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当我没问,你现在除了水什么也不可以吃!"波塞冬脸有些黑的说,然后转身,跳了下去。
真是太可惜了!我想,先养好精神吧,等他回来我就要面对一个大挑战了。
《神之门》28
现在我终于确信"每个人都有自己善长的事,也有自己永远也做不到的事。"当我第31次把针扎到手指头上时,我终于放弃用这个从书本上看来的方法了。我不记得那本书到底是谁写的了,要不是他把做裁缝写成很简单的事,我也不会想到要自己来缝个布袋。
我明明记得那些简单的步骤,但当我自己实践起来的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波塞冬第35次问我,我到底想做些什么。我干脆的告诉他我只是想做个抱枕。
他颇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你连裁剪都不用啊,我还以为你想绣花呢。"
我......我哪里有这个闲情逸致来的......他真是太不了解我了。
"要抱枕的话我直接带一个过来给你不就行了。不用做吧。"波塞冬提出的建议立刻遭到我的反对。
说着话我也想起来了,我还有一半羽毛留在那个审讯室。只好央求波塞冬快去给我带回来。
做不成抱枕的我颇失望的趴在柱子的中央,等待的时间里,我不由自主的想,再多个几十年寿命有什么好处啊,至少我自己就根本没有想过要活到七八十岁,那多辛苦。
想着想着波塞冬回来了,他提着个袋子,我仔细一看,大喜,那不就是个现成的大抱枕!
波塞冬把我身边的羽毛也都塞进去,还手脚利落的缝合了开口。我这才发觉,波塞冬好聪明哦,他直接拿个抱枕套来装不就省却了好多麻烦。
为什么我就是想不到这点?这个大概就是智力的差别吧。
这时候的我还没有料到接下来的时间是多么的难忍难捱,还非常快乐的趴在抱枕上睡了个好觉。
当我被饥饿和干渴弄醒时,我非常的后悔为什么要让波塞冬把我带到这里来了。现在我自己根本就下不去,也找不到水喝。
波塞冬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在这个柱子上只剩下我一个孤单的身影。我非常不喜欢这个感觉。
人肚子饿的时候,思考总会钻牛角尖。
我越来越觉得,我根本没有换羽毛这个必要,如果不是波塞冬多事,我就不用呆在这里忍饥挨饿了。
呆在这里时间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里是看不到外面的,自然也就不知道到底是白天还是夜晚了。
波塞冬一直都没有回来。
转移注意力的我很快就想到别的东西上面去了。记得有位哲学家名字叫叔本华,他曾经说过:"科学、艺术都不能告诉我,活著是为什么? ......生活就像云雾!"。他甚至说:最好把‘生活'这两个字倒写。因为德国有一个字「LEBEN」就是‘生活',把它倒写就变成了「NEBEL」就是‘云雾'。所以他说:"生活就像云雾!"他对人生沒有什么指望,也感到活著沒有意义,所以希望在他死后,他的墓碑上,能刻下这么一段墓志铭:[这里躺下一个脱离尘世的人,但他还不明白,他为什么活在这个世界?]
我也跟他有同样的困惑我一直都不太明白,生活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要在这里挣扎着活下去。
曾经听说,无论什么人,只要他没有尝过饥与渴是什么味道,他就永远也享受不到食物与水的甜美。那种人自然就不懂得生活到底是什么滋味。
可是我真的就是那种人吗?
人根本无法决定自己是否出生,当然也没有办法选择出身。
同是一溪中的水。可是有的人用金杯盛它,有的人却用泥制的土杯喝水。那些既无金杯又无土杯的人就只好用手捧水喝了。
水,本来是没有任何差别的。差别就在于盛水的器皿。君王与乞丐的差别就在这个上面。
不管什么时代,人一出生,就会被套上种种套子,一层层的缚住。那些人不甘心被缚的,如同拿破仑那样挣脱出来的毕竟少见。
我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歌声--
我赞美那隐秘的辉煌者。
阿蒙,方碑之厅的公牛,诸神的首领,
我心所爱的神。
你将生命给了一切生灵,
所有肥美的牲口。
我拿出祭品与牺牲,想你顶礼。
噢,造神者,天的柱石,地的建立者,
它们的父亲起身时精力满盈!
这永生的主,永远的缔造者,
底比斯的祭品的光顾者,
强大的,带着美丽的角
并插上高扬的羽毛王冠的主人,
你的王冠上金玉闪光。
......
《神之门》29
我趴在柱子旁,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过去。只见三个人把令人垂涎三尺的食物一一摆到神像面前的桌子上。
当我看见他们把绿皮红瓤的大西瓜剖开时,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直想扑过去的欲望。这个对于喉咙正渴到冒烟的我来说,实在是太具备吸引力了。
可是他们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地方,使我想有所动作也难啊。
其中一个女人跪了下去,口中念念有词。这个引起了我的好奇,她到底向神求些什么?
我竖起耳朵,听到了一段让我颇感意外的祈祷。她不求名利,不求财富,也不求长命百岁。她那略微沙哑的声音低低却又清晰的说着:"祈求我的主人,赐予我平静的心,接受我无法改变的事;赐予我勇气,去改变我可以改变的事。并赐予我分辨两者的智慧。"
我听了也深有感触,我很多时候就是分不开什么是我能改变的事和我不能改变的事,从而陷入问题的泥沼中。如果我相信有神存在的话,我也想向他乞求这种我最缺乏的智慧。可惜,我并不相信有神的存在。因为我不相信这个世界的万物,是由神来操纵的,只要向他祈求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当我看到那个女子脸上有着心满意足的表情时,我也觉得有信仰的人是幸福的。现在的她仿佛就带着自己所祈求的东西离开了。
好不容易人都走光光了。我开始找办法下去了。这个光溜溜的,没有落脚处的柱子,除非是有波塞冬那种‘壁虎功',否则是无法从这里上下的。
更何况我身上的伤势也不容许我来个剧烈的类似于攀岩的运动。
怎么办啊!
我忍不住捉紧手里的薄被巾,扯来扯去的。
好奇怪,什么时候多了这张薄被巾?
哦,大概是波塞冬拿上来的吧。唉,他到底跑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
我看了看柱子顶与地面的距离,如果我自己直接从这里跳下去的速度大约40米/秒。肯定会摔伤。假如可以把降落下来的速度控制为7米/秒左右时,就不会摔伤了。
扯着手里的被巾我突然记起了救生降落伞这种东西。本来,我是不需要这个的。但少了可以用的翅膀,我就与那些普通人一样需要为自己准备在高处安全下去的救生降落伞。
救生降落伞,不同于降落伞那么大。它的需要的布料不多,但牢固性要求挺高。操作也没有降落伞那么复杂。
想来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住在的高层的人是很多的。他们都是没有什么特别能力的人,于是在高层建筑上居住或作业的人们在遇险时逃生的问题日益突出,往往在遇到突发事件时(如火灾)来不及撤离,就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但,自从依靠前人智慧的发明--救生降落伞。这类悲剧的发生就大大减少了。我自己不能露出翅膀的时候,也是用救生降落伞降落的。
我立刻动手做起了救生降落伞。
救生降落伞的伞衣有3个,其直径从上至下递减。每个伞衣的边缘之间通过拉绳连接,伞绳上端与最下端的伞衣连接,该伞绳的下端连接捆绑带;在第二个及其以下的伞衣的顶部中心有通气孔。
原理是,两层伞衣间隔重叠,减小了每层伞衣所承受的压力,使其牢固性可靠性大为提高;伞衣尺寸从上至下逐渐减小,使其整体外形像倒置的锥形,减小底部在降落时所受阻力,使降落的方向性更加稳定,下面伞衣顶部通气孔可以将气流从中心引导到上层,进一步提高了降落的稳定性和准确性。
虽然我做的救生降落伞模样不怎么样,但实用性还是有的。我很快就享受到别人智慧的成果。我安全的从柱子顶端到达地面。
我立刻朝那令人垂涎的食物走过去。走近了我才看到那个罐子,罐子里面装满了清水。
我陷入了矛盾中,要吃西瓜还是喝水?
现在我的肚子又饿,喉咙也干得要命。
可是......
可是......波塞冬好像说过,我现在除了水什么也不可以吃!
我看着西瓜,吞了吞口水。
现在怎么办?
《神之门》30
考虑来,考虑去,我最后还是决定听波塞冬的话,喝水!
把那引诱人的西瓜放一边,的确很可惜,可是我可是一个有理智的人士这么一点点的自控能力还是有的。
当清甜的水滑过喉咙,舒服得让我感到,活着真好。
灌了一肚子水,饥饿感逐渐淡去,内急倒是来了。我跑到一个角落把民生大事解决后,才开始想回不回到柱子上去。
在我这个状态下,爬上去不实际也不方便啊。我还是另外找个可以躲藏的地方好了。
可是这样一来,波塞冬回来,就找不到我了啊。
想到我头都大了起来,所以我才非常讨厌自己多虑的性格。什么都回想太多。
唉,反正现在也没有人来,就在柱子下等他好了。
柱子上的壁画很多,文字说明也不少,我看不懂那些奇怪的象形字。但,画是很容易看得明白的。很多图都是反映法老他们和神邸们尊贵的生活。
法老作为军队的最高统帅,司法领域中的终审法官。要忙的事可真不少,图画上就有他们日常工作的情形。
法老对臣民的权威,也很容易就看得出来,柱子上有一幅图是,臣民见了法老,跪吻他脚前的土地。我听说过如果一位贵族被允许吻法老的脚,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可是,我觉得让人被迫屈膝的尊敬不是真正的尊敬。真正的尊敬是不用什么跪拜来,而是发自内心的低头行礼。
《神之门》31
毫不意外的,我看到了一幅女法老的图。那女法老端庄的容颜,让人肃然起敬。
说起来,埃及有个好习惯,他们的家庭是一夫一妻制。任何男子,包括法老在内,只能有一个合法的妻子。不过同居在社会上并不被认为是伤风败俗。妇女的地位较高,女人无需深居内室,而且从来没有离婚的事。女子可以拥有财产和继承财产,也可以从事商业。但在东方民族中,只有埃及人允许女人继承王位。另一个特殊的社会习惯是近亲通婚。作为太阳神之子的法老,为了避免其神圣的血统受到玷污,必须娶自己的姐妹或家族内的其他女子为妻。贵族也大都沿袭这个风俗。
兜兜转转,我看到完全忘记要出去的事了。
这些史诗般的壁画,紧紧的锁住了我的视线,让我再无暇留意周围的情况。
突然间,一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吓得我心跳都停了一拍。
是谁!?
"你还真是优哉优哉的啊!这么闲的看画,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这里可是神庙中的禁地来的......"一把微怒的声音在我耳边小声的说。
啊!是波塞冬回来了,虽然又惹他生气了,但我好高兴他回来了。
我转过身就抱住他,感觉上他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你怎么跑下来了?"
"我醒来好久都没有看见你......"我喃喃的说,不知道怎么的尾音就带上了撒娇的语气,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我怎么了?但,在脑子里有一种熏熏然的感觉浮上来,很舒服,我放松力气软软的趴在他身上。就是这样,感觉好好,我把头在他胸前蹭了几下。
波塞冬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离,他似乎在说,"你有吃什么......"
可是在我听起来他的声音好像被什么东西隔开了一般,若隐若现的。我的注意力都无法集中起来。反正现在好舒服,就像在云堆上面漂浮一样,就不要想太多了吧。
波塞冬老是弄我,他的手把我的眼敛翻了出来,又硬是撑开我的嘴巴,搞得我很不高兴。
我想打开他的手,却发现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手动一动,心下突然害怕起来。当我连想问:"我怎么了。"都出不了声了的时候,我才发现事情不妙了。
我很想告诉波塞冬,会不会是我刚才喝的水有问题,可是现在我根本出不了声音。
我努力睁开眼睛,只看见波塞冬似乎都气得冒烟了。
要是可以干脆的晕过去就好了。
《神之门》32
"可恶,你这个家伙,放这不管一会,就给我搞出这种麻烦事。你到底有没有大脑啊......" 波塞冬你这个话真是太......太过分了,如果我没有听你的话,只喝水,也就没有这个事。我实在很想反驳他,可惜说不出口。
慢慢的眼前的颜色似乎有些变化,连波塞冬的外表也好像变回原来那超级霹雳无敌帅的那种。我本来就挺喜欢他的长相,现在更是越看越对眼。
他那样子简直就是在引诱我嘛。
看他的脸这么接近我,我努力的凑了过去,"波"一下,呵呵,赚到了。
波塞冬瞪大眼睛看我,半晌也没有反应。
那表情在我看来,再好玩不过了。谁叫他平时老是摆着,什么都可以搞定,什么事都难不到他的样子。我还是喜欢,他现在呆呆的,那样还比较像个人样啊,人都不是万能的嘛。哪里有那种超人啊!
"你还有心思做这种小动作,看来是死不了的。"反应过来的波塞冬冷着脸说。
波塞冬把我带回柱子上,放下我就走了。
他又丢下我一个人,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迷迷糊糊的我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某种意识中。
周围的温度在下降了吧,感觉不像是在炽热的埃及,反倒像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那里虽然说是南方,但冬天照样可以把你冷到血液都凝固。
没有暖气,也没有什么可以取暖的棉被,我坐在椅子上熟练的把针管插进了那个纤瘦的手背,握着那手,却像握着块冰块。
我呵了几口气试图把那手暖一暖。
头顶感觉到温柔的抚摩,"我不冷啊......"那声音是沙哑的。
这个是梦吗?
我好久好久,没有做过梦了。
如果真的可以梦见她,那真是个幸福的美梦。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站在楼顶上,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辆,想着幸亏我没有惧高症。 跳了下去,第一次感受到了在空中飞翔的感觉,虽然那时很想被谁发现,然后结束一切事情。可惜那天我足足飞了大半天也没有一个警察来捉我。
使我当时非常怀疑警方的能力。
场景又换了,我正在工作,那红红的火炉春夏秋冬都是一样炽热,直把我寒冷的血都烤到沸腾......
《神之门》33
"唉!"我轻叹,连波塞冬都进到我的梦里了吗?
波塞冬靠近我就开始动手动脚的,我们为数不多的那两块当作衣服的布,就那么松开了。
算了反正,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春梦,只有这么一回的话,那就随便吧。
彼此交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吻。
我凝视着波塞冬那瞳子,虽然我从来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现在我却真的陷进那潭眼波里。
说起来我也是个男人呢,看到这么秀色可餐的波塞冬不性起真真是假的。再说现在他又那么努力的在取悦我。感动得我觉得不做些什么真是对不起他了。
可能是心动的缘故,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可以翻身把他给压倒了。
波塞冬笑了笑,我觉得那是种鼓励,不好好做,就不是男人了。
波塞冬难得那么顺从,我自然就得寸见尺了。
最后在波塞冬的配合下,我头一回感受到性所带来的灭顶快感。
睡了不知道多久,反正一觉醒来我倒是神清气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