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 流星·流逝 ————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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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
世上有很多事情就是发生在你措手不及的时候，比如我了解到自己爱上了他，然后他也爱上了我，我们相爱，接着无可奈何地分离，到现在他带着妻子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一切的一切恍如只是做了场梦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不是我冲动，为了这御猫的封号而去盗三宝，向他挑战，如果当初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能按捺住那悸动的心情，那今天的痛，是否就不会有
但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而且我也并不后悔......

我们再次相见了，这是在我来到苏州的第三年，我们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再次相见......
不是在梦中，也不是擦身而过，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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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雪知道了原来他就是南侠展昭，是我的好友，于是非常热情地邀请他们夫妻到凝春楼相聚，并且硬是逼退了一间上房的客人，让他们住了进去，展昭知道后，本来想拒绝，但面对柔雪，连我也没办法，何况是一向不大会说话的他，最后也只能乖乖住下

说是我的好友，还真是有点讽刺呢，现在的我们，连普通朋友也算不上吧......
看着他与身边的妻子郎才女貌，俨然一对美满夫妻的样子，的确让我妒忌，本来站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我
不过，可以再见到他，我还是很高兴的
只是，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面对他

来到凝春楼的后院，坐在一树梨花下发呆
这是在我离开他，住进了凝春楼后新养成的习惯，我发现，我很喜欢梨花，雪白雪白的，一种清淡的香气，还让我想起，开封府的小院中，同样种着一树梨花......
突然之间，我竟然觉得与他有几分相像
于是我让柔雪给我用梨花做了一个香袋，带在身边，想着他......

我并不想留在屋里，那会让我透不过气，我没有那样的定力去看着自己所爱的人对别人好，而自己却只能坐在一旁看着
我更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违背道德的事情

"你到底怎么了？你跟展昭不是朋友吗？我邀他住下来，你不高兴吗？"柔雪不愧是我红颜知己，很快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我知道她是关心我的，但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说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如果你想找地方倾诉的话，就请来找我吧，不要再露出这么悲伤的脸了，这一点也不像你......"
柔雪走到我面前，把我的头搂进她怀中，一阵清清的荷香飘入鼻间，是她的味道，一种令我心安，令我放松的味道
我也伸出双手回搂着她，被她这样抱着，我突然觉得，也许，我真的可以忘记过去，爱上如此温柔又坚强的柔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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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
我很高兴可以再见到玉堂，但我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
我无数次地幻想过我们的重逢，我希望可以像以前一样，他会对我撒娇，对我任性，对我耍赖，唤我"猫儿"，而不是那一句生疏的"展兄"
之前赛歌会上出众的女子，名叫柔雪，我知道她喜欢玉堂，她看着玉堂的眼神跟我是一样的，满是宠溺和柔情
我知道自己在妒忌她，妒忌她可以这样毫不遮掩地将自己的感情表露无畏，这般的坦荡......

玉堂没有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她，不然她又怎么会热情地邀我和月华在她的凝春楼住下呢？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一个女子可以这么大方，可以这般若无其事地把自己喜欢的人的旧情人招呼到自家住下来
我忽然很想让她知道我和玉堂的关系，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很丑陋，但试问又有谁可以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投进别人的怀抱
我只是不想任何人抢走我的玉堂
即使我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给予他这样的幸福，但人总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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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玉堂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可有可无的虚应几声，大多时候是月华和柔雪姑娘在聊天，我也偶然搭上几句
席间，我一直在看着他，但有别人在，当然也不会太过分，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
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稍微瘦了点儿
但这样的稍微，依然让我心痛......

饭后，玉堂说想先回房休息，然后，柔雪姑娘也跟着出去了，只吩咐了人带我们去房间，我只想跟玉堂说话，于是问了小二玉堂住的房间，丢下月华就出去了

后院的梨花树下，上演了一幕令我心碎的场景
我的白，竟然被我以外的人搂在怀中，而我呢？我什么也不能做，不能去阻止，不能从她的怀中拉出白，告诉她，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
我只能躲在一旁，阻止自己继续看下去，转身回房
但那样的一幕却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回到房中，没有从前一直在等我的白玉堂，只有我已娶三年的妻
"展大哥？怎么了？"她身上穿的白，让我觉得刺眼
"......"
跑上去，把她紧紧地拥进怀中，闭上眼，阻止即将缺堤而出的泪，想象着现在在我怀中的人，其实是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放开她，看清她的脸后，才敢唤她
"我们明天就走吧......"
"这么快，我还没有跟白五哥说上话......"
"我们本来就不是来玩的，事情办好了就回去吧，开封府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办，特别是襄阳王谋反一事......还是早点休息吧！"
我不让她把话说完，只是告诉了她我的决定

我又何尝想这么快就走，这么难才重遇上他，但我更不想知道他是否已经爱上了别人，我不想令自己的心更痛......
现在想这些只会令我的心变乱，目前还有比儿女私情更重要的
这件事后，如果我侥幸不死，一定会放下一切，回来找他，这一生，都伴在他身边，遵守我许下过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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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
第二天早上，他走了，在这次短暂的重逢中，我和他甚至没有真正地说上一句话
他说是为了公务，所以我和柔雪当然没有借口留下他
但我知道，他只是不想看见我吧，因为如果是来办公，又怎么会带着女眷，还能有这般闲情去欣赏赛歌会呢？
原来是为了躲我啊......
心中又再次莫明地泛痛，我就真的这么让你讨厌吗？

大概又过了一个月左右的平静日子，自从他走了以后，我又回归到那段没有他相伴的寂寞中
在这段日子里，我的情绪变得更低落，而柔雪依旧安静地陪在我身旁，没有问我任何事，只是继续用她的温柔安抚着我，的确让我觉得好过多了
在他离开不久后，开封那边开始断断续续地传来襄阳王密谋做反的消息，开封府正在搜集证据，听说那最有力的证据就藏在王府所建的冲霄楼中，传闻冲霄楼机关重重，凶险非常，以前有不少想去找这证据的人，都在那里送了命

我知道他一定会去的，依旧是为了这个天下，为了那一片青天
但他这一去，无疑是送死，他并不懂机关，至少没有我懂......
我在考虑，也许，我可以为他做点什么......我讨厌这样再静静地等下去了，三年的寂寞我已经尝够了，如果没有柔雪在，我可能早就按耐不住了
所以我想赌，我想跟他打个赌，用我的生命赌我们的未来

我没有告诉柔雪我要离开，也没有告诉她我要去干什么，我不想她牵挂，趁现在她对我的情还不算太深的时候离开，也许对她会比较好
我留下了一封信，让她找一个真心爱她的人，我不值得她等，因为我自己也一样在等待着，我......以后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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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足开封，依循着熟悉的道路来到开封府的门前
我不想在大门进去，因为太麻烦，我更不想让他以外的人知道我回来了，我只想直接去见他，向他提出赌约
不过即使他不答应，我仍然会代他走这一趟，这是我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原来我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他已经成亲的事实，所以当我进入他的房间以后，第一个看见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妻
我顿时感到非常尴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但显然她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甚至热情地接待我，但她的热情只会让我觉得心虚，我是来抢她的丈夫，却接受她的款待，真是讽刺......

我只是跟她胡乱说了几句话，然后让她告诉展昭：白玉堂在太白楼等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量
月华就自然问我有什么这般神秘，连她也不能知道？
我就笑答，是关于那冲霄楼的事，你只管告诉他好了
我没有说谎，的确是关于冲霄楼的事......
然后我如来时一样，没有惊动任何人，匆匆离开

3
展昭：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时间已是傍晚
回到房中，迎面而来的，是我已娶三年的妻
有一点的失望，虽然这样的失望我已经承受三年，但我依然带着不应有的期盼......

"展大哥，你猜我今天看到谁了？"白色的身影在我身边坐下，俏皮地对我说着
只可惜，这一抹白，并不是我期许的白
"怎么了？"勉强扯了一下嘴角，淡淡地回答
"是白五哥哦......"她献宝似的说着，好象没有发现我的冷淡......什么？白五哥？玉堂......玉堂回来了？？？
"他回来了？在哪儿？告诉我！"激动，心跳得怦然作响，只因为听到了他的名字......还有他回来的消息......
"对啊，他说他在太白楼等你，有重要的事情......嗳，展大哥你听我说完嘛......"

不顾身后的叫喊声，那一句"他在太白楼等你"刚出口，暗红的身影已经掠出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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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楼二楼的一间包厢中，果然只有他一个人
刚才听小二说他中午就来了，一定等很久了吧......

看见他趴伏在桌子上，桌上的几道小菜已经吃得七零八落，还倒卧着几个酒瓶，想是喝醉了
这老鼠，还是和以前一样......
心中不免有点欣喜，仿佛真的回到了从前

走过去，在他的对面的位子坐下，这时候才看清了他的脸
原来并不是睡了，他正睁着眼睛发呆，大概是喝了酒的关系吧，他的双颊潮红，眼中也泛着雾气，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但显然没有发现我已经来了，就坐在他的对面
"玉堂......"轻轻地唤着那三年不曾出口的名字，就只是这样，我已经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幸福
"？"他听到我的声音后，缓缓抬起头来看我
"终于来了......"他看着我，笑得从容
"嗯，今天比较忙......"
两人相对无言，其实，我是想问他为什么回来的，但我怕他的答案令我心伤

"我有事情要跟你说......"他一向是个直肠子，不喜欢转弯绕话，直接就开口
"......"我不做回应，拿起桌上一杯未动过，明显是留给我的酒，轻尝，苦涩的味道......
"我已经听说襄阳王的事了，还有那冲霄楼，你一定会去对吧......"虽然他用了疑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他一向了解我
"......"我已经决定，等这件事完了以后，我就与月华离异，然后带着他逍遥江湖

"我要跟你打个赌......"他深呼吸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
"我去闯冲霄楼，如果我能找到那证据回来，你就得跟我走！，如果我不能......那我就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他坚决地对我说，少有的认真......
"不行--你不是朝廷中人，没必要去趟这滩混水！"我没有听到他后半句话，只把重点放在前一句，我只知道不能让他去冒险，
"但我是你的人......我不想你冒险受伤，我要你好好地活着，机关暗器我也比你懂多了，何况这是我和你的赌，跟是否朝廷中人无关......"他笑看着我，笑得凄楚，然后站起来
"玉堂--"我也想站起来，但一阵昏眩的感觉让我几乎站不住脚
"？？？"
"我在酒里放了蒙汗药，你会一直睡到明天......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再见，我的爱......"

在我闭上眼之前，这是我最后听见他说的话，我很想大喊：既然爱我，就请不要去，不要让我伤心难过，一定要回来......
然后，我感一个温暖的物体轻压到我的唇上
最后，是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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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
就像从前一样，我在太白楼的二楼要了一个包厢，那店小二见了我，就高兴地接待着，问东问西的，问我为什么这么久没来，问展大人是否会像从前一样，晚点就过来，或是跟我说说家常，我也含糊地答着话，基本上没怎么理睬他，他也识趣地替我安排好就离开了

今天晚上的月也是很圆很明亮，还有星星也一样灿烂，我突然很想看流星，看它划破这寂静的夜空，看着它陨落......

"玉堂......"熟悉的称呼，是他来了，终于来了......
我向他提出我的赌约，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他是不会答应的，因为我知道，他爱我，所以不愿我受伤，更何况这一去，凶多吉少
但我同样爱他，所以，这个险，让我去冒

他倒下去了，看来蒙汗药发挥了作用，即使他是南侠展昭，御封的四品带刀护卫，吃了这种蒙汗药，也要沉睡到天明
"再见，我的爱......"也许是永别了......
在他的唇上落下最后的一个吻，我要自己，更要他记住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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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王府的冲霄楼果然名不虚传，里面的机关暗器甚至有不少是我闻所未闻的，难怪一向疑心病极重的襄阳王会对其如此放心，也没有派多少护卫看守，就把自己造反的证据藏匿其中
可我就要这老狐狸今天栽在我锦毛鼠的手上

险险地躲过刚才的机关，最爱的白衣也被擦破了好几处，更渗出一星半点的血迹，显得有点狼狈，如果被猫儿看见了，不免又是一阵唠叨了......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但我的经验告诉我，这已经是尽头，里面一定藏有密室
小心地摸索着那可以打开门的机关，发现了墙壁上其中一处有明显的凹陷
就是这里了......
按下那道机关，"喀嚓"一声，密门被打开，果然被我找对了
就在同时，突然漫天的箭雨从天而降，看来我是小看了那老狐狸，中了他的计
"可恶......"
艰难地闪躲着那密密麻麻的箭，一阵阵脚步声也越来越近，那个按钮原来不但启动了这箭雨的机关，也把王府里的人都引来了
"糟糕......"
那箭雨连绵不绝，我身上的伤处也越来越多，温热粘稠的血液顺着手臂流到手掌，手中的剑也几乎握不住
人越来越近，看来，我是逃不掉了，我并不怕死，但我真的不想死，我怕他会伤心难过......

"有人擅闯冲霄楼，王爷有令，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