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久泽————黑白喵[上]

"没错。"久泽点了点头。"你就是志波空鹤？"
"没错啊。"志波空鹤上下打量了一下久泽，"你想买焰火？多少个？什么款式的？我的焰火可不便宜。"
"这个么......"久泽思考了一下，"三百二十个特大尺玉好了，我打算流魂街每个区放一个。"
"......你在开玩笑么？"志波空鹤沉默了一会儿，"三百二十个？你有钱我还做不出来呢，你要拿来干什么？"
"我妹妹要结婚了，婚礼基本上不用我来管......不过至少能送她一场漂亮的焰火。"久泽算了算，"流魂街一共三百二十个区，一个去放一个不是正好么？"
"一个特大尺玉二十万环，三百二十个就是六千四百万环......"志波空鹤嘴角抽了抽，"你确定你的钱足够么？更何况就算你有足够的钱，原料也绝对不够，你妹妹什么时候结婚？"
"一个月之后。"
"一个月，一个特大尺玉我至少要做两天，顶多做十五个给你，"志波空鹤一甩头发，"更何况如果说是三百二十个特大尺玉同时燃放的话，因为太亮的缘故根本看不出花色，就算是卖给你了也只是玷污我的名声！"
"是么......"
"切，真是单纯的家伙。"志波空鹤叹了口气，"算了，大特卖，你给我一百万环，我保证让尸魂界亮一个晚上，怎么样？"
"好啊，没问题！"久泽一口答应，"钱现在就给你？"
"先付一半订金，婚礼结束之后再付一半。"志波空鹤冲着他伸出手，"不过死神还真是有钱啊。"
"工资很高啊，而且伙食基本是免费的，"久泽还不是队长的时候每个月的工资几乎都是一分不动，当了队长也是在离开瀞灵廷到流魂街居住之后才有了每个月固定的开销，"反正我不怎么穷。"
"......"志波空鹤看着某个付钱付得毫不心疼的家伙，忽然很后悔干嘛不把钱数再翻一倍。

婚礼的筹备工作历来是很累人的，朽木家就算对这个儿媳非常不满意也不能让继承人的婚事寒酸到哪儿去，说是铺张浪费一点都不为过--不过朽木家家大业大，这么点钱完全可以不放在眼里。
久泽压着一肚子的火气处理公务，准新郎要应付的事情比他还多，总不能压迫得太过--反正日后这人就是自己妹夫了可以往死里压迫奴役--不过虽然这么安慰着自己久泽的怒气依然冲天到那一阵子六番队人人练出了走路不出声的本事堪比隐秘机动司那群听墙角爱好者。
但是终归来说一切还是很平稳的。

"总队长，请问你能否拨冗参加舍妹的婚礼？"
"婚礼么......老夫也去凑凑热闹好了。"

"哟，小碎蜂。"
"伊庭队长请问您有何贵干？"
"啧，你还真是越来越死板了，当初为了女协追得我上蹿下跳甚至把惣右介找来为了采访的劲头去哪儿了？"
"有事说，无事......"
"有事，来参加我妹妹的婚礼吧。"
"抱歉，没空。"
"是么～话说当年夜一小姐曾经掉了一幅自画像在我那儿，唉唉挂着也占地方干脆送人算了......"当然久泽不会说那幅自画像其实是因为画得太丑才被夜一毁尸灭迹结果被浦原喜助发现两个人闹腾的时候被他渔翁得利的。
"我去。"

"肥胸女，来参加我妹妹的婚礼吧。"
"哟，小绯真总算能出嫁了？不容易呀不容易，终于能摆脱不负责任的哥哥了。"
"（怒）你爱来不来！"

"卯之花队长，请您参加舍妹的婚礼可以吗？"
"好的，我一定到场。"

"惣右介，绯真的婚礼记得按时来哦。"
"放心吧，一定准时到场。"

"......我想我就不用多说什么了，到时候都给我维护秩序打杂去，敢不来的就和我训练场上见吧。"
"嗨！"

"貊村队长，有空参加舍妹的婚礼么？"
"......唔......这个......"
"山本总队长也会去。"
"那么在下一定准时到场。"

"京乐队长，要去参加婚礼么？"
"婚礼？哦呀难道是小绯真的婚礼？"
"要不要去？不去算了。"
"当然当然。"

"东仙队长，这是请帖，请您参加舍妹的婚礼。"
"我知道了，我会准时到场的。"

"喏，请帖。"
"......这是什么？"
"我妹妹要结婚了，来参加婚礼吧。"
"婚礼？那是什么？"
"有很多好吃的东西的地方哦，八千流。"
"耶？我要去！呐，一起去吧，小剑。"
"去就去吧。"

"婚礼请帖，当然你不来也没关系......"
"我会去的，毕竟那是我的研究成果的第一个使用者，要好好观摩一下情况。"
"......所以说你可以不来的......"

"浮竹队长，请您参加舍妹的婚礼。"
"哦？是么，我一定会按时到场的......咳、咳......"
"......"

一厚摞的请帖此刻已经分发完毕，各个番队都收到了。除了队长最近刚刚退役的十番队，各番队队长都答应前来。可以说，久泽的任务完成得很圆满。
半个月之后，是朽木白哉和伊庭绯真的婚礼。
久泽躺在六番队队长室的屋顶上，怔怔地看着太阳。

第三十七章
婚礼当天。
伊庭久泽一身正得不能再正的正装，表情严肃脸色端凝，加上这位近几年着实增长不少的身高作为衬托，那形象顿时就一反常态了。
看惯了没个正形的队长的六番队队员们对这个严肃版队长普遍不能适应，于是当天的婚礼上一切井井有条的过了头。朽木家大宅的院子，拿来摆开一个装了十三番队各番队队长副队长还捎带若干席官以及几乎所有六番队队员的婚礼居然都不嫌拥挤。

久泽的严肃形象一直维持到了新人见家长的时候。
绯真身穿白无垢头戴角隐的样子很漂亮，实际上此刻可以说是她一生中美丽的时刻。
如果旁边没有那个该死的朽木白哉的话，久泽一定会心情愉悦的欣赏这一幕。
但是此刻朽木白哉站在那儿。
因此久泽就只能把手中的杯子捏得死紧直到捏出裂痕来。
"兄长大人。"绯真拉着某人走过来冲久泽微微低头。
"嗯。"久泽点点头随即一脸挑衅地看着那边的朽木白哉，"该改口了吧？叫我什么？"
如果说今天婚礼上还有那么一秒钟是让久泽心情愉快的，那就是此刻。
朽木白哉的表情几乎没有丝毫变化，好在久泽看惯了那张脸眼力也不错，敏锐的捕捉到了他嘴角的那微微一抽。
也是，久泽虽说长了，但是很不幸，只看外表的话永远不会有人认为朽木白哉比久泽小。
"兄长大人。"僵硬的声音被流利的语速掩盖了，天知道这位为此练习了多久。
于是久泽最后的好心情也烟消云散。
"嗯。"久泽点点头作上司视察状，"绯真......交给你了。不要对不起我妹妹，否则我一点都不介意做点什么。"
"我知道。"朽木白哉的嘴角似乎在上挑。
久泽愣了愣，印象中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到朽木白哉的笑容。

好吧。
其实接受也没什么，只不过以后想要再吃到绯真的点心不那么容易了，想要再听到她叫"兄长大人"然后被自己纠正"叫哥哥"也不那么容易了，想要再听她每天早上都会说的"小心慢走"也不容易了......
久泽的眼睛看着虚空，一闪一闪的不知是在想什么。

婚礼进行到高潮时焰火升空。
满天的璀璨光华闪烁，志波空鹤饯行了她的诺言。
那一晚，尸魂界的天空不曾暗淡下来。

绯真，祝你幸福。
久泽看着天空中的焰火抬起酒杯，嘴唇歙动着发不出声音。

看着那边被祝福着的新人，他终于选择了转身而去。

找了间客房进去，久泽躺在榻榻米上感受着冰凉的质感以及浅浅的青草气息。
"不舒服么？"
"还好，今天虽然喝了酒了但是不那么难受。"久泽也懒得转头，反正一听--就算不听他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有进步。"
"呵呵，一直不喝酒我的酒量也能有进步，原来酒量还和力量有直接关系么？"久泽牵扯一下唇角想要微笑一下。
"和你的心情有直接关系，和当初那个伊庭久泽比起来，你的自制力强了太多。"蓝染走到他身边坐下。客房里没有点灯，唯一的照明是时不时升起的焰火。
蓝染的脸就在这焰火中一亮一暗。
"是夸奖么？那我谢谢了。"久泽笑笑，"当初那个伊庭久泽是什么样子？"
"如果说你还是当初的那个的话，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朽木白哉的要求。"蓝染的表情看不真切，"那时你根本不可能放手。"
"......现在我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了。不过惣右介呐。"
"什么？"
"即便是现在的我也想过要不要立刻跑去搅了这场婚礼，只是......"久泽伸出手挡在眼前，"看着她的笑容我无法出手。"
"已经是进步了。"
"既然是你说的，那么应该没错吧。"

客房外面传来喧嚣声。
"算算喝酒的速度也差不多了，那群家伙终于忘了新郎的身份开始搅场子了。"被队长带的越来越自由奔放的一群队员在酒精的麻痹下终于开始无视贵族的尊严，进行庄严的闹洞房行动。
"你算计好的？"
"不然我干嘛之前把所有能控制住场子的人一个一个请出去，就是为了这一刻--绯真那群小子绝对不敢动，朽木倒霉了。"
失去妹妹的哥哥的报复心是很可怕的。伊庭久泽笑得愉快，蓝染只能无奈的叹息。

窗外焰火更盛，一朵接一朵地在空中绽放枯萎。
"今天晚上过了之后，绯真就是朽木绯真了。"久泽依旧用手挡着眼睛，"诶，惣右介，我是第一次这么讨厌该死的出嫁从夫性的制度，在尸魂界找第二个‘伊庭'就这么有难度么？"
"你的姓氏本就是罕见。"

这一天已经快要走到末尾。
忽然传出一声响亮的爆破声，一朵最为灿烂的金色花在天空中绽放，洒下的点点金光让人眼花缭乱。
象征着一日完结的钟声也在此刻响起，沉稳而平和。

不知道是谁吆喝着算了算了给新郎新娘一点面子，瞅瞅这都是几点了再不进洞房这个新婚之夜就有名无实了--然后是一阵哄堂大笑。
久泽打从心眼里遗憾没有在外面欣赏朽木白哉的表情。
"很遗憾么？"
"惣右介，你会他心通？"
"不，只是你的心事很容易看出来。"
"那我也没见着除了你之外的人看出来。"更何况此时我的眼睛都被挡住了，不是说眼睛是心灵之窗么？"那你猜猜看现在我在想什么。"
"久泽。"
"嗯？"
"不用挡着没关系，我看不清的。"

此时的焰火是冰蓝色，一点一滴极似天空流下的泪。
这么大煞风景的焰火，得要求赔偿才行。

久泽嘴角咧了咧，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流到了耳朵里。

"惣右介。"
"嗯？"
"今天晚上之后绯真就会离开我了对不对。"
"如果你想见她的话，六番队和朽木家相隔并不远。"
"但是毕竟不能回到从前了。"
"......是啊。人都是这个样子，相聚离别。"
"那么你也会么？"
"......我？"
"你也会像这样，离开我？"

满眼的火红在空中绽放开来。

"不会的。"
"一定不会？"
"一定不会。"
"嗯，那就好。"

焰火终于熄灭，此时已是凌晨，一抹拂晓代替了焰火的光华点亮尸魂界的天空。
"早安，惣右介。"
"早安。"

第三十八章
此后一切平安。

最值得称道的一件事情就是久泽终于突破了一米八，但是那身高就锁定在一米八上死活不动弹，再练也没用。
好在一米八就够了，个子抽起来了原本略圆的脸也变成了尖下巴，一双原本被称为"琥珀色"的棕色眼睛本来看着挺暖和的，硬生生多出了几分凌厉的味道。下巴一抬眼睛一眯，灵压再略微释放点，口都不用开就能让人浑身发抖。
队长的尊严此时终于体现出来了，可惜有些时候还是会打回原形，赖在某人面前的被子里面死活不肯起来。
忘了说，因为担心自己睡过头之类的缘故，六番队队长抱着被子去五番队睡了--也只有那位有胆量叫起床的时候脾气极差的伊庭久泽起床而不用担心被误伤或者被事后报复。
外表成长了，心眼可是一点都没成长。

"早上好，队长。"
"早上好，朽木。"
"兄长大人"这个称呼在那天晚上过后就被扔进了回收站，大家都是低调的人，没必要把裙带关系张扬的众人皆知。
朽木白哉走进队长队舍，微微低头，沉默着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在久泽面前，点头后退下。
盒子的包装绝对精美，粉绿色底色加上无数闪亮的粉红色心形贴纸，附带金色的缎带包扎。
光是想想朽木白哉把盒子从朽木家拿到六番队来一路上的折磨，久泽就觉得心情愉快。
谁说出嫁了的女人都向着老公的？至少绯真绝对不是。
每个星期一次的恶趣味包装点心，已经五年了，没有断过一次。
啧啧，这就是享受啊。

改天的队长会议，山本总队长很严肃，连绑胡子的绳子都从粉红色换成了黑色。
"我想大家也该知道了，又是五十年了，再过半年就是尸魂界守护膜的最薄弱时间，因此......"
接下来无非就是又一通的团结起来奋发向上携手并进力创新高之类的内容，台上讲的激情四射，台下听得有气无力。

"又是五十年了啊......"
"嗯，又要辛苦了呢。"蓝染冲着久泽微微一笑，"加油哦。"
"......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最近烙焰那家伙天天往我那儿跑美其名曰‘观察'......"久泽现在几乎患上了红色过敏症，"好像他想知道我的力量在这次的大战中能发挥到什么地步。"
"你告诉他了么？"
"当然没有......肯定是可以控制了没错，但是没有实战过，我也不敢断言。"久泽耸了耸肩膀，这五十年间他几乎不曾卐解。
"正好这次可以试试看。"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好的机会......"
"哟~队长，会议结束了么？"
这种语气绝对不属于六番队的副队长，那么......
久泽往蓝染背后看过去，看见一张笑眯眯的狐狸脸。
记忆在瞬间醒了过来。
"啊......流魂街的小鬼？"久泽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