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地想要他永远都只属于自己,自私地想要他永远都只在自己身边,自私地想要他永远都只对自己笑,自私地......
这样的自私让傅允紊越来越不懂该怎么爱殷琪剑,只能任凭沉默在他们之间持续。
和傅允紊一样不明白该怎么办的殷琪剑在经历过太多时候的不知所措后,也开始了他一如继往的处理方式--逃避--把所有的思绪都忙于近一个月多的考试中--就像上次的篮球赛--于是,双方面的沉默让整个别墅的气氛异常诡异。
彼此为对方而迷惘,却又同时让彼此更加辛苦,这样的一切,都让傅允紊不安,一天比一天更不安。
ps:偶看过留言,实在汗颜!!
偶不会写H,所以就模模糊糊的写一点,算是个过场。
原谅偶吧!!
矜-8
把英国皇氏私家车驶进自家别墅的所在区,傅允紊的脸上毫无表情--这曾是他唯一的神情,可现在这种神情却只会让他伤心。
忽然,闯入眼帘的一幕,让傅允紊的脸上有了意外的表情--那是些许的惊喜,些许的疑惑,些许的痛苦,些许的嫉妒,些许的憎恶......
眼看着不远处的殷琪剑和一个坐轮椅的陌生女人谈笑风生地走进一栋陌生的别墅,傅允紊有种天崩地裂的错觉。
今天,是琪剑期终考的第一天--半年前的今天,刚考完第一门功课的琪剑才离开考场就兴冲冲地跑回家,向他兴奋地叙述考卷上的题目和考试中发生的一切......
那时候,琪剑在他怀里笑得多开心!
现在,一切都变了。
为什么?
自从篮球赛结束后,琪剑就很少说话,甚至都没笑过,只是一心一意地把自己埋在书堆里--根本就是一起生活在一个家里,为什么他们会这么陌生?
是因为琪剑总是只在次书房里?
所以他们才会好几天见不到一次面,所以他们才会如此陌生?
是啊,很陌生!陌生得都快忘了琪剑在怀里的感觉!
有多久没让琪剑躺在他怀里了呢?
以前是因为篮球赛,现在是因为考试......
凝视着殷琪剑消失的别墅大门,傅允紊的泪再次滑落脸颊--他已经为他承受了那么多他根本无法承受的痛苦,为什么他还要把他最爱的笑容投给别人?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残忍?
久久地呆望着那扇毫无动静的大门,等待着它们的再次开启,傅允紊的心在一片片地瓦解。
依旧微笑着打开大门离开别墅,向家的方向慢慢走回,殷琪剑并没发现静静地跟在他身后的傅允紊。
停步在再也熟悉不过的大门前,注视着眼前这个被称为"家"的地方,殷琪剑的心隐隐作痛。
"你真的......讨厌我了吗?"一句同样八个字的低语在两个人的口中似是自言自语地同时轻声道出。
一如继往地开门而入,殷琪剑仍然没有听到那快要忘记了的声音。于是,径直地走上二楼,把自己锁在次书房里,殷琪剑又像往常一样,在关上门的同时无力地坐倒在了门后的地板上:"我......回来了......"
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无能?即使让大脑都里充满教科书里的文字,也一样不能把"傅允紊"这个名字抛开,甚至还因为这个名字而开始再次留长发!
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的?
可恶!可恶啊!
无助地捶着地板,殷琪剑觉得自己就快疯了,天知道他是怎么用一片混乱的大脑在试卷上洋洋洒洒的!
不经意间,一点艳丽的色彩掠过了殷琪剑的视野,寻着那点色彩,殷琪剑看到了一只水蓝色的纸鹤。
"语......焉......"下意识地唤出一个女性的名字,殷琪剑不禁想起了那个总是坐在轮椅上对他泛起甜甜笑容的女孩。
已经快一百只了吧!
是什么时候开始折第一只纸鹤的呢?
好像是......三月底吧!
从很久以前,就看到她总是独自辛苦地推着轮椅守在信箱边,每次满怀希望地打开,却总是因为信箱的空空而无可奈何地失望。
于是那天晨跑,乘她还没出来开信箱,他就把一只昨天随性折的纸鹤放进了信箱。
看着她在打开信箱时异于平常的表情,他--殷琪剑立即做了一个决定。
就这样在每天晨跑时,殷琪剑都会放一只纸鹤在她的信箱里,直到球队因为参加决赛而离开这个城市。
然后,因为考试,又因为傅允紊,殷琪剑再也没送纸鹤,便把她忘记了。
可是,就在他又习惯地开始晨跑的第一天,她却仗着轮椅扑进了他的怀里,哭着要她的纸鹤。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殷琪剑还是和她--林语焉成了朋友。
好像,总觉得林语焉身上,有傅允紊的影子。
也许吧!
捡起地上的纸鹤,殷琪剑把它放进了一个已装满纸鹤的抽屉。
今天,所有的考试都结束了,这是否意味着,他们可以不用再让别墅里只有寂静了?也是否意味着,琪剑可以回到他怀里?更是否意味着......
带着幸福的希望回家,傅允紊才下车就发现殷琪剑正捧着个盒子离开。
那是......那是这几个月来无论什么时候,琪剑都有会在折的纸鹤!
本能地跟着殷琪剑夺门而出,傅允紊的感觉就像独自身处在一片荒无的大漠。
又是那栋别墅,又是那个女人!
死死地瞪着在不远处和殷琪剑说笑的女人,傅允紊真的很想杀人,但脑海中浮现的殷琪剑曾说过的一句话却阻止了他所有的行动:"即使我爱的是别人,你也还会爱我吗?"
静静地呆立在别墅的门口,任凭夕阳斜下,任凭皓月高挂,任凭星光灿烂,任凭日出东方......至始至终,傅允紊都觉得他的心是死的。
是的,他的心死了!当那个人一离开,他的心就是死的了,因为他的心一直都只为那个人而活着,只为那个人而跳动。
所以,当他的心又跳动时,他首先看到的便是一脸苍白的从别墅中出来的殷琪剑。
"琪剑!"机械地冲到殷琪剑身边,让他昏倒自己怀里,傅允紊的心脏有一刹是停止跳动的。
习惯地抱起怀中人,一股陌生的甜味即刻传入他的嗅觉器官,直达他的大脑--是女人的体味!
本能地扯开毫无知觉的殷琪剑的衣服,印入眼底的痕迹把傅允紊打入了地狱的最深处。
伤感变成了愤怒,心痛变成了憎恶!
疾步抱着殷琪剑回到家,迫不急待地把他放在床上,用力地扯掉他身上所有的衣物,饥渴地吮吸着依旧昏迷的身体,傅允紊知道自己已经疯了:"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是我的......"
感觉到身体上熟悉的拥吻,即使睁不开双眼,即使全身无力得连开口都不行,殷琪剑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允......紊......不......我......累......求求你......不要碰我......累......不要......"
第一次,这是殷琪剑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拒绝他,而且,不止是声音,连殷琪剑的身体也在拒绝他。
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难道,那个女人真的那么好!难道,他就这么不如那个女人!
越来越无法压抑的感情让傅允紊只能更加疯狂发泄自己不知所措的爱,让他对殷琪剑的索取更加粗暴。
"住......住手!"遍布全身的痛楚即将把殷琪剑的身体撕裂。
"你是我的!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无视殷琪剑无力的反抗,傅允紊只是一再地贯穿自己的欲望,"是我的......我绝不允许你身上有别人的一丝一毫!绝不允许!"
"啊--"似要吞没他的痛,带着席卷一切的力量,让殷琪剑在痛的极端失去意识......
确定殷琪剑不会再醒来,傅允紊刚要从床上坐起就被拉住了。
一脸惊诧地回头,他眼中的殷琪剑憔悴得毫无生命力可言。
"别去找她......如果......你还生气......我的身体......给你......"
无力得根本不像是人类应该有的声音隐隐约约地漂入傅允紊的耳中,令他痛苦不堪。
但些刻,傅允紊却不会再伤心。
让嘴角扬起一个最为迷人的弧度,傅允紊的声音异常残酷:"如你所愿。"
再次吻上那根本不能再被碰触的身体,泪又不自禁地滴下,只是那累得早已麻木的身体丝毫感觉不到。
PS:次女大大啊!!!!
偶好感动啊!!!!
眼泪鼻涕口水三把抓啊!!!!
矜-9
在虚无的世界里,眼睛有了所谓"亮"的感觉,随后,身体也有了所谓"累"的感觉。
仿佛又有一种叫"动"的感觉在促使着自己......
"啊!"一种称为"痛"的感觉突然又把所有的感觉都找了回来。
"嗯......"一种被唤作"记忆"的东西在脑中浮现......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吗?
真奇怪!
好......累......
"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耿炜恒的怒吼在整栋别墅里响彻,吓得方远数里的所有生物都为之动摇。但,这些生物里面并不包括这句怒吼的真正对象--傅允紊。
"是!你本来就不是人!"看着傅允紊依旧无动于衷的神情,耿炜恒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他到底是你最爱的人!就算是野兽......已经一星期了,你到底......"
耿炜恒的话因为楼梯上那抹无力的身影而停住。
不在意两双直盯着自己关注的眼神,殷琪剑依然无力地扶着楼梯缓缓地向下走。
没有力气去思考自己,没有力气去思考别人,这一刻,殷琪剑唯一想着的只是从冰箱里拿水来喝,因为很渴。
慢慢地移步到厨房,吃力地打开冰箱,无助地拿起牛奶,放在嘴边,本能地任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
忽然,一股力量夺走了唇边的滋润,下意识地抬眼,映入眼中的只是一个高大的黑影。
望着眼底这双毫无焦距的眼眸,已经到了嘴边的那句"会胃痛的!"硬是消了声,让心痛不已的傅允紊只能把他拥入怀中。
"我......真的......是真的!非常......非常爱你......所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求求你......"强烈的恐惧伴随着痛苦再也无法抑制地从口中倾泄出来,"无论......无论你把我当什么,只要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只要在我身边就好!所以,求求你!求求你......"
"我......"
"TRRRR......TRRRRR......TRRRRRR......TRRRRRRR......TRRRRRRRR......"仿佛不想给殷琪剑说话的机会,大厅里的电话不停地响着。
明白不可能再继续下去,耿炜恒接起了电话:"你好。"
"是的。"听出电话里的声音,耿炜恒礼貌地回答的同时,把视线投向了殷琪剑,"哪里!只是举手之劳......我让他来听。"边说着,耿炜恒就把话筒递向了殷琪剑。
无力地接过话筒,贴在耳边,殷琪剑又张开那两瓣根本不想被分开的双唇:"喂......"
"琪剑,你学得怎么样了?能通过吧?"才说出一个字,殷琪剑立即听到了传自电话另一端的母亲的声音,"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了,你要努力跟允紊学习噢!难得炜恒也来帮你了!"
"我知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无力,殷琪剑回答得很吃力,"哪有什么考试是你儿子通不过的?放心吧!"
"我就知道!"电话那端的母亲似乎并没有听出什么不妥,依旧欣喜地说着,"你那么努力地学,连我的电话都没空听,所以,我对你绝对有信心!"
"是......"
"请放心!"不想、不愿更不舍得让殷琪剑这么辛苦,傅允紊轻轻地夺走了殷琪剑耳边的话筒,放到了自己的耳边,"我会照顾好琪剑,不会让他有任何的不愉快。"
"我放心!有你在,我会放心!"听到傅允紊近似发誓的言语,殷妈妈的声音更加欣喜。
但欣喜的她并不知道,此刻她的儿子,正因为这个让她万份信任的人而累得再次在他怀中沉沉入睡。
"我......爱......你......"把听完的电话丢在地上,傅允紊边旁若无人地抱起殷琪剑回卧室,边低语道。
注视着这两个消失在楼梯口的男人,耿炜恒越来越莫名其妙,只能转身走人。
而就在耿炜恒走出别墅的庭院时,在别墅三搂的卧室里,傅允紊正怀抱着殷琪剑躺在床上。
"你不讨厌我,对吗?没有人会在讨厌的人的怀里睡得这么沉,对吗?"轻轻地拔弄着殷琪剑坠在额头的流海,傅允紊自言自语地问,"你会睡在我怀里,并不是因为,你真的累得支持不住,而是因为......只是因为是我的怀里,所以才睡着的,对吗?"
像似害怕怀里的人会离自己远去,傅允紊下意思地锁紧了拥着殷琪剑的双臂:"你不讨厌我,对吗?所以,不会离开我,对吗?对吗......琪剑......"
心里的不安,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回应傅允紊的,只有充满整个房间的不安和寂静。
可是,即使如此,傅允紊也会一直等待着答案,等待着他怀里的人再次从睡梦中醒来。无论是日落西岸或是日出东方,无论是星光灿烂或是阳光明媚。
不知道时间是怎么流逝的,不知道时间在这里留下些什么,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多久,只知道在又一个晨光泻进卧室的早上,殷琪剑缓缓地睁开了闭合已久的双眼。
看着殷琪剑醒来,傅允紊并没有说什么更没做什么,仍是静静地拥着殷琪剑,让他以最舒适的方式入睡,因为他知道,当殷琪剑睁开睡眼时,并不代表他已经醒了。
果然,一切就像以前一样,在傅允紊怀里的殷琪剑只是懒懒地蠕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个姿势,又睡着了。
久违了的感觉,让傅允紊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在享受天伦之乐的老人,即幸福又满足。
"你和妈妈说了什么?"幸福还迷诱着傅允紊的大脑时,殷琪剑又一觉睡醒了。
听到已经恢复生命力的声音,傅允紊显得格外满足:"我告诉她,你不能回去是因为你要参加八月初的驾照考试。"
"八月......初?"有种兴奋的滋味在心里漫延,"你......那么你,会在不到半个月之内,教会我熟练地开车?"
"是!"坚定的回答,深切地表达着傅允紊对于殷琪剑的心。
"谢谢。"得到想要的回答,殷琪剑笑得很开心,也笑得不带丝毫的杂质。
于是,那快被遗忘了的幸福生活又回到了俩个人之间。
矜-10
凝视着殷琪剑像个拿到糖果的孩子般甜甜的笑容,傅允紊根本找不出不爱他的理由。
"我没说错吧!不到五天我就把开车学会了!"把车开进车库,殷琪剑很自豪地对坐在身边的傅允紊夸耀。
"是啊!下周日的考试,你绝对没问题了!"溺宠地笑着,傅允紊好喜欢这种感觉。
"一定没问题!"听到愿意听到的话,殷琪剑笑得更加灿烂。
"先去洗个澡,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温柔地说着早已成为习惯的陈词旧调,傅允紊的心情还是一如继往的即满足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