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人————glum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哭啊，是不是因为我不理你的原因。"
"嗯...."父亲翻了个身，不去理我。
乘这个机会，我向父亲提出："既然和我做爱这么舒服，那你不会再去找女人了吧。"
"嗯.....咦？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去找女人？"
"什么叫为什么？"我几乎是冲着他大声吼了："那我又算是什么啊！"
父亲用明显睡眠不足的眼睛看着我，甚至还是带着几分不解的眼神看着我："你是我得儿子啊。"
竭力忍住想要杀人的欲望，我尽量心平气和的问他："那我们以后还要不要做爱？"
"当然要啊！"父亲回答的理所当然。
"那女人呢？"
"嗯？这个阿，等我有了合适的女朋友就不会要你和我做爱了。嗯！就是这样。"

16.

转眼间，我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就要过完了。再有3天，我就要去尚德大学报名了。上学倒是没什么，可是让我放心不下的是我和老爸之间的关系。说到这里，我就又不得不长长的叹一口气了。我和父亲的关系.....我们的关系.....我们的关系发展到最后就是没有关系！那个可恶的老爸，一边在床上拼命诱惑我和他做，一边却又念念不忘着说要找个女朋友，我都快要被他气的吐血了。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父亲啊！莫非我曾经做过什么错事要让上帝非要如此地惩罚一下我才肯罢休呢！

所以说，在这个外面还是阳光灿烂风和日丽的天气（当时是9月中旬拉），我得内心却是一片凄凉。
窗外的蝉又在使劲的叫了呢。我有些无精打采的跪在窗台边隔着玻璃看着外面。
玻璃可以格掉外面的热空气。
父亲的脑子就好像有一层防弹玻璃一样，任我在怎样，那层玻璃就是不破。或者说，他脑子的构造和别人就是不一样，工作以外的事情在怎样和他将都是鸡同鸭讲，全都做了无用功。我这会算是体会到母亲的当年的心情了，面对这样的一个呆子，想保持好脾气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唉......"我又叹了今天的第30次气。
如果父亲的脑子能让我念一下"芝麻开门"就能开窍就好了。
如果我是一个不喜欢同性的人就好了。
"小凯！小凯！！"
楼下传来的是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和父亲兴奋的叫喊声。
紧接着，门被打开了，父亲喘着气出现在我得面前。
我看了看墙上的表，只有4点钟。
"你不舒服吗？"
"嗯？"父亲一副反应不上来得样子："你再说什么？"
"我是问你没有不舒服吧。"
"当然没有！"
"那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我可不记得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父亲跨上一步，直冲到我的面前。
"我又重要得事情要告诉你。"他压低了声音，作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真的是很重要啊。"
我懒得理他。一般情况下，对父亲来说所谓的重要得事情往往就是对我来说最没有兴趣的事情。顺手拿起一本书，我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的问："是吗？发生什么事情啊？"

"小凯！"父亲一个重重的自由落体运动，也跟着躺在我得身边："今天晚上，陪我去约会吧。"
我吃惊之下，一把把书扔到了地上，揪住父亲的衣服领子吼到："你说什么！"
"真是的，你干吗这么激动啊，现在的孩子脾气真是不得了。我听到后也没你这么反应强烈啊。我先给你说清楚，是我去约会，不是你去约会，所以你不用那么紧张的。还有，一会一定要有礼貌啊。"父亲打开我抓着他衣领的手，一脸兴奋的教训我。

我恨得牙根痒痒的，当时拳头攥了半天，恨不得狠狠的揍他一拳出气，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生气也没有用，只能劝自己说："算了，算了，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整理了一下心情，我问父亲："对方是什么人？你是怎么和她认识的？?"
父亲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我得心情，竟然还一脸乐滋滋的回答我："我不认是啊！是林贵之给我介绍的，据说长得很漂亮的。小凯，一会你也要好好表现啊！"他拍了拍我得肩膀，转过身拉开衣柜："小凯啊，你说我要穿什么去约会好一些呢？不能穿西装去吧，会显得太无趣的，这件也不好，太古板了，这件啊，颜色......小凯，你不要愣在那边啊，过来帮帮我，我们说好6点碰头的，一会会赶不及的，快点啊。"

我冷眼看着一脸兴奋的父亲，从来没觉得他这么没神经。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嗯？为什么啊？小凯和我一起去好不好？"父亲的手里拿着一件衬衣，转到了我得面前。
"我不想去。"
"不行，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去。"
"你听着，是你去约会，而不是我去约会，我干吗非要和你一起去，你不怕我坏了你的好事吗？"
"不会的，小凯这么懂事，怎么会呢？小凯.....小凯.....和爸爸一起去吧，就算是我求你了，好不好？"
"不去。"
"去吧.....你一定要去啊....."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啊！！给我一个一定要去的理由好不好？"
父亲被我这一声大吼吓得后退了两步，然后眼睛眨巴眨巴半天才无辜说："你一定要去啊，因为我一个人去会害怕的，所以.....所以.....你要陪我一起去啦。"
"你若是害怕女人就不要去好了。"
"我不是害怕，我是紧张啊！如果她不喜欢我怎么办？你听，小凯，我得心砰砰跳呢！"
"那和我又什么关系。"
"不要拉，小凯。至少也要鼓励鼓励我啊！"
"不要和我说话！"
父亲一下子安静了，就在我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气时，父亲又委委屈屈得说说话了："我好容易才有这样一次机会，你都不肯帮我，简直是太过分了。"
我看着父亲，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眉毛搭拉了下来，一脸期待表情，感觉上如果我不答应他就好像是十恶不赦的恶霸一般。
我低下头，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算了，我陪你去吧。"

17.

真是后悔，我竟然答应陪父亲一起去约会。明明就是要让我饱受嫉妒的煎熬吗！
父亲一脸幸福的和桌子对面的依林聊着天，根本就顾不上我一脸不快的坐在他的旁边。再加上林贵之满面春风的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我从来没觉得那顿饭象今天这样吃的难以下咽。在看那个依林，大概有30岁左右，虽称不上是大家闺秀倾国倾城，却也是小家碧玉清清秀秀，衣着得体，举止大方，我是更加觉得不快，可是又找不到理由发作。

"这里的圣代很有名气的，依林小姐要不要尝一下？"
面对着仪态大方毫不扭捏作态的依林，反倒是父亲红着脸象第一次相亲的大姑娘一样羞涩。
"好啊，谢谢张先生。"
"艾～～怎么这么见外呢！"插话的是那个林贵之："依林，你叫他浩就好了阿，不要总是张先生张先生的，叫起来多别扭。"林贵之笑着，轻松的调伴着并不算轻松的气氛。

"就是的，依林小姐叫我浩就好了。"父亲也有些不要意思的补充到。
"浩啊，你也叫他依林好了，也别在依林小姐的叫了。"
我冷冷的瞪了林贵之一眼，谁叫他多嘴。
我想林贵之大概一直在等这一天吧，终于能找到机会报以前的一箭之仇，因为就在我瞪他的同时，他立刻把矛头转向了我："小凯，你也打个招呼吧。不要一句话都不说吗！"

"依林啊，这就是浩的儿子，叫张思凯，"他看着依林介绍我："别看这个小孩子，真的很聪明呢！他呀，什么都好，就是有点恋父情节。不过小凯马上就要去上大学了，对吧？小凯？"

哼！想让我出笑话吗？你休想，林贵之！还不等我还击，父亲就抢先发了言："小凯真的很能干的，我和他妈妈分手之后，一直是他在照顾我，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所以这孩子特别依赖我。"

我翻了翻白眼："什么叫相依为命啊，什么又是依赖他啊，是谁说晚上睡不着觉非要搂着我睡的，是谁连衣服怎么洗都不知道还要我动手的，又是谁连蟑螂都害怕要让我去抓的！这样也叫我依赖他！这....这...这简直是黑白颠倒是非不明吗！！

虽然这么想着，我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面对这情敌大喊大叫有使风度的事情我是绝对作不出来得。那是泼妇的做法，不符合我张思凯这么多年来所受的教育。所以尽管心里极怒，我仍然保持着良好的风度微笑着回答："是啊，父亲总是只顾着工作，经常会忽略身体，只有我在他身边，我不照顾他谁来照顾他呢？父亲工作太忙，很多事情顾不上，我就要帮他多看看而已，在就没什么了。"

看得出我得回答依林十分满意，她赞同的点点头，然后转向父亲："浩一向以工作为先吗？我也这么觉得，事业对于男人来说就像是生命一般，对不对？但是身体也很重要的，可别忘了这一点。这一点幸好有小凯照顾你啊！"她说完，还不忘冲着父亲很有分寸的笑一下。

可怜的父亲已经被这个魔女的微笑迷昏了头，根本连想都不想的连连点头。
而我坐在父亲身边，怒火中烧。
"放心吧，有小凯照顾浩就万无一失，不过依林啊，以后这个责任可能就要完全移到你的身上了啊，小凯也长大了，不可能一直陪在浩的身边啊。"林贵之又不忘在旁边扇风点火。

依林有些羞涩的一笑，低下头，我立刻乘着个机会冲着林贵做了一个你欠揍的口形。林贵之则得意冲着我撇了撇嘴。我的拳头一下子就捏紧了，如果眼睛能杀死人的话，我估计林贵之早都死无全尸了。就在这时，我得拳头触到了父亲的手，父亲的手冰冷冷的，手心还在出汗。我奇怪之下反手握住了父亲。父亲并没有挣扎，甚至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美女。

我突然觉得很无力，我所有的表现我所有的努力对父亲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我到底是在做什么啊？心里突然一阵锥心的痛，我只觉得浑身发冷，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从始至终，这一切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对父亲来说，是我或者任何一个人陪在他身边都不重要，父亲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让他不寂寞的伙伴而已。尽管我从来也没有对他说过：我爱你之类的话，可可是这样的父亲，即使我对他说了，也一定会被："当然，我也爱你啊。"这类的话回过来吧。

"浩，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总是坐在这里很闷。"
"好啊，依林小姐，你说呢？"父亲立刻同意林贵之的意见。
"我无所谓，不过这时候外面的景色我最喜欢了。"
"是吗？依林小姐喜欢这个季节吗？"父亲殷勤的说着，同时站了起来。
两个人并排走出了餐厅，我和林贵之跟在后面。我们四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张思凯。"林贵之在后面低声叫住了我。
"喂，我知道你不高兴，也用不找表现的这么明显吧。"林贵之点燃了一根烟："别这么大的敌意，走慢一点，我有话和你说。"
我颇带着几分不快看着他："有什么话快说吧。"
林贵之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还打算继续去做电灯泡吗？或者，你已经有觉悟了？"

18.

林贵之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还打算继续去做电灯泡吗？或者，你已经有觉悟了？"
"电灯泡？觉悟？"我几乎失狰狞的笑了一下："你是说我吗？我怎么觉得这个词应该用在你或者那个叫依林的女人身上呢？你给了那个女人什么好处，让他来勾引我老爸，或者说，那个女人本身就暗恋我老爸，刚好找到了这个机会而已？"

"你也太不识好歹了！"林贵之将手中的烟用力的摔倒了地上："我只是一片好心而已，你喜欢你父亲是你自己的事情，总也要你们两情相愿才可以吧。是浩自己求我介绍依林给他的，你难道认为我喜欢把浩随便交给一个平庸的女人吗？"

我冷笑一声，今天我和林贵之这个仇算是结下了，我也用不着在对他手下留情，因此我毫不留情的反驳道："是吗？原来是这样啊！"故意拖长了声调，我不紧不慢的接着说："我还以为是你暗恋未果因妒生恨嫉妒我才这么做的。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对不起了，林总经理～～"

我这几句话一说完，林贵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过了好一会他才平静下来："我就是喜欢浩那又怎么样，但是我不像你那么自私。大家都是男人，我不想别人把我当怪物看。男人和男人.......在怎么样也不可能啊....."

"哼！"对他的话我不屑一顾："那又怎么样！两个人都是男人又怎么样，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爱父亲，是不是他也爱我。"
林贵之好像一下子给愣住了，半天后才苦笑着说："这就是少年人和中年人的不同之处啊！你只要凭着你的喜好做事就好了，而我却么考虑更多的事情，真是不公平啊！"

"只是你不想而已。"
"我和你父亲是同学。"
"嗯？同学？"
"对，我们是高中和大学的同学。"
"嗯？"
林贵之笑着点头："很吃惊吗？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浩了，不过那时候他就是一个十分迟钝的人啊，我在明示暗示了不下十次后终于放弃了。但是我还是喜欢他，所以我们上了同一所大学，我一直在他身边悄悄的保护着他，不让他受到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的伤害。"

"后来我们大学毕业了，我本来想乘这个机会向他表白的，可是......唉.....反正就是没有成功啦，你也应该能想到，向浩表白真的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有时候就是想不通，为什么在学习和工作上那么精明的人在这些之外的事情会那么迟钝，简直称的上是愚蠢。"林贵之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反正最后没有成功就没有成功吧，之后呢.....我要继承家业，而浩要找工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