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衍生的,汗,因为好喜欢小白,嘿嘿,嘿嘿,所以所以就决定在这里好好疼他了···支持鼠受的大大鼓励偶啦:))
(上)
月,圆月。
清淡如水的冰柔月光在大地上轻轻流淌着,弥漫而起的一团团寒雾,仿佛是月女神遗落在人间的缥缈梦纱,在树枝间随风款款轻摆着。
那景象凄美地让人愿将整个魂魄融入这个朦胧诗画般的幽静仙境。
月光下,静静伫立着一个红衣官袍男子,修长坚韧的身躯,清俊儒雅的五官,不经意中流露出无形的深沉和威严。
也不知他在这里站了多久,寒露已经悄悄地爬上了他的睫毛,发梢,他却浑然不觉,一双深邃的眼眸仍然痴痴地望着雅洁的圆月。
风乍起,掀起他红色的衣袂,犹如泣血飞舞的蝴蝶。
"三年了,已经整整三年了,玉堂......在另一个世界的你可安好?......"
"展护卫,夜深露重,为何还不去安歇?"公孙策的声音在身后缓缓响起。
目光,从乌云遮盖的圆月上收回,展昭缓缓回过头,"公孙先生,......我,出来巡视一下......"
"唉,展护卫,你又何必自欺欺人,白少侠已经走了三个年头了,你却始终没有放下这颗心来,一直都......"
"不用说了,先生,"展昭倏的开口,低垂的眼眸里有着浓浓的化不开的秋霜。
公孙策没有再说什么。
沉默,如徐徐展开的巨翅,静静掠过无语的天空。
展昭微微闭了闭眼,随即淡淡说:"先生,近来暗杀朝廷命官的事件越来越多,我担心包大人的安危,所以迟些再休息,先生,你先去睡吧。"
"展护卫......你也早些歇息吧。"公孙策无奈地摇了摇头,举步朝内院走去。
静静地目送着公孙策逐渐远匿的身影,清澈的双眸再度笼上悲愁的影子,缓缓转回,轻轻拂落过窗边那一抹最凄艳的残红。
无语,有泪。
人去未有归来时,花开花落惜已迟--
落红一向空化土,惨绿从来意转迷--
"玉堂......"眼眸低垂处,晶莹隐约闪烁。
蓦然的,犹如猎人警觉到有猎物出现般,展昭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细微的变化,似乎,有人!
纷飞的思绪立刻拉回,眼眸瞬间恢复了清澈与冷静,展昭握紧了手中的巨阙,仔细地倾听着四周的动静。
骤然,东院传来几个侍卫的大呼小叫声:"来人呐,有刺客,来人呐!"
展昭剑眉一皱,展动身形,向东院飞掠而去。
"刺客窜上墙啦,快拉弓箭拦住他!"
一掠进东院,展昭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月光下的一抹白,一抹异常熟悉的白,一抹在风中翻舞,张狂无比的白。
心猛然像被刺进了什么东西,一瓣一瓣地被剥裂开,展昭呆呆地立在那儿,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只有那一片白,一片朝思暮想的白,一片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白。
"玉堂......?"微微抽动的嘴角里流泻出颤抖的音符,不敢置信的目光紧紧凝视着墙上的白色人影,仿佛一个眨眼间就会消失不见。
白衣身躯微微一顿,缓缓转过身来,清雅的月光倾洒在他的脸上,映射出一张俊美如女子的绝色脸庞,莹光流转的星眸带着一股斜睨天下的肃杀之气。
"玉堂?玉堂?真的是你么?玉堂?"望着卓然而立、风华绝代的白玉堂,展昭不禁脱口惊呼起来。
是的,那一定是玉堂,那气势,那风采,那神情,绝对是白玉堂。
不会错,绝对不会错,那一张在梦里无数次出现的脸,那一身在梦里无数次翻飞的白衣,是的,是玉堂,是他回来了,没错,是上天听到我的祈求,让他再一次回来了。
"玉堂......"手指颤抖着,手臂颤抖着,身躯颤抖着,想把眼前梦牵魂萦的人狠狠抱进怀里。
白玉堂笑了,却是带着冷意的笑,"你在叫我么?抱歉,我不是什么玉堂,我是绝情!杀手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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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展昭只觉得自己的心陡然一沉,就如一块千斤巨石从山峰之巅滚落,直坠无底深渊。
"你,不是玉堂?不......这绝对不可能,"展昭用力地摇了摇头,深刻着痛苦悲痛的苍色瞳眸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你是,你就是玉堂,为什么,为什么不承认?难道你......不肯......原谅我么?玉堂......是我......对不起你......"
东院门口赫然又传来众人的嘈杂声,包拯在公孙策和王朝、马汉的簇拥下,也匆匆走了进来。
目光留意到屋顶上的白玉堂,众人皆一愣,"白......少侠?"
包拯神色瞬间凝重起来,"展护卫,这不是白玉堂白少侠么?难道,他......那次没有死?"
展昭一丁点儿反应也没有,仿佛身边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他只是静静地,痴痴地,悲悲地看着白玉堂,似乎要用目光将他包拢在自己怀里。
白玉堂眉头一皱,清喝一声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包拯的人头就下次来取了!告辞!"
白衣一动,修长的身躯以无比优雅的姿势掠向虚空。
"不要走,玉堂!"积聚的感情猛烈的爆发,展昭嘶吼着飞身跃向那白色的身影。
"想拦我?"纤薄的唇边挂着一丝讥诮的冷笑,白玉堂反手抽出腰边的长剑。
一声龙吟,一把晶光透亮精巧无比的银色长剑持在了他的手里。
画影?没错,那的确是画影,是玉堂从不离手最爱的武器。果然,他是玉堂,是真实的玉堂。
"玉堂,真的是你,你没有死,你没有死,太好了,太好了!"展昭喃喃地说着,一行清凉的水线缓缓滑过脸庞,飘入风中。
白玉堂怔怔地看着眼前那悄然落泪的陌生青年,心中蓦然涌起一股难以言语的揪疼感觉,仿佛心底有什么东西被遗落了,无法找寻回来。
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直到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将自己搂抱进一个炽热的胸膛才猛然醒悟过来。
"干,干什么?"白玉堂有些慌乱的挣扎着,被宽厚而温暖的胸膛环抱着,他发现自己的手脚似乎都有些莫名的发软,"我说过我不是什么玉堂!你究竟是谁?"
展昭身躯一颤,抬头对上那双有些羞怒,有些惊愕的黑眸,一个不详的念头顿时钻入脑海。
难道,玉堂,他......失忆了?
(嘿嘿,嘿嘿,今天就暂时到这里啦,这个素短篇啦,结尾明天贴上来,喜剧呢还是悲剧呢??思考ING,其实纤纤比较喜欢走后妈的说···逃·······)
第一次写猫鼠的同人啦,难免有不足之处,猫的性格,鼠的性格,。也不知把握的究竟对不对,大人们随意看看啦,谢谢:)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偶来者不拒,嘿嘿嘿嘿)
(中)
"放开我!"清亮的声音随即响起,白玉堂一记手肘横敲过去,顺势挣脱出展昭的怀抱。
"玉堂!"
"我再说一遍!"尖亮的剑尖斜斜指向展昭的咽喉,白玉堂柳眉紧蹙,"我是绝情,杀手绝情!今天你要么让我走,要么兵刃相见!"
"不放,我绝对不会放你走!"漆黑的眼眸瞬也不瞬地望着白玉堂,"我已经错过了一次,不想再错过第二次。所以,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你!"怒气瞬间爆发,白玉堂狠狠瞪着眼前这个难缠的男子,又是把他认错,又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全然没有把他当刺客对待。
"很好,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冷笑声中,长剑骤然刺出,带出一抹亮眼的弧度。
展昭一怔,脚步一滑,飞身飘闪,"玉堂,你先住手,玉堂......"
"只要你能赢得了我手中的这把剑,我就乖乖留下!废话少说,来吧!"剑光再度闪起,划出一道光滑优美的曲线,厉电般穿刺而来。
展昭暗一咬牙,"呛啷"一声,巨阙已紧握在手,这一次,他绝对不再放手。
两道轻灵的身影交织在一起,精光闪烁的剑影泻意挥舞,转折如意。
时如鹤舞九天,时如龙跃深潭,时如猛虎穿林,时如灵猿献果。两人的每一招,每一式,皆充满了天马行空的灵动潇洒,又有诗中圣者挥毫泼墨的意兴湍飞。
多久没有这样比剑过,还记得当年那张狂的白色人影几乎每天都要上门找茬比试,"我到要看看,究竟是你御猫厉害还是我白五爷厉害!"清灵的身躯,清妙的剑法,都让自己暗赞不已。而每一次的交锋,都似乎成了一场表演,一场聊天,一场心灵的交融。
如今又能再一次的体会,那曾经已经烟消云散而却刻骨铭心的感觉。原来,我真的那么喜欢他,......展昭微笑着,眼眸也逸透着无比的喜悦和温柔。
"你,不专心!"白玉堂骤然冷喝,眼底煞气四起,手臂一振,全身的劲力提聚到掌心一点,蓦然爆发,虚空中一股狂飙迅猛的剑风直逼展昭胸膛。
展昭吃了一惊,容不得半点考虑,运起功力,长剑一格,挡向来攻的剑势。
当剑身斜拦住银白剑尖的那一刹间,展昭突然觉得蜂拥而来的内力骤然消失,仿佛像被人平空吸走一样。
展昭暗叫不好,连忙收力撤剑,但为时已晚,"啊--"的一声,白色的影子张口喷出一口炽艳的鲜血,缓缓向屋下倒去。
"玉堂--"展昭大惊失色,身体已有自我意识般飞掠而下,一把抱住了白玉堂软倒的身躯。
"玉堂,玉堂,玉堂,你怎么了?你醒醒,你醒醒!"扶起他苍白如雪的脸庞,展昭才发现看似冰寒的肌肤其实却炽热得发烫,眉心间那隐隐的黑气更让他心慌不已。
"公孙先生,公孙先生,你快来看看,玉堂他究竟怎么了?"
"展护卫,你冷静些,先将白少侠扶入房中,王朝,去把我的箱子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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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
一个修长威严的身影在一旁不停的来回走动,俊逸的脸上写满了焦急,担心,自责,彷徨......
他不住地一遍遍抬头朝里张望,希望能看到公孙先生出来的身影。
"展护卫!"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终于听到了公孙策的呼唤声,展昭立刻大步走了进去。
"公孙先生,玉堂怎么样?"
公孙策神色凝重,缓缓说道:"展护卫,白少侠内伤很重,虽然被救活了,但心脉十分虚弱,全靠身体内一种奇怪的药物支撑着,依我的推测,他是被人下了一种奇特的蛊毒。"
"蛊毒?"
"是的,所以白少侠能在心脉如此虚弱的情况下施展内力,行动正常。而刚才他突然吐血,可能是因为蛊毒发作了吧。"
"怪不得他的内力会突然消失,怪不得他失去记忆,原来这一切都是蛊毒搞的鬼。那究竟是什么人,对他下如此卑鄙的手段。"
"我想,下蛊毒的人也一定是当年从重霄楼里把白少侠救走之人,他洗去白少侠记忆,然后利用他来杀人,的确是个可怕的人物。"
"卑鄙,无耻!"拳头重重地击落在桌上,展昭的双目中喷出炽热的怒火。"展某誓要亲手抓住那人。"
"这个包大人自然会派人去查办,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制压住已经发作的蛊毒。"
"那公孙先生,如何解除玉堂身上的蛊毒呢?"
"如何解除我还得再研究一下,我已经用金针制住了蛊毒,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展护卫,每天为白少侠换一次金针,喂一次药,切记。"
"是的,多谢公孙先生。"
送走公孙策后,展昭慢慢走回床边,伸手掠过白玉堂昏睡的脸庞,掠过白皙坚韧的肌肤上一点点淡淡的粉红色圆形痕迹,心,再一次不可抑制的揪痛起来。
那一点点的痕迹,必是万箭穿体时留下的。已经历了三年的冲洗,依然没有磨去当时的惨迹。
那时的你,一定很痛吧,但是,我却没能赶来,没能和你并肩作战,甚至没能看到你最后一眼。
其实,我好悔,我好恨,曾经以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更舒意地闯荡江湖,笑傲天下。以为只有这样才能不约束你,不束缚你,不让你低下高傲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