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怎么了?",辰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什么呀,只是和以前一样,一样那么光滑,等等,光滑?!辰辰下床找来铜镜一看,脸上的伤疤竟已痊愈了;仔细一想,定是昨夜易逍遥一番话让他心情大好,恢复能力一夜猛长,看惯了自己的丑样子,一夜之间忽然回复,自己倒还有些不习惯了
解关情闻声赶到,高兴得之情溢于言表,立刻传令设宴,拉着辰辰坐下,兴奋的说:
"这样一来,我宠你爱你,那些大臣们的嘴也该堵上了,不行,辰儿,你不能再叫这名字了,如今你相貌已恢复,宫中见过你的人并不多,若是知道你一夜恢复,外人定要说你是什么妖孽了",并对着寝宫内的宫女说道:"谁敢将今日之事传出去,罪同欺君!"
满屋奴才跪下,齐声答道:"是!"
再转头问辰辰:"辰儿,该取个名儿好呢",语气之中难掩的兴奋,其实辰辰本无意与宫中长留,听见解关情这样一说,玩兴大发,心道,大好机会,不气死那易逍遥,不解心头之恨
辰辰轻轻一笑,回解关情:"那我往后便叫音尘好了,这本也是属于我的名字"
"好,好,迷音绝尘,音尘,就叫音尘了!",解关情高兴得就差没把辰辰抱起来绕着皇宫跑一圈了
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接着说:"哎,你看我一高兴,倒为了为什么来找你了,辰儿,我为你引见一人",这叫法倒没改,反正这辰与尘同音
"噢?",这倒奇怪了,这宫里辰辰除了知道皇后和那吕公公倒不认识其他人了
"快去请新上任的京兆尹进来",解关情一挥手,一个宫女应声前去门外
*为了给他安这个官,可费了我些神,解关情的事,本来是......
二十四 兆尹临秋
张临秋站在门外好生奇怪,也不知皇上昭他见一个娈童做什么?难道皇上是想学那唐玄宗与武则天?!请他来为自己的娈童做些赞扬之诗?听说这娈童入宫不久,但皇上倒是对他宠爱有嘉,思及此,一个宫女款款走来,略一施礼,道:
"皇上请京兆尹大人入内进见",偷偷抬头,正好撞上张临秋寒潭一般的双睛,慌忙低下头来,脸上立刻飞上两片红云
张临秋随着宫女走入辰辰寝宫之内,三呼万岁,皇上却象没听见一般,却在亲自为辰辰从食盘中取出早膳,好半天才了声:
"平身吧"
心里对这个人更增加几分厌恶,心道,这肯定是个妖君倾国的东西;只是待辰辰转过身来,倒是连他也震住了,惊叹,此乃是天人容貌啊,只可惜沦为娈童,可惜,可惜
顾辰辰并未认出他来,看着皇上甚是不解,解关情如往常一般温柔一笑,转过头来对张临秋说道:
"京兆尹快告诉辰儿,你姓什名谁"
"是,皇上,下官姓张,名临秋",心里更是疑惑了,告诉这娈童姓名做什么,却见辰辰听罢,立刻竟兴奋的冲了过来,两手抓住他肩膀就是一声:
"张兄,竟然是你!"
张临秋迷惑不已,问:"请问阁下是?"
"我是花间醉的顾辰辰啊"
"啊!你是......顾辰?"
"也难怪你认不出我来,我脸上伤已痊愈,自然与以前大不相同了",张临秋心想,你这哪是大不相同,分明是天上地下,想差甚远
"那样的伤也能痊愈,顾辰你果然不是一般人",两人虽然只见过数面,但是对对方印象都极佳,张临秋因为叫惯了那书呆子顾辰,所以也一直这么叫辰辰
"只是我当时眼盲,未想到张兄果然是文采风流,风度翩翩啊",辰辰上下打量,唯一熟悉的就只有那声音
"顾辰如此相貌,说这话,可是故意讽刺我?哈哈哈哈",这张临秋本是个寡言沉稳之人,只是对着顾辰辰倒是一见如故
两人本就投契,许久未见,这中间又发生许多变故,更是畅所欲言,解关情早朝虽过,但似也政务繁忙,交代几句,便去了
辰辰也知张临秋一事是解关情安排,想请张临秋细细道来,临秋一句:"说来话长"便打住,只是眼神忧虑的看着辰辰,道:
"顾辰为何做了皇上的......皇上的娈童,还是之前便是?",说话之间还是有所顾及,因为顾辰在他心中一直是一个不凡之人,与他交谈之中,也知此人心胸宽广,断不会因贪图荣华富贵而屈身与皇宫内院之中
"此事也是说来话长,只是我与皇上兄弟情谊,并非如张兄想的那样"
"怕只是你对皇上存兄弟情谊吧,我看皇上待你可不一般",张临秋倒是敏锐得很
"张兄何必说破呢,只是我此时需暂留宫中",辰辰语气之中也颇觉无奈,若是他此时出去,被易逍遥找到也就是时间问题,那倒是遂了他心愿了,定要好好气气他,方能解恨
"顾辰,你可知何谓引火烧身?",临秋表情严肃的问道
辰辰做事从不细想,自然不及张临秋般心思缜密,也不及解关情细心,更不及逍遥的大气,只是这几人出张临秋以外皆臣服于他,倒也是奇了;不过这样的性子倒是不易记仇,想那易逍遥负他一次一次,辰辰却慢慢淡忘了......
"我不知,我只知若不这样,我心头一口恶气难消!"
张临秋倒也不多问,只是担心辰辰性子太过随意,早晚要闯出祸来,也知这人是劝不听的,无奈之余,也还是无奈,便转了话题:
"若不是顾辰相助,可能我十年寒窗便要作废,前途更是无望啊,你要如何谢你才好?"
"好说,待我去取来美酒,你陪我醉过十回,便是谢了我",其实辰辰倒是感激他们一家,若不是当初张老爹那般待他,他可能早就"饿"死在林中了
"不必了,皇上已借中秋之名设宴了,到时,即便你不想喝,有些人也会把你灌得起不了身"
"张兄也会参加?"
"会,只是......顾辰,你想好了,此次一去,皇上定会当着文武百官介绍你,明天一早,你便会街知巷闻,到时恐就更难脱身了"
"如此一来,我更是要去了",辰辰只听到了那一句街知巷闻,心想,消息肯定很快就能传至他易逍遥耳里,顿时更兴奋了,拍着张临秋肩膀道:
"张兄,到时不醉不归!"
张临秋本想用那话来劝他,未曾想到倒象是合了他心意一样,此人想法又与旁人有异,更是猜不透他心中想法,张临秋只能在心中暗叹
只是张临秋并非多虑,顾辰辰此举,即将招来大祸,不过因果循环也是奇妙,若不是辰辰当日举荐张临秋,张临秋也不会在宫中,恐怕也无法助辰辰脱离此劫......
解关情离开之后实是去见一位炼丹的术士,不过是秘密召见,原先这解关情对成仙一事毫无兴趣,只当是怪谈,但自从遇见了易逍遥后,这想法就改变了,他也曾派人查过易逍遥的过去,尽然一无所获,竟象是凭空变出来一般,易逍遥更是迷于炼丹升仙,这更让他觉得蹊跷;自然有这成仙之药,也定那长生不老之药,查证之后似真有其事;试问这权倾天下,至高无上的尊荣,谁不想长握与手
原先那寄予闲云野鹤的解关情早已不在,那顾辰辰说得没错,他这关情,确实是关情弃爱,只是从他嘴里问出来,便只想让人回答,是关乎于爱,关于爱......
再说易逍遥那夜回到府中,却见宝涵在门口提灯候着,两人皆不语,行至易逍遥房中,宝涵还是如往日一般,服侍他洗漱更衣,良久,才听见她问:
"辰辰可好?"
"宝涵自然比我更清楚",易逍遥心道,宝涵果然早就知道辰辰被解关情带走,心里也是有些怨气
"宝涵不想瞒公子,只是公子那日太过让人伤心"
"罢了,只是那辰辰才最可气,明明眼疾已好,却装做看不见我",易逍遥说完,不禁拳头敲了下木桌
"什么?小辰眼疾已好?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他是不知,只是他看我样子,我闭上眼也能忆起,岂是他想装便能装得出来的",越到后面声音越小,似是在说给自己听,又似想说给辰辰听,宝涵见他如此,也识趣的带门出去,心道,你如此有心便好,只是当初为何压抑自己不肯承认这人的重要,但愿为时未晚
二十五 满月明宫
中秋之夜,城内四处张灯结彩,路上行人纷纷,或是出来应景游玩,或是三五姐妹一同猜灯谜、赏花灯,或是在夜边小摊上吃上两碗热馄饨,好一派热闹祥和的景象
宫内更是热闹非凡,各处都挂着华丽的宫灯,宫女、太监们忙进忙出的做着准备,御膳房内更是忙得热火朝天;辰辰在自己寝宫任宫女们在自己身上加上这个,又穿那个,只消片刻,顿时六宫粉黛无颜色;顾辰辰本就是天人之姿,只是平时不好装扮,常常一件轻衫挂在身上,又嗜睡,若是换了旁人肯定是一副慵懒之极的模样,只是换了他顾辰辰往那塌前一躺,半醒的眼神,懒懒的声音,真是性感异常
今日辰辰穿的是一件白衫,只是胸前和袖口有些精致的刺绣,腰带更是精细,再加上那腰间月轮,于是解关情刚踏进辰辰寝宫,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辰辰如今完全康复,形容更胜从前,忧的是,今晚怕是无人有心赏月了
张临秋本想赴宴之前,来叫顾辰辰同行,未曾想皇上竟抛开三宫六院来接顾辰辰,君臣二人在门前碰前,张临秋一见到皇上,先是惊讶,不过表情立刻恢复,立刻说道:
"微臣参见皇上"
"张爱卿不必多礼",其实二人见面煞是尴尬,解关情知道辰辰见过张临秋必定告诉他,他们的真实关系,自己却还是抛下众妃来与顾辰辰同行,从张临秋的表情,也能猜到个大概,不过表情还是丝毫未变
"啊,张兄也来了,正好与我们一同前往",辰辰虽然天资聪颖,只是一到这感情的事,便有些迟钝了
解关情与张临秋君臣二人各怀心事,皆是喜忧参半,唯有辰辰欢天喜地,只想着席间那喝不完的美酒......
众臣与宫妃们早已在御花园等候多时,却见皇上身旁一左一右站着两人,右边的是张临秋,英气逼人,左边的是顾辰辰,倾国倾城,喧闹的人群一下子鸦雀无声,众人楞了半晌,有人才跪下高声喊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他人才如梦初醒般地纷纷跪下
众人见这两人一人身着官服,因是朝官,也有人认出是新上任的京兆尹,另一人衣饰华丽,腰间更挂着皇上的月轮,他的身份也猜到个大概
此刻的解关情与平时那与顾辰辰嬉笑调侃的解关情判若两人,倒是紫气冲天,果真是帝王之象,一抬手:
"众卿平身",真是威严无比
众人入席,都低声讨论,皇上与这两人一同前来,明日之后,这两人必成为宫中的红人、紫人,说话间,解关情柔声问旁边的翰林学士:
"你看音尘公子与这圆月相比,谁更胜?",象是玩笑话,又象是认真在问,九重帝心,谁也猜不透
翰林学士常在皇上身边,倒是深解其意,知皇上这一问,并非是想分出谁更胜,只是想让众人知道,此人是他心头之肉,便回:
"回皇上,音尘公子身受皇恩,自然比那孤寡的月亮更胜"
解关情听后不语,只是望着顾辰辰奇怪的笑,让辰辰如坐针毡,本想来喝个痛快,未想到拘泥这,顾及那的,一点儿也不快活,不禁想起在易府时与易逍遥......
皇上忙着应付众臣倒没在意,张临秋在一旁见辰辰有些走神,用手肘轻碰他一下,轻声道:
"我劝你不听,造成此番局面,看你如何收场"
辰辰一憋嘴,倒不在意,把席间那酒瓶拿过来去碰张临秋的杯子,道:
"算了,你我二人先痛饮一番!"
却见众人不知说到什么,一个大臣起身道:"为音尘公子!",众人也齐声道:"为音尘公子!"
辰辰无奈被拉了起来,到头来,还是没能喝个清静酒
果不其然,第二日,大街小巷就已传遍,宫中去了位音尘公子,皇上跟是恩宠有嘉,连中秋也与他一同入席,更是吹得神乎其神,也些人甚至说那音尘公子是月上神仙,还有说他是那月轮所变......千奇百怪,各种说法都有,不日便传到了易府
宝涵不知内情,觉得奇怪得很,皇上这么快就有新宠啦?可是听那传闻,定是辰辰没错啊,怎么变成什么音尘公子了,正好在园中遇的易逍遥,便问他:
"公子,我听闻皇上近日得了新宠,喜欢得很,传得更是离奇"
易逍遥巴不得他有新宠,别动他的顾辰辰才好,便也敷衍的应了一声,宝涵深知他心意,却也有些为顾辰辰担忧,接着说:
"也不知道那音尘公子是何人,把辰辰也给比了下去"
"你说什么?皇上的新宠叫音尘?",易逍遥以为是自己听岔了
"对啊,是叫音尘",宝涵重复一遍,又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字,却又想不起来了
易逍遥双拳紧握,重重的咬着牙根,他自然知道,这是那辰辰故意那样叫的,硬是要气得活脱脱的掉层皮方才罢休,当然一刻也坐不住了,只奔皇宫而去
解关情此时正在御书房中评阅奏章,心情正好,自然笔下就龙蛇飞舞,流利异常;时已过三更,吕公公则为他去准备宵夜,只觉一阵冷风吹过,面前出现一个黑影,此人正是易逍遥
"易兄有我御赐金牌,为何深夜前来?",解关情明知故问,不禁让易逍遥皱眉
"我若是说是追求刺激,你怕也不信吧"
"我信"
"解兄,把辰辰叫来吧,他若是无心原谅我,也不必如此"
"易兄府上的人倒跑到我宫里来要,怕是不对吧?
"解关情,你到底是何意?!",逍遥与解关情对视而站,却丝毫不比解关情逊色多少,又似两条巨龙,想对而视,均气势逼人
"逍遥,世人都说你与我结拜是贪图荣华富贵,到底是怎样,我最清楚,你坦荡君子,自然不会看上那些俗物,但是顾辰辰一事,我决不退让!",其实吕公公担心解关情安危,曾暗中查过易逍遥,却连出生地等等简单的线索有未查到过,本来解关情对他这么做有些不满,只是听完汇报也觉奇怪,只当他是个神秘之人,如今见他本事如此厉害,倒越发觉得奇怪了
二十六 笑忘众仙
"你后宫粉黛三千,怎能顾及辰辰?",易逍遥心里有些愤恨,只怪自己一时错误,让他得了逞,辰辰的性子,在这后宫之中,觉不会幸福,若是又发生上次皇后一事,怕......
"我宁可用江山换辰儿,又怎会薄待他?",两人一来二去,互不相让,只是还未完全撕破脸皮
"只怕解兄是想江山与辰辰并得吧?!",一句话正中红星,让解关情身体一震
"江山本就是我的,辰儿亦如是,我已向满朝文武引荐了他,日后定当让他享受荣华富贵!"
"好一个荣华富贵,你知辰辰是不会稀罕那些,我也不放心你后宫的女人们,又因为气愤做出什么事来"
*其实那啥,没银子哪有九丹金液和紫红华英,象月轮这种东西就更表想了......但是有本事也行,例如去偷啦,骗啦,抢啦(个人观点,请切勿实施,发生一切后果,本人概不负责)
"上次皇后闹事,我已暗中处理过,未曾想那泼妇,胆子如此之大,今后断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皇后在宫中对辰辰处已私刑,其实解关情又怎会不知,但是明着定那皇后的罪,又恐她往娘家哭诉,招来战争,只能暗中行事;宰相权倾朝野,又怎会不想自己的女儿坐上那皇后的宝座,发生皇后遇到鬼怪导致精神涣散之后,也不曾深究,倒还合了他心意;其实那夜解关情与易逍遥同时派了人,一个人只管吓,一人却下了重手,才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