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花流] 执手红尘----御冰焰(接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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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我当初说过的话了,仙道。"弥生道。
"仙道怎会忘记呢!"笑容仍是俊魅,却无法让人透得过那层笑脸看清他的心思,"我只是在想,要如才能让他回京。"
"你想到了吗?"弥生轻扬柳叶眉问。
"应该算是想到了吧!"仙道抹出弯笑容,"毕竟这天下,能让他动容关心的人和事都不多啊!"
"你该不会是打湘北密门的主意吧,"弥生微带迷惑,"若牵扯进江湖中人物,事情可就复杂了。"
"呵呵,湘北密门藏龙卧虎,还有一个是我的三皇兄,我怎可能动湘北门的主意呢!"仙道加深了笑容道。
"那是谁?"弥生柳眉轻蹙问。
"不是谁,而是整个的樱木军团。"
"樱木军团?"
仙道轻笑:"正是,樱木军团。"
"为什么?"
"因为那是樱木花道的樱木军团啊,而且,我有理由是不是?相信朝中很多大臣相信朝中很多大臣都会支持的。"
"流川会为了一个樱木军团而回京么?"弥生眼波流转问。
"若不回,那就不是流川枫了。"仙道唇角微扬间,笑容有些高深莫测。
"他若回来,又当如何呢?"
仙道只笑摇头:"不可说!"
换来弥生一声轻叹。

箫音清清浅浅飞出,在林间盘旋。
高大的红发少年,拎着沉重的宝刀,随着箫声起舞,刀光霍霍间,劲气四漾。
白衣的少年,静静倚树而立,别箫于唇畔吹奏,清冷眼眸望着男子在林间施展刀法,笑容淡淡。
一曲毕,红发少年收刀回身,脸不红气不喘地瞅向白衣少年,咧嘴一笑:"狐狸,你看本天才这套冰月赋上的刀法耍得怎么样?"
"白痴,太快了。"放下手中的箫,流川枫淡淡地道。
"咦,为什么?为什么?"樱木瞪大眼睛望过去。
伸手夺过他手中的刀,漂亮地换过道弯弧才开口道:"冰月赋上的刀法,讲的是以拙御巧,以不变应万变的,你忘了么?"
扬手,又将刀扔过去。
樱木嘿嘿干笑几声:"本天才只是忘了老爹说过的话而已嘛。"
流川冷冷哼了声。
黑色信鸽扑愣愣自半空中飞下,降落在了红发少年头顶上,顺便着拉下了一泡鸽尿。
"臭鸟,你又欺负本天才。"大掌一伸一抓,将信鸽自头顶抓下来,解下绑在鸽腿上的小竹筒,便又顺手将鸽子扔出去。
扑愣翅膀,信鸽又飞走了。
倒出小竹筒里的纸条展开,樱木脸上的表情丕变。
"怎么了?"看见他骤变的表情,流川枫走过去,自他手中拿过纸条展阅过,剑眉微扬间,神色趋於冷峻。
"该死的、天杀的仙道彰,本天才要去找他拼了。"一扬手中的刀,人便虎虎往外冲。
"站住。"流川枫开口喝住了他:"你就这样去?"
樱木脚步一顿,回头瞪向他:"不然你要本天才怎么做,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兄弟们受死?"
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
流川怔了下,旋即回神道:"你这样子去就有用?光逞匹夫之勇罢了。"
"那你说要怎么做?"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冲的樱木降低了声音。
将纸条揉入手心,流川枫淡淡地道:"先回碎叶城,带上帅印和兵马令符去京城。"
"狐狸你......"
"他想要什么,我成全他!"流川枫晶亮的眸子望向樱木,"我们就做我们自己。"
"狐狸......"樱木瞅着他,许久呐呐的才叫了声,没下文。
"白痴,有话就说!"流川皱眉。
樱木咧嘴一笑,伸出双手便将流川抱进怀中,头埋进了少年肩窝,嘟嚷着道:"有狐狸在本天才身边,真好!"
"笨蛋,你在说傻话呢!"扬起浅淡笑容,也伸手环住了对方。
樱木只是笑。
真的,有狐狸在身边,管他刀山火海都不怕了,又岂会怕一个扫把头,他一定会和狐狸带着众家兄弟回来的。

夜寂籁无声,雪白樱花纷舞如雨。
皇宫内苑,衣甲鲜明的御林军来回巡视着。
白衣纷飞,身影如天外飞仙飘然落在了皇宫的屋顶上,似月冰眸望向下面的灯火通明,表情微有波澜。
还是又到这里来了啊!
垂手,青紫长箫自袖中滑出,落於手中。
举箫至唇畔,有箫音飞出。
清冷不失温柔,平和中仍带有清狂!
箫音盘旋,送至每一个角落,也送进了缠绵病榻的男人寝宫。
躺在玉榻上的人,在听到第一缕箫音时,便睁开了眼睛,眼中有光彩激荡。
"红叶......"喃喃地自语了声,旋即便微扬高了声音,"来,来人。"
寝宫门被推开了,太监走进来,恭谨地在玉榻前鞠躬:"皇上,有何吩咐?"
"去,叫人把朕的琴搬到外面去,还有,扶朕出去。"男人如是吩咐。
"这个,皇上龙体欠安,小的以为......"
"这是朕的命令,快......"声音中没有暴怒,有的只是急切的渴盼。
"是。"
人声喧哗,灯火照得宫内一片通明。
白衣的少年,仍静立屋顶,看着在下面聚集的人群,微扬唇角,箫音未停。
大批的御林军涌至此,却在看清了来人时全呆在那。
因为,那个敢擅闯皇宫,视皇宫内苑於无物的人,正是那位修罗战神流川枫!那位统帅金翅王朝二十万精兵的流川枫,那个被当今皇上赋予了无上权力的流川枫!!
古色古香的琴被搬到了御花园内,铺垫着厚厚地毯的玉椅搬到了琴前。
病容满面的男子,在两名太监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看见了站在屋顶上的少年,他的嘴唇微颤,似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见他,少年飞身自屋顶掠下,轻飘飘落在了男人面前。
"皇上,好久不见了。"清冷的嗓音,淡然平静,没有面对君临天下的帝王的惶恐不安或激动,淡淡然的就宛如在面对一个陌生人。
"枫......"皇帝轻唤了声,语音轻颤,难掩激动!
目光落在由侍卫搬出来的琴上,少年微弯身,伸指轻勾琴弦,有清脆弦音飞出。
"是娘的霓裳......"他低低地说了句,直起身,再望向面前的人。
"我来,是为了樱木军团的事。"他声音清朗,没有任何的犹豫。
"樱木军团?"皇帝看着他。
"你的天下,由谁来继承都与我无关,但是伤到我的朋友,我就不能坐视不管。"流川枫静静地说着。
"你,不想继承我的天下吗?枫。"看着他清澈透明的眼眸,皇帝哑声问。
唇角挑起,淡淡浅笑:"我要你的天下做什么呢,皇上?君临天下,也比不上自己喜欢的人重要!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么?"
"枫......"
"而且,我也是为请皇上册立仙道彰为储君而来的。"淡淡地,波澜不惊地说出了这句惊动四下的话。
"为什么你要我册立彰儿为君呢?"皇帝凝视着少年的脸,许久才问,"给我个理由,枫,为什么你不愿接朕的江山,而要他呢!"
"皇上,我想要的不是天下,我要的你也给不起!"流川枫平静地说着,"至于仙道彰,我相信,他会是个明君,有他在,这金翅朝才能安享太平。"
"这是你的真心话么?枫。"皇帝问。
唇角轻扬间,淡淡笑容起,一如多年前那个温柔清冷的白衣男子:"皇上还不信流川家的人么?"
皇帝默然,半晌才有些艰难的问:"你真的不愿告诉朕,你的身世......"
"我说过,我姓流川,是流川红叶的儿子,皇上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淡淡笑着,说着这个不会再有任何改变的答案,流川枫浅淡隽然。
"朕明白了。"皇帝无言以对了。
就算枫承认了是他的儿子,又能如何呢,枫要的东西,他是给不起啊!
扬手,示意侍卫抱起那架古琴,望向少年:"带回去吧,它和你爹的凤箫,本来是一起的。"
接过古琴,略略欠身:"多谢皇上。"
转身,融入黑暗中的白樱丛。
翌日清晨,圣远帝正式下召册立七皇子逍遥王爷仙道彰为储君。
消息传出,震惊朝野,先前看好四皇子藤真的大臣们一个人惶惶不安,开始倒戈。
藤真王府,牡丹如火如荼盛放着。
披了件水绿罩衣的藤真站在庭院中,听到身后脚步声起,未回头,淡淡地道:"花形,是不是又有哪位大臣倒戈到老七那去了。"
身后沉默了一阵,才有声音响起:"是我。"
清冷嗓音入耳,人便霍然回头。
白衣胜雪的少年,静立於丛娇艳牡丹畔,冷淡透明的眸子直直望过来,看着他。
"枫......"
"是我让皇帝册立仙道彰为储君的。"冷冽声音在空气中震动。
"为什么......是他而不是我呢?"藤真并没有因此震惊或暴怒,只是用很柔很轻的声音问。
"他比你适合君临天下。"如是回答,摊开手心里,金色的令符熠然入眼,"如果你觉得,你比他够资格的话,可以将这兵马令符拿去,连同帅印,统帅碎叶城二十万大军再和其一较高下。"
碧蓝眼眸望向他手心的令符,藤真扬起笑容淡淡:"如果,你是在三年前的这个时候给我,我会毫不犹豫拿起它,可是现在么,用不上了。"
"为什么?"盯着他,流川枫问了句。
"因为,突然很想随自己的心一次了。"藤真微笑,"你不是说过的么?"
轻挑唇角,弯出了笑的弧度,流川枫清冷的声音就在这突其而绽的笑容中淡淡震开了:"你能和我去逍遥王府?"
"你要去见他?"藤真问。
"是。"
逍遥王府,阳光自绿叶底下透出来。
六角小亭内,红泥炉火,煮着香茗。
蓝衣的男子,坐地案前,十指如行云流水,拂过案上琴弦。
琴音温柔眷恋,有淡淡清冷。
在一旁添水煮茗的红衣女子,柳眉轻挑,朱唇微启道:"这不是相思,也不是清狂。"
仙道微微一笑道:"的确不是,它是八重大师作的新曲子执手红尘。"
"执手红尘?滚滚红尘,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是取此意么?"弥生水袖轻扬问。
"正是。"
脚步声起,越野宠明自假山后转出:"王爷,流川元帅和藤真王爷登门拜访。"
双手十指按下琴弦,微有动容:"请。"
风过,白衣飞起,自假出后走出来的人,一如去年此刻般出现,虚幻的清冷,微退凌厉,更添沉稳。
他身后,是绿衣清逸秀雅的男子,碧蓝眼眸望过来时,竟也是一派深海般的平稳淡然。
"流川元帅,我们还是见面了。"漾起人畜无害的温柔笑容说。
透明眼瞳望向他,走过来,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案上。
金光闪耀间,兵马令符静躺在了案上。
"元帅的意思是什么?"仙道挑眉问。
"你想的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流川枫淡淡的道,"碎叶城二十万精兵归你,我只要回樱木军团的人。"
仙道轻轻笑出声来了:"难道在你心中,区区一个樱木军团,比这天下重要么?流川君。"
"对你而言,只是棋子,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流川回答得斩钉截铁。
"可是,现在主控权在我手,是不是该由我来提条件比较符合呢?"仙道笑容无害,温柔细语问。
剑眉微扬,流川枫盯着他:"你说。"
"枫......"藤真唤了声,却在看到他的眼睛时收住了下面要说的话。
"樱木军团的人我可以放,但条件是流川君以后不得去见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仙道笑笑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透明眸中有火光闪过,一掠而逝,流川枫微抿薄唇,淡淡回答:"好。"
"枫,你答应了,那樱木花道呢?"藤真脱口而出问。
流川枫淡淡瞟过去,浅浅一笑道:"我有分寸。"
转头,再望向仙道开口:"我曾跟他说过,兵马令符只有和帅印一起时才可以调动碎叶城的兵马,帅印现在还是不在我手上。"
仙道微笑:"那在何人手上呢?"
"两个月前,暗夜到了碎叶城,我交给了他。"流川枫回答,"你答应我一件事,他自然会将帅印交给你。"
"流川君请说。"仙道脸上的笑容仍然平和。
"我只要你他日登基,不要同室操戈!"流川枫凤眸微闪道。
"呵呵,"仙道笑了,"若元帅是担心我对皇兄不利的话,尽可放心。"
他目光瞟向流川身畔的藤真,笑容可掬道:"毕竟有竞争才有动力,有皇兄在,我做皇帝才做得有趣哪!"
藤真睨了他一眼,平静地道:"你大可不必,我知道我要做什么!"
仙道只笑不语。
流川枫转眼望着藤真,道:"那白痴在桀王府,你替我告诉他,等他知道什么是思念时,就去找我。"
"你不回去见他了?"
流川枫望向仙道,冷静回答:"我既然答应了他,自当守承诺,不去见他,不代表他不可以去见我,你明白么?"
藤真恍然轻笑出声了:"这叫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果然是你的作风啊!"
他朝仙道一笑:"七皇弟,看来你略输一筹了。"
仙道优雅浅笑:"是我疏忽了!我承认!"
流川枫冷哼了声,道:"还有最后一件事。"
"哦,还有?"仙道扬眉,"请说。"
"比剑,一对一。"音落,扬袖间,火影疾闪,自袖中滑出。
"好,仙道当舍命陪君子。"扬声轻笑间,蓝袖轻漾,玉尺滑出。
剑光起,艳如炽火。
退后几步,滑出凉亭,淡淡蓝光飞起,与艳丽火影交织一起。
藤真退后,和相田弥生在一起在旁观战。
流川的剑招,一反往日华艳,清柔平和,一招一式,竟是极为的简单而轻巧,全无昔日锋锐凌厉。
而仙道的招数,依然如昔,从容悠雅,卓然沉稳。
看得在边的两人,藤真秀眉轻扬间有浅浅笑意浮起,而相田弥生却微蹙起了柳眉。
脚下轻滑间,身影错开,仙道垂下手,笑容淡淡:"流川君,进步不少啊!"
"那个自然。"扬眉并不谦逊的说着这句话,流川枫收剑回鞘,转身便走。
"枫......"藤真唤了声。
脚步微止,流川枫未曾回头,只沉声道:"替我把话带给他。"
说完,便再也没有停下脚步离开。
藤真望向仙道。
后者垂下眼帘,轻轻笑起来。
手中的玉尺在轻笑间戛然而断,坠於地上,跌出清响。

桀王府。
高大的红发男子在大厅里来回踱着步子,神态间焦躁不安。
"我说樱木啊,你不要在那里踱来踱去的好不好,看得人头都晕了。"椅子上,宫城良田坐在那,皱眉对他道。
"本天才烦啊!"樱木瞪向他,"狐狸这家伙这几天去做什么都不告诉我,鬼知道他在想什么,要是他不见了,本天才怎么办?"

推书 20234-11-16 :[成襄篇]《Never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