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极乐园————天蓬

作者:天蓬  录入:12-11

慕怜雪边抬手按在他抓着自己肩头的手上,边轻声说。
如明的头垂得很低,几乎已埋在了自己的胸前:"慕施主,我知道您是好人,就算是施舍我、可怜我,求您给我一次......哪怕只是片刻......求、您......"
说着,他已用力将慕怜雪压倒在了岩石下的花丛中......

 

 

 

(18)
"你想怎么做?"
被如明压在身下的慕怜雪轻轻的问,"也要象你师父那样对我吗?"
"不、"如明喘息着,"我只想求您、象对如月那样对我。"边说边解开他的衣服。
慕怜雪叹了口气:"可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是不能施舍的,只有两人相互爱惜才是最美好的,除此之外,无论是强迫、交换,还是可怜,那都是不公平的......如明,如果象你自己所说让我施舍给你,那么我可以和你做,但真那样的话,你就是在轻视自己、践踏自己。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该这样......你、懂吗?"
"慕施主......"
如明抬起那湿润的眼睛望着他,慕怜雪趁机从他身下挣扎着坐了起来:
"况且,我们真的在这里耽搁太久的话,你师父又要骂你了。"
"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对......"
如明将头扎在他怀中带着哭声说,慕怜雪轻轻抚着他的肩:
"好了,没事了,我们走吧。"

 

"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我绝不会饶了你们!"
尚未到门外,就已听到从房中传出了慧法的吼声,如明听了,本能的抓住了慕怜雪的衣袖。
慕怜雪看着他微微笑了笑:"没事,我们进去吧。"

 

推开门走进去,只见慧法正一脸怒气的站在那里,四、五个服侍的小僧战战兢兢的缩在墙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慕怜雪心中不禁好笑,慧法虽不是慈祥的人,可也很少象现在这样的大发雷霆。
听见门响,房内的人都扭过头来看着二人。
慕怜雪微笑着说:"干嘛生这么大气啊,住持大人?"
慧法盯了他一眼,却立刻又将目光移向已退到一旁的如明身上。
"小贱人,连你也敢偷腥!"
不等慕怜雪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慧法已冲过去抬手给了如明一巴掌,打得他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身子重重的撞在墙上,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是啊,刚才二人在园子轻过那件事,衣服都有些不太整齐,不但慧法,就是其他人也会看出问题的。
慕怜雪看着在墙边不停发抖的如明,心里又好气又觉得有些可怜。可这时,只见慧法的手又抬了起来,而且双眼已放出凶光。
不行、这样下去,如明就是不死,最多也只能剩下半条命......
就在慧法的手即将落下时,慕怜雪猛的冲过去将身子挡在如明面前:
"大师,你搞错了,偷腥的不是他、是我。刚才在来的路上,是我强迫他的,所以,你不要再打他了。"
慧法那阴冷的目光直射在慕怜雪的脸上,好半天才冷笑了一下:
"你是想救他吧,你的为人和他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你给我闪开!"
"大师!"
慕怜雪厉声说,"无论谁强迫谁,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就是打死他也没用!你不妨直说,怎么样才肯饶了他?"
"你是说让我饶了他?"
慧法阴冷冷的声音在屋中回荡,"好啊,那这个人情就卖给你,如果、你肯现在把衣服脱了,我就饶了他,明白了吗?现在立刻就脱,要脱、光--"
(19)
"嗯、嗯、嗯......啊......"
慕怜雪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从帐中传出......
不知道慧法为什么会如此恼怒,好象将所有火气都发泄在这件事上,在外间做过后,又片刻不停的将慕怜雪拉进卧室、压在床上,继续进入他的身体。
窗纸上渐渐泛起亮光,慧法很难得的发出一阵喘息,而慕怜雪已趴在床上一动也动不得了......

 

 

 

"嗯......啊......"
慕怜雪总算有力气抬起头了,他看着身边的慧法:
"大、大师,既然你知道我和如明什么都没做,为、为什么还要打他?"
"因为我就是要教训他一下。"
慧法用他那独有的不冷不热的声音说,"那小贱人并不象他表面上那么顺从,整天的盘算自己的事,为的就是能让我上他、想到我的床上来。"
"是么,"慕怜雪有些好笑,"说起来如明也是很可爱的哟,大师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
"那是不可能的,"慧法冷冷的说,"我早说过,我对那些主动让我上的人没一点儿兴趣。"
"为什么?"慕怜雪故意问。
慧法停了停,扭头看着他:"你说呢?"
"哦--"
慕怜雪微微一笑,翻身躺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他已明白了--
慧法是个支配欲很强的人,只喜欢占据主动的支配别人,如果有谁自愿想和他做,那么对方就成了主动的一方,这样一来,慧法反倒成了被动的去迎合,这样的话,他绝对不会甘心的。

 

早课的钟声响了起来。
慧法今天竟起床晚了--原来他也是人。

 

中午的时候,慕怜雪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门,如清便迎了上来:
"慕施主,您回来了。"
"啊,我回来了,有什么事吗?"
慕怜雪边走进来随手关上门边问。
如清有些迟疑:"嗯,没什么要紧事,只是......"
"怎么了?"慕怜雪看着他笑了,"只是什么?"
"只是慧严师叔早晨过来一次,见您没在又走了。"
"噢,"慕怜雪笑着点点头,来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他没说干什么吗?"
"那倒没说。"如清边说边为他倒了杯茶。
慕怜雪接过茶杯:"谢谢,嗯、你去吧,我这没事了。"
"好。"如清转身走了。
慧严来会是为什么,肯定不是要和他上床,那么......是为了解药?
对了,昨晚慧法那么生气会不会和慧严有关?
慕怜雪的大脑在飞速的转动着,可就目前来看,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静静的等着事态的发展......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动。
这天,慕怜雪应慧庄之请来到了他的住处。
"今天是本寺的佛会日,那三位名僧都要去前殿,所以,没人会来打扰了。"
慧庄将他让进里间。
慕怜雪看了看桌上已准备好的画具和纸张,笑着问:
"可你也是名僧啊,不用去吗?"
"我?"
慧庄淡淡的笑了一下,"现在寺中人人都知道慧庄不过是个酒鬼,我去不去都无所谓。好了,你看看工具齐全吗?还缺不缺什么?"
"很齐全,什么都不缺了。"边说着,慕怜雪边来到桌前提起了笔......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慕怜雪反倒觉得有些紧张,因为慧法实在是个很难对付的人,真不知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事在等着他。

 

夕阳已经落了下去,悄悄拂过的晚风吹起了雪白的衣衫下摆,打在身边的廊柱上。
房门前的慕怜雪凝视着一朵大得足可以赶上碗口的玫瑰,可心思却早已不在这上面。
如明已将解药送来,这么说今晚慧法不会让他过去了,但愿慧善也不要来......
"对了,慧严曾来找过我,说不定会有什么事。"
慕怜雪边自言自语着,边身不由己的向园中走来。
可能是慧法的要求,除了四个名僧,其他僧人平时都不敢在这里停留,所以园子里一向都很安静。
来到上次被如明压倒时的那块假山石旁,慕怜雪不禁停住脚步:
如明是慧法的心腹,可那天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难道是发生什么让他转变想法的事了?还是这个小和尚别有用心......
还有为什么慧庄说让慧严小心点儿?看来再见到慧严真要问问他这些天在干什么。

 

什么声音?好象是有人来了。
慕怜雪本能的躲在了假山石后,隐住身子向响声传来的方向看着。过了一会儿,果然见黄色的僧袍一闪,慧严从花木后转了出来。
原来是他--慕怜雪微微一笑,反正自己也正想找他,不妨去打个招呼。
想到这儿就要走出来,可正当他的脚步刚刚移动时,却见慧严身后的花影一摇,慧法的身影鬼魅般的出现在视线中。
啊、他怎么也来了......
慕怜雪的身子顿时在原地定住了,直到看见慧严回过头面对着慧法时,才醒悟般的扶住假山石、看着事态的发展。
"我当是谁,原来是住持师兄,"
慧严的语气高傲中又带着得意,"想不到您也有跟在别人身后的时候。"
"哼哼......"
慧法冷笑了一声,"自己的师弟两次造访我的禅房,我这做师兄的怎么能不来问他有何贵干呢。"
"当然......"
慧严刚一开口,慧法立刻又打断了他:"诶,你先不要说,我问你、你到底为什么目的这么做?"
听了这话,慧严反倒不急了,只是轻轻笑了笑:"为什么、为了我自己,我想离开这里。当然了,我去哪都是我的自由,但是、我要带着慕怜雪一起走,只要你肯答应,从此以后,你我各不相扰......你看怎么样,慧法师兄?"
慧法听了,稍微沉吟了一下:"你凭什么?"
"凭什么?让我告诉你。"
慧严凑近他小声说了几句,又离开笑着问,"怎么样?够了吗?"
"倒是不错,"慧法毫无表情的说,"但是你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在我手中握着。"
慧严听了一愣:"我?我有什么......"
"也让我来告诉你......"
慧法边说边靠近他--
猛然,他的左手抬起,闪电般的卡住了慧严的脖子,不等对方挣扎,慧法的右掌已挥起直拍向了慧严额头的天灵盖上......
(20)
这真是做梦都不会想到的事情。
慕怜雪只觉心中象被什么重物猛的撞击了一下,差点儿失声叫出来,忙死死的咬了自己的手指。
慧严的身体向前倾着,仿佛要扑到面前那个人身上,可是,咽喉仍然被慧法卡着,直到慢慢的摊软下去......

他死了,被慧法杀了、这是真的--
慕怜雪不停的在问自己。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杀人的场面,可一切来的却是这么的突然、这么的让人无法防备,以至于到现在还没弄清楚事情的真假。
回到房中,一个人坐在卧室的床上,刚刚发生的一幕又浮现在了眼前:
慧法抱住已经没了生气的慧严向四周扫视着,而慕怜雪竭力屏住呼吸以免被他发现。
终于,慧严的尸体被扛到了肩上、慧法转身离开了那里,慕怜雪这才虚脱般的靠在岩石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慕施主。"
如清的呼唤打断了他烦乱的思绪。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一切都还是象往常那样的平静。
"哦?什么事?"
坐在厅前椅子上的慕怜雪抬起头。
如清好象刚从外面回来,眼里带着关切的望着他:
"您怎么了?没、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了。你、这是去哪儿了?"
慕怜雪勉强笑了笑问。
如清放心的说:"您没事就好。我刚刚到前殿去了,住持师父宣布了一件事......对了,慕施主,慧严师叔已经走了,好象是去别的寺做住持,我想、那天他来找您可能就是告别吧。不过,奇怪的很,慧严师叔走的这么急,听说昨天连夜就走了......"
是啊,昨天连夜就走了......去别的寺做住持?真是好笑,难道阴间也有寺院吗?
慕怜雪不禁苦笑。
猛然间,如月曾和他说过的话又回荡在耳:
那些同住持师父吵过架的师叔、伯们,连夜离开本寺,再也没有回来过--
多么的相似,难道、那些人也和慧严一样并不是真的离开,而是早已死了?
真是这样的话,还有谁会知道......
慧庄?
对了,他不是说过这园子里有"冤鬼"吗?会不会指的就是这个?
慕怜雪纷乱的脑海中忽然有了些头绪。是不是应该去找他试探一下,不、如果只是试探、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因为慧庄也不是好对付的人......
那么,不如直接去问他,就算他不知道也没什么,最坏的结果是他去告诉慧法,那样、就是自己倒霉了。

他又在喝酒了......
说起来也很令人钦佩,象慧庄这种喝法,竟从未见他醉过。
"你来了?"
头都没回一下就知道来人是谁,慕怜雪真是越来越佩服他了。
"今天你没到前面去吧,慧严的事听说了吗?"
慕怜雪开门见山的说。
慧庄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仍然喝着自己的酒。
自己是不是不该来--慕怜雪不禁有些困惑。
沉默了一会儿,忽听慧庄开口了:"要不要一起来喝?"
"不好意思,我今天没这个兴致......"慕怜雪缓缓的说。
慧庄这才转过头看着他:"看来你还是在乎他的。"
"不是这么回事!"慕怜雪打断了他,"我对他并不是什么‘在乎'不‘不在乎'的问题,而是他因为我......"
刚说到这儿,却见慧庄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不知为什么,慕怜雪此时才觉得有一阵伤感涌上心头,是为了慧严而难过吗?那昨晚为什么没有......也许、那时的震惊完全将其他所有的感觉都覆盖住了......
"他死了--因为我、而被慧法杀了......"
慕怜雪轻声说,"昨天晚上,我亲眼看到的。"
慧庄还是没有动,只是将整壶的酒全都灌了下去。
"慧庄,你......"
见他没什么反应,慕怜雪不禁有些失望,"也许,我不该和你说这件事,也不该为这个来打扰你,我、告辞了......"
"等等!"
不等他转身,慧庄突然站了起来,"你可不可以跟我来一下?"
慕怜雪一愣:"我、当然可以。"

他要带我去哪儿--
虽然已经跟着来了,可慕怜雪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推书 20234-12-11 :海茵斯家族之残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