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匹敌的人!!难道这三年来,宋琏真是在白白的忍受一切?
过了几十招,两人不分胜负。宋琏轻巧的一闪将剑送如南宫栩防守的空虚处。南宫栩也很快察觉,立即反手挑开宋琏,就一瞬间的工夫,两人的剑同时指向对方的脖颈,而且同时停了下来。
两人都愣了愣。为什么他不下手?为什么我不下手?
"你既要走,刚才为什么要----要陪我--"两人都没有松手。
"只想再伺候少爷一次,就这样"宋琏冰冷的看着他。
就在这时,有人在宋琏身后踢了一脚。宋琏生怕剑伤到南宫栩,猛的一抽手,自己却撞到南宫栩的剑锋上。鲜血瞬间喷出。
南宫栩什么都没想,飞快的伸手想接住宋琏。可就在刚要碰到是又收了回去。
宋琏自己捂住伤口,一个转身,稳住自己。看看周围赶来的家丁,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宋琏悔恨的想。飞快的的踢开身边的家丁,宋琏用没有受伤的手拾起地上的剑。再看了一眼南宫栩,宋琏眼睛微微一颤,转过头,向侧墙跑去。
眼看宋琏要跃出去了,南宫栩脑子一片空白,到底该怎样?放他?留他?明明才知道自己爱上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宋琏你好狠心。
"不用追了。"南宫栩默默的转过头,手轻轻拭去剑上宋琏的血水。宋琏,果然还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吗?也许他说的对,有些事自己其实应该知道,只是不愿去想透罢了。到地是什么?只知道,现在好像被人偷走了最重要的东西,没有,就会让自己魂不守舍的东西。
15
小庙里,丑儿看到宋琏血淋淋的进来,吓的直哭。宋琏一句话都没有说,抓过丑儿带来的药自己敷起来。
坐在没了头的泥菩萨象旁,宋琏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没有看站一边哭着的丑儿。现在怎么安慰她?自己都很乱。为什么南宫栩那一剑没有刺下来。若说自己,那是因为喜欢他,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的。但是南宫栩呢?他刚才知道被自己骗了,不是应该很生气,很恨他吗?为什么要留手?如果没有看错,自己被刺伤时,他是想扶自己一吧吗?虽然手又缩回去了。
"丑儿,你别哭了,我一个大男人这点伤算什么啊!"宋琏听着丑儿呜咽的声音,还是有些心疼。丑儿是他除了母亲之外,唯一觉得亲的人。虽说带她走是因为她必定有不寻长的秘密,或许可以帮助自己。但,更重要的是,他竟对这个小女孩不舍,丑儿就像他的亲妹妹一样,怎么可以就扔她一个人在那儿?从第一次,这女孩叫他姐姐时,他就喜欢她。尽管她的脸出奇的丑陋,久了宋琏才发觉,丑儿的脸是被刻意下毒弄的。一个青楼女子的野种,谁会花力气用贵重的药毒害她,那一定是有不寻长的生世,只怕丑儿自己也不知道把。
"琏哥哥,你好写了吗?很--很多血啊。"丑儿还在难过着,只是琏哥哥不说话,她不敢打岔。
宋琏朝她温柔的笑着"丫头,过来"说罢,把丑儿揽到怀里。
丑儿乖乖的靠在宋琏身上。
"丑儿,以后我们都不会回去了。"
"那么我们去哪儿呢?"
"西北,我带你到西北去"
"琏哥哥为什么要去西北?为什么不好好的呆在南宫俯?"
"你难道想一辈子给人做丫头吗?"
"可是我是女孩子,不做丫头又能做什么?"
"丑儿,从现在起我教你什么,你都要好好学。女孩也好,男孩也罢,只要有志向,都可以成大器。做成大事。"
"琏哥哥就是想做大事才出来的吗?不想永远做下人?"丑儿问的那样天真。
"丑儿,说实话,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宋家吗?"宋琏突然担心如果丑儿懂事的话--说不定--
"知道啊!以前娘说过,宋家是最最坏的人家,他们害死过好多好人!"
"那么丑儿,你知道你琏哥哥姓什么吗?"宋琏很害怕如果连丑儿都不站在自己身边,那会多么孤单。
只见丑儿抬头看看自己,又埋下头
"我知道,丑儿知道的,琏哥哥你就是那个大坏蛋的儿子!厨子说过的!还不许我和你在一起。"丑儿仿佛琢磨不定要不要说出来,"可是,丑儿觉得琏哥哥不是坏人!你不是你父亲!"
宋琏心里瞬间像淌过温热的苦瓜汤。好暖,却好苦涩。为什么一个这么小的女孩会明白这样的道理,为什么天下那样多所谓的名人志士都不懂?为什么南宫栩你从不想想,我,并不是我父亲!!数量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如果所有人都懂他--
"丑儿,"宋琏紧紧搂住怀里的小女孩"你会是个了不起的人,总有一天。"
"琏哥哥在说笑吗?丑儿又怎么会是了不起的人?"丑儿其实很高兴琏哥哥这样夸她。但娘亲说过,做人要实际!
"我说是就是!"宋琏强硬的说,却柔柔的抱着怀里的小人儿。若恢复原本的相貌,丑儿必定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宋琏和丑儿一路都带着斗笠,他两的长相都不好见人。
步行虽然慢了些,不过可以了解很多事。看到的,听到的对宋琏来说就和他想象的差不多,在家当了16年的少爷,又在南宫家做了三年的奴仆,按理说宋琏不会知道着民间疾苦。但恰恰宋琏不是按理说的人。他其实比更多亲眼看到过的人更明白着其中的苦味!
丑儿到是真的懂了不少,她以为娘亲可怜,只是不成想到天下竟有更可怜的人。若说妓女,好歹有个遮风避雨之处,有吃有穿。但那些活活饿死的人,
"丑儿,你记着说什么尊严,只有活下去才可以谈尊严。"宋琏每次都会这样对丑儿说。丑儿总会用坚定的眼神回答他。
在赶路的时候,宋琏每天都教丑儿一些诗书,没想到丑儿是异常的聪明。不论什么都是一学就会,这让宋琏十分欣慰。
也许丑儿真不是池中之物!只是现在重要的是要配起药品治好丑儿的脸。
16
"栩儿怎么还不来啊!"饭菜已经上好了,沈香也有些不耐烦了,捏着衣脚。
她知道,南宫栩是在难过呢。刚才被他打伤,逃跑的漂亮男子一定是下人们说的宋琏。只是都说,南宫栩才刚刚看上宋琏,也不过在一起几天而已,不像会有那样深的感情。况且只是男宠和主人吧。
"那个,小露,去叫少爷来吃饭!这都等这么久了!"南宫克是知道宋琏逃走的事,他醒来都第二天了。他的栩儿只等他醒了,就一直窝在自各儿房里。真是奇了怪了。那小妖精刚来时,栩儿对他恨之入骨,按说他早逃走还好,怎么偏偏等到栩儿对他着了迷,才一走了之?真是奇怪啊!
南宫克到是有些担心被宋琏窃走的文案,若是落到贼人手里!!哎,真是,都怪自己不小心。可话说回来,他怎么会完全不知到被下了药呢?若不是忽然犯困,他还真是没闻到什么异味。不知到那小妖精从哪儿弄来这样的好药!
被唤做小露的丫头匆匆跑回饭厅里"老爷,白少爷来了。"小丫鬟没带来少爷,到是引着拜访的白华寄上了前厅。
"南宫将军好,哟,这为小姐是--"白华寄是书生,表面上规规矩矩的书生,有礼貌,谈吐高雅,长相也俊逸。不是南宫栩的刚强,也没有半分宋琏的妖媚。只是一副出奇的正派的偏偏公子。若不是从小倾情于南宫栩,恐怕沈香会对白公子有些爱慕吧。
"这是沈尚书的千金,也是我栩儿的表妹,还是--这个你自己向栩儿问吧。"南宫克知道他与栩儿交情好,这顺便探探栩儿对沈香的想法。他 老头子到是觉着沈香是个不错的儿媳妇儿!知书达理,文文静静的。
"小姐好"白华寄抱拳示礼,便自己找个位坐下。他在南宫栩家一向很随和,既是密友,何必来官场的那一套。南宫克也很欣赏这样的年轻人。
"华寄,这,宋家那小子的事,你知道吧?"
"将军,华寄正是为此而来!"
"琏哥哥,这里好大啊!是个什么地方?"丑儿东张西望的看着,这西北的大城和京城有是不一样的风貌了。
宋琏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真怕她把脸上敷的药甩下来。他两天前才在路过的山林里找到最后一味药。这药叫做金雪兰,是巨毒之物,药店是不会卖的,而且也甚少有人知道它的作用。带着宋琏长大的奶妈玉姨教过他医术和药理,他才知道这许多药方。他当年看到丑儿的脸,大致也知道该用什么解药,只是南宫府里找不到这些配药,而且一个大丑而丫头突然漂亮了,不是引人注意吗?所以,现在才着手医治丑儿。
"琏哥哥,你说丑儿用了这药,真的会变漂亮吗?"
"你不相信我吗?"
"不是,可是丑儿变漂亮了还是丑儿吗?"
宋琏扑哧一笑"傻丫头,你怎么会不是你呢?"
"可是,丑儿是难看的,好看了就不能叫丑儿了,我喜欢这名字"
"那你不换名字就是了。对了,丑儿,想吃豆腐脑吗?这儿的和京城味道可不一样。"宋琏也是在书上看到过,这天蓝海北的东西可都是貌似而神不似。
"好啊,好啊!"
阁楼上 ,宋琏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这是西北最后面的一个城池了。再往后就是偏僻的村寨,是赵溯慷的乱军出没的地方。再过去,就是所谓的匈奴过,北刹国。这里行人的着装都有些北刹的民风了。
"丑儿,你看看下面,那些过往的行人,他们与京城有什么不同?"
"衣服啊~~~恩,还有,他们都挺高大的。"丑儿没向下看,只是刚才的影响而已,她现在忙着吃她的豆腐脑,有点辣辣的,真是不一样。
"还有,这里的人可比京城的人热情!"
宋琏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个高大的男子,最多不过25岁,却在轻佻中带有成熟。嗓音就和南宫栩一样的低沉,有磁性。
"这位小姐是和妹妹来游玩的吗?"王坫刚刚看到着蒙面的女子进门就觉着那身段十分的好看,在刚才听到她美妙的声音忍不住要搭一句话。
宋琏轻踩一下丑儿的脚尖,制止她的反驳。
"我们是来投靠亲戚的,这位公子,我们似乎从未见过。"宋琏继续用悦耳的嗓音答到。
王坫听她一说,才觉得自己唐突了。人家两个姑娘都带着面纱,就说明人家不想与他人有交。自己怎么会这样无礼?豁出去了,自己怎会在意着等小事?他王坫一向不拘小节,他就看上这女人了。
"小姐的亲戚找到了吗?若还没有着落,不妨到--"
"我们还要赶路,不会在这洛城久留"宋琏冷冷的回他,看样子,只是一般的登徒子弟而已。不必要和他过多纠缠。他不是第一个找上宋琏的人,一路上有很多个这样的人,看着宋琏模糊的身影就开始丢魂!
"在下王坫,敢问小姐芳名?"知道自己每戏了,可是还有些不死心。
"你没必要知道!丑儿,吃完了我们走"宋琏拉上恋恋不舍的丑儿飞快消失在王坫面前。
"你搞什么啊?居然让老大等你!"有人在王坫声后大吼起来。
"王坫,你这是怎么啦?"赵溯慷不悦的发问。他的军师怎么这样不雅的在茶楼上发呆?他在楼下看到了,才上来的。现在可是在办大事,他居然就一点也不上心~!算了,他这人,本来就这样。哪次上城不惹一筐子风流事?
"你来拉?我只是在想着刚才那个女人,有些分心了。"王坫回过头来。
"我说王‘师爷',你在想的是哪号女人?是蝶楼的小青,还是红杏酒楼的寡妇?还是----"赵舷不温不火的说着,带着火药味。他真不知道表哥看上这人哪里!还提拔个比自己大的职位。
"是个与众不同,神秘脱俗的女人--"你这个年纪可不会懂
17
在洛城转了几天,只大致听说这些日子,边塞除了判军以外,多了不少山贼。他们无恶不作,却善于躲藏,可是赵溯慷的军队和官兵在忙着对抗,两边都没有多余的人手来处理这些看似不起眼的蟊贼。这可苦了百姓。据说偷抢财物已是小事,重要的是他们还对年轻女子很感兴趣,一般未嫁的姑娘都不敢随便出城。
宋琏晚上和丑儿住的客栈有些脏乱,毕竟所带的盘缠不多。虽然宋家当年家大业大,破落时其实也给宋琏留下不少家产(没被抄到的很多)只是那样匆匆的离开,宋琏也没有带出太多。又不是游山玩水来了。好在这客栈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要想打听什么都很容易。
就在一楼吃晚饭时,几个身着粗布衣的汉子硬是挤到宋琏很丑儿这一桌。他们看似老实芭蕉的农人,兴许真是没了坐才过来的。
"小姐,真是对不住了。这小店不知怎的,今儿这么多人。"
"没事儿,你们坐吧"回话的是丑儿,这几日她真是机灵不少。
"黑子,你听说了吗?宋家押到南宫府的那小子逃了!"
"宋家?前宰相家里吗?不是满门抄斩么,怎么会有个小子?"
"你不知道,说是那孩子长的是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哪!皇帝老儿见了,说什么也舍不得斩呢!就发配到南宫将军家做家奴!"稍大一点的男人说到。
"男人又启能说‘倾国倾城'"宋琏忍不住打断他们,就算这是实话,他听了也别扭。
见一旁的小姐发了话,男人一脚跨上凳子,更是口沫横飞的说起来
"可不是吗?他这次能逃出来,说是因为勾引到南宫少爷,得了宠,才跑出来的。"
"一个大男人,做这样的事,真不要脸"那个唤作黑子的青年说道。
"无所谓要脸与否,他漂亮不也是他的本钱吗?能利用这点逃出来,总比在里面被欺负死的好"宋琏不着感情的说完,轻轻的抿一口茶。
几个汉子听了小姐的话,一时还不知怎么回答了。z
"可是,可是他逃出来又怎么样?家人都没有了,他一个只会在床上讨好男人的人,莫不是出来做男倌把?"黑子楞楞的说着。
"什么叫男倌啊?"丑儿有些好奇,她从未听说过,她知道那些人是在议论琏哥哥,可是琏哥哥说过不让她说出他们的身份。
"就是--"黑子拿不定要不要和这小女孩说,怕是她姐姐会不高兴。
"就是和妓女一样专陪男人上床的人,只不过男倌是男人。"宋琏还是不咸不淡的解释。
"丑儿,不许再问了。"y
不想再和这些人驳辩,看来现在自己还被人想成是以色侍人的人了。他倒不否认,在必要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装清洁的。只是还不至于要卖身吧?
哎,算了,自己什么时候被公平对待过?只是宋琏这名字是自己绝对不可以抛弃的,是他要背负永远的东西。
"小姐,你这只带着妹妹到这洛城来,是投奔亲戚吗?是的话可得快些找到,如今城里都不安全!还有,就你们俩,可千万不要出西城门!"
这些汉子倒是着实在为宋琏她们担心。z
"几位大哥,谢谢提醒。只是我和小妹就是得去西门外寻我们娘亲。现在这里无亲无故,也只好自己上路了。"没必要隐瞒什么,宋琏就半说实话吧。
"这样啊"黑子眼前一亮"我们都是在洛城做长工的!明儿也要到西城外去拉木料,小姐不嫌弃的话,不如和我们一块去把----哎哟!"
年长的一位一巴掌拍向黑子"你着傻瓜!莫不是看上人家小姐,她们俩和我们一帮汉子在一块,就算不出事,也会毁了名节!"
"不用怪这为小哥,我看到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大哥们带我姐妹俩出去,我会按付酬劳的。"宋琏想想这些汉子够本分,他不想一路上都被些无聊之人打扰。而且有男人(虽然自己也是)在,遇到山贼也会好些,那些人总不至于要别人享用过的女人吧。不是打不过他们,料想就山贼不会是什么高手。只是,现在带着丑儿,不想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