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同人]情化相思凝作茧----小鸟[上]

"它长什么样？"沉香问出了重点之中的重点。
"没问题，简单。"
虽然孙悟空没有杨戬那么便利的法术可以随时用水看到任何的事务，不过笨有本着，孙悟空从怀里取出一块修炼者通常用来存储修炼秘笈或者重大事件的极品玉简，极度浪费的把‘太虚幻境'的具体形象等诸多信息存储进去，然后递给沉香。
"握在手里感觉它."孙悟空吩咐道。
有点硬，颜色很漂亮，很透明，摸上去温温的，还有什么感觉？难道还要对着天空大喊‘我要看见？'沉香疑惑地望向孙悟空。
孙悟空两眼一番，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样，道："算了，老子帮你好了。闭眼。"
右手一指，轻轻点上沉香的额头中央.玉简仿佛融化在手心里一样逐渐的变热、然后消散，沉香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副古香古色的画卷。普通，极度的普通是那种放在一堆卷轴里面绝对分不出来的卷轴。
"太一般了吧？"沉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和孙悟空将要费死劲要透出的宝物竟然是这么一副普通的模样。
"你以为所有的宝物都是宝莲灯那种骚包？"看样子孙悟空对宝莲灯的印象也不是多好。
"等等，那块玉呢？"沉香这才发现孙悟空交给自己的玉简已经消失在自己的手中。
"废掉了。"孙悟空很平常的道。
某方面来说，孙悟空和哪吒是一样一样的，到手的东西绝对不珍惜，哪怕那东西曾经有多么珍贵的价值，像这种极品玉简即使是杨戬使用的时候也会掂量掂量再用，可惜碰见孙悟空这种败家子随随便便就给浪费了。
"一会，老子先把屋子里的哪吒引开，你去屋子里面找‘太虚幻境'"孙悟空的这个主意实在有些白烂。
"你不觉得简单了点？哪吒走了还有下面大殿里的人啊，就凭他们我也应付不了。"现在孙悟空是老大，他的话就是真理，唯一的可能是有点小小的缺憾，稍微修补一下。
"你放心，李靖的门人和属下是绝对不敢管哪吒的闲事的，哪怕老子在那里拆房子，他们也是干看不动。"可惜孙悟空的安慰沉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否则沉香绝对会先从孙悟空那里再敲点东西再进去。
"我从前面进去，一会你看到有两个影子冲出来就迅速进去寻找‘太虚幻境'。"
孙悟空冲进那座在虚空中醒目存在的‘狗窝'，然后不久，如同孙悟空所说，两条影子冲了出来。沉香连忙依照孙悟空的吩咐向‘狗窝'冲，可惜孙悟空和沉香同时算错了一件事：
"师父，我上不去。"沉香站在那座醒目的‘狗窝'下面使劲的蹦。

疯狂的战斗天才哪吒和最鸡肋的宝物--太虚幻境（下）
"孙猴子，正好，你还欠我几场架没打，我这次要拧掉你的右手。"孙悟空刚一走进这间小屋便被已经等候多时的哪吒截了个正着。
"喂，喂，可以不可以不要这么急着上手，老子这一次可是有笔好生意和你谈的。"开玩笑，真让这个战斗狂纠缠住可不是一时半刻可以甩的开的，万一让他逼着大战三百回合还让不让自己的这只猴命活了。
"切，胆小鬼，每次都让你逃了，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哪吒的话也干脆，就是赖定了。
"别这样，咱俩谁跟谁啊，老子哪一次给你找上的不是上等货。"孙悟空连忙抛出香饵。
"难道，这一次？"哪吒一听有架可打顿时两眼放光。
确实，唐僧师徒三人西天取经途中，只要碰见难缠的妖魔鬼怪或者什么孙悟空懒得动手的麻烦事，基本上是被哪吒那个战斗狂棍棒解决的，哪吒与孙悟空可以说是简易版的同盟关系，孙悟空那边能懒一点就一点，哪吒这边打一回爽一回。这一听到孙悟空说又有好货，那就应该又有厉害的对手可以出手了。
"不，不，不，他可是优质的潜力股。"孙悟空摇晃着食指轻轻摆手道。
"什么？"哪吒不明白孙悟空的意思。
"潜质优秀啊，很值得期待的。"又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口语冒了出来，孙悟空自嘲地一笑。
"那就还是你吧，我好像等不了几百年。"很明显哪吒不是那种有耐性的人。
"只要有一样东西，几天就可以了。"发觉哪吒又有动手的冲动，连忙说明道。
"什么？"
"太虚幻境。"孙悟空说出这次的目的。
"谁有这玩意，我马上去抢。"很明显到手的宝贝太多，哪吒已经忘了‘太虚幻境'的存在了。
"你。"孙悟空有些无奈的指了指哪吒。
"那里?"哪吒指了指堆放在角落里垃圾堆一样成堆的东西。
"哦，你找吧，我抢来的东西都在那里。"哪吒压根就已经不记得‘太虚幻境'什么样，还是让知道的人找吧。
"不，我们用它做个试验。"孙悟空流露出了充满算计的笑容。
"好，怎么做？"多年合作哪吒还不了解孙悟空？只要他开始算计人，绝对是谁沾上谁倒霉。
孙悟空甩出一样长方形小小的柱状体粘在正对着那堆宝物的位置，然后道："我们一块出去，准备看好戏吧。"
然后的事情就如同沉香所看到的样子，两道影子快速的飞离了哪吒的那座狗窝。
"哈，哈，他就是你说的潜质优秀？"终于，两仙停在沉香目不所及的地方，哪吒一边指着远处在自己房屋下面蹦啊蹦的沉香，一边狂笑道。
"有些操作技术的问题。"孙悟空也有些尴尬。
"用不用我帮把手？"哪吒看着那一幕还是有些想笑。
"不必了，如果他找不到上去的方法，这么笨的徒弟不要也罢。"孙悟空的口气明显有些恼羞成怒。
不知是沉香聪明的在短时间内从那套怪模怪样的衣服里找到了上去的方法，还是远处孙悟空明显的怒气给了沉香以非正常的动力，总之，沉香最终以慢慢悠悠、摇摇晃晃、随时准备下坠的飞行姿态来到了坐落于半空中的哪吒的狗窝。
孙悟空从怀里取出一块拇指肚大小的石块，捏的粉碎，向虚空中一撒，沉香进入哪吒的狗窝之后的景象顿时显现在孙悟空和哪吒眼前。
沉香曾经进过猪八戒的房间、曾经进过孙悟空的水帘洞，现在到达哪吒的狗窝，每进一个地方沉香都会不由的感叹一山还有一山高。虽然猪八戒的人是对嫦娥花痴了一点但好歹住的地方还很正常，孙悟空虽然穿的奇怪了一点但好歹住的地方还算是很正常，而这个哪吒的狗窝根本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垃圾堆，除了一张干净的床铺占据右墙的大部分空间外，就只剩下左边角落里一直延伸出来的堆的好像山一样高或者稀奇古怪或者平平无奇奇怪东西。
即使是没有闯空门经验的沉香比较一下整洁干净的床铺和垃圾堆一样的宝贝堆也会知道‘太虚幻境'该从什么地方找起。
沉香脱下笨重妨碍行动的外衣，直扑那一堆一堆的宝贝，希望可以赶在哪吒回来之前找出‘太虚幻境'。可惜，他明显忽略了一件应该注意到的事情，或者说孙悟空故意没有向他提起的事情。既然是天庭战神的房屋，想当然会有一些用来防敌的禁制，而且虽然哪吒酷爱打架，以和人进行生死较量为乐，但也绝对不代表哪吒欢迎天天被宵小闯空宅，所以狗窝的禁制级别还很高。
"嘶!"一声长调从沉香的口中呻吟。
一簇，小小地，苍白色地火焰掉落在沉香的小臂上燃烧，疼，钻心的疼，一瞬间沉香仿佛感觉到被燃烧的皮肉叫嚣的声音。用另一只手在微小的火苗上上面不停的拍打，希望可以扑灭那簇苍白色的火焰，但无论沉香怎样的拍打那簇火焰不但没有熄灭反而蔓延到不停拍打的另一只手上而且逐渐有向上燃烧的趋势。眼见火势越来越大，沉香无奈，退回到自己脱下的那堆奇异的衣服旁边，希望这件被孙悟空吹的神乎其神的衣服可以拍灭那簇奇怪的火焰。很快，根本用不着穿上只是在外面的金属部分摩擦一下火便灭了，没有一点点的火苗留了下来，只有沉香已经被烧伤的两条手臂可以清楚的证明苍白色的火焰曾经出现的痕迹。
沉香浑身翻找起孙悟空递给自己的那块淡青色琉璃，准备穿上那件还可以隔离火焰的衣服，再接再厉。
"三味真火？"孙悟空没想到哪吒竟然会用最得意的三味真火来布禁制，这不是打算要闯入者性命吗？
"放心。"看出孙悟空的顾虑，哪吒暧昧一笑道："我放在这里的火焰温度已经被我调的很低了，绝对和用来对付你的不一样。"
"不过，这个试验是不是有些太小儿科了，他有你那件‘太空服'我这种小case形式的三味真火有什么用。"哪吒指着那件放在沉香身旁的奇异衣服道。
"你看。"孙悟空从怀里取出一块淡青色的琉璃，正是那块用来启动‘太空服'的中枢。
"他现在必须靠自己。"孙悟空露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态。
没有，没有，沉香翻遍了身上的任何地方都没有那块淡青色的琉璃，而且时间来不及了，在这个哪吒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的时候，沉香只得拿起那件衣服准备挡在身前，好说也可以挡住半边但沉香完全没想到这件衣服会突然间变得那么沉重，一点点也拿不动，更别提举在身前。
没有任何物品可以借助，没有任何可以取巧的办法，唯一剩下的道路只有一条--靠自己硬闯。
前进，尽管每前进几步都有一簇苍白色的火焰从无到有跌落在沉香的身上；
前进，尽管每一小簇的火焰都在沉香身上燃烧、蔓延，在沉香的皮肉之间留下炭一般颜色的燃烧痕迹；
前进，尽管每一寸的皮、每一分的肉都在叫嚣那难耐的疼、痛、还有燃烧后的痒。
火焰已经掉落了许多，落在沉香的双臂上，落在沉香身上，落在沉香的腿上，落在沉香的脸上，燃烧，蔓延，一点点的感觉自己身上逐渐施加的痛苦。先是皮，再是肉，然后是被皮肉紧紧包裹的骨，那种苍白色的火焰折磨着沉香从外到内的每一部分。沉香咬住舌，不让自己再发出‘嘶嘶'的叫声，因为频繁的声音可以告诉远去的主人这里召贼；汗如雨下，顺着皮肤滑落，顺着正在燃烧的火焰蒸发或者升腾。
沉香：
不可以停下，不想让他伤心、不想让他失望，这是他对我第一个要求，也是他给我的第一个约定，完成它，说什么也要完成它，拜师然后变强，变得很强，变得更强。
然后，保护爱我的我爱的人们。
尽管沉香的速度已经提升到了最快，尽管沉香强忍着火焰炙热的灼烧，但在如山的法宝面前沉香最大的可能是在寻找过程中被烧的飞灰湮灭，留不下一寸渣。
对了呢，还有一个办法。
虽然第一次入魔的情形沉香已然记不清楚多少，但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血池在沉香的心底绝对无法忘记；还有，沉香第二次入魔，虽然那时候的心底记忆最深的是伤心、痛苦，但那种头破血流后的强还是隐隐约约的留下了感觉。
鲜血，两次入魔经历的唯一关联。
也顾不上许多了，沉香就近从哪吒的宝物堆里刨出一把匕首在手臂上使劲一划，鲜血流出来了，然后混合着汗液滑落，没有流到地上因为在那之前已经被火焰的高温蒸发。一定是不够，一定是鲜血的分量还不足以让自己入魔，再多划两刀，不，两刀不够，三刀、四刀，沉香身上渐渐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刀口，每一道刀口都有一道鲜血如小河般向外涌出。好像快失去意识了，火焰在燃烧，鲜血在涌出，疼的感觉远去了，痛的感觉远去了，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在消失一样。
沉香的猜测对了一半，确实沉香入魔的条件之一是大量的鲜血，而另一点他没有猜测到的是失去自己平时不自觉的压制魔性的清楚的意识。
在沉香意识消失的边缘，沉香的魔性觉醒了，那一轮可以辨别的眼珠再次变成了如血般的鲜红色。
"他是魔？"哪吒指着从画面里看到魔的明显标志--沉香的鲜红色眼珠道。
"不，他是玉帝宣布的禁忌之子。"孙悟空答道。
"有意思，好小子，够聪明，也够狠。他，我收下了，百年之后一定可以训练成一个够强的对手。"哪吒的话带着兴奋，对手难求，毕竟好斗的哪吒已经上千年没有再遇到过新的敌手了。
"喂，老子才是他师父。"孙悟空大声提醒道。
"我俩谁跟谁啊，你看是不是把他让给我？"
"一人一半。"孙悟空说出最后的底限。
"没问题。"毕竟哪吒要的是将来的一个好对手，而具体是谁教出了他，根本就不是哪吒的考虑范围。
沉香身上被蒸腾出的血雾，不停流淌的血滴逐渐地盖过、吞噬着沉香身上不停从空中落下燃烧着地苍白色地火焰，热度在消失，在降低。
成功了，在意识的消失与清醒之间，在身上的火焰与魔的力量争斗的同时，沉香看到自己的双手抓住了与孙悟空让自己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画卷。
"他在干什么？"哪吒有些意外的从画面里看到沉香刨出了一个画卷，然后拖着重伤、流血、不停燃烧的躯体向屋外走去。
"老子让他去你那里偷‘太虚幻境'，得手了当然要逃跑，难道还晕倒在你家啊。"孙悟空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看戏，就看到这里，我们去迎接英雄吧。"孙悟空起身，一挥手抹消了空中的虚景，带头往哪吒的狗窝奔了回去。
下面是无尽的虚空，已经没有了那件奇异的衣服的帮助如何下去。也罢，赌一把，沉香踏出屋门，纵身一跳。
"那小子从我的狗窝出来了，好像在向下坠落。"哪吒指着虚空中不停下落的沉香道。
"靠，我忘了，那小子不会飞。"孙悟空连忙冲过去接住沉香下坠的身形。

 

十八年、十八日、十八时
沉香再次醒来是在花果山水帘洞的草地上，身边围绕着宝莲灯、小玉、孙悟空以及一个陌生的少年。
"醒来了，醒来了。"大声呼叫的是小玉焦急的声音。
"我没有死？"沉香奇怪的问道，大出血、火焰的烧炙、还有最后从空中跳下，堆在一起自己竟然可能没有丝毫伤痕的活着？
沉香抬起手臂，那里没有被燃烧过如炭般黑色的痕迹，也没有自己放血时一刀一刀的划痕。
"小子，如果我的三味真火没有做过手脚，就让你这么烧下去，十个神仙也早烧成飞灰了。"陌生的少年解释道。
"你是？"
"哪吒，太虚幻境的主人--哪吒。"哪吒笑眯眯地解释道。
他就是哪吒？那个孙悟空所说的在天庭与杨戬舅舅其名的战斗狂？强盗?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温和的站在自己的身边，完全没有孙悟空所说的暴虐，一身潇洒的月白长衫映衬与众不同俊朗潇洒的外貌，不像天庭的战神反倒更像是传说中的金童。
"那我身上的伤？"烧伤可以解释成哪吒做了手脚，那么划在身上的刀伤呢？
"那。"哪吒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孙悟空。
"反正当年从老君那里偷的东西也不少，你那点小伤随便浪费点灵丹妙药就可以了。"孙悟空臭着脸道。
虽然与孙悟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沉香已经基本上了解了孙悟空的性格：对待陌生人会是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戏耍别人时会特意地一本正经或者嬉皮笑脸，而真正对别人好的时候反倒是一脸臭臭的好像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一样，尤其是没有油水可让自己敲诈回来的时候。
"对了，这个是哪里来的？"孙悟空从怀里拿出一个蓝色玉制药瓶向沉香询问道。
"这是我怀里的东西，怎么在你手上？"孙悟空手里拿着的正是当日沉香入魔后杨戬留给自己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