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呜..."尚宗信刚想出言抗意,又被堵住了嘴。李凌宇一边继续唇舌交缠,手指也开始不停的动作,和着池水的温度,在尚宗信的分身上缓缓的套弄着。只觉得手中的分身越来越硬,李凌宇下意识地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啊......嗯......嗯......啊......"
满意地听到怀中的人儿呻吟出声,李凌宇像是受了鼓舞般加深了自己的吻,舌头抛开尚宗信的牙关,在他的口腔中来回探寻,缠住他的舌头强迫其与他嬉戏......手上的速度也不自觉的越来越快,略微粗糙的手心来回滑过尚宗信敏感的分身前端,让尚宗信不由得有些发颤,双腿更是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半偎半靠地挂在李凌宇身上。
一阵激烈的来回后,李凌宇感觉到手中可爱的分身前端似乎渗出些许汁液,怀中的人儿也微微地颤抖着,这样的变化让他兴奋不已,吻住尚宗信的嘴唇滑向他甜美的脖子。尚宗信刚刚觉得终于有空隙喘口气,哪知道李凌宇对准他的脖子张口就咬,吃痛的感觉却混合着异样的兴奋从被咬处漫延至全身。李凌宇边忽轻忽重地咬边用牙齿轻轻地来回摩擦,手上继续不停地弹奏着优美的乐章,渐渐将一切推向高潮。
"啊......"在双重快感的折磨下,尚宗信终于弃械投降,在李凌宇的手中释放了自己。激情过后,只留下满池的春色旎绮......
第三章 相恋
尚宗信简直懊悔得想撞墙!!
自己怎么那么经不住诱惑,轻易地就投降了?
回想起自己在李凌宇的怀中娇吟的姿态,在他手中不能自已地释放的瞬间,事后竟然双腿无力到要他抱自己回房间,尚宗信就忍不住要狠狠扇自己两个耳光。最让尚宗信气不过的,是李凌宇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克制住自己,没有和他一起达到高潮,这让尚宗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摸了摸脖子上被咬的痕迹,"变态!"
从温泉后回来后一连两天,尚宗信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与李凌宇单独相处,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躲得远远的,甚至李凌宇一靠近他一米以内的范围他就会下意识地拉开两人的距离。也许是他表现得太明显了,以至于贺东方都查觉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所以才会有意安排了这次的出差,美其名曰是搞项目的现场调查,实质上是安排一个让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
执扭地把头撇向一边,尚宗信装作很关心车窗外风景的样子,坚持不理会坐在一旁的李凌宇。李凌宇也似乎神经大条到丝毫未察觉尚宗信的情绪,仍然自顾自地摊开公文夹,也不管旁人是否在听:"这次收购的破产企业中最头痛的就是我们接下来要拜访的目标--远丰特殊钢厂,这是个国营老厂,亏损连年,早已资不抵债。我们从别人手中收购的债权占该企业总负债的百分之三十四,迄今为止我们是它最大的债主,加上联合其他一些小债主,取得它的控制权不成问题......"
"嗯..."尚宗信爱理不理地答腔道。
"但是它长期积欠职工的工资,按照我国国有企业的破产程序走下来,只怕它还完职工的工资后我们一分钱也拿不到。还好,这百分之三十四的债权中有大部分的抵押物,其中最有价值的就是它下属的一个煤矿,我们打算将其从工厂整体中将其剥离出来单独估卖......"
"嗯..."尚宗信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可是脸依然朝向车窗外,似乎窗外掠过的风景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煤矿职工的抵触情绪,因为他们是从总厂支取工资的,那就意味着他们不能从煤矿的拍卖中获利,相信我们这次的实地调查工作进展起来会有一定难度,你觉得呢?"李凌宇一口气念完报告中的内容,反问道。
"嗯...嗯?"尚宗信这才反应过来,他极不情愿地回过头,"你是问我吗?"他希望李凌宇赶快否定,没看出自己面对他时有多么不自在吗?
"当然是问你啦,这车里除了你我就只有司机小杨了,这个应该不是他能解答的问题吧?"李凌宇打量着尚宗信窘迫微红的脸,说话的语气不由多了几分调侃,我倒要看看你能当驼鸟到几时?"说说看,你对这次的现场调查有什么见解?"
尚宗信撇撇嘴,暂时把所有的不满都吞回肚子里,毕竟这是工作,他尚宗信可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嗯...我觉得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毕竟拖欠他们工资的是工厂,又不是我们,他们没理由为难我们呀!"说罢,抬起眼偷偷瞟了瞟李凌宇,想从他的脸中看出什么端倪。
李凌宇强忍住偷笑的感觉,他刚才瞄自己两眼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是我觉得还是谨慎些的好。"
"谨慎什么?!"听到被否定的尚宗信非常不服气,"你放心好了,这次的工作就由我全权负责,不会让你抄半份心的,你就等着我的调查报告吧!"完了气呼呼地转向一边,继续他的风景欣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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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在冷清的工厂大道上,尚宗信又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懊悔不已。刚刚在宾馆安顿下来,也不管李凌宇怎么劝,他坚持要独自前往厂区做个前期访问,凭自己对方向感的自信,而且实在找不到了也可以问路嘛。哪知道若大的厂区逛了半天,别说人了,连个猫都没见着,况且在绕了几圈后,面对眼前陌生的景色,尚宗信终于确信,自己迷路了!!
掏出手机,心里几番挣扎后还是决定不打给李凌宇,迷路?多丢人的事呀,打死他都不会向别人求救,特别是向李凌宇求救,那不是被他看扁了?那怎么办?报警?自己能描述出这里的方向吗?就算最后被找到了,警察局一定会通知李凌宇的,那不更是丢脸丢大了,不但迷路还被送到警局?不行,不行!
尚宗信使劲晃了晃脑袋,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说不定马上就能碰见人了。
半个小时后,尚宗信又渴又累,实在走不动了,只好靠在路旁的扶拦上休息会儿。他真是欲哭无泪得想把自己的头往路旁的树上撞,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李凌宇都不关心他出意外的吗?竟然一个电话也不打给他。想到这里,尚宗信觉得满腹委屈,更是拉不下脸主动向李凌宇求救了。
突然,一个红色的人影远远的越靠越近。在确定那是一个人后,尚宗信高兴得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个人面前:"你好,请问你是这个厂里的人吗?"
徐波上下打量眼前人,考究的穿着,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使他确信这个人不是本地人。"我是,你是......?"
"太好了!"尚宗信高兴地低呼,终于还是让他等到了一个!"我是东方投资公司派来作现场调查的,我叫尚宗信。那个......能麻烦你带一下路吗?出了你们厂就可以了。"
"你......迷路了?"听到尚宗信介绍他是投资公司的,徐波的眼里泛出一丝精光,但他很快就把它掩盖下去了。
"是啊......"尚宗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带着恳求地询问道:"你能帮帮我吗?"
"没问题!带路嘛,小事一桩!你跟我走就是了!"徐波露出友善的笑容,"我叫徐波!"
尚宗信舒一口气,悬了半天的心这才踏实了些。随着徐波穿过一条条的幽径小巷,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来到了刚才入厂的大门前。一路上,尚宗信得知徐波也是这个厂里的工人,现在厂子濒临破产,厂里的职工也就少了,所以若大一个厂区才没什么人走动,了解一些情报也不枉来此一趟,免得回去对李凌宇没有交待!
向徐波道谢后,尚宗信拦下出租车回到下塌的宾馆。他决定得先不回自己房间,转而向李凌宇的房间走去。停在房门前按响门铃,几次之后也没人来应门。凌宇去哪里了??尚宗信怀着满腹疑问转身准备回房,却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谁啊?!......"有些愠怒地抬头,竟然是李凌宇!"你去哪里了?现在才回来!"
"你不也是吗?"李凌宇懒懒地一笑,伸手就把尚宗信往房里推,"来...来...你找我有什么事?进房间再说。"
李凌宇不由分说地把尚宗信拉进房间,反手就把房门关上,停下脚步,双手围成个圈,把尚宗信困在房门和双臂之间。眼看李凌宇将双唇凑了上来,尚宗信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却闻到他鼻息间传来的阵阵酒味,"你喝酒了?"
"嘿嘿...喝了一点,没办法,工作需要嘛!"李凌宇用力想把尚宗信的手掰开,努力将自己的嘴凑上去。
"你正经点!"尚宗信一使劲将李凌宇推开,"工作需要?你去干嘛了?不是说好这次的工作我全权负责吗?怎么?你不相信我有能力把它做好?"
"不是啊......我当然相信你罗,我只是想帮帮你嘛......"李凌宇还想凑上前将尚宗信搂回怀里,却被尚宗信一下推得更远。
"帮?"羞愤交加让尚宗信的脸红了又红,刚才我迷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帮我?"我不需要!听清楚了吗?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自己能处理得很好!"冲着李凌宇大吼几句,尚宗信拉开房门再砰地一声带上,消失在门后。
第二天一早,李凌宇不顾尚宗信的极力反对,坚持要陪同他一起到现场,还自作主张地联系了远丰特殊钢厂清算组的成员负责接洽相关事宜。虽然尚宗信非常不情愿,但为了工作还是不得不接受了李凌宇的安排,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工厂大门口,远远地看见等他们的人正向他们挥手。
走近一看,那人竟是徐波。"你......?"
"这位就是清算组的徐波先生,同时也是远丰钢厂的职工代表,"李凌宇看出尚宗信的疑问,抢先替他介绍道,"他会负责这次我们所有的调查事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问他。"
"你好,如果我没记错,尚先生是吧?"徐波礼貌地伸手一握。
"徐先生记性真好!昨天真是多谢了!"尚宗信也礼貌地回握。
"你们认识??"李凌宇道出心中的疑惑。
"也不算,"徐波回头对李凌宇一笑,"只是昨天尚先生迷路时......"
"徐先生!"尚宗信急忙打断徐波的话,阻止他泄露自己昨天的行踪,"我们还是先谈谈今天的行程安排吧!"
察觉到李凌宇狐疑的目光在尚宗信与自己之间来回打量,徐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那是当然,我还是边走边给你们介绍我们厂的情况吧!"
徐波并未带他们走尚宗信昨天走过的那些小路,而是沿着厂区的大道逐一向他们介绍厂区的各个部分的情况。一路走来,尚宗信才明白昨天自己会迷路不是偶然,整个厂区都处于停产状态,荒凉而空旷的厂房,冷清的大道上除了他们再没有别人出现。一想到曾经几万人的大厂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尚宗信不由悲从中来,对于像徐波一样的人来说,这里曾是他们的家,他们曾经梦想过的地方,现在不但要肢解拍卖,还要将曾经是主人的他们逐出去,那种被褫夺自己家园的感受谁遭遇都不好受啊!
很快,一行人来到他们公司属意的煤矿,这里与主厂区隔绝,还有独立的大门把守着。"东叔!东叔!"徐波叫了好几声,才听到厚重的大门里面传来悉蟀的钥匙声。随着吱呀一声,漆黑的大门拉开一条缝,钻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哦,是波子啊!有什么事?"
"东叔,这两位是来视察我们煤矿的情况的,说是要评估拍卖!"徐波的声音不觉提高了许多,似乎这位东叔有些耳背。
东叔闻言抬起眼皮瞟了瞟尚宗信和李凌宇,撇撇干巴巴的双唇,"哦...进来吧!"说着将门缝拉开一点,直到容得下两个人进去。大门背后是一个用碎石子铺成的小操场,上面仍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劳作着,看来这里似乎是整个厂区唯一没有停产的地方,难怪李凌宇说这里还有一点价值。
尚宗信一边想一边向操场另一边踱去,那边应该就是矿洞了吧!没想却被李凌宇一把拖住!"你干嘛......"他扭头欲怒。
"今天就到这里吧!"李凌宇突然高声说,"今天就先调查到这里,我们回去吧!"
"李先生要走了么?"徐波靠上前询问道。
"嗯..."李凌宇点点头,"不好意思今天麻烦徐先生了,等会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你干什么!"尚宗信用力甩开李凌宇拖着他的手臂,退开两步,"谁说我们今天就要回去了?工作都还没完成!"
"乖,听话,回去我再给你解释。"李凌宇压低声音俯耳对尚宗信说。
看着徐波狐疑的眼神,尚宗信羞愤交加。"我说不回去就是不回去!说好了这次的项目由我全权负责的!要走你走吧,我可要调查完再走!"说完尚宗信转身就往操场的另一边的矿洞跑去。
"你......等等!!"李凌宇心里一紧,糟了!他快步追上前,想阻止尚宗信的前进。
哪知道尚宗信是越追越跑,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矿洞门口,李凌宇终于追上了尚宗信拉住他,喘了喘气:"宗信,你听我说......呜!!!"李凌宇只觉得自己后脑勺突然受了一记重击,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就晕了过去。
"凌宇!凌宇!你怎么了??"尚宗信急忙扶住晕倒在怀的李凌宇,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眼前拿着铁镐、红着双眼的徐波,还有围在他身后的东叔,以及刚才在操场上劳作的三三两两的人,"你们?!怎么?......"还没问完,尚宗信只觉得自己也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第四章 相偎
不知过了多久,尚宗信觉得意识一点一滴地回到头脑中来,后脑勺一跳一跳的痛,一定是被打肿了!勉强支撑着掀开沉重的眼帘,映入眼中的只有一片漆黑。"凌宇!凌宇!你在吗?"比起自己,尚宗信更担心李凌宇的安危,不知他怎么样了。
"我在这儿!"低沉熟悉的声音在尚宗信的上方响起,他才惊觉原来自己一直依偎在李凌宇的怀里,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觉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得死死的,只能勉强地抬起头想看看李凌宇,可惜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焦急地想从他的声音里得知他是否安好: "你怎么样?还好吧?!"
"你别乱动,我们都被捆死了!我没什么事,你呢?头还痛吗?"从李凌宇的声音来判断,他似乎没有大碍,尚宗信这才松了口气。
"我也没事,只是有一点点疼。"尚宗信扭了扭身子,放弃了徒劳的挣扎,暂时安心地将头靠回李凌宇的膝盖上,虽然看不见他,至少两人都没事。"他们......为什么?..."
"都怪我,没能早点跟你解释清楚,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李凌宇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们在背着工厂倒卖煤矿!"
"什么?!不会吧!这里不是已经申请破产查封了吗?他们怎么还能..."
"地方保护主义太过严重了,上面对他们这样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昨天我潜入他们聚集的酒吧探听到一些消息,却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
"太过份了!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偷窃!"尚宗信愤愤不平地说。
"也怪我估计错误,没料到他们如此明目张胆,所以才同意你今天来调查。可是我一进煤矿大门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如此严密的把守,还有进门后操场上劳作的工人都停下工作偷瞄着我们,所以我才叫你立即离开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