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站起身,温和的脸庞依然带有一些笑容,似乎对四位影不施以援手并不意外,微微弯下身体,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一次的战争多亏了各位的协助,剩下的事情我自我处理好,不会让大家为难的,斑所需要的补偿,我自会让他满意,各位只要将需要复活的忍者的尸体准备好。战斗了这么久,各位也累了,请先回去休息吧。非常的感谢能与木叶战斗到最后,这份恩情我不会忘记的。”
四位影眼里并没有不忍,看了看对方,同时站起身向着柱间微微弯下身,说道“一切就拜托初代大人了。”然后不带任何感情地转身走出帐蓬。
柱间望着四位影的背影笑了笑,转而看向他死去之后继承火影之位的三代目与四代目,温和地笑道,“你们也下去休息吧,虽然是解除了尸鬼封印而被召唤出的我们,有机会复活还是必须将自己的尸体找出来,虽然有些奇怪,不过能够活着亲自触摸深爱的人,也是种幸福啊。至于斑你们不用担心,他不会来偷袭,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想要得到的,而且他说出口的话是绝对不会反悔。”
三代目与四代目看了看彼此,皆是由对方眼里看出凝重与担忧,但是初代与斑之间的恩怨,他们不止插不上手,更不了解,只是知道恩怨的大概,这样的他们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作用。
猿飞站起身来,恭敬地向着柱间深深鞠了一个躬,“您有任何需要我们的地方,请不要客气的说出来。”直起身体,猿飞已经是老泪纵横,他最敬爱的初代又要为了村子而牺牲自己了吗?真是让人悲伤啊。
猿飞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猿飞,你做的很好,选你做为火影,我很满意。”
猿飞像小的时候一样一样仰望着神一般的人,抬起手臂将头埋起,阻止自己不断停下的泪,“师傅,请别这样说,我做的还不够好。”
温柔的笑容,包容一切的人,这个在猿飞成为忍者之时的师傅,就算现在即将成为报复的工具,却还是笑着的人,猿飞试去了眼上的泪水,向着初代深深鞠躬,突然意识到他再也不是小时的下忍,而是担任了两届的火影了。于是将称呼改了过来,“大人,再见到您,我非常的高兴。”
将心里的悲痛擅自压下,转过身走出帐蓬。
水门皱起眉头望着自己的师傅与初代告别,总是喜欢温柔笑着他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才好,低下头也向着初代鞠了躬,“我与师傅的回答也是一样,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请说出来,任何事都可以。”
柱间将眼光由猿飞身上收回,向着水门点了点头,“复活之后与孩子好好相处吧,你的孩子非常优秀,有一件事如果不麻烦的话,请照顾佐助。”
水门有些惊讶地望着柱间,猜度别人的心情他实在没有那个爱好,虽然初代这么说的确会让人误会,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即被他抛开,脸庞上严肃地应道“是,我会的。”
对于佐助,他是存有好感的,所以初代对佐助那个孩子会不一样也并不显得那样奇怪,他家的鸣人也对佐助很不一样。复活之后是该将没有尽到的父亲的责任好好地弥补回来,只可惜玖辛奈的尸体恐怕是找不到了,不然的话也就可以一家团聚了。实实在在的去触摸他的孩子,光是想一想就让人激动。
初代大人他会怎样?水门担心地望着柱间,迟疑地询问道“您打算给斑的补偿有把握么?”
柱间温和的脸上荡起笑容,拍了拍水门的肩膀,“放心吧,我不会怎样的,大不了就让他揍一顿,斑那个人心地很好,他走到这一步也只是为了他的弟弟而已。”
水门有些疑惑地向柱间行了一礼告别,不太确定柱间的话是真是假,或只是安慰他让他宽心,鸣人也许久没回来,他有些担心,希望不是出什么事才好。慢慢走出柱间的帐蓬,打算去营地周边看看有没有鸣人的身影。
“现在的斑与以前的他可不一样,你打算怎样做?”彭的一道人影出现在柱间身边,淡蓝色的盔甲与长年没多少表情的脸庞望着柱间问道。
柱间抬起头望向突然出现的扉间,淡淡地说道“我已经死去,自杀谢罪恐怕是不行的,我想把你交出去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扉间皱起眉头,思考了一段时间,拉过椅子坐到柱间身边,缓缓开口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我怕你做不到。”
柱间也拉过椅子坐了下去,顺便将脚也给缩在椅子里,两手环抱着膝盖,情绪低落的说道:“这次你可猜错了,我是真的要把你交出去。反正你也死了不是吗?而且我觉得斑似乎与我比起来,更恨你,所以对不起,原谅我。哥哥实在没什么办法,只有这么做能让斑消气,生气的话让你打一顿好了。”
扉间有些无语地瞟了一眼蹲在椅子上的柱间,忍不住大声吼道“随你的便,如果这是你的要求的话,我会执行的,但是如果你只是说着玩或是逗我的话,你就真的很无聊了。”
柱间一改刚才的低落,由椅子上跳下,手掌拍了拍扉间的肩膀,温和地笑道“放心好了,现在的斑不会想看见你,因为泉奈的原因,他不会杀任何人,所以别害怕。”
扉间拍开柱间的手,站起身说道“有你这种哥哥我才害怕。”谁能够想到初代火影竟然是这么一个样子,成天嘻嘻哈哈装低落,一点身为火影的自觉也没有,每次都要他这个弟弟操心。明明是秽土转生出的死去的人,在面对柱间时他的头还是会有些痛。
为不正经的柱间,也为心里那点不明确的情感,回来的路上总是会浮现佐助看他时冷漠的眼神,再也没有忍受痛苦,眼里也不再有不忍,那完全就是看待陌生人的眼神,为佐助的这种眼神他一向冷静的心总是平静不下来,甚至想去质问他为什么要忘记他!转念一想,他根本没有这种资格,感情他是有的,只不过只存在于亲情与村子,其它的情感一向对他来说不重要。
无视掉身后笑得很欠揍的人,转过身打算出去走走。
“扉间,如果这一次我能复活的话,我会留在他身边。”突然不正经的人说出这句无比认真的话,语气中有着坚定的不容置疑,像是经过上百年后悔而下定的决心。
扉间并没有发现他的身体僵硬了片刻,转过身来,望着时常笑着的哥哥脸上的是无比认真,一点开玩笑的表情也找不出,皱起了眉头,“你决定的事不用告诉我。”
“谢谢。”淡淡的轻松的语气就这样说了出来,却再也没有下文,气氛也一下子紧张到极点。
“不必谢我,他的事与我无关。”说出这句话,扉间转身走出帐蓬,心却不由自主地抽痛起来,一向尊重哥哥与长辈的他却因为哥哥的这句话非常的不愿意接受,但却又说不出不赞同的理由,只是非常不高兴,只想一个人呆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吧,对于鼬哥要不要复活这个问题我也很纠结,本来想让止水哥复活的,但是大家想看鼬的话我会考虑一下,继续纠结...总觉得精明到极点的鼬一定会看出他的弟弟换芯了,到时候会不会大义灭亲,让凶手还他弟弟的命来呢?表示非常有可能...
还有更新问题,一周三章是肯定的,但有时候回家太晚了就可能不更新了,所以更新时间除了周四都会在晚上11点左右更新,别的时候大家就不用等,拜谢等文的大家,懒人很开心。
还有扉间的情感问题,他肯定是虐过泉奈的,这个是不争的事实,毕竟泉奈是被他给秒杀的,不解释,但是每个人的个人理念并不同,个人的坚持也不同,所以我只想写出我心目中的每个人而已,如果走形也是没办法的事,恩!
第15章 忍道
紧皱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开,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天空蔚蓝得没有一丝多余的白,偶有微风拂过,给人清新舒爽的感觉,但扉间的心情却没有因此而好转。脑中的回忆飞快闪过,哥哥想要留在他身边的人除了斑不作别人想,正因为如此,更让人觉得气愤不过,他一直认为宇智波是罪恶的不受控制的一族,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了当初组建村子时的结果,如何不让他生气!
浅黄色的砂地,踩在上面会留下一个浅浅脚印,因为天气一直晴朗的缘故,砂地透过忍鞋可以传来温暖的热度。面前碧蓝的海水一望无垠,层层起伏的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砂地,偶尔会掠过扉间的脚趾,让他在炎热的天气中感觉到一丝凉爽,带有咸味的海风混合着潮湿的空气向着扉间涌来。扉间抬起头,望向这一片海域,他记得这里应该是第四小队所负责的区域,想不到他竟然走到了这里。
抬头望向海岸边的石地,除了营地周围巡逻的忍者外,整个海域并没有人影,石地周围也是没有任何人,这倒让他想安静的呆着的念头很好的实现了。现在的忍者联合军由外表来看很和平也很宁静,但这种宁静只是出于一个人将战争的念头放弃,想想真是挺可悲的,百年之前千手打败宇智波,百年后宇智波斑在整个忍界呈现无敌的强大。这就是因缘么?
扉间略微苦涩的笑了笑,却发现心里已经苦得根本扯不出一点笑意,想不到他竟然还有这样不是滋味的感觉,慢慢走到离海面比较近的石块边坐下,任海风将他的盔甲吹的嗒嗒直响,慌乱的心似乎也因为这安静的海风而略微平静下来,眼睛无意间扫到不远处的石块上方一道桔黄色身影,倦缩起身体,偶尔发出两声闷哼,声音很小,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到,那人痛苦地将自己缩成一团,身体也不住地发抖。
那个人扉间是认识的,与他一起回来的鸣人。他竟然一个人呆在这里,而且又这样痛苦的样子?扉间皱起眉头,不论出于什么样的身份他都应该过去看看。
跃上鸣人所在的大型石块,蹲下身查看起鸣人的情况,鸣人脸色腊黄,神情痛苦,虚弱无力捂住胃部,这样的情况莫不是尾兽查克拉暴走?将鸣人的外套卷起,查克拉输入进去,整个四象封印依然完好的显露出来,深深松了口气,看来不是他想的那样,只是单纯的身体不舒服。
两只手掌紧贴鸣人的腹部,开始了治疗,缓缓地说道“你的情绪会影响身体知道么?”
鸣人费力地睁开眼,蓝眸扫过扉间的脸,然后又闭上眼,声音有气无力地说道“二代目,只是胃痛,很快就会好的。之前也有过一次,只要捱过去没事的。”
“你自己的身体你应该知道,有一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扉间没有抬头去看鸣人,手掌上继续释放出查克拉,不过是长期的心愿遭到阻碍,一时有些气血逆流,而导致的中气不顺而已,并不是大问题,只要将淤积于胸中的淤血给疏通,并没有什么事,也就是常人所说的情致所伤而导致的病变,总之就是想不开也就是想的太多。对于忍者能得这样的情绪病真是不多见,忍不住笑了笑,揉了揉鸣人的发,将查克拉散去,为鸣人拉好衣物,笑道“小小年纪,爱情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你现在的身份会有不少人追求你的,那样也是不错的。毕竟你可是这次战后的英雄。”
“并不是大病,别太激动,尽量放轻松就行。这么说的话联合军里有医疗班,为什么你不过去?”
鸣人睁开眼看了眼扉间,垂下眼睛,慢慢地说道“不想让人看到我这个样子。”
扉间望着鸣人,有着探究,这个少年是怕别人担心他还是怕动摇联合军中的信心,不论哪一方面鸣人都是很善良的一个孩子。眼前闪过一道金发的身影与他往相同的方向走去,似乎是鸣人的父亲,“你的父亲在找你,他很担心你。”
鸣人点了点头,费力地爬起身,身体摇晃着站直,对扉间鞠了一躬,“我知道了,谢谢。这就过去。”
扉间站起身,有些复杂地望着鸣人,最终还是决定告诉鸣人一些事情是不可能实现的,“佐助的事希望你忘记吧,他已经不可能回到木叶来了。”
鸣人的微笑的脸黯淡下来,转过身望着扉间,笑了笑说道“啊,二代目也这么说,但我不愿意放弃,放弃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与他拥有相同的人生,所以我不能放弃。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之后心就很痛,然后胃也开始痛,甚至全身都在痛。想到他的眼神也会痛,不过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我总是要做到一件事,必须要经历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但我还是做到了。所以我才能站在这里吧,对佐助也是一样,我相信他一定会回到木叶来,我是这样坚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