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坫,他先几日到前线支援,三天后宋琏带上他背着王坫带走的‘山贼'也到达了。看来赵溯慷
王坫没有抱怨宋琏的举措,因为回来的宋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觉得陌生许多,虽然本就不是非常了解宋琏。回来后,宋琏记录他凭记忆带回的敌军情报,讨论战术,向总军汇报,还有一味的练武。就连丑儿都没有再粘着他。
宋琏的气势比以前更加凌厉,他用的那把剑,和他精妙的剑法,王坫都没有见过。但是光凭直觉感到那招式中带的霸气和杀气。现在宋琏还没直接上场杀敌,只怕他动起手来那情景不 是一般残忍。必定是血肉横飞吧!
"赵将军到了!"门外的哨兵通报他,王坫放下地图出帐迎接。王坫现在的驻营就在战斗的后方一些,他带的其余部队已经在战斗了。他只和宋琏还有‘山贼'等赵溯慷的军队到来,部署重要方案。前线自有人指挥,现在以前都只是热身而已。
"去通知宋军师。"吩咐一声,王坫快速向着大地都为之震动的大群军队走去。为首的那个,自然是赵溯慷了。给他的信中已经说了王坫先来了,最后的北刹军在王坫的亲信手里。
"将军辛苦了!"寒暄一下是必要的,王坫扶赵溯慷下马。
"王师爷真是喜欢冒尖,明明叫你殿后,居然最先跑来了?"赵溯慷笑呵呵的说到,他当然不满王坫的轻率,不过既然没有损伤就不追究了。毕竟王坫不是小兵,可以像宋琏说的一样,犯了军法,斩!
"将军多滤了,我赶先也只是顺带监视,难到将军真放心他一人领先?只怕不是拿情报,怕是络敌啊!"王坫一向在赵溯慷面前表示自愿监视宋琏,毕竟他是半路出来的,赵溯慷不会完全放心,王坫这样一说,赵溯慷也觉得有理。
"你到是真懂我?宋琏他毕竟是在南宫家呆过,我信他很恨朝廷和南宫家,但凡事无绝对,小心的好。你看出什么了吗?"
"将军放心,宋军师冒死拿回情报不像与南宫家有私交,而且--"王坫停了停。
"怎样?"赵溯慷皱皱眉。
"将军随我来看看便知!"估计那哨兵是不敢打断宋琏练剑的,现在宋琏一定还在那里,让赵溯慷亲眼看看罢!老是装做在帮助赵溯慷监视宋琏,只不过是在欺骗赵溯慷吧。现在他看清了谁是真正的强者,即使宋琏不会出这个头,他只能暗中相住也好。但是王坫希望赵溯慷可以明白,宋琏比任何人更有打下天下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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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要喝茶吗?"丑儿在一边问到,赵溯慷一直默默的注视宋琏武剑,站了好些时候了。丑儿知道,这人是军中的首领。虽然直觉上觉得他不如琏哥哥,可是必要的礼貌是要的。
"不用~"眼睛没有离开宋琏,那是他见过的最优美的剑法,但是却透着最残忍的杀气!还有真正深深吸引他的是宋琏的坚决的眼神。那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琏哥哥的剑法很好看吧!"丑儿很得意的说到"以前我只在晚上悄悄看他用树枝比画过!"看到他如此惊叹的目光,丑儿很是高兴。
"是吗?"赵溯慷不经意的答到。"丫头,你跟着他多久了?"低头看看那只及自己肩膀的女骇,赵溯慷以前也见过她,知道她是宋琏带在身边的丫头。
"三年多吧,从琏哥哥到南宫府我就算跟着他了。"丑儿也抬头看着赵溯慷,他有和少爷一样的所谓的男子气概,英俊的外表,是可以让女人依偎的人。不过,看看还在潇洒武剑的琏哥哥,丑儿心里一阵抽蓄。
"那时他应该还是罪人之身,你怎么会接近他的?"赵溯慷奇怪的问到。
"我那时可不知道琏哥哥是什么人,一见到他就觉得他好好看,还叫他姐姐,他不但没生气,而且他还不像别的下人嫌我丑,对我特别的好。后来我就常常粘着他了。"丑儿说的好幸福的样子。
赵溯慷不禁再仔细看看丑儿,她丑?打第一次看到宋琏的这个丫头,就觉得她好生漂亮,军营里没女人,即使在外面看到的女人也不如这丫头可爱灵动。她现在不过才14,5岁,但可想长大后一定是个标致大美人。怎么会说有人嫌她丑?想想,却没问出口。
看着现在专心武剑的宋琏,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隐瞒着还没有示人的东西!
"在你看来你琏哥哥是怎样的人?"
"好人呗"丑儿说着像是玩笑
"你不知道他们宋家的人吗?害得天下民不聊生的可是他的父亲。"赵溯慷再问,这女骇到底为什么会追随他?既然知道他宋琏,以一个小女孩,又怎么会接近大人们都避之不及的人。就算别人冷落她,但她也一定从别人口中听过些辱骂和不满宋琏的话!不会在意吗?
丑儿长抒一口气,微微一笑,说道"你都说了吧"看向赵溯慷,柔柔的眼神里是无比的肯定"你都说那是他父亲,不是他啊。即使琏哥哥的父亲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但与琏哥哥无关。琏哥哥他其实很善良,这个我知道。"
这女孩竟会这样想?
"丫头,你叫什么?"
"丑儿"抬起小脸,笑呵呵的对着赵溯慷。丑儿现在可是对这张脸很自信呢。
丑儿是吗?记住了。赵溯慷目光看向宋琏,他是个出人意料的人,就连他的丫头也是出人意料。
战火无情,双方都不是等闲之辈,这仗打的十分艰难。由于大军压上,战线很广。赵溯慷的军队以一字型横向同时打击南宫克的各个防守点。在赵溯慷的带领下,反叛军士气较为高昂,可是军队人数上却与南宫克相差甚多。几天下来,南宫克损失的士兵虽多于赵溯慷的叛军,可在总体上还是占有相对的优势。尤其是南宫栩的加入,他虽经验不如南宫克,但在战放法上却有不输父亲的独立安排。赵溯慷的一支小队第一次和南宫栩交手就大败了。
几日的撕杀宋琏的剑上已经沾满了血,同样的,南宫克的队伍遇到宋琏的几乎都以全败告终。宋琏的‘山贼'本来大都是杀人作恶的人,下手自然比一般士兵更加狠毒,也更猛烈。
对战的南宫克,听说那敌军军师的威力,一连大败了自己好几个团队,都颇有些忌讳。只是战场诺大,他无法直击那支不足两百人的小队!
"南宫将军,刘副帅的营队在西北战场全败!"又是这样的通报。西北面,是处在城边。要是赵溯慷的叛军打下那里,那么就可以直接进军中原。所以那里是自己一方的重要防线,兵力甚多,可是那对方的军师偏偏只带少数人游击在那里,随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栩儿,你带军在这里坚守,为父去西北迎战,我到要看看知识请了何方神圣!竟如此威力!"下达了命令,南宫克带上一个团的人,转向西北面策马而去。
饶过后方,直奔西北面。消息刚来,应该还在附近。南宫克狠狠的甩缰绳,马儿飞快跑起来。后面的士兵被拉下很远。
很快,已经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常在战场,对这样的味道再熟悉不过。似乎又有新的拼杀,倒下的却明显是自己的人。真是像天兵神将一般吗?飞快的战斗速度,灵敏的杀人手法,还有十分精密的配合与默契。远远的南宫克就看出那正在搏斗两方的差距。
"等等!老夫来和你比个高下!"南宫克大声呼出,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宋军师亲自带领的那队人!看看他们精湛的战场格斗,的确有相当的实力,大破自己的几个团队决非难事!现在待自己来杀杀他们的锐气!
那为首的年青人是谁?骑着战马,飞驰在沙场,扬起的风沙后飘染着鲜血,剑剑夺人命,招招制人于死地!但他出手后,留下的是完完整整的尸身。南宫克一眼知道他是首领,那自信,那武艺,那气魄,定是他了吧,传言中的军师。就是他的加入,让赵溯慷如虎添翼,短短半年,竟从小小边患发展到如此势力!
雪白的战袍,漆黑的宝剑,束在脑后随风飘扬的头发。只见那人闻声拉住缰绳,勒着马儿兜着圈,缓缓的转过身来。
"原来是南宫老将军亲自上阵,我等小辈荣幸之至!"
大声的喧喝,带着战场独有的豪气。可是那人----南宫克禁不住瞪大双眼!他?!
宋琏一抬手,其他人也纷纷停下来。那些险些丢了命的死兵抱头坡脚的逃到南宫克身后。"将军救命啊----"
"竟是你!?"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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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将军别来无恙吧?竟然劳动将军您亲自上阵,看来朝廷似乎也知道自己气数怠尽了吧?"两人相隔不过百米,宋琏不高不底的声音恰好似在挑起南宫克的怒火。
"老夫真是对不住皇上的信任,他将你交与我家看管,我竟大意让你逃脱出来四处兴风做浪!"南宫克一时气急,想不到这小妖精居然有这般狼子野心,他是想为夫报仇还是要自立帝位?
"那你应该怪你那皇帝老儿糊涂!他当年若将我一并处斩,便不会有今日亡国之危。"
"你这逆贼,竟直说吾皇的不是!他那是对你的恩赐,才没有杀你!"若当年皇上对宋家满门抄斩,也不算有违天理。
"我现在就是要反他!有何不能说的?若不是昏君当道,哪里由得奸臣横行,压榨百姓?若你的皇上真是位贤明之君,又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义士支持我们反叛?百姓若是衣足饭饱,谁愿意拼死反抗?"宋琏说的是实话,就算是父亲奸险狡诈,若皇帝圣明又怎么会任由他作恶?
南宫克一听却也无法反驳了。皇上受歼人蒙蔽,是因为他喜好谗言,听不进劝诱之词。但身为臣子,理当辅佐帝王。即使皇上不喜自己的作为,自己也必须尽到本分。当年的宋蟠之事,也怪自己不够力量与之抗衡,导致国家几度危机。而今他宋琏却是直接挑起战火,妄图自己称王!
"不必狡辩,你既有如此之大野心,从你进南宫家就开始准备了把?居然在老夫眼底下做出这些大逆不道之事!我今天决不再姑息你!"只想策马过去将那小妖精碎尸万段,比起他父亲,他更加可恨!
不想和他争论什么了。宋琏也知道,南宫将军和南宫栩都是这样的人,正气浩然,却不会变通。在他们看来,君臣有分,忠于帝王是必然之理。
"看剑!"南宫克年龄虽大,可依旧雄风如当年,拔出配剑直冲向宋琏。铁甲在昏暗中也闪着薄薄的光晕。这是主将的对战,两边的士兵都在一旁摇旗助威。
"他奶奶的,白胡子都一把了,老爷子不如回家带孙子,趁什么英雄?"
"就是,输了可别说我门军师不敬老!"
宋琏的这帮人,本是不拘小节,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口,直气的南宫克狠命挥剑上前。
金属的击打声在空气中传开,南宫克的剑法大气而强硬,而宋琏的却是形态上优柔但刁钻古怪,缠斗不多时,南宫克应对不下,腰际难于防守时,宋琏快速一剑挑过。只见盔甲应声而裂,鲜血喷出。攻击后宋琏立刻掉头退出几步。
"将军不会是体力不支吧?马上作战是比地下不便。你若想下地应对。我也奉陪!"宋琏的话,南宫克听着很是刺耳。
"不必了,是老夫的疏忽才让你有机可趁!再来过!"南宫克这几招,其实也已看出宋琏的分量,的确不好对付。只不知他到底什么时候练就如此剑法,要说他从南宫家出来不过半年之时,怎么也不会有这般神速,莫非他在进南宫家之前就会,而那三年一直偷偷练习?南宫克想到这里,真开始心惊,那样说,一个不足16的少年身怀绝技,还智谋不凡。这样委屈在自己家三年而没有行动,可不是奇怪了吗?
"将军莫要分心!"宋琏提醒到,转瞬间,又已近了南宫克的身,一剑上刺。南宫克一歪身子躲开了!再一记横劈,两剑想撞。
"慢着!"南宫克大惊,宋琏手上的可不是皇上御赐的宝剑吗?"你这剑从何得来?"他不记得栩儿说起过。
"自然是在你营里得到的。令公子没有说过吗?"宋琏轻笑的问,就当是偷的又怎样?也只说明南宫克的防卫太过粗浅,被敌人光顾过老巢都没发觉。
"栩儿的确不曾提过!哼,只有你会做着偷鸡摸狗之事!上次在我书房也是一样!"南宫克可气的骂倒。
"只要有用,偷的抢的又何妨?怪你自己没本事看好吧!"宋琏到不会计较别人的辱骂鄙视,反正听惯了,无所谓。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无耻之徒!你在南宫府就策划阴谋,偷盗机密,还勾引我栩儿趁机逃走!为的却是这有违天理之事!"南宫克气得大喝出来,这小妖精竟如此不要脸,只求目,什么手段都可以用!
"这些话世人个个在骂,不劳将军你再说与我听。我现今只求推翻你王朝,建立新制,别人说我什么都好,与我有甚关系?"
"看剑!"南宫克一再被激怒,狠命的出招,可却难以攻击到要害,宋琏轻盈的躲着,冷不妨一下反击。大约拼杀了一百来回。南宫克渐渐的没了体力。
眼看,南宫克招架不住,正反应不过来,宋琏高高举起利剑,身后的‘山贼'在欢呼着,只一剑就可以了解他了。宋琏虽没计划要杀掉南宫克,可是机会在此,若能除掉他岂不容易很多?
一挥剑,"砀"的一声巨响,剑被截住了。
"你?"宋琏勒马退后几步。
南宫栩一手扶着父亲,一手举着长剑。低头看看,扶着父亲的手上竟然粘上血迹。"父亲!您怎么样?"南宫栩心惊那样的伤口。
"栩儿?你怎么赶来了?我不是让你--"南宫克找到重心,自己直坐起来。
"父亲,我知道您独自前来,我与他在家时就有过一战,知道他武力不凡,我怕父亲不敌,所以--"
"你早知道是他!"南宫克不想,原来,栩儿竟知道也没有告诉自己。
"是,孩儿知道,还未来得急向父亲大人禀报"南宫栩担心父亲再怒,触动伤口。"我来吧!"
"哈!竟是父子同上阵?赫赫有名的南宫家父子二人一同上场,我真是好大的面子!"宋琏冷笑道
"栩儿!你--"南宫克始终担心栩对宋琏余情未了,只怕那支剑,是栩儿给他的。但是也说不通啊!儿子不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
终于到了,该来的谁也躲不了。南宫栩和宋琏骑在各自的马上,凝视相望。太阳的余光点缀,两人对峙着的身影。
忽然一阵狂风,卷起沙尘,模糊了视线,眼看着要下雨了!
两边的士兵都摒住呼吸,且看这二人的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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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泼大雨昏天黑地的砸下,打在铠甲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哗哗啦啦的声音并不清脆,浑浊的给战斗打着雄壮哀伤的节拍。
"砰"尖锐的碰击声,听得出比南宫克时更加猛烈。
刀剑光影般挥洒不定。旁人只看得见风雨中两人奋力的缠斗,你来我往的交错着兵器,似险非陷,却不知他两人只在毫厘间攻守。
大雨湿透了两人的战袍,从衣角滴下的水显示着现在衣服的厚重。雨水也顺着两人的脸庞流淌,看不清对方的眼睛。
宋琏甩开遮挡在眼前的湿发,侧身斜刺向南宫栩,南宫栩马儿也机灵,微微后退,手上的剑挡住宋琏的攻击。持剑相拨,互不退让。
两人都大喘着粗气,这样的距离,几乎完全相对着。对方的眼脸清晰可见。雨水从笔尖下巴划落!两人竟都有丝丝松劲了。
"杀啊!"
"副将,杀了那逆贼!"
"混蛋朝廷的走狗,看老子们今天宰了你丫的!"
呼喝声传来,四眼相望,却碰出仇火!
"宋琏,我身为朝廷将领,定会尽忠职守,抱我江山,任谁来侵犯我都不饶他!"南宫栩道,声音虽大,可不及雨水的,只有面前的宋琏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