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捶着我胸膛笑得喘不过气来,我呆呆看着他的笑颜,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头涌出,仿佛一粒火种,点燃了身体里堆积如山的柴薪。我把他放到床上,羞赧地摸摸他的裤裆,用蚊子嗡嗡般的声音道:"小乖,我想捅捅......"
他狠狠给我一个爆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么冷的天,你想冻死我么!"
我委屈极了,声音不禁大了起来,"都好几天没捅捅了!昨天没有,前天没有,大前天没有,大大前天也没有,我看你每天都很忙很累,都没好意思跟你说!"我越想越委屈,把头撇到一边看那大红双喜窗花,告诉他,我生气了!
"快脱光上来躺好!" 他嘿嘿直笑,"现在捅过了晚上不准再要!"
我欢呼一声,迅速把自己剥光钻进被子,他在我屁股上拍了一记,也脱光钻了进来。他趴在我身上,摸索着找到我的大柱子,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卷画轴中的姿势,贼笑着用双腿圈在他腰上,用力一箍,把他箍得紧贴在我胸膛。
"又调皮!"他嘀咕一句,从床下的小柜子里翻出薄荷膏塞进我洞洞里。"真是心不甘情不愿!"我恨恨地想,"早知道就不这么早要捅捅,平时他都用我射出来的浊液润滑!"我有些灰心,不知不觉把脚松开,躺成一条死鱼。他微微一笑,舔弄着我的小豆豆,用软软的声音哀求,"小强,现在先捅捅,你如果不舒服晚上再亲好不好?"
我的精神立刻振奋起来,双腿一抬,又把他夹在中间。他摸到我的洞洞,把他的那根送了进去,抓着我屁股道:"夹紧些,我要动了!"我连忙把自己变作大章鱼,四肢牢牢束缚着他纤瘦的身体,他一口吻住我的唇,开始奋力抽送,我的大柱子在两人紧贴的身体间摩擦着,很快喷了出来,有了这些液体的润滑,他动得更快,把我送上一个个快乐的颠峰,我不由得低低嘶吼,伴随着不成句的声音,"小乖......那里,撞那里......"
砰地一声,寒风伴着雪花卷入房里,我们还没回过神来,屏风也被人踢倒,小乖惨叫一声,"娘,岳母,你们......"
老娘那狮子吼震耳欲聋,"小强,你竟然在下面......你这个笨蛋!"
岳母拊掌大笑,"小乖乖,你真厉害,我支持你,对这臭婆娘的儿子就是不能手软,你保持这种姿势,一定要压他一辈子!"
羞死人了,光溜溜捅捅被两个老娘看到,我缩在小乖的怀里不敢见人,手脚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死缠着他不肯放。小乖拉起被子把我们裹得只剩脑袋,可怜兮兮道:"老娘,岳母,拜托你们回避一下,我们穿好衣服就出来见你们。"
老娘大喝道:"小强,你给老娘把他压在下面,要不老娘绝不放过你,快啊!"
岳母也不甘示弱地指挥,"小乖乖,压死了别动,千万别让他反攻得逞!"
老娘继续吼,"小强,你给老娘争气一点,老娘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快压!"
岳母开始跺脚,"小乖乖,你给我记住,要让他压到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快压!"
"别被他压!"
"臭婆娘,我说压就压,我儿子比较强!"
"我说不准就不准,我儿子比较漂亮!"
小乖的小柱子渐渐软下来,从我身体掉出,在两人的争吵声里,我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死死地抱着他,不让我火烧火燎的脸被她们看到。
小乖突然提起全身真气,大吼一声,"你们给我滚蛋!再吵我要杀人了!"他气势汹汹地从床边捞起腰带,抽出软剑握在手里,凶神恶煞般瞪着两个无良的老娘。
我心头一颤,眼中红心直冒,我的小乖生气的时候都这么漂亮,仿佛天上那最俊俏的二郎神,我心头扑腾起来,痴痴地看着他的脸,浑然忘记自己身在何方。
见我慢慢松手,小乖一手握剑,一手轻轻拍拍我的脸,我幸福得几乎晕过去,在小乖这么生气的时候,他仍然没有忘记安抚我。我在他瘦弱的胸膛蹭了蹭,把我的感激用行动表达。
两个老娘呆楞半晌,突然又同时吼起来,一个说,"你敢弑母,我跟你拼了!"一个说,"你敢跟我动手,我叫小强把你休了!"
两人摩拳擦掌,眼看就要扑上来,这时,摇摇晃晃的门再一次被人踢开,风雪一涌而入,仿佛把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成冰霜,我那泰山大人的老虎吼响彻天际,"你们两个闹了这么久还不够么,都给我出去,让两个小家伙穿好衣服再说话!"
总算得救了,泰山大人真比得上那观世音菩萨!
原来,老娘和岳母追追打打,老爹和泰山一路紧跟。四人从扬州赶到宝塔城,听说有两人劫持王爷走了,连忙走官道追下来,没想到走到半路遇到从梧桐山撤退的官兵,这才知道我们在梧桐山闹出了大阵仗,又直奔梧桐山,却在梧桐山扑了个空。无花和瓶子详细说清了事情的经过,他们这才放心,在梧桐山好好住了一阵,把那只老虎摧残得不成虎形,见他们就跑,把瓶子蹂躏得更是一天到头躲着他们。他们没了玩具,这才不甘不愿地回到扬州。
叙旧完毕,两个老娘又准备吵,小乖一使眼色,泰山连忙把岳母拉起来,"咱们许久没回来了,先回房看看吧!"岳母这回总算没反驳,羞答答地被他牵了出去。
老爹和老娘详详细细问过这些天的情况,老爹又絮絮叨叨说起当年抢亲成功的事情,老娘捂着嘴吃吃直笑,不时瞥老爹一眼,老爹仿佛很受用的样子,眉梢眼角全是春意,老娘脸色也渐渐温柔,眼波荡漾着,似乎要滴出水来。
戏说完家史,老娘的目光在我和小乖身上搜寻一遍,开始长吁短叹,"我侄子在下面,我儿子又在下面,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老爹扑哧笑出声来,被老娘瞪了一眼,忙正色道:"小环儿,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管不了那么多,还是回恶人谷去吧。你跑了这么多天,一定累坏了,回去我每天给你捶腿揉肩,让你过那神仙般的日子!"
老娘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微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回去就回去,外面确实没恶人谷舒服!"她眉头一紧,"可惜恶人谷没人打架,花缺缺又不会武功,真烦人!"
岳母风风火火跑进来,夹袄上的扣子还扣错一个,她一拍桌子,"你烦什么烦,我们也回去不就成了,我们都是在恶人谷长大,怎么能让你雀占鸠巢!"
"你们还没打够啊!"老爹愁眉苦脸。
"不够!"岳母和老娘异口同声道,"回去咱们天天打!"两人这回没动手,也没吵架,倒是面面相觑一会,突然哈哈大笑。
小乖悄悄松了口气,偷偷把我的手握紧。
过完年,父母终于走了,虽然我有点舍不得他们,但他们在的时候小乖老是找借口躲到外面去,每天要到半夜才溜回来,而且不肯跟我捅捅,怕那两个老是贼头贼脑窥探的老娘斜里冲出来,再次指导谁上谁下的问题,所以,他们走的时候我并没有很伤心。再说,只有小乖能让我觉得心里满满当当,他们在的时候虽然很热闹,要是一天看不到小乖,我就会失魂落魄,总觉得心里少了什么最重要的部分。
聊天的时候我对老娘说起,老娘目瞪口呆看我半晌,再次拍桌大吼,"小笨蛋,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跟老娘回恶人谷去,省得老娘以后陪你嚎丧!"
老娘跳起来拎我的耳朵,我怕她辛苦,只好学老爹蹲下来给她拎,她一路叫嚷着,见人踹人,见狗踢狗,我们浩浩荡荡冲进织布纺,小乖和丹朱正在前厅商量事情,老娘把我往他面前一掼,"臭小子,你给我儿子吃了什么迷魂药,老娘要带他回去,省得哪天被你害死!"
等我吞吞吐吐把事情说清,丹朱捂着嘴,往桌子下一钻就不见了,小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立刻衣摆一掀,跪拜道:"我云小乖对天发誓,今生今世,绝不辜负小强!"
老娘横了他一眼,叉着腰作势要骂,老爹风风火火冲进来,扛着老娘就走,老娘装模作样捶打一阵,乖乖被他当沙包扛跑了。看着小乖低垂的头,我突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一头钻进桌子底下,挨着闷笑得满脸眼泪鼻涕的丹朱直抖。丹朱突然抱住我,把脸紧紧贴在我背上,叹息声几不可闻,"呆子,不要怪我......"
我正想努力辨出丹朱的话,小乖在外面大吼,"躲什么躲,给我出来!"
我头皮发麻,哆哆嗦嗦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后面跟着忙不迭按摩脸部肌肉的丹朱。他的脸在我背上都擦得干干净净,那细长的凤眼仍泛着迷离水光。捕捉到小乖眼中隐约的笑意,我心头那石头沉沉落了地,大叫着扑了上去,把他拦腰抱起,学着老爹的样子扛上肩膀,在他挠痒痒般的捶打下跃出前厅,又飞上树梢,伴随着几声仆役婢女的惊呼,我带着我的漂亮小乖过甜蜜的两人世界--游湖去也!
其实我也想回家捅捅,但是家中那两个老娘都如狼似虎,不得不防!
谁说隆冬时百无聊赖,咱们的小日子不是挺滋润么!
扬州乱弹之八 燕太子丹
不要吵,我在学画!
我一本正经地磨好墨,按小乖教的拿毛笔时提起手腕,深吸一口气落笔。
开春以来,小乖的生意渐渐进入正轨,第一批富贵牡丹缎丹朱命人快马加鞭运到燕都城大颖,刚摆上货架,竟引得大颖全城轰动,人们纷至沓来,有钱的立刻抢购,没钱的也来过眼瘾,不到一天,第一批就全部售磬。未买到的王公贵族们更是急不可遏,纷纷在大颖的商号下单,只盼能早些如愿。
这振奋人心的消息使小乖的笑容更多了,他的笑容多,我当然最先得利。当生产进展顺利,他不再镇日里守在织布纺,把事情分摊到胡一和另外两人身上,不过问过程,只盯紧结果。这样一来,他比以前轻松许多,闲来无事又看书画画,还教我画牡丹画老虎笨蛋。
我刚画出一个圆圈,老虎笨蛋在外面叫了两声,叼着小乖的鞋子走进来,趾高气昂,像得胜还朝的将军。我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三佛抱着木鱼当娘子,跳起来揪着它耳朵,"你这只死老虎,小乖为了这只鞋子今天早上还敲了我两爆栗,我的鞋子你怎么不咬,难道比小乖的臭!"
它口一松,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把鞋子脱下来塞进它嘴里,摸摸它那写着"王"字的老虎头道:"喏,看你可怜,叼去玩吧,玩高兴了叼回来!"它惨叫一声,把鞋子吐掉,一阵风窜了出去。
真不给面子!我气得直磨牙,把小乖的鞋子拿起来一闻,嘿嘿直笑,"果然比我的香,难怪老虎笨蛋会喜欢,我的小乖就是好!"
我兴致勃勃,今天一定要把小乖画下来,放在身上没事就拿出来瞅瞅。我大笔一挥,在圆圈上加上两只圆圆的眼睛,加上一个钩钩当鼻子,加上一上一下两条线当嘴巴,小乖的形象立刻跃然纸上。我再接再厉,画上一个瘦长的身子,两只手,两只脚,衣裳不知道怎么画,干脆让他光着吧,反正我喜欢抱着光溜溜的他,嘿嘿......可以让我上下其手,他的皮肤真滑!
我美滋滋地看了又看,仿佛从这人形图画上看到小乖灿烂的笑脸,不对,既没头发又没衣服,连手指头都没有,谁知道他是我小乖呢,我连忙在旁边标明:"此为小乖!"
大功告成,我长吁口气,吹干墨迹,小心翼翼地把小乖折好放在贴身的衣服口袋里。
眼看太阳要下山了,小乖应该很快到家,我还是到门口等他吧,我把书房收拾好,带上在门口懒洋洋趴着的老虎笨蛋直奔大门口。刚爬上那石狮子用手在眼前搭起凉棚,一个眉目清秀的小童飞快地奔来,他四周张望一下,见前后都无人,这才上前拜道:"萧少爷,云庄主请你上聚福楼吃饭!"
真幸福!小乖知道我喜欢吃那家的红烧狮子头,特意来满足我呢!我乐颠颠地从石狮子上跳下来,顾不上叫那小童,脚下生风,朝聚福楼飞奔。
聚福楼在炮山河的东岸,正好和总号隔河相望,离云家庄颇远。正因为远,小乖才很少带我去吃,用他的话说,不想在一顿饭上费太多工夫,他吃得少,而且挑得厉害,只有我亲自下厨做出来的东西他才笑吟吟地多吃两口,否则,任我左劝右劝都不肯动筷子。
我的小乖原来只是个别扭的孩子,唯一能制伏他的就是我!
走在万千条柳丝织就的碧色帐幕间,我笑得直摇晃,连风都发起了呆,以为柳丝在夕阳的余辉里镶金嵌玉,不敢再与它们作乱。
"萧少爷,坐船过去吧,云庄主要我等你!"一个艄公向我遥遥招手,我心花怒放,船还未停稳,踩住拴纤绳的木桩,脚下一点,稳稳落在船上。艄公看起来很面熟,脸色很黑,还一脸橘皮,见我盯着他看,他取下大斗笠,笑道:"萧少爷,不记得我了吗?"
我恍然大悟,他不就是丹朱画舫上那老仆役,看来丹朱把他们遣散后他改做艄公了,从那脸色看,他过得并不是很好。我恻隐心顿起,恭恭敬敬抱拳道:"老人家,你要是觉得辛苦,我要丹朱请你回去,要不到云家庄做事也成,我家只有两个人,事情不多,应该很清闲。"
他似乎不能接受我的提议,竟当场愣住,尴尬地咳了两声后,他转头去划船,不再理我。船到河正中,他突然放下桨凑近我,指着我身后道:"萧少爷,云庄主在那!"
我惊喜万分,回头准备大喊,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顿时晕了过去。
怎会这么黑,难道天这么快就黑了?我睁开眼睛,发现到处漆黑一片,脖子真疼,我轻轻呻吟一声,正想用手去揉,才发现自己手脚都捆得死紧,连手指头都动不了,而我似乎在一个木箱里,它用厚重的木头所制,用头敲上去声音十分沉闷。车轱辘的声音隐隐从下方传来,我猛然醒悟,我现在在马车上,正被那坏人带去不知名的地方。
我顿时慌了神,明明小乖要我去吃饭,怎会变成粽子缩在这木箱子里。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又急又气,拼命用头去撞那木箱子,脑子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念头:我不能离开这里,小乖找不到我会生气,说不定以后不理我,而且,他找不到我气得吃不下饭怎么办,他千万不能再瘦下去了!
黏乎乎的液体从我额头渗出,又从眼角流了下来,车辚辚作响,伴随着几声马的响鼻和嘶鸣,有人打了个唿哨,鞭声顿起,从摇摆不定的车身可以感觉,马车走得更快了。
这时,箱子突然被打开,一个人头探了过来,外面星光满天,耀得我眼前有些模糊,等我适应那光亮,那人已把头缩了回去。一会,他提着一个蓝布包袱过来,原来他就是那橘皮脸艄公,他从包袱里拿出个白色瓷瓶,掏出块布巾为我擦去脸上的鲜血,把药均匀涂抹在我额上,我张了张嘴,拼命瞪他,如果目光能杀人,他肯定已死过千次万次,或者已被我千刀万剐。
他摇了摇头,从包袱里拿出一包点心,一个个塞进我嘴里,又把一个银制酒壶的嘴对准我的嘴灌下来。我呛得连连咳嗽,他嘴角弯了弯,不再折腾我,手一抬,直戳我肋下,我还没回过神来,眼前一黑,又坠入黑甜乡里。
马车仿佛永不曾停止行进,只要唿哨声一起,前前后后的马鸣萧萧,在我听来凄厉如追魂的鬼嚎。马车仿佛离弦的箭,激得风声四起,昏昏沉沉中,我已不知错过多少日月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