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呆 你就从了吧 [乞丐攻/书生受] 完结—— 作者:流水鱼

作者:流水鱼  录入:06-07

他只知道,这个人,是看着他长大的一个宛如父辈一样的人。

“唔,这是个问题,我们又不能永远耗在这里,就为了等那个巫老魔送上门。”齐盖也是贴着书生坐下的,坐下后总是不安分的挪动身下的石椅,想朝着书生靠的更紧一点。
自从入了天禀城,他和他家小书呆已经很久没有独处过了。齐盖挠着下巴思量。

“这倒不需要太久,我看那个一号,命大的紧,估计最多三个月,便能下地了,下地之后,唬唬人什么的,不成问题。”凌园说道,只要一号下了地,即使巫老魔亲自找上了门,看着一号悠闲的样子,也是不敢轻易出手的,再拖得一段时间,一号就更不需要惧怕巫老魔了。

书生在一旁听得十分汗颜,自觉自家凌叔其实内里蔫坏蔫坏的。
“三个月……”一旁的齐盖倒是低喃出声了,引得几人的注意。

“怎么了?”书生不解的看向他,三个月的时间,这一路行来,也耽误了不少时间,应该没有什么急事吧。
齐盖没有回答书生的话,反倒扫了一眼凌园,近似呢喃的嘟囔了一声:“路上还有将近两个月路程,不知等不等得……”

他这话音一出,凌园的脸色蓦然变了,也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立马变得阴沉沉的,看得书生忧惧交加,这是……怎么了?
他与谈清互视一眼,也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正欲开口细问时,屈常遵的声音传了过来。

“敏之。”屈常遵打开了房门走出来,看到亭子里的几人,便移步而来。
书生应了一声,起身迎了他来,几人复又坐下,谈清也收起了懒散的样子,回到亭子中,有礼的坐在了石桌旁。

“怎么样?”书生温和的问屈常遵。
屈常遵一愣,像是没想到书生会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还好,都弄清了。”
话音落了后,抿了抿唇,又接着说道:“我……你……你们能不能留到阿凛身子好了再走……”

书生听着一怔,开口要答时,又被屈常遵抢了话头,“你们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们。”
书生此番却是完全懵了,脑子里嗡嗡响成一片,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屈常遵。

还是那副平淡的五官,若不是他一身华服锦袍,实在是不会太引人注目,眼睛中此时满含了一些书生看不懂的东西,或是歉疚,亦或是冷漠。
“你知道我们要什么?”书生听到齐盖冷声问出的问题。

他转了脑袋去看齐盖,却被一只大手掌按住了脑袋,直对着屈常遵的眼睛,动不得。
屈常遵嘴唇翘了翘,裂出一丝苦笑,“我不知道……不过,只要你们答应了,不管你们要什么,我都会想办法给你们弄来的……”

“你,你一早知道我们是为了东西来找你的?”良久,书生才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响起。
屈常遵与书生四目相接,安静的点头。
“那,那你为何……为何还那般待我们……”书生问得结结巴巴,心里却烦躁异常,想想自己一番行止,总有几分自作聪明的感觉。

“敏之……我头上本来有三个哥哥,个个比我出色,无论是气度还是面貌,无论是才华还是礼数,样样都压得我出不了头的,也是他们教会了我,这世间,绝对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待你好,或者不好的。你们看到我的第一眼,眼中明明带着几分嬉笑的,可我一进了你们隔间,你们,尤其是你,几乎事事都以我为准,把我捧得飘飘然……我自那时便知道了,必是有缘由的……”

屈常遵说:“这世间除了‘他’,不论我说的对错,不论我做的好坏,都以我为尊,以我为准,甚至将我供若尊神,只有你这般待我了……所以,不论真假,不论缘由,我都……”

书生安静的听着,心里却将他的每句话都分开了细细咀嚼数遍,才真正的听入心中。待到屈常遵全部说完之后,书生依旧怔怔的不知该作何回应。
正发呆之际,一个宽厚温热的胸怀一下从他的背后搂住了他,他甚至能感触到一阵稳健的心率声从背后传来。

“小书呆,你发什么愣呢?莫不是终于觉着你自己也有觉得错了的一天?”齐盖厚实的声音震得书生耳朵嗡嗡的。
“什么错?”书生仰着脖子去看身后的齐盖,蓦然惊觉齐盖是在质疑自己出错,他立刻火大的跳出了怀抱,“什么错?!你们又怀疑我?”

“呵呵……”一阵清朗的笑声传来,书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敏感而又凶横的回头去看谁在笑。
“谈清!”书生恼怒至极。

“书卿,没有人说你错,是你自己怀疑了自己。”谈清好脾气的解释。
书生脑中一根弦突然蹦了一下,看了看齐盖笑吟吟的脸,眼皮子无端的跳了两跳,觉得自己这次真是栽了!

众人间,一直都是他信屈常遵心的比较多的,此番下来,居然是他对屈常遵这番话起了疑,就因为他明知自己几人有图而来,还做着不知的样子引得他自得,令他里子面子一时都难以挂住,这才不信他后来的话。

冷静想想,他不信屈常遵也该信自己,屈常遵对自己的那些好,是真的好!
想到这里,他对屈常遵赧然一笑,“我们自是要留下来的!”
书生话才一出口,齐盖与凌园双双无奈对视了一眼,嘴唇掀了掀,看着屈常遵和书生两人欢喜信任的样子,最终依旧没有说出什么。






☆、第四十章

自书生答应留下来起,转眼已过了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里,书生四人过得可谓是出行以来最为舒坦的日子了,不但大事小事等所有琐事都给下人包了,吃喝行方面用的都是屈常遵特意吩咐下来的精品,连从头到脚的衣袍打扮,屈常遵都亲自挑选了送过来。

对于前两样,众人秉持着有福不享是傻蛋的心情,欣然接受了,而对于最后一样,众人都以不方便出行的理由推拒了。

而这半个月里最为叫人惊讶的莫过于阿凛的恢复了——在屈常遵的坚持下,众人都配合的选择遗忘阿凛一号的称呼和历史——本以为至少三个月才能恢复的差不多的阿凛,才半个月就已经可以下地了。

虽然身体的恢复连五成都没有达到,但是,阿凛强悍的恢复能力还是叫众人感叹和惊呼。
面对阿凛如此神速的恢复速度,齐盖和凌园高兴之余,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看来不用等那么久了!

“你们怎么那么急?”终于,书生还是问了出来,对于这半月以来,二人不时挂在脸上的焦急神态,他和谈清早已疑惑,再一看今日的放松和庆幸的神情,心底的好奇心终是到了顶端,不得不吐。

两人神情微微一窒,很快恢复云淡风轻的样子,尤其是齐盖,又挂上了他那嬉皮无赖的模样。
“小书呆,从哪看出了我们急啊?”一边说还一边朝着书生身边凑。

书生毫不留情面的将凑到自己面前的齐盖一巴掌拍了出去,“说话就说话,不要嗅嗅蹭蹭的,难看!”
齐盖挠了挠受了书生一掌的胸膛,不依不饶的又凑了回来,还煞有其事的要拿起书生的手心呼呼,“打疼了吧?你看看你这手,只能翻翻书拿拿笔的,什么时候学会打人了?”

书生一听他这轻视人的话,立即跳了起来,唰唰几巴掌朝着齐盖的身上呼去,一边打还一边呼喝:“翻翻书?拿拿笔?今天就叫你尝尝我的这翻翻书拿拿笔的厉害!”
凌园在一旁,难得拿赞许的眼光扫了扫齐盖,默不作声。

只有谈清看得分明,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心不在焉的啜着,最后对着凌园使了个眼色,将凌园给叫出了亭子。
两人渐行渐远之际,才略略听到谈清的声音飘来:“事情是不是与书卿有关,又不能全部告知于他?”

就在两人还在打闹时,一个跟在屈常遵身边的小厮小杨机敏的跑了过来。
“容公子、齐公子,我们家少爷今天有客来访,想请您和齐公子一起去前厅相见。”

书生停了手,齐盖也顿了足,二人互视一眼后,齐刷刷问道:“来得什么人?怎么突然叫我们过去?”
有客到访,于情于理,都应该是主家去招待即可,即使屈常遵现在与他私交甚好,也不需要,不应该叫他到场的。

“回公子的话,来得是朝堂左丞相秦霖秦大人和其长子秦默怀少爷,同行的还有一个他们在路上救助的江湖人士,据说曾经有恩于秦大人。少爷接待他们之时,谈话间不小心提到了容公子和齐公子的名字,秦大人父子立刻抚掌庆称是旧识,所以少爷才让我请了二位公子去相见。”小杨有条不紊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回报了二人。

齐盖一听是秦家父子,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书生的表情,果然从上面看到了愕然和一阵抗拒。他抿了抿唇,最后说道:“去看看吧!”

书生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齐盖一定是看出了点什么,更甚者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心下莫名一阵烦躁,最后还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二人跟着小杨一路走到了屈常遵接待贵客用的大厅。

而在这行走的过程里,两人突然疑惑起,怎么屈常遵还和这朝中大员有关系?
“二位公子有所不知,这天禀城原本就是我们屈家的,大圣立国之初,我们屈家的祖宗就看出了天下时运,不但在元祖皇帝建国时拍马追随,在建国之后,我们屈家的祖宗也立即将天禀城献上,自愿附属于大圣朝……

“是以,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每任皇帝登基后,都会高看一眼我们天禀城屈家的。每每有天子近臣寻访至此,都会来我们府上拜访一下的。”小杨看出了两人的疑惑,捡着明面上可以说的,都给二人说了。

书生二人听得慢慢点头,无非还是庙堂之事啊——这是在向天下还未归顺的各地小政权昭告,凡是归顺的,皇家自会念你们的好,世代不忘!看看天禀城屈家就是这个例子,天子圣恩三百年不休!

同时也在心中感叹,真看不出来,原来箜阙还般厉害,难怪初见之日,他甚是骄傲的介绍自己是“天禀城屈常遵”呢!本以为他托大,其实,整个天禀城里,恐怕也只有他能这么介绍自己。

问答之间,几人已经到了大厅,小杨立刻闭了口,恭敬的将二人带了进去以后就退了出去。
书生别扭的看了一眼齐盖,不情不愿的朝着秦家父子行了个见面礼。

厅上除了首位上端坐的屈常遵以外,左端依次坐了秦霖、秦默怀以及书生二人并不认识的一个中年男子。
书生和齐盖朝着秦家父子行礼时,也刻意打量了一番那位男子。

看着很文静,而且瘦弱,面白无须,脸色平和,眼神微敛。
秦家父子显然注意到了书生二人的行为,立刻朗声为两人介绍了一番中年男子。

“这是钱莫,早年与我有恩,前几日受了点难,与我父子二人在路旁相遇……”一通话说下来,无非就是些知恩图报,施恩人与受恩人之间的百般纠葛。
书生二人听了原委,也恭谨的对着中年男子行了见面礼之后才坐在了屈常遵右手边。

“真真是巧啊!本以为与齐兄容兄自泗水城一别就难以再相见,却不想今日在屈兄的府里不期而遇了!”秦默怀疏朗的笑言。
书生对着他,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沉默的点点头,倒是齐盖积极的接了话茬,和秦默怀聊的开怀。
这令屈常遵频频侧目,在他眼中,向来是书生能言一些,怎么今日?

书生低垂着脑袋,不太愿意参和到秦默怀和齐盖的交谈里,而心中对齐盖能和秦默怀交谈甚欢的状态也略略带着不满和烦躁感。
突然,他自觉脊椎骨处泛起一阵凉意,就像、就像……对了,就像那日被阿凛盯住一般,就像自己不是人,而是一个待宰的牲畜。

他握了握拳头,抑制住自己心底泛起的冷意和恐惧,力求能平和的回视一下给自己造成这种感觉的那个人。
他故作不经心的抬眼看去,看到的依旧是那张波澜不起的面孔,他心里警铃大作,却不敢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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