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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藤真拖着疲累的步伐,摸钥匙开门时,猛然一声"藤真",吓掉他了手上的卷宗和钥匙。
"水户?......进来吧。"
"你看过仙道了吧。"
"嗯,刚去过。"
"他不见我。"
"茶,还是咖啡,或者酒?"
"咖啡吧,今天你会研究案情吧,介意多个人吗?"
"水户!我搞不懂你,拒绝他一次又一次,为什么现在来表示关心?当普通朋友吗?"
"不是。"
"那是什么?"藤真决定怎么样也要逼出实情。
"我......爱他,从来没变过。"说出来,也没这么困难。
"那又为什么?为什么要分手?相爱很不容易,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我......"
"水户!这次运气不好,就是死刑了。还瞒着有意义吗?"
"他爸爸来找过我。"
"就为了这个?"
"这理由不够吗?"
"不够!"
"藤真,我们不是活在真空里,除了父母,还要面对未来。他爸爸说得对,他是仙道家的继承人,爆出这样的丑闻,他爸爸会赶他出家门的,就像这次一样。"
"可是他有手有脚,可以养活自己!水户,你理智过头了!"
"贫贱夫妻百事哀!你认为他这样的背景,可以找到好工作吗?只能在乱七八糟的地方做乱七八糟的工作,长此以往,他不会怨吗?"
藤真语塞。是啊,人心最难测,自己断然离家,换来的,也只是背叛。
相对无语。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看看有什么突破口吧。"洋平收拾心情,提醒藤真。
是夜,藤真家灯火通明,为了仙道,没有人睡得着。
第二十五章(N虐版)
PS:
此章内有仙仙被轮奸的情节,如8能接受,赶紧关闭。
有砖想扔就扔吧,偶已带好钢盔,鸡蛋就表了,太贵。。。。。。。。。。
第二十五章
虽然神奈川的众人,包括受伤未愈的三井和阿神,都在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仙道,藤真和洋平更是最卖力的两个。
牧看着藤真和洋平几乎24小时连轴转的忙碌,也是毫无办法,藤真家已是大本营,各种资料,线索汇集到这里。
"藤真,你休息下吧,你这样,撑不到上庭就垮了。"
"阿牧!笔给我!"
"藤真!"
"给我!"严肃到丝毫没有表情的表情,让阿牧败下阵来。
"洋平,你......休息一下吧。"阿牧原先还挺迟钝,现在估计是被掰弯了,对于这种事的敏感度一下子上升不少百分点。
"谢谢,我不困,你回去吧。还要上班呢。"
"要不我睡这儿得了。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不用了,你回去吧。"开口拒绝的是藤真,他不想和他过多牵扯。
"好吧。"阿牧觉得自己喉咙里憋了口气,大概房间烟味太重,太闷了。"明天见。"
"明天见。"只有洋平回答他。
不管大家多祈祷,案子还是迅速的开庭了。所幸媒体被拒在了法院外,没有造成更大的骚动。
当看到带着手铐出现在被告席上的仙道时,众人皆愣,和上次见到时整整瘦了两圈。尤以洋平反应最大,握紧的拳头发出的关节声,让坐在旁听席上的人都侧目望他。
"放松点,洋平,别那么紧张,案子有得打呢。快松开!"三井用没受伤的手,奋力掰开握住的拳头。
初审就非常不利,鱼贯的控方证人,一致指向仙道,牧也作为警方证人出庭作证。
最后,当越野的作为污点证人出现时,洋平注意到了仙道表情的细微变化。
夹杂着怨怼、后悔、愤怒,五味杂陈的表情。
虽然控方指出死去的鱼住、失踪的福田以及污点证人的越野与仙道关系匪浅,但藤真同样用疑点利益归于被告原则,要求对方提出实质证据。初审在几乎一面倒的情况下结束。
"仙道的表现很好,调理清楚,也没有被控方咄咄逼人吓得前后不搭调。"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藤真这样说。
没人接话,在场除了阿神,都是警察,多少懂点法律。
接下来的三个月,就在拉锯战中消耗众人的时光和精力,就在藤真以为至少可以拉到半年的审判期时,判决下来了。
"本裁定,由陪审团5比2大比数通过,被告人仙道彰第一项控罪,谋杀教育厅副厅长前田明川,证据不足,罪名不成立。第二项控罪,贩卖毒品罪,证据确凿,罪名成立。考虑到辩方律师提出的多项疑点,本席经慎重考虑,予以采纳。判决如下:被告人仙道彰,贩卖毒品罪,罪名成立,判终身监禁,10年之内,不得假释,当庭执行判决。"
听到判决,第一个作出反应的是藤真,直挺挺的倒下,头磕到椅子发出的巨响,惊醒了旁听席上的众人。
"藤真!"牧和彩子冲得最快,但是很快被狱警拦了下来。
一声"退庭"后,狱警立刻行动,强行拉起了呆坐在椅子上的仙道。
"仙道!"一声大喊,压过在场所有声音。
洋平跳下旁听席,推开狱警,奔向被告席,撞上被告席的栏杆时,早已没了仙道的踪影,留给洋平的,是不舍、眷恋混合着不甘的眼神。
"仙道~~~~~~"瘫坐在地,后悔充斥每个细胞。
藤真被送进了医院,直到晚上也没清醒,看上去像个植物人。
"都回去吧,他今天不会醒了。医生给用了镇静剂了。"护士看这一伙的人高马大,有些不敢大声说话。
"牧,一起吃饭吧。"彩子拖着牧往外走,对神和三井使眼色。
"是啊,去吃饭吧。守着也没用。洋平回家了,看来明天上不了班了。你是组长,别意气用事。"
一顿饭吃得沉闷无比,彩子为自己的傻提议汗颜。
饭后,神坚持要三井送他回家(?!某光:攻受逆了吧...)。
"三井。"神顿了顿,坐到了三井对面的茶几上,"我喜欢你。"
"呃......"手足无措。
"洋平和仙道,明明相爱,这辈子就错过了。兔死狐悲,我不想老了后悔。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尊重你,如果喜欢,我们交往吧。"
"阿神,你......"
"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那个......呃......我在医院门口答应的。"耳朵通红。
"那就是说,你喜欢我对吗?"进一步紧逼。
"对啦,你要我说那么清楚干嘛?!"三井怒了!
神放松紧张的神经,勾起唇角,低头,目标,他下巴的疤痕。
"前两天看的碟记得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我们......不要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
话语,消失在唇边。8年,我才走到你身边......
当晚,三井没有回宿舍,也没有听见同住的洋平压抑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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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睡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上,天之骄子到阶下囚犯,巨大的落差,使他在近2点的时候,也没有一丝的睡意。
轻手轻脚的爬起,摸向洗手间,他知道牢里人都不好惹,暴力事件层出不穷,格外小心谨慎。
望着小床外的天空,悲苍迅速爬满心头,自由,以前唾手可得的东西,现在觉得这么可贵。
正在发呆间,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警觉得转头,居然是同牢房的"室友"。
"新来的,辰暮的大少爷呢。"让人不舒服的笑容,仙道立刻感觉到了戾气。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细皮嫩肉的。"
一阵哄笑,让仙道一身鸡皮疙瘩,隐约觉得非常不对劲,出路已被堵死,回去已是不可能。
"你们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老规矩而已。哈哈哈哈"
"老大,别废话了。天亮了就麻烦了。"
"乖乖听话,少受点罪。"
仙道明白了,虽然吓白了脸,可是手上没含糊,立刻甩掉抓上来的手。
几乎是一番混战,仙道激怒了众人,一个强力胃锤,几乎背过气去。
转瞬间,被按到在地。
不要!想喊,可是过度的恐慌遏制了声带。
不到几秒,已全身赤裸。
奋力挣扎,换来的是眼冒金星的巴掌。
乘对方一丝松懈,挣开左手,一拳挥向趴在自己胸前的人。
报复性的惩罚就在下一秒降临。
好痛!左手大概断了。嘴已被堵住,呼救是奢望。
晕吧,快晕倒吧,晕倒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唔~~~~~~~~~"悲鸣,从喉咙深处溢出。
尖锐的撕裂的痛,从后庭穿来,有温热的液体流到大腿上,出血了吧?!快死了吧?!
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侵蚀每一个细胞,翻肠倒胃的恶心一波接一波涌上四肢百骸。
被逮捕后没流过泪的仙道,终于崩溃了。
我现在在地狱,为什么还不死?!
意识终于模糊了,好开心啊,终于,要死了吗?
命运女神似乎彻底抛弃了仙道,在清醒的屈辱和半昏迷的庆幸中数次徘徊,终于......
彻底堕入黑暗......
第二十六章(虐版)
半夜三更,牧被电话吵醒,刚想发飙,就觉有如淋头浇了一盆冰水。
立刻穿衣服冲向住在他楼下三层的三井洋平公寓。
"洋平,洋平,快开门。"
哪知没敲几下,门就开了。憔悴的脸出现在眼前。
"洋平,你要冷静,保持冷静。"
"什么事?"洋平觉得不对了,快4点了,没事阿牧不会这么慌张。
"仙道出事了,现在在医院。"
"该死!"一句话,白了洋平的脸,他怎么会不知道牢里那些龌龊勾当,只顾着伤心,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我现在过去,这几天都要请假了。"
"我陪你去。"
"不用了,天快亮了,你要上班的。"
以飙车的速度,开往医院,除了自责,已经没有其他意识。
"医生,他怎么样?"用平静的声音询问医生。
"左前臂骨折,右胸第三、第四根肋骨骨折,左胸软骨骨折,盆骨轻微骨裂,另外......"
"另外什么?"
"另外,因为被......呃......十几......呃......很多人轮奸了,所以......直肠撕裂性损伤。万幸括约肌没事,只是这两天需要灌肠了。"
"十几个?"
"呃......狱警说的。"年纪轻轻毫无表情的洋平,却逼得见多识广的医生冷汗津津。
病床上的仙道,缠着层层绷带,淤青肿胀的脸已经不复英俊,此刻,更像个碎布娃娃。
执起他没受伤的右手,贴上脸颊,用滚烫的泪水,温暖他冰冷的手。
"仙道......彰......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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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了整整一天一夜,仙道终于醒了,抬手,动动手,剧痛传来。
一瞬间,回忆跃上大脑皮层。
满室的白色,点滴瓶,在医院吧。谁救的我?谁这么多事?
抬起尚算完好的右臂,一把推倒点滴架,死了,更好。
惊醒了洋平。
"仙道!"洋平一把拉住想要拔针头的仙道,"别乱动,你的手骨折了。"
仙道停止一切动作,安静得诡异。洋平的声音?!这样的我,这样的状况,最不想见的......是他。
"仙道,你说句话。我是洋平。"看着这样不哭不闹的仙道,洋平感觉他遥远,好似没有灵魂的肉体,随时会消散。
颤抖的手,轻轻抚上他消瘦的脸颊,稍稍用力,微转头部,四目相对。
一瞬间,犹如冰水淋头,凉到脚底。自己对上的是毫无焦距的眼睛。
"彰......是我不好,只顾着自己伤心,是我疏忽了!彰,你哭出来吧!别什么都不说呀!"明知不应该,泪,还是毫无节制地打湿脸颊,也许眼泪真是宣泄悲痛最好的方式。
"彰?7年多了,第一次听你叫。"慢慢恢复的焦距,像利剑混合着沙哑干涸的声音,直刺洋平心脏。
平静的语调,让人心悸。浮现在仙道脸上的微笑,却使洋平感到恐惧,微颤的手,离开苍白的脸,僵在半空,不知道放哪里合适。
"彰!别这样,别笑了。"翻腾的感情冲破了危堤,再也忍不住的洋平,小心的俯趴在仙道缠满胸带的胸前,泪,打湿了崭新白色的胸带。
"你在可怜我吗?"笑颜依旧。
"彰,不是。我爱你,从来没停过。"
"爱我却离开我?"
洋平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用些什么来吊住他的求生意志。
"那年,你父亲找过我,我想也是,如果你丑闻曝光,你会一无所有。我......"
还想说什么,已被怨憎的语气抢白。
"一无所有?!哈哈哈,那我现在比一无所有更惨,所以你来可怜我了?水户警官!"
语气虽恶劣,却稍稍让洋平放了心,至少,他不是刚刚那副没有灵魂的样子。
"彰,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没办法原谅我,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拉住他的冰凉的手,下一秒,就被甩开。
"救我?呵呵,不必了。得到你的答案,我可以瞑目了。"说完,闭眼,恢复了毫无表情的样子。
"彰,你不要这样,有很多人关心你的。你别放弃啊。"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回牢里?下一次呢?还是和这次一样被人轮奸?!"
奋力挣脱洋平的手,愤恨激得他再次失去理智,不顾还挂着的点滴,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做起来。
"不会了。彰,别起来,你肋骨断了,乱动会戳到心肺的!我一定会保护你,直到我找到证据救你出来。"
避开胸口,强力按住他乱动的肩膀,可丝毫没效果,疯狂的人,力道出奇的大。没办法了!
"对了,你不能死的,藤真,藤真还没醒呢。"
僵住,努力回忆起法庭上的事,无果。
"藤真?他怎么了?"
看到他不动了,洋平终于吐出了憋在胸口的气。
"判决以后,他就昏迷了。到现在两天一夜了,都没醒。彰,要是你死了,他也活不下去的。你要让他背一辈子的十字架么?"
"藤真......我们,还有多少罪没受完。昨天,我,真的很想,很想死啊。我是个男人呐。"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
"彰,别想了。都过去了,会好的,以后不会了。哭出来吧,彰,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轻轻环抱住他未怎么受伤的腰部,洋平把脸埋进他胸膛,轻吻绷紧的胸带,只希望他快点好。
两人的呜咽回荡在四周都是铁窗的病房内,久久不散。
"彰,你忍忍。"后庭的伤口严重,为了避免感染,只能灌肠。
本该由护士做的工作,洋平主动接手。
"很脏吧。"自嘲。
"彰,别让我内疚到死。"洋平站起来,吻上他的唇,"身体只是具皮囊,我们相爱的,是灵魂。"
仙道看向洋平的眼睛,读到了爱意。我......还要得起么?
"我相信你。"
被碰到的后庭,让仙道绷起全身的肌肉,不堪的回忆,再度涌上来。
"彰!是我,你病了,我帮你清理而已。别紧张,放松。彰,你只是病人而已。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