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同人]情化相思凝作茧----小鸟[上]

"小笨蛋！哪有人第一次喝酒就这么喝的。"丁香向猛灌一碗烈酒的沉香道。
"再来！"沉香也不管酒这玩意到底好不好喝，这么个喝法到底好不好受，拎起酒坛子为自己又倒了一碗，喝下。
"这样喝，你会醉死的。"沉香不在乎，丁香可不敢让他这么个喝法，连忙去夺沉香手中的海碗。
"为什么？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我喝了这么多，为什么一愁都解不了？"已经喝了两碗的沉香晕晕糊糊地自言自语道。
闻言，丁香的手停在半中，随即又缩了回来，不再去夺沉香的海碗。
是啊，沉香在借酒浇愁，可是丁香又何尝不是在为他提供一个可以借酒浇愁的机会，杜康在手，千愁可解，醉死又何妨。
"来，我们一起喝。"丁香再次将沉香的海碗满上，自己从桌上翻出一只茶杯倒满酒，向沉香举杯道。
"干。"
两人不再言语，只是你一碗、我一杯的猛灌，很快一坛酒见底了。
"咦？怎么倒不出来了？"沉香拿着酒坛子不停地在碗口倒啊倒。
"这个酒坛子坏了，倒不出来，我还有个没坏地，沉香你去打开。"看样子丁香也醉的不轻。
闻言，沉香也干脆，手中酒坛子一扔，拍开桌上的另一坛酒。
"老天，我的要求不高，有茅屋三两间，一严父，一慈母足以，为什么我的这一点点要求都不满足我!"喝高了的沉香边喝边吼道。
"为什么我所有的亲人，可以被关，可以被杀，可以与我反目，但就是不可以和我和睦相处！"
"我总是在以为自己找到幸福的时候失去它。"
......
"以后的我要何去何从？"沉香彻底喝趴下了。
啪！啪！拍门声响起，丁香连忙去开门，门外小玉端着一碗已经变凉热面。
"丁香姐，我向小白学着做了碗面，给沉香端来当宵夜。一会，沉香醒了，帮我端给他好吗？"小玉看了看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沉香，放下手中碗筷，急急忙忙地转身离开。
"看样子，你的抱怨让小玉听见了，她还不知要怎么的伤心呢！"丁香扫了一眼早已变凉的热面，像是在告诫沉香，又像是在喃喃自语道。
"沉香，记住与其抱怨失去的东西，不如抓住现有的东西，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丁香再次语重心长的向着已经不省人事的沉香道。
丁香起身拽了拽沉香，挺沉，还拽不动，便随手拿了沉香放在不远处的一件外衫，披在他身上，算是照顾了沉香，转身端起小玉留下的面条离开沉香的房间。
这一晚是沉香睡得最沉的一晚，敖红死去的悲痛、哀怨，母亲面对自己一夜的温柔，还有曾经面对杨戬的欢喜和温馨，一切的一切在酒精的威力下，暂时离开了沉香的梦境。
而这一晚也是小玉唯一失眠的一晚，醉酒后沉香的哀伤，沉香的痛苦，沉香的迷茫，明明白白的被小玉听到。
教导沉香武功时，小玉曾经奢望过，杨戬不会再来打搅这种安逸的生活，沉香一直一直在这里练武，当教书先生，自己一直一直在这里陪着沉香到永远，永远。可是，经过这一晚沉香的酒醉，小玉明白了，即使杨戬不再在这里出现，沉香一直一直在这里生活也是生活在痛苦中，小玉想帮沉香，想让沉香快乐起来。
一夜思考，一夜无眠，小玉翻来覆去的回想自己了解的、知道的、想到的，修道速成方法。
第二天，天还没亮，小玉冲进沉香的房间，拍醒趴在桌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沉香。
"沉香，沉香！"
"呜，小玉，干什么啊！我头好晕。"沉香的醉酒后遗症显现出来。
"沉香，我想到办法可以让你的实力在短时间内追上杨戬。"小玉强睁着一夜没睡的杏眼，向沉香高兴道。
"什么办法？"听到小玉有办法可以让自己短时间内追上杨戬，沉香也不困了，头也不疼了，向小玉兴奋道。
"入魔！"小玉道出这个自己唯一想到的，自己也不确定的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一时，这一刻，小玉和沉香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提议后来让自己和沉香忍受了多大的苦楚，为沉香带来多少祸端。

 

入魔（上）

（附上老君的来历：司马迁《史记》卷六十三《老子韩非列传第三》记载："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仁里人也，姓李氏，名耳，字蚺，周守藏室之吏也。"，李渊、李世民父子建立唐朝称帝，追认李耳为"玄元圣祖"，唐高宗李治追认李耳为"太上玄元皇帝"。道教称李耳为上清真人、太上老君。所以作者认为老君是在周朝末年成仙的，比杨戬晚一千年左右，没有参加过封神大战。）
（另外，外形的问题,既然是神仙想让自己保持在哪一个时间段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让先成仙的看起来比较老，最重要的是如果我把杨戬的外表写的比老君还要老估计所有看书人都会跑掉吧！）
（还有一点，这里设定的杨戬是及部分人物先前历史取自日版藤崎龙的《封神演义》，并且有一点点的修改，以后会逐渐出现的。）
（最后是，写到21章了，下一章会写说好的豆腐，不过以前从没写过，应该会更慢一点的。）

"入魔？"沉香重复着小玉为自己选择的道路，有点不明其所以。
"对，入魔！"紧接着小玉又解释道：
"传说很早以前，无论是妖还是人的修炼者除了可以选择最终得道成仙之外，还可以选择立地成魔，不过经过这些年修仙的修炼者的打压，修魔的修炼者几乎已经看不见了。"
"入魔后，有可能让我赢过杨戬吗？"沉香问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修魔的修炼者功力增长很快，只要你可以坚持下去，终有一天杨戬不会是你的对手的。"小玉道。
"如果这样的话......，为什么修魔者会被打压？"沉香有些疑惑。
"我记得，好像是修魔者的基础要求很高，而且容易走火入魔。"小玉也有些不确定的解释道。
"那个，小玉，你知道修魔的方法吗？"发现小玉的不确定，沉香有点没底道。
"我不知道。"小玉道。
"小玉，你......"沉香刚想再说什么，被小玉打断道。
"不过，我知道一个地方，只要在那里待上一段时间，修魔者可以功力大进，普通人也可以立地成魔。"
"那里是--荡魔窟！"小玉重重地说出这个名字，仿佛光靠说出名字就可以给人带来无穷寒意。
"荡、魔、窟!"沉香不由自主地重复着小玉的话，想象那里可能有的恐怖和哀怨。
"这要我到达那里就可以成魔，并且最终打败杨戬吗？"沉香向小玉询问道，言语间充满对一片绝望中唯一一丝曙光的憧憬和兴奋。
"应该可以。"比起沉香，小玉的回答显得异常苍白。
"那我们还等什么？我们收拾、收拾，一会和丁香姐道个别，我们马上走。"沉香道。
小玉认识沉香以来，第一次见到焦急毛躁地一面，小玉不尽对自己作出这个决定感到欣慰。
但对于荡魔窟，小玉也是知之不多，如果沉香的思考还算清晰的话绝对不会进入这种除了名字一无所知的地方，可惜的是沉香早已被这一丝可能的曙光所迷惑，准备与小玉一起踏入那个传说中的地方。
这是第一次，沉香在杨戬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走上了与杨戬的愿望相背的一条道路，沉香的未来何去何从，小玉不知道，沉香自己不知道，杨戬也不会知道。
荡魔窟：
座落在雁荡群山中的荡魔窟看起来远不像传说中的恐怖、凄绝，在小玉和沉香赶了三天路程寻找了五天位置之后，出现在小玉和沉香面前的荡魔窟只不过是一个被层叠杂乱的杂草所覆盖的普通洞窟。
"这就是荡魔窟？"沉香诧异地问道。
"应该是这里。"这样普通的外表使得小玉对本来就不太确信的传说更加怀疑起来。
"是不是太普通了点！"小玉的一句话道出了沉香和小玉自己的疑问。
"你也不了解这个地方吗？"听到小玉发出自己一样的感叹，沉香不禁问道。
"沉香，对不起，我只是从其他妖怪口中知道这个地方，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小玉有些不安地回答道。
"耶？，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好了。"沉香惊讶，但转念一想又安慰起小玉来。
这才知道小玉对荡魔窟也是一知半解的沉香，虽然心里产生了些许迟疑，但被小玉曾经描述的可能性所迷惑，遂与小玉一起清掉挡在荡魔窟洞口的杂草，向洞窟的深处前行。
才一入洞口，沉香和小玉就可以感觉到荡魔窟与一般洞窟的不同。
荡魔窟外看是一座典型的山洞，洞口细窄狭长，放在任何一座山中都不会显眼，但是仔细观察会发现，洞内的岩壁在阳光可见的地方竟呈微微的淡粉色，与一般灰褐色的岩壁颜色截然不同，不只如此，荡魔窟的隧道深且悠长、蜿蜒，就着洞口的阳光根本看不到洞底。
‘啪！'小玉扔了一团狐火远远地飘了进去，远处的隧道迅速完成一次由暗到明的渐变，但很快，在小玉和沉香还没有看到尽头的时候，狐火已经熄灭了。
"沉香，你自己要小心。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小玉所特有的野兽的直觉告诉小玉，荡魔窟危险。
"好。"沉香应下。
沉香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虽然在敖红被杀之后与小玉学过两天武功，但这只不过使自己从一个武者的零阶段过渡到入门阶段而已，自己的本事离真正可以独立处理危险还很远，在这种地方最好听从小玉的吩咐。与此同时，小玉再次现出半妖状态：微暗的血色狐耳及两条长而蓬松的狐尾，火焰般亮丽鲜红的长发再次从小玉身上显现出来，并且双手依然带上那双血色皮质拳套。
"沉香，你紧跟着我。"小玉为了可能出现的危险做好一切准备。
两人，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前行。
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除了小玉手中狐火燃烧地"斯斯"声，两人听不见任何动静，唯一改变的只有越来越蜿蜒崎岖的隧道以及逐渐变深的岩壁。
"小玉，我们还没有到吗？"长时间没有异状发生，使得沉香和小玉紧绷的心不由自主的松懈下来，沉香也不再小心翼翼、亦步亦离地紧跟着小玉。
"应该快了吧。"一直看不到头的行走让小玉有些不耐烦。
可惜狐火微弱的火光照不到两人的脚下，否则两人会发现自己脚下不再是松软的泥土或是可能出现的岩壁，而是由光滑如镜、充满金属光泽的奇异材料构成的毫无人工痕迹的地板，如果小玉和沉香去过天庭的凌霄殿，他们更会惊讶的发现这种地板和构成凌霄殿的材料一模一样。
尽头到了，远处一个不比狐火光亮多少的微弱光源闪烁着，在一片黑暗中显得异常的显眼。
"那是？"虽然沉香在黑暗中前行了很久，早就希望可以尽快赶到目的地，可是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沉香反而迟疑了。
"我们的目的地－血池。"虽然小玉对荡魔窟也是知之不多，但荡魔窟最深处可以使人入魔的血池在修行界可是深入人心的。
离开细窄蜿蜒的隧道，出口紧连着的是一座看不见穹顶的大型溶洞。朝着溶洞中曾经在远处发光的光源看去，就会发现那是一块极大的深坑，深坑中填满了粘腻、诡异、鲜红且极具腥气的糊状液体，不只如此，如果把手伸到深坑的上方一会，就可以看到自己手中会逐渐汇集出深坑中那种粘腻、诡异的鲜红色糊状液体，小玉把汇集在手中的这种液体放在鼻子前一嗅，道：
"这是鲜血。这里有这么多鲜血，而且这些鲜血不但不会凝固，反而结成这种诡异的糊状？"
"这又是什么？"感觉到一道粘腻的物质从脚背流过，沉香不由地指着喊道。
小玉顺着沉香所指，见到无数蜿蜒的细流从血池中缓缓流出，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在这只有血池那微弱光源的大型洞窟内，还真发现不了。
"池子里的鲜血在往出流。"小玉判断道。
" 难道，隧道中的岩壁是？"小玉和沉香同时联想到，隧道中无时无刻都会看到的奇怪红色岩壁。
"小玉，那个可以让我入魔的地方在哪里？"奇怪久了也会习惯，更何况沉香心里还时刻惦记着可以让自己入魔的方法。
"应该就是这个诡异的血池。"小玉想了想道。
"我要怎么做？"
"只要泡进去就可以了。"小玉答道。
听到小玉的回答，沉香想都没想条件反射一样向血池走去，到血池边缘的时候沉香反映了过来，脸红着向小玉道："那小玉，你可不可以先离开一下？"
"为什么？"就生活常识而言，小玉有点不开窍。
"那个，我脱了衣服才好下去啊。"沉香只好明说道。
"没关系，你看我一次，这次正好让我看回来。"小玉打趣道。
沉香无奈，转身，准备穿着衣服往下跳。
"好了，好了，我走，还不行？"小玉连忙拉住沉香道。
见到小玉走到隧道口的距离，沉香这才脱下全身衣裤，放在较高的山壁上伸出的一处小角上，慢慢地像泡澡一样把全身浸入到血池之中。
尽管沉香曾经把这种半凝结了地鲜血放在手中感觉过，但把自己全身浸入其中还是不可想象的，闭上双眼，沉香尽可能的不去看包围住自己的鲜血，但这里鲜血特有的粘腻和腥气还是通过沉香的触觉和嗅觉传入沉香的大脑，沉香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忍耐、忍耐。
很快，沉香感觉到一道道碗若发丝的力量一下、一下的扎刺自己的每一寸皮肤，力量通过表皮每一根毛孔穿过真皮、组织，流入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血管网，每进入一丝力量，沉香就变强一丝，每一丝的力量在沉香循环全身的动、静脉血管中汇集，最终在沉香的心脏中汇总、停留。
但是，没有被沉香发现的是，进入沉香体内的每一丝力量都带有血池鲜血所特有的诡异的鲜红色，这种鲜红色随着力量在心脏的汇总，也最终成功的在沉香的心脏中停留。
"小玉，我感觉到了力量，我拥有了止不住的力量！"沉香的忍受没有白费，最大的愿望实现了，沉香得到了力量，这少许的力量就可以让沉香兴奋的每一个细胞都欢腾起来。
"太好了，沉香。"听到沉香的话语，小玉也由衷地为沉香感到高兴。
"沉香，你还需要在里面呆多久？"小玉向沉香询问道。
"我不知道，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我现在的力量还不是很强大。"沉香约么约么自己现在的力量道。
小玉想了一下，沉香还有很长时间才可以离开血池，就进来的情形而言，这里的情况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可以危害到沉香的危险，自己不如趁沉香浸在血池里这段时间去就近买些必须品回来，于是向沉香道："那，这样，我先出去买些吃的、用的，一会再回来。"
血池中的沉香已经开始全心全意的感受自己体内一点一滴增长的力量，无暇再和小玉说话。
没有了先前进来时的紧张戒备，又有些熟门熟路的小玉很快离开荡魔窟，来到距离雁荡山不远处一座小镇，随便打点一些包子、馒头、水酒之类，为长时间在荡魔窟血池修炼的沉香准备足够的生活必须品。
"啊！......"一声怒吼从雁荡山方向传来，打破了小玉这种带着小小甜蜜的心境。
在小镇，小玉可以清楚的观察到雁荡山荡魔窟正直上方的山顶，一席鲜红色浓云冲天而起，直逼天庭。
"我好恨！！！！！我好恨！！！！！"除了第一声好像发泄一样的大吼外，一道声音不停地哽咽，仿佛要将自己无尽的哀怨、无法忘记的悲伤，遮天蔽日的恨意，全部浓缩在这三个不停被控诉的词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