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闷哼一声,抱住他啜泣起来,小穴贪婪地咬着,半天都没松下来。李祚轩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越泽林的头发,直到对方终于放松了,才准备抽出。谁知刚离开湿软的内壁,越泽林就“啊”了一声,手还是牢牢抓着他,难耐地磨蹭起来。
李祚轩讶异:“泽林……”
“要……”
怀里的男人两眼通红,抬高着腰,用刚被射精的穴口蹭着自己的性器,那媚红色的肉壁里流着牛奶一样的精液,饥渴地要去包裹肉棒,让李祚轩的理智彻底炸裂。
他猛地将越泽林翻过身,双手从后面环紧他,再度深深地贯穿……
054.
李祚轩醒来时窗外正下雨,密密如针,润物无声,在玻璃窗上留出一个个滴印。看了看手机还不到七点,而越泽林枕着他手臂还在睡。
昨天激情的痕迹还在,沿着男人的脖子一路往下,消失在被棉被遮盖的胸膛,李祚轩记得到后面两人什么都射不出来了,越泽林也累得睡过去了,他还跟色魔似的在对方腿间又啃又咬。
越泽林动了动,挨得他更近了些,胸前那两颗被咬得肿胀的乳头贴过来,摩擦着李祚轩又开始发热。
他无奈地帮对方掖好被子,打算再享受一下这气氛,谁知手机好死不死地响了,这下越泽林也醒了,睁开眼迷茫地看着他。
“爸,什么事。”他咬牙切齿地接起来。
“祚轩啊,过几天生日带你那位回家过呗。”一听李父洪亮的声音就知道刚晨练完毕。
“知,道,了。”李祚轩没好气地挂断电话,然后摸了摸刚醒的越泽林柔声问:“吵醒你啦?都是那臭老头,晨练后吃饱了没事干就打电话骚扰儿子,下次一定把手机静音。”
越泽林按着太阳穴,似乎宿醉的后劲还在,好一会儿才完全清醒:“……你爸叫你回家过生日?”
“还要带上你,”李祚轩在他额头上啵了一下:“宝贝还没给我过过生日吧?”
越泽林“哦”了一声,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都可以啊,过个生日而已,不送也罢。”李祚轩见他还没缓过劲来,便搂过男人低声问:“我还没问你昨天怎么回事呢,醉成那个样子。”
越泽林思索了一下,眉头皱起:“昨晚是你接我回来的?”
李祚轩眯起眼,手指在越泽林腰腹上撩拨:“昨晚我们做了什么,宝贝不会都忘了吧?”
越泽林动了动身体,私密处的麻痹感让他脸色尴尬,低声道:“真记不得了。”
“怎么喝得那么多?他们还说你心情不错,使劲喝个不停,真是不要命了。”李祚轩惩罚地捏了捏他乳尖。
“你别动!我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吗?”越泽林有点紧张。
“当然说了,”李祚轩浅笑:“你开始还认不得我呢,认得之后就使劲抱我,说什么原来的厂家坑死了,一年白白损失好多钱。”
“……还有呢?”
“还有啊,”李祚轩一个翻转把他压在身下,双臂将越泽林禁锢在怀里,笑眼弯弯:“你还说你爱我,好爱好爱我,还求我抱抱。”
“胡……胡说八道唔……”越泽林扭过头躲开他的湿吻,但还是被含住嘴唇舔个不停。
“是真的,你害怕我变心,还要霸占我的公司,随时准备着报复我。”李祚轩吻着他的脖子低声道。
“……你原来都听见了。”越泽林停下挣扎,瞪着他。
他还以为那是自己在做梦,所以肆无忌惮地什么都说了,真是太蠢了。
“是啊。”李祚轩温柔地咬了他耳朵一下,手指在昨天种下的草莓上弹拨。
“……你不生气?”越泽林奇怪地问。
李祚轩笑了:“我哪有资格生气,而且整个公司都是你的啊。”
他的手滑过越泽林的腰腹,在对方的默认下握住了那根欲望揉搓,大清早的性器很精神,没过一会儿就膨胀了起来。
“我只是对自己有点失望,”李祚轩一边抚摸着,一边凑过去亲了一下那色泽饱满的嘴唇,墨绿色的眼睛像翡翠一样深邃:“那么久了,还没能让你完全信任我。”
越泽林没有回答,任由他把性欲挑起,呼吸急促起来,脸深深地埋在李祚轩的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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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玫瑰色的。
“我妈说我出生正赶上巴黎的春天,可那时天冷,还没什么花开,一点也不浪漫,而且她根本不会带小孩,才一个月就把我送回国了,啧啧。”李祚轩一边吃生日蛋糕一边说,“不过……巴黎的春天,这正好是那时尚百货的名字,所以她觉得我肯定会搞艺术。”
“所以你就成幅德性了。”一旁李祚轩的两位双胞胎兄长飞来白眼。
李父威严地咳嗽一声:“祚轩啊,什么时候叫你妈来看看你吧。”
李祚轩耸肩:“她才没空呢,而且我也很忙。”
“臭小子一天到晚忙什么?都三十岁了,还整天闲在家写写画画。”
“哪里闲了?很费脑子的,”李祚轩翻白眼:“而且我还得给泽林做饭,晚上还要照顾他……”
越泽林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示意适可而止,李祚轩立即乖乖闭嘴,挖了一勺笑眯眯地伸到自家男人嘴边:“吃一口吧,味道挺好。”
越泽林拗不过他,只好张口吃了下去,李祚轩问味道如何,便轻轻点头。
李父和两个兄长被这恩爱场面冲击得十分尴尬,尤其是李祚轩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几乎想让人一脚飞踹。
“一会儿你们打算去哪?”李父又打断。
“爬香山,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李祚轩看都没看父兄,继续给越泽林喂蛋糕。
“臭小子,真是没药救了。”李父叹气。
香山开了桃花,正逢昨日春雨,空气微湿而清新。两人从山底走到山腰,一路闲聊摄像,几乎把整座山的春光都收入相机。
“你怎么老拍桃花啊?”越泽林翻着照片嘟囔:“满屏都粉红粉红的。”
“本来就是来看花的嘛,”李祚轩凑过来笑嘻嘻道:“宝贝你就老拍那小鸟,是不是喜欢鸟啊?”
“以前家里养过。”越泽林回答:“诶,我想去洗手间了。”
正逢工作日游人不多,一路上也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
公厕外站着位个子娇小的漂亮女人,提着大包小包,看起来是等人久了不耐烦,朝里面娇滴滴地喊道:“老公~不是说很快就出来的嘛?人家拎得好重哦~”
李祚轩见此帮越泽林取下相机,笑道:“快去吧老婆。”
越泽林瞪了他一眼:“叫谁呢。”
他刚走近洗手间,就看见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打电话:
“没事的……我一会儿就回去行吗?你再等会儿……我的天,乖,你别哭啊……”
那声音如此耳熟,熟悉得让越泽林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心脏顿时跳到了嗓子眼。
对方察觉到有人进来便回头,看到越泽林后一愣,随后外面那道女人的声音更大了:
“章弘!说好的一分钟以内呢?我手臂酸死了!”
气氛凝固了,下一秒李祚轩就冲了进来,紧张地挡在越泽林面前,怒视着拿着手机的章弘。
而章弘倒没太紧张,只是朝他们笑笑,然后挂断手机要离开。
“站住。”
越泽林面色僵硬冷峻,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你为什么,还能在这里?”
三年前他配合警方调查时就已经把章弘的事全部招供了,按理来说就算他没有被捉到,也不可能有胆留在北京,而且还顶着本名,似乎还结了婚。
章弘把手机收到口袋里,叹了一口气:“越总,如果真的想逃,一定是能逃得过的。”
“章弘,”李祚轩冷冷地开口:“你想蹲监狱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进去。”
章弘无声地笑了,大衣兜一转,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冒了出来:“李公子,过生日还是不要说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话比较好。”
“随身都带这种东西,果然有不少人都在找你算账。”越泽林冷笑,用力拉扯着李祚轩示意他不要惹眼前的人,“我关心的问题只有一个,那照片和视频呢?”
章弘挑眉,似乎惊讶过了那么久越泽林还惦记,痞痞地笑起来:“我要想发早就发出来了,可惜去年电脑和相机被人弄坏了,存盘全没了,现在就算想发,也发不了啦。”
他说话向来亦真亦假,谁又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又在迂回。
李祚轩刚想说话,越泽林就用力揪紧他的手腕,只见后者绷着脸,眼底抑制着怒气,示意他不多说话,似乎生怕那枪下一秒就走火。
章弘见此把大衣兜翻回来,笑道:“越总,多谢以前的关照,我这个人还是很重情义的,以后不会找你麻烦,希望你也是。”
说完慢悠悠地走出去,换上一副轻松、愉快的语气,去安抚早已不耐烦的女人。
055.
李祚轩揉着被抓红的手腕,可怜兮兮地看着越泽林:“宝贝你那么用力干嘛?我又没有要和那人渣硬碰硬……”
“那你往前挤什么?”对方剜了他一眼,声音大得整辆车都在震动:“没看见他的枪吗?!”
“嘘小声点,”李祚轩抱住男人,抚摸着头哄道:“干嘛那么激动,就算有他也不敢轻易开啊。”
越泽林靠在他肩上,似乎意识到刚才的确太激动,顿时沉默下来。
“泽林,”见他不应,李祚轩又道:“宝贝~老婆?”
“……干嘛。”
李祚轩亲了他脖子一下:“你刚是在保护我吗?”
“……别招惹那疯子了,这样会没完没了的。”
“我知道,让他自个儿作孽去吧,”李祚轩笑嘻嘻:“别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
越泽林白了他一眼,李祚轩便拉拉对方的手,示意男人坐自己腿上,后者不情不愿,但拗不过他肉麻的眼神索性一屁股坐了过来。
李祚轩嗷的一声:“泽林你别只坐这一边腿啊,这样很重的。”
越泽林怒视他:“嫌重还要我坐这干嘛。”
李祚轩赶紧搂过他的腰,让越泽林均匀地坐在两腿上,笑眯眯地哄道:“因为我想抱你啊。”
“恶心兮兮的,”越泽林翻白眼,看了一眼表:“不早了,该回去了吧,你还有什么节目?”
今天上午公司全员在人事部的组织下给亲爱的李大设计师献上了一份大礼,把整座楼都植满了玫瑰花,搞得他一进公司还以为谁在办婚礼。效果是挺惊艳的,只是后来招了一群蜜蜂,员工不得不叫苦连天地赶紧把花都撤了。中午李父则把两人叫到家里吃了一顿,下午就一直呆在香山,这个生日过得还算充实。
“我的节目是没了,泽林你有吗?”李祚轩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眼里有期待。
虽然之前他跟越泽林说过不送礼物也罢,但心里还是希望对方能表示点什么。
但越泽林只是耸耸肩,说:“没有。”
“那就回去吧。”李祚轩笑着亲了亲男人:“晚上想在哪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