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龙索之争床记(序)
话说『御猫』展昭和『五鼠』锦毛鼠白玉堂,因为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厮杀,拥有捆龙索的江宁婆婆,兼白玉堂的奶娘,逼于无奈用捆龙索,将他们绑在一起。
看,现在他们两人「相亲相爱」的走在一起,真是羡煞旁人,虽然他们都是男子,脸色也黑黑的。
「天啊!为什么你要将我和那只猫,绑在一块儿,你不如让我死算了。」白玉堂对着蓝蓝天空大喊,不爽到极点。
展昭也不弱,立即回敬的道:「你认为我想和你这个鼠字辈,绑在一块儿吗?真不知道江宁婆婆,有何用意?」
「你敢说我是鼠辈!」瞪着展昭不放。
「难道不是吗?你是锦毛鼠,不是鼠辈吗?」回瞪白玉堂。
白玉堂轻哼一声,扭头不再理展昭,默不作声拖着展昭,向前走。
「白玉堂,你拉我去那儿?我要去追阿敏和季高他们。」展昭见白玉堂拖着他走,强行停下脚步道。
「我要上京,阿敏亲口说要回京城。」用力再拉动捆龙索,强行拖动展昭的脚步。
「是吗?我提议走那边。」展昭握紧捆龙索的另一头,拉动白玉堂向他提议的那一边走。
白玉堂当然不会跟着展昭走,和展昭玩起拔河来,嘴也说个不停,当然是反对之声。
「这条路不是上京的路,你这只猫染上路痴吗?」
展昭给白玉堂一个白眼道:「你才有路痴,这条路是上京的小路,季高一定会是走这条路。」
「我不走这条路,我要走大路上京城,还有你要左一句季高,右一句季高的叫着,季先生得罪你吗?有季先生在阿敏身边,我很放心,你急什么?」白玉堂再拉动绳子的那一边,拖动展昭走大路的方向。
展昭当然不会如他所愿走那边的路,因为事关阿敏和太子的安危,动怒的大喊道。
「白.玉.堂,这是关符阿敏和太子的安危,我一定要走小路。」
「好,我就信你一次。如果你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走吧!」白玉堂终于妥协,向小路进发。
捆龙索之争床记(一)
追截途中当然少不了睡觉的问题,展昭和白玉堂因为绑在一块儿,只好一起共享一间房间,投栈的时候真是令人哭笑不得,以下是当时的目击者提供。
掌柜一看见两个大男人绑在一块儿,又一起来投栈,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像他们有什么暧昧的关系。
展昭见状抽出开封府的金牌道:「这个人是开封府要捉拿的变态杀人犯,他诡计多端最会用计谋逃脱,只好将他和我绑在一起,掌柜不用怕,这条绳子结实得很,不会让他逃脱。」只见展昭严肃的模样,说得好象是真的一样,在一旁的白玉堂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叫道。
「你这只死猫,居然说我白玉堂是变态杀人犯,你这只臭猫才是变态杀人犯,陷我于不义,你们开封府的人是这样办事的吗?」生气的道。
展昭不理会白玉堂的抗议,继续和掌柜解释道:「他现在开始用诡计,打算令人误会我,而趁机逃脱,掌柜你千万不要信他。」气得白玉堂差点昏厥。
掌柜也不是笨蛋,他听到白玉堂道出自己的名字,疑惑的说:「白玉堂不是陷空岛五鼠的锦毛鼠吗?他是侠义的大侠,怎会变了变态杀人犯?」
展昭挑眉的望了这个掌柜一眼,看来这个掌柜不是普通的人,再看向白玉堂道:「这个白玉堂非那个白玉堂,正所谓人有相似,名也有相同,掌柜是天字一号房吧!走吧!」不管白玉堂想和掌柜解释,拖他上房间。
「展昭,你不要拉着我,我要和掌柜解释,只管你有金牌吗?我也有属于五鼠的金牌,只是忘了拿出来现罢了,我要给掌柜看,你别拉着我,放手。」
「你秀逗了,我和你绑在一起,放什么手,走。别拿假的金牌现,没有人会信你的,你死了逃走的心吧!」明显展昭是玩上瘾,不忘玩味的说。
「死猫、臭猫、病猫、烂猫、三脚猫,我白玉堂和你势不两立,陷我于不义。」
「我建议你不要浪费气力和口水,不会有人信你的。」
「你!如果不是和你绑在一起,真想一脚踢你下楼梯。」
「只怕你踢不到我。就算踢到,我也要你垫底。」
「......」
「......」
白玉堂和展昭一边上楼,一边说着小孩子才会吵的架,聪明的掌柜已经知道他们刚才说的话,有八成是假的,谁不知锦毛鼠白玉堂和御猫展昭,是出了名的欢喜冤家。
白玉堂和展昭到了房间,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床只有一张,谁可以睡床呢?
「猫儿,只有一张床,你说谁睡呢?我先说明,我绝不和你一起睡。」看着一脸笑意的展昭道。干嘛笑得这么贼。
「当然是我。」想到不用想,就说出一个答案。
「为什么?」说得这么肯定,你以为我不会和你争吗?
「你有听过老鼠「睡」在床上吗?」笑着道。在「睡」字带着重声。
「有。我不就是那只老鼠吗?睡床的人非我莫属,你这只猫就睡地板,我会叫小二拿床单棉被给你,免得冷病,连累我要照顾你。」怪不得笑得这么贼,又用我的名号作文章,我才不会妥协。
「是吗?既然白兄这么说,那床一定是展某睡莫属。」笑得更开心。
「猫儿你在说什么?」秀逗了吗?
「白兄刚才说自己是那只「睡」在床上的老鼠,通常老鼠「睡」在人的床上,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被床的主人用扫把什么的打死,为了白兄的安全,还是展某睡床吧!老鼠还是在地上活动的好。」早猜到你会这么说。
「死猫,误导我!又暗示我是死老鼠,那你有听过猫睡在床上吗?」白玉堂不服气的反问展昭。
「有。猫不像老鼠般人人喊打,当然可以睡在床上。」
「是吗?只有病猫才会睡在床上。」说我是死老鼠还不够,还说我人人喊打的老鼠。
展昭不以为然道:「我倒是没有听闻过。」
白玉堂嘲讽道:「是你孤陋寡闻而已。」
展昭喃喃的道:「我孤陋寡闻?算了,不知谁才是真正孤陋寡闻那一个,我人大量不和他计较。」
白玉堂瞪着展昭道:「死猫不要以为我听不到,刚才说得全是废话,干脆用胜负定床属于谁。」
「白玉堂有病就去找大夫,我和你绑在一起,怎么打啊!」展昭没好气的道。就只会以武力来解决问题。
「你才有病,胜负不一定是用武力,用智能一样可以定输赢。」死臭猫,认为我只会用武力吗?
「喔,智能你有吗?」惊讶的道。
「展.昭」听到展昭惊讶的语调,好象他真的没有智能,白玉堂气炸的大喊。
「好,用什么决定胜负?」掩着一边耳朵道。
「刚才我在饭馆里看到一个人,我们猜他是男才是女。」
「白玉堂你今年贵庚,这么幼稚。」展昭用异样的目光望着白玉堂道。
「展.昭,你才幼稚,够竟比不比,不比床归我了。」说我是幼稚,一会儿看你怎么办。
「比。现在就比,走吧!如果他走了,还比什么啊。」拉着白玉堂走楼下去。
捆龙索之争床记(二)
展昭和白玉堂去到饭馆后,白玉堂在展昭耳畔轻道。
「猫儿,是那个坐在最里面全身上下包得密不透风的人。」
展昭将白玉堂靠过来脸推开,给他一个再靠过来别怪我拳头侍候的警告眼神,不理会白玉堂回他一个谁希罕的眼神,望向白玉堂所说的位置看,果然看到一个身穿厚厚黑衣,头戴黑色纱帽掩面的疯子,说他是疯子真是一点也没有说错,虽然现在不是炎夏,但还是挺热,将自己包得像只粽子一样,他如果不是身体结构有问题,就是个疯子。
「白玉堂,你确定要选他吗?」心里突然有个想法问道。
「是。怎样啊怕输吗?」挑衅的说。
「我是想问一下,你是不是真的选他,来确实你是不是疯子,通常疯子都会选择疯子,做游戏对象,物以类聚这四个词汇没有听过吗?」
「你这样说不就把自己也骂进去吗?你不要忘了,你也是这场游戏的玩家。」白玉堂忍住发怒的怒吼,冒着青筋,努力保持冷静的道。
说我是人人喊打的死老鼠不说,还升级到疯子,死猫你才是疯子,疯猫。
「我?我是被你强逼陪你一起发疯,所以我不算。」遥遥头道。
「你!好男不与男斗,我忍你。来,你猜他是个男,还是个女。」
「我猜......你先猜。」
「怎么啊!就说你怕输了,又不承认,我可是赢定了。」得意的笑着说。
展昭白了白玉堂一眼道:「谁怕输,我只是让你先猜,免得有人说我欺负你而已。」
「谁要你让来着,你先猜!」谁要你这只臭猫让我,真想踢你几脚。
「是你要我先猜,别和人说我没有让你,我猜他是个男子。」自信满满的道。
「哈哈哈,你猜他是个男子,那你就猜错了。男子怎会一身胭脂香味,呃!别瞪着我,就算说给你听,你也闻不出。你这只小猫咪相信连姑娘的手,也没有牵过,怎么像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男人羡慕女人倒追的白五爷我呢?我从远处就闻到她的胭脂香了。」摆出一个自以为潇洒的姿势,得意的道。
「我当然不像你,我可是洁身自爱得很,你这么风流小心染上花柳病,如果不是和你捆在一起,真想远离你十尺以外的地方,免得你传染给我。」死老鼠居然耍诈,怪不得从刚才就这么得意。
「死臭猫,你才会染花柳病,我最多只是尝尝不同的胭脂味,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未来娘子的事,你别乱说!」狠狠向展昭挥出一拳,但展昭轻易避开了。
「想打到我没有这么容易。既然你猜他是个女子,那么现在就去揭开他的纱帽。」展昭说完后,运起内力拉动捆龙索,将白玉堂挥去该名怪人那边,白玉堂没有料到展昭会此一着,差点四肢趴下大出洋相,幸好他身手敏捷,一个鲤鱼翻身安全着地,不过......
「白玉堂我发觉你真是很没用,我不是叫你表演!你表演个什么劲,我是叫你摘下他的纱帽。」展昭猛指着那名怪人和白玉堂说。
「死臭猫,你忽然将我丢过去,我还没有心理准备,那里来得及摘去他的纱帽,你是不是存心要我出丑的?」白玉堂不服气的哇哇大叫。
「心理准备?敢情你还要我打锣打鼓,通知你是不是呢?还不快去。」展昭语带讽刺的说。
「我不去。我又不是你的属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说话行事,何况你这是请求人的态度吗?」白玉堂负气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发觉自己坐的位置,正是他们讨论中的怪人的对面。
「呃!白玉堂你好象搞错了,我这不是请求你,你别忘了这场游戏是你提议,既然是你提出,结束当然也应该是你。」展昭和白玉堂一样没有发觉这个问题,坐在白玉堂的左边。
「那我现在用游戏提出者的身份,要你结束这场游戏,快去揭开他的纱帽。」白玉堂都已经用手指指着人,还没有发觉自己就在人家的对面,只管和展昭吵架,挽回面子。
「我不去。我已经被你强逼玩这场游戏,我这次绝不妥协,要去你自己去。」
「展大人......」怯怯的阴阳怪声。
「你去还是不去,不去床归我。」
「展大人......」稍微大声了点。
「不去,床也不会是你的。搞不好他和你一样,是个流连在烟花之地的人,一身胭脂味也是这样染上。」
「我绝对没有啊!展大人......」急急为自己洗清罪名。
「听到没有,人家说没有。你......」
「你是谁?」
展昭和白玉堂几乎是同时问他。
捆龙索之争床记(三)
「展大人,我是云公公。」那名怪人摘下纱帽,露出一张化了一层浅妆的秀丽脸孔。如果不看他的脖部有男性的特征,很难看出他是个男子。
「云公公?你怎会在这里?你不是在皇宫的吗?」
「对啊!公公应该在皇宫里,你跑出来干嘛!还将自己包得像只粽子一样。」
展昭和白玉堂暗自握紧拳头,有点冲动想打人。展昭是因为他是皇宫的人,才强忍下去。而白玉堂是怕他会将他一拳打死。
「展大人,你有所不知。皇上派了个秘密任务给我,所以我不能让人见到我。如果不是见到展大人我也不会摘下纱帽。」展大人可是我的偶像,怎么可以不打声招呼。
「是吗?那么云公公你快些离开,我怕再迟些你会被杀,快走。」展昭一边强压制杀人的冲动,一边理性地叫云公公快离开。
「是。我立即走,告辞。」云公公听见立即离开客栈,虽然他很想再和偶像谈谈,但还是性命要紧,不再久留。
「我要杀了他,你最好别拦着我。」白玉堂实在咽不下那口怨气,那个破坏了他的诡计......(白:......嗯......)咳,计谋的死公公,忍不住要大开杀戒,先警告展昭。
「如果他不是皇宫的人,我绝对不会拦着你!我也想痛扁他一顿。进行秘密任务有必要,将自己包得像只粽子一样吗?那我每次出门时,不就要和他一样。那样不是更引人注目吗?」展昭挥挥手又好气又好笑的道。
白玉堂经展昭一道,杀气全消捂住要爆笑的嘴,因为他一想到如果展昭像云公公一样,包得像只粽子一样,一定很好笑。
「要笑就大方的笑。」展昭一说完这句话后,白玉堂真的很大方的大笑出来。
哼!笑笑笑,最好笑死你。我又不会像云公公一样笨。
「喂!笑够没有,那场胜负算我赢了。」展昭笑着和白玉堂道。
「什么你赢?他是公公。你凭什么说是你赢了。」白玉堂闻言立即收回他那可拆天的笑声,抗议的哇哇大叫道。
「请问公公的前身是什么?男人嘛!就算他失去了男人应有的东西,他依然是男人。喂!你是不是歧视公公,看不起公公。」早料到你会这样问了。你敢说是的话,我就立即去追云公公回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云公公的哭功比女人还要利害。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你也没有赢。他没有了男人应有的东西,就不能说他是个完整的男人,他既不是男也不是女,这场胜负没有输赢。」白玉堂不慌不忙的回答展昭的话,不愧是和展昭斗惯嘴,立即可以应对。
「我不要。他明明是个男人,是我赢了!你不能不认帐。床归我。」展昭也不是耗油的灯,坚持自己的决定。
「他不是男人,是公公。这场胜负不算数。」白玉堂也绝不妥协。
「公公也是个男人,总之床归我。」展昭依然坚持原案。
「我都说公公不算男人,你这只蛮不讲理的臭猫,懂不懂人话。」白玉堂开始不耐烦的说。
「你这只赖帐的臭老鼠才懂不懂人话。」
「你是不是想和我打架。」
「好。谁怕你来着。」
明显地两人已经忘记他们是绑在一起,四周还有其它人存在。
「两位客官!请你们不要在小店里大打出手,我已经命人在两位的房间里,加了一张床,你们不用争了。」就在两人不顾绑在一起,决定大打出手时,掌柜走过来道。
两人听见掌柜的话后,立即停止引起周围的人注意的举动,暗地里想。
为什么我想不到加一张床,就不用争这个方法呢?哼!都是那只猫(鼠)的错,害我惹人笑话。
「哈哈哈,掌柜真有你的。我们还没有吩咐你去办,你就去办。这是给你的,猫儿我们回房了。」白玉堂给了掌柜一些银两,就拉着展昭回房了。
回到房间,果然是多了一张床,不过......
「猫儿,我要睡右边那张床。」
「不能。左边那张床才是你的。」
看,他们又争了。不过没有吵成,因为掌柜在他们还没有开始吵前,冲进来道。
「你们不用争了!展大人你就睡右边,而白五爷你就睡左边那张床,因为你们的手分别绑在一起左和右,这个决定是最好了。请你们不要再吵架,我还要做生意。」掌柜虽然是一副笑脸,但从他的额头冒出的青筋,看出他很生气,看来他的忍耐力已经被展昭和白玉堂全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