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好了,你再来看我。"
"不行,我不放心。"
"是不是很难看。"
"哪里呀。洋平,你等一会儿。"樱木跑了出去。
那三个还在接受治疗呢。
樱木出去了很久,也不知干什么去了。可是,等他手里拿着一样东西回来的时候。
"谁,谁干的?"从医院外都能听到樱木那带着悲伤的怒叫声。
洋平死了。死得很安静,如果不是樱木听流川医生说可以将他脸上的东西,(是整容专用的。),可以拿掉,而洋平又死不开腔,樱木认为是他不相信自已已治好了。而走过去,将那样东西取了下来。看见一张与原来一样帅气但又发青的脸的話。
他们在地上找到了扔在地上的注射针筒,
"空气,凶手将空气注入了洋平的体内。"流川桦拾起针筒。
"这上面有手印吗?"樱木吼了一阵。自已冷静了下来,
"有没有又有什么用。"大楠在一旁不冷不热地。
"大楠,你这是什么意思?"樱木有些愕然,
"我说得不对吗。"大楠看着樱木,眼中充满了的竟是恨意。好象是樱木把洋平杀死了是的。
"大楠不要这样。这跟樱木没关系。"野间。
"反正他一来我们就没好事。
"大楠,你讲不讲理,要不是我拿到那笔钱,给你们。"樱木气得不得了,洋平死了,大楠又不理解他。自已辛苦了那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帮他们查出伤他们的凶手,不错,凶手是找到了,因为洋平的原故,他没有直接去找他。想治好他们的脸。可是,洋平却意外的死了。不,不是意外,是有人预谋,那么说,自已以前所做的一切全没有用了,全是无用功。就算是这样。也不要紧。我樱木花道是天才,输得起。可是,洋平,洋平却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
"樱木,你去哪儿?"野间和高宫见他跑了出去。
他要去找那个人,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个人,正在问一个男子问题,好象是跟数学有关的。他抓得人全是这样的。只要被他打听到或注意到谁在数学方面有些良好表现,他就想办法派人把别人抓起来。就跟阿男一样,这是他的一种爱好,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爱好。还有的学生正准备去考大学,走到路上就被他绑架了,原因是这个学生数学成绩很好。等把人家放走,高考那一科时间已过了。
"原来是浅大少爷,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可没老太婆的东西给你。"荷南正跟一个女人不知在干什么,才整了衣服出来。一见是樱木花道。
"为什么要杀死洋平?"樱木冷冷地。"为什么要杀死你亲生的儿子。"
"你说什么?洋平,他,他死了。"荷南。(水户重泽,汗,日本人的名字真不好取,)张大了眼,
"哼,你不是早在十年前就想杀死他吗?"樱木冷笑。
"是,我是想杀死他,做我的儿子,竟然帮着外人,想将自已的亲生的父亲送进牢房,"水户重泽咬着牙,但马上又变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要杀死他,因为,他毕竟是我唯一的儿子阿。"
"你是说十年前的那件事不是你干的?"樱木沉着脸。"那为什么洋平他们会一口咬定是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是要为十年前我杀你的事找我报仇吗?为什么不动手呢。"水户重泽脸上露出怪怪的笑容。
"哼,我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樱木冷笑,"洋平真的不是你杀的?"
"哼,"水户重泽冷笑了一下,不说话,没想到,樱木转身就走了。
刚离开水户重泽所在的地方,屋内的女人走了出来。是千代。
"他来干什么?"
"没什么?"
"我们得想办法尽快找到老太婆的其它财产,那个老东西不可能只有那么少的钱的。"这个女人双臂交叉抱于胸前,一脸的脂粉气。
世上有这样的父亲吗?对自已儿子的死竟然无动于衷,哼,当然啦,因为十年前他就想把洋平杀死,更何况现在,他本来就是个没有人性的家伙。对于这种人,我现在还用得着顾忌什么,因为他是洋平的父亲,所以就不想将他送入监狱的可笑想法,樱木靠在一棵大树前,抬头望着兰色的天空。本来是去找大楠他们的,被叫到警局去问话了。不知现在怎么样,本来是要问他的,不过刚巧人不在。
早知道我就行动了。这样,洋平也不会离开我。大楠他们也不会生我的气,十年了,有时觉得十年还真是漫长,这十年我在做什么,找工作,哼,从来没有一样我喜欢的工作。我唯一喜欢的只有打篮球,可是我不能再打了,所以我只有喝酒,用酒来去掉心中的烦恼,哼,我是天才,天才会有什么烦恼呢,没有。我好多年没跟洋平说过话了,没跟他们说过话了,我是指那些无忧无虑,跟这次浅井星的事情无关的话,我好想我们能象以前一样,好想。可是,不可能了,洋平死了。
"喂,大白痴。"
"流川枫,你来这儿干什么?"樱木正在那儿想事情,冷不防一个冰冷的声音,是个长得冰冷的男人。这个男人有张漂亮的脸。十年始终不变。
"我心情不好,你少惹我。"樱木用手指着他。一脸的怒气。现在他是见了谁都想打。
"反正你总是喜欢惹事生非。"流川冷笑。
"你什么意思?"樱木沉着脸。
"我大哥现在还在警局。今天本来是他的三十岁生日的。"流川枫虽然对人冷淡,但跟大哥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可是他现在却在警局里,跟那些警察解释事情的经过。"
"这是应该的。"樱木看着他,"谁也不想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以为我想吗?"
流川不说话,转身走了。
"流川枫。"樱木沉默了一下,"你大哥不会有事的,整件事都跟他没有关系。"
"哼,"流川冷笑了一声,"是吗?"
"是吗?"樱木皱起了眉头。
"反正我们早就卷到你的事情中去了。不过。希望这次事后,你不要再给我惹麻烦。"
"你是讨厌我吗?流川枫。"
"我有这个必要吗?"流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妈的,你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我要派人抓峙田男。谁叫你大哥是整容师,可恶,流川枫,不要让我下次再见到你。"樱木本来心里就火气,不过,发过火后,心里有一种想哭但又不愿哭出来,硬压着的感觉,很难受,此时的樱木,突然觉得好无助。自已的人生,到底在追求什么。十年前是篮球,是晴子小姐,那现在呢,为了一个人,他要拿到老太婆的财产,为了治好洋平他们,他先暂时拿走一部分,等洋平他们好了,他可以带他们去见那个人,那个他一直爱着的人。一个只能一直呆在屋内床上的人。可是,洋平死了,大楠他们不理他了,警察那儿还有一堆事。还有中村,水户重泽,还有一大堆事。
他能做什么,凶手不管是不是水户重泽,都要由警察来处理,有时樱木真想要是自已在古代就好了,就可以拿一把剑,把那个混蛋,那个连亲生儿子都要杀死的混蛋一剑给砍了。可是,他现在,只能按时到警局听警察的问话,然后出来。拿着一大把钱,去酒巴喝酒,去重新过以前的生活?
不,他不能这样,他不能再象以前那样。他要有个明确的目标。
丢在地上的针筒上面有手印,不只一个人的。是三个人,三个人都拿过这根针筒。樱木,还有山泉先生和一个樱木感到陌生的人。是山泉先生杀了洋平吗?为什么呢,这两个人根本打不到一起阿。而真正令樱木怀疑,不,应该说几乎肯定的水户重泽居然没有他的手印。
警官毛司将他们逐个叫来问话。
"山泉先生,经查定,这上面有你的手纹,这你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山泉忠治一脸的迷惑,
"山泉先生,不能用一句我不知道来打发警察。"毛司看着他。"你想想,案发那天,你在做什么?"
"我象平时一样在办公室办公,按时下班。然后,在离案发。是几点?"
"发现人死的时候是中午正两点。"
"我在一点半来了一趟医院,因为我有胃病。所以得来检查一下。两点半我才从那儿出来。"山泉,"那儿病人太多。"
打电话问了胃科门诊,山泉先生没有说慌。嫌疑被排除。而且在看病等待的过程中,有护士小姐也可证明山泉先生一直没有离开那儿。因为山泉长得很帅,所以有人主动跟他搭话。
下一个是个老年人。一个头上缠着纱布,听说做过脑科手术的人。麻烦的是,有些昏。问了他斗天也只会阿。阿。什么,
"案发之前你在干什么?"最后轮到樱木花道。
"今天是洋平的生日, 我想出去买一样礼物送给他。"樱木坐在椅子上,垂着头,"我没想到。洋平的生日竟然成了。"
"那礼物买回来没有。"
"买了。"是个漂亮的工艺品,樱木知道。洋平最喜欢在自已的屋子内摆这些小东西了。
上面的标签还没撕下来,还有发票。
"你们有完没完。真正的凶手不去抓,到在这儿反来复去的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时间一长,樱木不耐烦了。
"可是你们三个在那根针筒上都有手印。"
"我拿过这根针筒,这有什么奇怪。"樱木白了他们一眼。
"是在人死后?"
"屁话。"
"为什么不带手套,"
"我哪想到那么多。"
"就算不是凶器,难道在场的医生不提醒你吗?"
"当时屋内只有我一个人,十分钟后,流川医生他们才进来的。"话一出口,樱木才发觉自已犯了一个大错误,此时的他。因为洋平的死,已没有平时那么脑袋清楚了。
"你说在案发前,你曾在屋子内呆了近十分钟。"
"你们什么意思?"樱木瞪大了眼。"难道你们认为我有杀人的动机。"
"动机先不要说,时间是足够的。"
"我为什么要杀洋平。为什么要杀自已最好的朋友。"
"你有杀人的动机。"说这话的竟是山泉先生。
理由很简单,因为洋平的父亲是樱木的仇人,虽然樱木当初并没有被他杀死,可是他还是做过那样的事,樱木憎恨水户重泽,但是水户重泽现在有一大帮武力很强的人在保护着他,樱木没有办法,只有对他的儿子下手。
"胡说八道。我跟洋平是好朋友,怎么可能对他下毒手。他老子的事是他老子的事。"樱木本来想说自已不是真正的浅井星,可是又说不出口。
"浅井星阿。"山泉叹了一口气,"你这次回来,已经拿到了月野太太的那笔遗产,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就算水户重泽当年对不起你,你也该向警方取得联系。为什么要将气发在他的儿子身上呢。哎,我真不该一直护着你。"
"我说过我没有杀洋平。"樱木一转头,看见大楠三人。"你们最了解我的为人了,了解我樱木花道是什么样的人,对不对。"
"不知道。"野间摇了摇头,"樱木,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们分开都十年了,这十年什么都会变的,"
"他不是说过他早在十年前就不单纯了吗。"大楠冷笑。
"不要看我。我,我不知道。"高宫猛摇头。
樱木觉得自已好象掉进了一个别人早已设好的陷井里面,连最好的朋友都对他产生了不信任。受到怀疑的三个人,那个老年人,早就昏过去了,不是被问昏的,因为本来就有病,而他的家属也可证明,案发时他根本就不在现场,而正在动手术,为什么会有手印在针筒上,谁也解释不清。考虑到老人的病,只好先放他们离去,至于山泉先生,他不可能把给他作证的护士都收买了吧。
"樱木先生,你最好能够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一个人在水户洋平的屋内呆那么久。他跟你说过什么吗?"毛司一脸严肃,警察都是这个样子,尤其认定对方就是有罪的时候。
"没有,他一句话都没说。"樱木忽然象醒悟过来。"不,洋平那时候就已经被人杀死了,我以为他还在睡,不敢吵醒他。"
"那你当时在干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什么也没想,我跑了好几家商场,才买到这件礼物,所以有些累。"
"真的只是这样吗?"
"你认为我是在撒谎吗?警官先生。"
"有谁能证明你说得都是真话呢,"毛司,"除非你真能证明在那一段时间内你真的只是坐在沙发上休息而已。"
"我不能证明"樱木摇摇头
"那就对不起了,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吧。"
阿男能去哪儿,他哪儿也不能去,在外面闲逛了半天,还是回去了。流川夫妇早就准备好了饭菜,也没有再说他。
"枫,怎么啦?"和子收完厨房,看到流川看着报纸的脸色很不好看。
" 我不相信。"半天,流川枫才吐出一句。
"什么不相信。"和子接过报纸,"咦,这个人不是你常说的那个樱木君吗?他涉嫌杀人?"
"他没有杀人。"流川冷冷地。"我不相信他会杀人。"
"你打算怎么做?"和子。"听你经常提到他,我也知道樱木君一定是个好人,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流川没有说话,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沉默了一会儿,"明天我去看看他。"
樱木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遇到流川枫,为什么不是其他人。为什么会是狐狸。而流川问得第一句话更让他生气。"判了几年?"
"你什么意思阿。"樱木怒道。"只是怀疑而已,只是他们乱怀疑而已。我没有杀人。"
" 是吗?"流川冷笑,"你可以假装另一个人去骗别人的钱。杀人又有什么不可能。"
"我没有骗人,"樱木。"我就是浅井星,怎么会存在去骗月野太太的钱。"
这跟我无关。"流川面无表情。"你打算怎么做?"
"我能怎么做。"樱木苦笑。"我信任的人全都不理我,全都在陷害我。我能怎么做。"
"你好象又变回来了。"
"变回来了。"
"是,又变成白痴了。"
"你才是白痴,妈的臭狐狸,没事就跟我滚。少在这儿烦人。"
"我走了。"流川发觉那边的电话樱木自动放了,明知隔着层玻璃樱木听不见,他还是站起来。说了一句。"你不会有事的。"
不过樱木见他嘴在动。以为在骂他。"你个白痴活该。"便很不高兴的狠狠地瞪了流川一眼。 流川没有干过当侦探的事,如果藤真还活着,也许他可以帮忙,虽然是心理医生,可是藤真看问题却比他仔细。
"仔细,仔细就不会这么年轻就死了。"藤真的灵魂在埋怨。(作者写不出后面,在说梦话。)
他不知该从哪儿办起。不过。目前还是先去找一下大楠他们,反正自已到过他们所住的地方,在印象中,流川好象一直未同大楠他们讲过话,不过他讨厌他们。只是没有这个必要。可是他今天必须去。为了樱木,他必须去。流川也不知自已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为了那个白痴这样累阿。要是对他有丝爱,有点感情还好。可是,没有,流川爱的是和子。是那个温柔的女人。反正对于现在的行动。流川枫自已也解释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