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哈米]牧场物语----桃子它爹

"你你你......你......"
"米罗，你这是怎么了？"
哈迪斯忧虑的坐在床沿望着我，我抱住被子质问他：
"你那天为什么那么说！"
"怎么说？"
他还装傻，我气急败坏的喊：
"你为什么当着那么多记者说......说......嗯......"
我实在不想重复当时的场面，只好赌气的扭过头。他到笑起来，十分轻松的解释：
"米罗，是你先那么说的，我如果不那么说，不是让你很下不来台？"
"我那是......"
我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他兀自笑个不停，我捏着手里的被子发牢骚：
"现在可好......再说不清了......"
他微微敛起笑容，轻声问：
"你不希望我那么说？"
我苦着脸不理他，垂头丧气的赤着脚走出房间，凭借着隐约传来的说话声一路走到餐厅。
"哎哎，我觉得这张照得不错，姿势和光线都很好。"
费依举着一张报纸直叫：
"哟，米罗，你可算出来了，快来看啊，所有报纸头条都是你和哈迪斯先生！"
"我不看报纸......"
我有气无力的坐在餐桌旁，小艾也在，他也在看报纸，居然还念出来：
"据外界猜测，朱狄迦总裁哈迪斯先生之所以能幸免于难，主要原因是两年前神秘失踪，现在又神秘现身的前吉米尼集团酿酒师米罗......"
我单手托着半张脸，手肘支撑在餐桌上，萎靡不振的看着这两个人明显幸灾乐祸的表情。
"喂，有没有搞错，这张都照虚了还往上放！"
费依弹弹手里的报纸，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手机，飞速播了一个电话。
"喂？你们是怎么搞的？我兄弟那张相片都照虚了你们还往上放？你们主编怎么当的？还想不想混了？"
"什么？我是谁？你们的编辑部就在我爸的办公室楼下！你说我是谁！"
费依拍案而起，手里捏着那份报纸气宇轩昂的吼：
"我告诉你们，你们赶紧给我换张照得像样点的，要不然......"
电话那边的人好像在拼命赔礼道歉，费依的神情有所缓和。
"这还差不多......嗯......对......对......没错......好！"
他啪的合上手机，哼着流行歌曲坐下来继续看报纸。
"Dude......"
我皮笑肉不笑的发表评论，费依忙问：
"米罗你刚才说什么了么？"
"没没......你继续看继续看......"
我连脑袋都懒得支撑，于是把头枕在餐桌上，哈迪斯这个时候才跟到餐厅里，手里端着一个餐盘。
"米罗，你两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多少吃一点吧......"
"没胃口......不想吃......"
我避开哈迪斯的目光，他也不生气，逐一在我面前摆好马赛鱼羹，鹅肝排，海鲜汤，红酒山鸡，自制的曲奇饼还有一小碟枫糖浆。然后不顾我的反对在我腿上铺好餐巾，又给我倒了一杯伯爵茶，像在农场的时候一样对我说：
"吃点吧。"
毫无疑问，我再次屈服于自己的胃，一边口水四溢的品尝着法式大餐，一边沮丧的听着小艾念报纸。
"......据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人士披露，去年夏天哈迪斯先生遭遇的那起车祸与吉米尼集团有牵连......"
"什么什么？"
费依抢过小艾手里的报纸一目十行的看了几遍，又打开手机播了一个电话。
"喂？你们怎么搞的！这种天下大乱的消息也敢报导！赶紧给我撤了！"
"我是谁？我......"
费依忽然泛起一个古怪的笑容，阴森森的说：
"我很快就让你们知道我是谁！"
说完他挂了电话，拨通另一个。
"喂？老爷子，你快帮帮我。"
原来是给令尊打电话......
"这帮记者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你想想办法往下压一压......啊对......对......就是关于哈迪斯先生......你别让他们报到车祸的事......对......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那行......好......嗯......那就拜托你了，拜~~~"
"哎，费依......"
我放下咬了一半的鹅肝排，不解的问：
"哈迪斯的车祸确实和撒加有关系啊，为什么是胡说八道呢？"
费依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说：
"你不懂啊，米罗......"
他瞅瞅坐在我旁边，也在看报纸的哈迪斯，继续到：
"现在不是大肆宣扬那起事故的时候，他们炒炒花边新闻也就算了，至于那起事故......"
费依仰天长叹：
"只怕撒加会狗急跳墙啊......"
"啊？不会......吧......"
我不大能明白他们复杂的思维回路，费依也不见怪，放下手里的报纸，盯着我。
"你想想，如果现在你加入朱狄迦的消息和事故的消息一同出现，外界会怎么认为？"
"会认为......不知道。"
穆说，不懂不能装懂。
"当然就会猜测两年前是撒加逼走你的，要知道你当时走得太突然，他们可是一点风声都没逮到，所以才给你冠名‘神秘失踪'。"
说着费依还扬扬报纸。
"而你在他们眼里的身份还是吉米尼集团前任酿酒师，他们这样炒，只能让撒加觉得自己很没面子，而为了挽回面子，就凭他的个性......"
我回想起在会场时那千钧一发的时刻，要不是我喊了那么一嗓子，我估计就被撒加......
"唉......"
这回是真的吃不下去了，哈迪斯伸过一只手，握住我的手，什么都没说，自娱自乐的看他的报纸。
"哈迪斯......"
我有些担心的小声问他：
"不会......再出什么事吧......"
"放心好了。"
他悠然自得的喝着蓝山咖啡，握紧了我的手：
"好戏现在才开始。"

 

 

Chapter 29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有些提心吊胆，好在哈迪斯的保镖工作作的十分出色，拉达曼提斯带着他的人马把伊利西亚庄园防得铁壁铜墙，没有让我受到一点狗仔队的骚扰。
我每天都和费依逡巡在一望无际的葡萄园中，我照料葡萄，他照料玫瑰，小艾开着农用小拖车来回来去的忙，帮我们运送工具。这片葡萄园比吉米尼拥有的那片地还大，我走马观花的勘察了三天，才算基本走完。哈迪斯每天都在书房里处理大批文件，我只有睡觉前才能见到他，心里有点失落，到真不如在农场了，至少还可以一起放羊。
不过我还是很快适应了在这里的生活，可以和伙伴们在一起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呢？我渐渐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每天累得澡都懒得洗。
"米罗。"
"嗯？"
我懒洋洋的睁开一只眼，哈迪斯走过来，理了理我的头发。
"这里还住的习惯么？"
"嗯......"
不行，好累啊......要睡着了......
"米罗，我想和你谈谈......"
"什么？"
我不情愿的睁开另一只眼睛，哈迪斯面带难色的看着我，说：
"我知道这或许强人所难，但......"
他这么一说我也紧张起来。
"怎么了，哈迪斯，出什么事了？"
"啊......是这样......"
他扶着我的肩膀道：
"昨天见过几位客户，他们都有意要尝尝你酿的酒。"
"搞什么......今年的葡萄还没到收成的时候啊......"
我揉着后脖颈子也为难的瞧着哈迪斯。他满脸无奈的说：
"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但你来朱狄迦的消息炒得沸沸扬扬，那些客户大概想......"
这不是明摆着刁难人么！
"那......不让他们尝会怎么样？"
我试着问了一句，哈迪斯垂下手，小声坦白：
"他们会取消明年全部的订单。"
"这不是落井下石么！"
哈迪斯抿着嘴不发表意见，我想到了什么，问他：
"是不是又和撒加有关？"
"不好说......但......"
哈迪斯十分认真的看着我：
"这几位都是重量级客户，撒加也在争取他们的订单。"
我皱起眉头，揉着手指不作声，哈迪斯亦无言，月上中天的时候，他见我还不表态，便作势离开。
"米罗，如果很勉强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等等！"
我忙拽住他的腕子，吞吞吐吐的说：
"我......我能......只是......"
"只是什么？"
他重新坐回床边，我腼腆的对上他的绿瞳：
"拿不出手啊......"
"什么意思？"
哈迪斯眯起眼睛琢磨，我提醒他：
"我在农场酿的酒......可是......一来太少了......二来......不行......"
我把头埋在臂弯里:
"真的拿不出手......"
"有多少？"
哈迪斯似乎充满希望，我就更不敢打保票了。
"这两年的算在一起......只有五桶......两桶是橡木发酵的，三桶是樱桃木发酵的......"
说着我烦躁的挠乱自己的头发。
"啊啊啊......不行不行......不能拿那种东西给那么重要的客户啊......"
"米罗，"
哈迪斯轻轻抬起我的下巴，问：
"我能先尝尝么？"
"可......"
我更加为难的说：
"都还在桶里，没灌装呢......"
"那些都不是问题。"
哈迪斯的脸上又露出笑容，再一次问到：
"我能先尝尝么？"
"那......好吧......"
让你尝至少不会太丢人......
因为那些酒桶都储藏在费依城堡的酒窖里，所以哈迪斯托他一样取了一瓶带过来，光秃秃的玻璃瓶上都还没有标签，看上去土得掉渣。哈迪斯坐在我对面，一丝不苟的品鉴那两种不同木桶发酵的酒，我像应付考试的学生一样，紧张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哈迪斯依次品完两种酒，面无表情，只是对坐在我旁边的费依说：
"你尝尝。"
看得出来费依也很紧张，他端起一杯摇了一会儿，抿了一小口，含在嘴里好半天都不吐出来。我实在撑不下去了，站起来自己先说：
"我知道这肯定不行，哈迪斯，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哈迪斯依然面无表情，但是费依居然哭了，噙着眼泪看向我，闭着嘴巴极其缓慢的摇头。
"哎，费依，你怎么了，说话啊。"
我忙抄起一个空杯子对准费依的嘴，伸手在他后背用力一拍，他就把那口酒吐了出来。
"现在能说话了吧，你这是怎么了啊？"
费依哭得像个孩子，啜泣着说：
"我想回家......"
哪儿跟哪儿啊？
"哎，哈迪斯，他这是怎么了？"
哈迪斯半阖着眼睛，幽然开口：
"就是它了，米罗。"
"等等，你不会真要给客户尝这个吧......"
这只是我当做业余爱好酿的啊......
哈迪斯的眼睛竟也润湿了，泛着泪光，慢慢的点头。
"就是它了。"
"可......还没有标签啊......"
如果有时间，我更喜欢自己画标签。哈迪斯唇角上扬，说：
"不要标签。"
"啊？就这么拿去见客户啊？"
他脑子里想得什么啊？
"对。"
他的语气似乎没有再讨论的必要，我不安的瞧瞧还在抹眼泪的费依，心想也罢，哈迪斯，只要你认为不跌份就好......回头订单飞了可不怪我......
翌日我精神恍惚的呆在庄园，好几次差点被小艾的园丁剪刀剪了手。哈迪斯没开玩笑，他真的带了两瓶没有标签的酒去会见客户了，可这真把我吓坏了，我到不怕他们怎么评论我，好坏我都无所谓，但是，一旦他们觉得那酒不够档次，他们首先会认为哈迪斯很没眼光。
这......不是给他拖后腿了么......
我一直等啊等，哈迪斯后半夜才回到庄园，我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
"哈迪斯......怎么......"
"样"字还没问出来，我就被哈迪斯一把举到半空。
"喂喂，你......放我下来！"
"米罗！"
哈迪斯的声音异常激动，把我放在地上抱得像要勒断我的肋骨。
"呃......哈迪斯......"
这样会出人命的......
"米罗！谢谢你！"
"你能......咳咳......松一点么......"
我不想成为第一个被人拥抱抱死的。
"啊......抱歉，米罗。"
他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稍微松开了胳膊，我长长出了一口气。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哈迪斯像所有彩票头奖中奖人那样说：
"我们拿到明年所有订单了。"
"不是吧......"
就这么就搞定了？
"是真的！"
哈迪斯搂着我的肩膀前后摇晃，我现在明白了，不是我的酒不够档次，是那帮客户品味太差！
"真的拿到了？"
我还是不敢相信。
"你等等。"
哈迪斯用极不符合他身份的速度奔向门外，很快又拿着一个档案袋奔了回来。
"你自己看。"
"什么啊......"
我打开档案袋，里面竟全是草拟的合同，落款是各式各样的签名，反正我一个也认不出来。我翻着手里的合同傻笑，哈迪斯喘着气又说：
"他们都想亲自见见你。"
"啊？"
又要见那么多人......我对上次发布会有非常严重的后遗症。哈迪斯找回他的稳重，劝道：
"我陪着你，米罗，没事的，只是去吃个饭而已。"
"那......那就去吧......"
我又低头扫了两眼文件，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问题：撒加明年的酒卖给谁啊？

 

 

Chapter 30
在哈迪斯的陪伴下有惊无险的见过了那几位得罪不起的大客户，我又能安下心来在葡萄园里劳作。
有鸟儿飞过的时候，我会格外想念农场，想念史昂叔叔和穆。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多找几个帮手，不然穆不是要累趴下了么。也不知道小Q和星期五都怎么样......这个时侯我就会学费依的样子掰着手指数数，看看还要多长时间才能等到圣诞节假期。
明年的订单有了着落，哈迪斯整个人一下变得轻松许多，有几次我在葡萄架中间，看到他在书房的窗后向我挥手。他是轻松不假，我心里的包袱可越来越重。伊利西亚庄园的土壤质地和我那块秘密基地不大相同，他们种的葡萄品种也不一样，更不要说局部气候，降水，日照等等条件，我每天都在估算可能对发酵产生不良影响的因素，包括收成的时间，早一天还是晚一天可有天壤之别。
大艾哥负责的酒窖我去看过了，真像费依说的，都换了最好的设备，湿度和温度可以控制到误差不超过十分之一度，全部的木桶和滤板都是请工匠按传统技法手工制作，昂贵的很。不过大艾哥说，哈迪斯先生认为这些钱花得值得。
可这让我的压力更大了，因为如此精良的设备，发酵过程不会有太大问题，关键全看我怎么养好那些宝贝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