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卓东来]晚香曲(穿越)----妍笑

作者:  录入:01-04
文案
李寻欢与卓东来的穿越文。

自在飞花轻似梦,浮生长恨,花间留晚香。

最喜欢的二个角色,为他们续一段情缘。

雷的请勿入,各爱各好~


主角:李寻欢,卓东来

 

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谁都有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的事。
比如生死,比如轮回。
夙砂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赤色的眼睛像二簇燃烧的火焰。
欲逆天而行的人,始终是存在的。
就好像眼前这个男人。
萧泪血。
改天逆命,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夙砂轻轻的笑了。
一口箱子、切断与独子的关联性,是萧泪血付出的代价。
只求,让那个人能活下去。
即使,不在这个世界。
只要,他能活着。
残阳如血,一抹紫色如烟尘般隐去。
注定的命运,注定的相遇。
注定的注定......

第一章
卓东来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少年有着雪般银白的长发,和火红的双眸。
他似乎在说些什么,声音却被风割的支离破碎
只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轻淡如风。
"......所以,请你活下去。"
唯独这句话清晰的传进耳里,那身影却突然模糊起来,像一张渗了水的画。
反射性的想去抓住那身影,却徒留空气。
似幻?似真?
恍惚间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不停的下坠,下坠......

李寻欢还在喝酒。
他的手不拿刀时,就只会拿酒。
刀太冷,酒也太冷,所以他的脸色从没有好过。
烛火轻摇,薄光映在他脸上,呈现着近乎透明的苍白。
回眸看去,床上的人正睡的安稳,呼吸绵长起伏。
偏偏是个男人。
李寻欢轻轻一笑,有些自嘲,又有些无奈。
没想到风流多情的小李探花,有一天会让一个男人躺在自己的床上。
还是一个凭空掉在李园、被自己捡来的男人。
一躺,便是三天。
原先明明是受了重伤命在旦夕,竟渐渐复原起来。
连神医梅大都目瞪口呆,直呼奇迹。
应该快醒了吧。
李寻欢走到床前,端详着那张还略显苍白的脸。
他并不年轻,俊挺的五官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若不是唇边的几撇胡子添了些煞气,应该是个很俊秀的人吧。
双目紧闭,眉头微蹙,竟是在睡梦中都未曾舒展过。
忍不住伸手欲为他抚平,冰凉的手指引的他一阵低吟。
"司马......"陌生的名字从他唇间吐出。
司马?
李寻欢一顿,缩回手。
是他心爱之人么?
原来,亦是个多情之人呀。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轻轻叹息,掩门离去。
院里的桃花又开了,粉艳的花瓣儿被轻风带过,便扑喇喇地落了一地。
缓步在林中的石桌前坐下,仰头正欲灌酒,倏见一朵桃花飘到掌上。
映着月光,竟是好看的惊心。
便遥遥的想起,许久许久以前那个女子提着湘裙在桃花雨中起舞,笑嫣如花的轻唤他。
"表哥。"
心中徒然一痛,捂嘴咳嗽起来。
身后传来轻微响动,还未及回头,便看见一把剑横在自己脖颈前。
他认得这把剑。
那是阿飞临走时留下的。
他说当自己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时,就会回来取走它。
身后这个人,当然不会是阿飞。
缓缓饮了口酒,才转过身。
是他啊。
原来醒了啊。
幽黑的眸子像一汪深潭,蓄着此许凌厉,大病初愈的虚弱却让它看上去更添无助。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剑锋一转,便又逼进半寸。
被人用剑架着滋味实在不好受。李寻欢优雅一笑,手指捏住剑身。
那人还未来反应,剑竟已经落到对方手里。
"李寻欢。"
将剑放到桌上,淡淡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那人却愣住,惊愕的表情活像看到鬼。
"小李探花?小李飞刀?"
微微点头,心下诧异自己何时变成毒蛇猛兽了,能让人如此惊恐。
那人酿跄几步,月光映出惨白惨白的脸。
"怎么会,怎么会......怎......"
身子轻晃几下,突然往后倒去。
李寻欢伸出手,那身子便落进了他怀里。
双目紧闭,气息紊乱。
"重伤初愈,何苦逞强呢?"
摇头叹息,将他拦腰抱起,走向屋里。

梦中。
满池夺目的红莲,轻卧莲台的银发少年。
萧泪血就跪在他面前。
少年在笑,无邪如初生的婴儿。
"你愿意支付代价吗?"
"我愿意。"萧泪血抬起头,一张苍白如垂死之人般的脸。
"只求他能活下去。"
他......?!
是谁?
是......我吗?
心徒然绞痛起来,眉头纠结着,手无意识的伸向空中。
却被人握住。
陌生,却温暖的感觉。
猛然睁开眼睛,一张浅笑的脸映入眼帘。
自己的手正被他握着,轻轻放着床沿。
触电似的缩回手,从床上腾的翻坐起来,神情仍是恍惚。
"你伤及肺腑,还是好生休养,不要乱动。"
李寻欢从床边站起来,一如既往的笑。
他是......
对了,他是李寻欢,百年前的李寻欢。
那么自己,真的回到过去了?
卓东来努力的闭目又睁开,眼前的情景依旧。
突然大笑,直笑的躬下身去,牵动胸口的伤处,如针扎般痛起来。
竟然活着。
明明被泪痕剑贯穿了胸口,竟还能活着。
他想起梦中的对话,想起萧泪血毫不犹豫的答应。
究竟是什么样的代价,可以逆天改命?
捂住痛楚渐浓的胸口,整张脸越发苍白。
李寻欢微微皱眉,手指在他肩上轻轻一点,那身子便软软的落到锦被上。
扶他坐好,将内力缓缓输进他体力。
虽然说这个人来历不明,出现的莫名其妙,但终不能看着他死吧。
真气相触,不觉诧异,此人内力之高,并不在自己之下。江湖本就小,藏不住秘密,如此之人,为何偏偏没有半点名气?
瞧他一身紫衣装扮,华贵非凡,虽气虚体弱,但浑然天成的霸气仍是迫人。
究竟是谁?从何而来?
李寻欢一向不多事,也不喜欢逼问他人,疑虑虽满腹,却也一言未发,专心为他疗伤。一盏茶的工夫后,便觉他体内气息平稳许多,才收起掌来。
为他解开穴道,说道:"李园清静幽雅,倒是个养伤的好地方。兄台无需多想,尽管先养好伤,再做他虑。"
看他直勾勾的瞪着天花板,轻叹摇头,掩门退出房去。

月明,花香。
自在飞花轻似梦,浮生长恨,花间留晚香。

2.
李寻欢习惯早起。
清晨的李园很静,也很净。
几只鸟儿在枝头雀跃,抖下几片落花。
提着酒壶边走边饮,看到桃瓣儿在眼前纷飞,惊叹今年的桃花开的如此妍丽,若能用此酿上几坛美酒,岂不快哉?
思索间,一角紫色耀入视线。
他就背对着站在树下,听到身后的响动,才缓缓转过身来。
几枝粉艳的桃花斜斜地伸在他面前,衬得紫色更加幽远。
眉角上扬,颌首微笑。
"在下卓东来。"
气色不错嘛,与昨日的痴狂模样判若两人。
李寻欢报以轻笑。
"紫气东来。"看他一身紫衣,这四个字便脱口而出,见他眼里转瞬即逝的愕然,笑道,"与卓兄倒是极相称。"
明知他是随意猜的,但听在耳里,仍是心惊不已。卓东来撇开脸,深深呼吸压下心头痛楚。
紫气东来已经死了,死在泪痕剑下。
现在活着的是谁?
又......为什么而活着?
有物顺着眉尖滑下,落在衣襟。
"桃花。"
李寻欢伸手帮他取下,夹在手指尖看的出神。
诗音便是最爱用桃花熬出来的胭脂,用上好的红糖调配,放在炉里蒸上二天二夜,其色之妍就是拈芳铺的师傅看了也会自惭形愧。
花依旧,人全非。
提壶灌下一口酒,下一秒却又咳嗽起来。
卓东来皱眉,拉过他的手搭上脉像,脸色微微一骇。
"你的酒毒已深入肺腑了。"
李寻欢又笑,云淡风轻地吐出三个字:"我知道。"
卓东来从来不会去关心任何人,他人的生死在他眼里不过如路边草芥一般,可看着李寻欢因咳嗽而染上湿意的眸子,偏偏心中一悸。
"你不该再喝酒。"
"不,我该喝。"
绕过几棵桃花,肩上沾了些花瓣,衬着白衣犹为显眼。
"如果我现在不喝,以后就没机会喝了。"
错综的桃枝将他的影子分的有些破碎,斜斜的映在卓东来脚边。
寂寞非常。

江湖记载,他是死于酒毒的。
卓东来曾经寻这个记载极不相信。
一个人,再怎么贪杯,也不可能喝到把自己毒死的地步。
现在,不得不信。
没有比酒毒更能让他死的东西了。
如果......
他没死呢?
历史会不会改变?未来会不会改变?
会不会所有人的命运都不一样?
有趣!
好玩!
嘴角上扬,邪佞的笑。
"我不会让你死的。"
既然自己能逆天来到这里,就也可以改变这个人的宿命!

听到这句话,李寻欢果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他。
"噢?"
卓东伸手,接住几朵掉落的桃花,捏在指尖递到李寻欢面前。
"我卓东来让他活的人,就一定会活着。"
李寻欢轻笑。
桃花太艳,艳到极致便难免带了煞气,就好像卓东来此刻挂在脸上的笑,足以傲睨天下。
能在他面前笑的这般自信的人,天下没有几个。
李寻欢突然来了兴趣,对眼前这个人。
"卓兄要让我活着,得先保住自己的命,跟我来。"
说着便拉过卓东来的手,往院外走去。
心下微讶,不禁问:"去哪?"
"能救命的地方。"李寻欢回头菀尔。

晨阳渐深,叠下二条修长的身影。

李寻欢带他去的果然是能救命的地方。
神医梅大的医馆。
"阁下身体已无大碍,不过伤在胸口,触及心肺,近一个月里万万不可动真气,若旧患复发,回天乏术。"
梅大看卓东来的眼神活像看到珍奇异兽,二眼都在放光。
满心疑虑。
明明就是毫无生还可能的人,怎么就活了呢?
"多谢神医。"
卓东来颌首微笑,眼睛看向李寻欢:"在下的命看来是保往了。"
兴许是屋里药味太浓,李寻欢掩嘴轻咳,眼里却含着温暖的笑意。
"李探花,你的酒毒越来越严重了。"
梅大搭上他的脉,皱眉不已。
李寻欢一直笑,并不回答。
"唉。"
梅大摇头叹息,这几年他就弄明白一件事--想劝李寻欢戒酒,比登天还难。
这人以前就爱喝酒,自林姑娘带龙小云离开中原后,他喝的更多。
却从未看他醉过。
人越寂寞,便越容易清醒。
没有人比李寻欢更寂寞,即使是在笑,那笑容也是寂寞的。

"下月洛阳要举办牡丹花会,李探花何不出去散散心?"
梅大将调好的祛酒毒的药递给李寻欢,笑道。
"牡丹花会?倒是个好提议。"
李寻欢沉吟一番,脸上笑意渐浓,转头看向卓东来:"卓兄可愿与我同往?"
洛阳......
卓东来脸色阴郁,双手紧握,发出骇人的咯咯声响。
那个满脸虬髯的男人从记忆里浮出。
洛阳的雄狮堂,洛阳的雄狮朱猛。
命中的天敌。
明明赢了他,却偏偏好像输了般。
若是没有这个人......
"......兄,卓兄?"
耳朵传来李寻欢的呼声,让他猛然惊醒过来。
是了,这是百年前的世界。
这里,没有朱猛。
抬头瞬间便已隐去眼里杀气,对李寻欢一笑,答道:

"当然愿意。"

二匹骏马,二个人。
坐骑如风,烟尘滚滚,只留下身后若干人送望的眼神。
重峦叠嶂,鸟语风清,几多相思融入春间,愈加醉人。
"这一路有卓兄相伴,想必不会无聊了。"回头朝那紫色身影微微一笑,尽是对旅途的期待之情。
遥望前方,林深道延,一派静谥之色。

江湖,不远。

3.
晌午。
琴声伴着悲歌响在酒馆。
清冷的声音,如凄如诉:
"情似游丝,
人如飞絮,
泪珠阁定空相觑。
一溪烟柳万丝垂,
无因系得兰舟住。
......"
李寻欢恻目看向卖唱的女子。
面容清雅,略显苍白,倒更添几分楚楚之意,一双明眸如注进一汪泉水般,水意盈动,让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似乎是感觉得李寻欢的目光,便朝这边盈盈一笑。
歌声还在继续。
"雁过斜阳,
草迷烟渚。
如今已是愁无数。
明朝且做莫思量,
如何过得今宵去。
......"
颔首回笑,满满倒了杯酒,正要向往嘴里送,忽见一只手伸来拿走杯子。
抬眼,就看见卓东来含笑的脸。
无奈,苦笑。
"卓兄是打算以后都不让我沾酒了?"
"这种酒会要了你的命。"
卓东来毫不客气的把酒泼在地上。
"没酒喝才是会要我的命。"
忍不住心疼那喂了地面的二十年女儿红,真是暴殄天物啊。
却见卓东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子,对着他晃了几下。
李寻欢一怔,苦笑更甚。
那不是被自己丢在李园的祛酒毒的药么?
他竟带来了!
眼见他将药粉倒入酒壶,轻摇几下,又倒了一杯递到面前来。
叹息,只得接过,才一饮下便立即皱了眉头。
酒香依旧,酒劲却淡了很多。
温和如春湖的水波。
心下诧异,询问的看向卓东来。
卓东来给自己斟了一杯,放在鼻下轻嗅。
"梅神医的药果然神奇,混入酒中可以解去酒毒,酒毒散了,烈酒自然也淡了。"
李寻欢又是苦笑。
"在下能不能不喝这种酒?"
卓东来对着他举杯,平缓的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你只能喝这种酒。"
停顿,饮下杯中酒,复又道:"虽不能冶好你的酒毒,至少不会让它加重。"
抬头却见李寻欢正望着自己,唇角上扬,眼睛弯起好看的弧度,灼灼的目光钉在脸上,倒叫卓东来心头有一瞬间慌乱。
"为什么你这么想让我活着?"

一愣。
为什么?
或许,只是因为他是李寻欢,或许是为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找一个生存下去的理由。
或许,只是想与老天爷来一场赌局。
一抹冷笑滑过眼底,眼神徒然冰冷起来。
世人皆是命运的玩偶,生死注定轮回有常,当真是不能更改的么?
如果自己穿天越地来到这里是一个变数,那么--
这个人的命运,他一定也可以改变!
为了证明给老天爷看!
"卓兄,你的手......"
回神抬头看了李寻欢一眼,才把目光落到自己手上。
那酒杯不知何时竟被自己捏的粉碎,鲜血混着酒滴在桌上,渗开一片刺目的红。
"何事如此愤慨?"
拉过他的手,看掌心伤口汩汩往外冒血,不觉皱眉。
一方白色丝巾递在眼前。
抬眉,却是那卖唱的女子,低吟浅笑,容色照人。
"给这位公子先包扎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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