从来都是承认的啊,怎么会!听到拓跋洌这么说自己傻的时候,他竟然觉得很不服气,很难过?!这......
呵......相处的时间越久,也就越摸得清岳的想法,或许,自己比岳都了解他呢,"我的意思呢,我之所以想到这里来,有这么几个原因,其中最主要的呢,是因为路很远,可以逛很久......"
"那又怎么样?"龙凌岳反问,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执著着答案。
"嗬......"如何能不叹息呢?自己都不懂了,为何会爱上这么迟钝的岳呢?爱就爱了,何来理由?"这样的话就可以有更多的和你单独相处的时间啊,这样的话......这样的话......岳就不会一直这么的想西荻皇朝的人事物吧~~~"说着说着,低下了头,自己也不可能一辈子都逃避这个问题吧。
因为害怕,所以,他始终没有问过岳的事情,不敢问他究竟在西荻以和为生,不敢问他为什么会在浏坦,也不敢问他为什么......会受伤!他在害怕啊......
是这样的......原因?!龙凌岳有些愣愣的,半晌,终于反应过来了,的确,这一个多月里,他很少想起西荻,很少想起自己应尽的责任,他......应该觉得愧疚吧,可是......听完之后,心里却是甜甜的呢,"我也没有说过我要走啊!"
轻轻的一句话,瞬间,让拓跋洌的心情变好了,"真的吗?真的吗?"他抬头,认真地看着龙凌岳,绝美的绿眸充满了神采,他欣喜的看着,再一次的确定。
"嗯,应该是......吧。"有些心虚,对于刚才自己的脱口而出,他会留下吗?应该不会吧,自己的家......在西荻!可是......洌这么笑着,让他道口的否认又咽了回去,"嗯,会留下。"
"太好了~~~"放下了心,一点点的,尽管不是很踏实,"谢谢你,龙,这是第一点啊,第二么,就是以后澈说起来,我还可以找个借口呢~~~"他很聪明吧。
"哪有你这样做皇帝的?"龙凌岳无言,可是,他的口气却像是甜甜的。自 由 自 在
拓跋洌张望了一下,然后,非常迅速的在龙凌岳唇上印了一下,他好开心哦!这几天,他感觉到了,岳的心......应该越来越靠近自己了吧,"岳,我爱你!"
我......也爱你!龙凌岳瞪大眼,话并没有出口,可是,已经吓到他了,他......这样的感情......就叫做爱吗?想看见洌的笑容,想看到他称赞自己,他亲自己的时候自己会很高兴,然后......然后......在他的的身边很高兴,然后......然后......这个就叫做爱情吗?
"岳,岳!"拓跋洌拍拍龙凌岳的肩,"你又在想什么了?"如果说岳身上又哪一点是让他又恨又爱的话,就是他的走神。
"啊......"龙凌岳回过神,他不想这么快说出来,在自己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他还不想说,"没有想什么,我们去逛逛吧,这里好难受,没有大大的草坪,可以用来遛马的吗?"天天闷着,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
岳......闷了吧,"好啊,我们去遛马~~~舞流城有一个挺大的马场吧,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自己小的时候,曾经来舞流城玩过的,和父皇,还有父皇身边的那个人......那抹温文清淡的笑容,自己恐怕一生都忘不了了吧。
扬起了笑容,龙凌岳开始兴奋了......之前也不觉得,他真的有些闷了,腿脚都没有好好动过,难受!"去啊,去啊......快去嘛......"
耸耸肩,拉起龙凌岳的手,紧紧的握着,不放,"走啊,我们一起!"
太相信,终有这么一天,岳会对自己说,他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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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
拓跋皇朝
舞流城,城郊
一路,慢慢的走到郊外,清清的草香,让人心情都很舒畅,尤其......是看到了这满眼的绿色。
龙凌岳舒舒服服的伸展着身体,直视前方,这样的话,甚至连自己的眼睛,都会觉得很舒服呢,忽然,他的视线停顿了,"洌,洌,你看!"谁那么煞风景呢?好好的一大片绿,竟然还看得见一点点的奇怪的,森森的苍白色。
"什么?"拓跋洌顺着龙凌岳的视线,往前看,不期然的,也看到了龙凌岳指的东西,这个应该是......墓碑吧?
怎么会?这边应当算是舞流一族最宝贵的土地,所以,不应该会有谁改在这里立碑的,除非......除非......
蹙眉,对于自己所想到的可能有些不敢置信,他加快了脚步,甚至没有对龙凌岳交待了些什么。
须臾,就走到了石碑的前面--舞流溟韫之墓--几个简单的大字,赫然在目!
"舞流......"拓跋洌失了神,盯着眼前的石碑,他以为......他以为,这个人这么千辛万苦的离开父皇,一定可以活得很好的,可是......可是......现在竟然也成了一片黄土......
父皇,这样的后果,是不是你所要的呢?最后,一切有归回了原点!在九泉之下,你是不是......还是缠着他呢?
"洌......"面对拓跋洌的失神,龙凌岳浅浅的唤着,失神--这应当是他的权力啊,看到洌这么地对这一块石碑发呆,他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岳......"拓跋洌的声音悠悠的传来,"这个人,就是舞流族的族长,我小时候见过,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他像风,似乎什么都不能抓住他,而我的父皇,却想要拥有他。我看着他们两个人,不停的拉扯,不停的......伤害,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爱着彼此的,可是......最后......像风的舞流溟韫还是离开了,如他所愿,然后......我的父皇郁郁而终,虽然,是他心甘情愿放的手。如今,这两个人都成了黄土......都已经......"
这样的感情......应该也叫爱情吧,那么......为何......却是这样的结果呢?他从小看着父皇和这个人在一起,一直觉得,这样站着的两个人,同样拥有绿眸的两个人,真的是太......和谐了......
"洌......没事的啦,这又不是你!"龙凌岳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比较好!
"如果......我以后也这么独断呢?你会不会......离开我?"抬起绿眸,凝视着龙凌岳,绿眸里......有些迷离......
这个人......对洌,竟有这么大的影响吗?或者说,这两个人的爱情对于洌,有如此大的影响?"不会的,不会的......"即使......即使......没有独断,他......还是要回西荻的啊......这话......如何说......
怎么说......
嗯......
一阵奇怪的感觉,让龙凌岳迅速的从奇怪的情绪中抽身,他抬头,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唯一有的,只有动作。
他用力的推开拓跋洌,然后......自 由 自 在
拓跋洌看到的,就是一支长长的箭,埋进了龙凌岳的胸膛,鲜红的......鲜红的血慢慢的顺着缝隙逸出来。
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全部......都......静止了......
他的嗓子,甚至连一声叫喊,都发不出来......
23.
王历366年
拓跋皇朝
舞流城
"陛下,您应该休息一下了。"一名身穿蓝色狍子的男子轻轻的说道,他看着拓跋洌,自己也很无奈。阻止不了他继续守在那个昏迷的人的身边,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万一拓跋洌在舞流城就这么病了,恐怕朝中的那些个人又要有什么无聊的言语了吧。
挥挥手,拓跋洌清秀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疲惫,他的嗓音有些粗哑了,"不用了,那个人审得怎么样了?"
闭上眼睛,完完全全的,还是前日早上那都是血的模样,那时候的自己是完全的愣住了吧......就连之后的自己是如何做出反应的,如何把那个刺客擒下的,也都完全没有印象了。他只记得......只记得......那入目的......鲜红!!!还有,岳身上的伤。
"启禀陛下,"男子蹙眉,仔细的想了想,斟酌了下自己的言辞,"根据此刻的供词,他是戚兆国的人,而此次的目的,并不是您,而是龙公子。"那人是这么说的,可是,他并不怎么相信,如果目的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的话,戚兆国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不管怎么看,陛下成为目标的可能性都更大一些,更何况,陛下说过,龙公子是替他挡了这一箭。但......
"他的目标是岳?你确定?"轻挑起眉宇,拓跋洌面色阴沉的看着男子,刺客的目标会是龙凌岳?这怎么可能?他亲眼看着岳把自己推开,然后......
男子沉默了一会儿,"陛下,虽然草民也觉得不太可能,草民也认为他的目标应该是陛下您,但是,草民也不认为我们舞流一族的药物会出什么岔子。"用刑?这种逼供的方法太落后,只有用药才是最简单有效而且迅速的方法。
"是吗?"拓跋洌沉声,不说话,一只手紧紧握着龙凌岳的右手,岳......他们的目标是岳?可是......箭的确是朝着自己而来的啊,岳......龙、凌、岳?龙......似乎是抓到了什么线索,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本该精美惑人的脸上满是阴沉之色,"你......能不能找人帮我查查岳的身份,包括他是在哪里出生的。他的全名是龙凌岳,我遇见他的地方......是西荻边境浏坦,可以吗?"舞流族,最擅长的,就应当算是用药和刨根问底了。
能不能?帮?我?拓跋洌的措辞还真是......谦允啊,据他的了解,拓跋洌虽然不是狂妄之人,但也非常的骄傲,所以,即使他们拓跋皇室有愧且舞流一族的,他也不会用这么征求性的语气说话,看来,这个叫龙凌岳的人对陛下,真的非常重要了吧。
"草民知道,还有就是,陛下,草民虽然不同医术,但是,草民觉得,如果只是一般的受伤、失血过多的话,没有理由昏迷整整两天。"替龙凌岳诊断的,是他们这一族资深的医者了,虽然他说龙凌岳没有大碍,可是......很明显,这个说法有错误,他清楚地看见了老者在诊断时,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