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少年扭头回过去看,佟威海抱著他的细腰往回走,“明早有人来打扫。”
“我还没抽完。”
“少抽。”
孟炎没说话,离屋子越来越近,灯光越来越清晰,他能看清佟威海的脸,更清楚的是还有他的嘴唇。
完全清楚后,他不带思索,低头就吻上了他。
佟威海抱著他吻著往前走,赫秘跟在身后,上了阳台,看到他们消失后,他张嘴想问身边站著的保伯,张了半会,但不知道到底怎麽问,最后摇摇头,去拿电脑工作。
孟炎躺在佟威海身上,两人泡在浴缸里,孟炎手上拿著一本硬壳书在翻著看,里面写著一些性爱技巧,还有安全措施。
全是两个男人怎麽做的技术指导。
孟炎看得认真,看到清洗那页的时候,他指著上面的图片问佟威海,“要用这个?”
佟威海亲亲他的耳边,笑著点了下头。
“带保险套就可以。”孟炎全看过后,总结道。
佟威海垂首吻了吻他的肩膀,“不喜欢?”
“怪怪的。”工具看起来冷冰冰的。
“不喜欢就不用。”佟威海已经硬得发疼,但到底还是没动,只是让孟炎让腿紧紧夹著。
“哦。”孟炎被他用腿用得多了,夹著佟威海那根也熟练,他低头一看见佟威海的那根冒出他的腿流出了东西,便去舔了一下。
“炎炎。”
佟威海的声音有些绷紧,刚发泄过一次的孟炎没再动了,他还没恢复,不打算把人招惹过火了被人磨红皮。
“这里说很舒服……”孟炎看著书,指著文字说明。
“也有不舒服的,第一次会有些疼。”佟威海耐心与他解说。
孟炎被佟威海摸到过G点,他知道舒服,但他也觉得佟威海的手指与他下面那根东西是不能比的。
那根东西跟他的长得都不是同一个尺码,跟手指比更是天壤之别。
孟炎撇嘴,有些不太高兴。
他躺在佟威海身上,他非常清楚知道佟威海腹部在不断收缩,胸膛一直在剧烈起伏,他知道佟威海想要他。
他也想要。
但东西太大了……
孟炎皱眉看著他大腿内侧那根怒然狰狞的大性器,只看了一会,他刚萎了半截的东西就又挺起来了。
身下的男人太火热,孟炎直起身来,有些不安地挪了挪屁股,然后听到了身后人接二连三的急促抽气声。
他回过头去……
“好了,”佟威海苦笑,探身吻了吻他的背,“先出去,等会进来。”
他得先解决一次。
“带保险套?”孟炎侧头问。
佟威海愣了一下,见孟炎一脸坦然,他长长地吐了口气,把人反过来抱到身上坐著吻他娇嫩鲜活的嘴唇,“再洗洗就不用了。”
孟炎没吭声,佟威海也没出声,额头上冒出的汗越来越多,连鼻子上都冒出了大滴的汗……
这时候的男人有些性感,尤其那忍耐的神情让孟炎有些目不转睛,他忍不住抱住了人,在他坚硬的腹肌上磨了磨。
“炎炎。”男人喷在他脸上的气息似火山就要爆发,都快要崩溃了。
孟炎吻他,他有些贪婪地吸著人的舌头,闹不明白他为什麽想要这个人。
他不是那麽喜欢他。
不喜欢,但他想要。
孟炎抓住了人的手往他身后探,引到位后,他双手抱著了他的脖子,挺直著那根在他腹部不断地蹭,嘴里不断地含著人的舌头交缠,两人之间流下口水顺著佟威海的下巴流,他都毫不犹豫地舔了又贪恋地吻著人的嘴……
他一直都很喜欢跟这人接吻,觉得这样也能跟他吻到高潮,所以当后面的手指好像有好几根在动时,后面的难受也不是那麽难以忍受。
“呼……”孟炎压著自己的双腿,不断地吸气,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看著下面的人吻他那里。
舔得深了,他忍不住咬住嘴唇,呼呼地抽著气,等舌头都伸到里面了,他再也忍不住说,“你他妈快……快点……”
说著,眼泪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声音都带有几许愤怒。
“湿了。”佟威海笑著起身,吻他眼角的泪。
“你到底要不要??”孟炎压腿的手改抱起了他的脖子,腿缠在了他的腰上,眼角不停地掉泪,声音却丝毫没有哭意。
“啊……”他话刚完,就尖叫了一声。
佟威海进去了一点。
“快点……”佟威海一停,被他已经挑弄得非试不可的孟炎愤怒地扬手拍了下他的背。
他都已经抬高腰让这变态吻了下面好一会了,再不做他就弄死他!
“啊,啊……”第一声巨大的尖叫后,第二声尖叫就像是在断气,佟威海一下子捅到了底,这让孟炎疼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真哭出了声。
“呜。”
这次他是真哭了。
“疼?”佟威海把嘴唇内壁都咬出了牙,生生忍住了欲望,因此他的腿都是抖的。
“你他妈的剪了算了……”孟炎在巨大的疼痛中回过神来,连骂声都带著抖意。
“疼?”佟威海抽出半截,又撞了进去。
“滚出去!”
“不疼。”佟威海把人抱了起来,无法忍耐的他把人压在了床头,把他的腿压在两侧,快速地撞击了起来。
中间孟炎抽出手去煽他的脸,却被他一捅到底,生臂软弱地从半空中掉了下去。
“佟威海,你去死。”那胀得让人发麻的疼痛之后,痛感也没那麽强烈了,这时稍微有了点力气的孟炎咬住了佟威海的下巴,故意收了下腿。
仅就这麽一下,让一直在他面前故意装得温和的佟威海眼睛危险了起来,他一把用力用手肘抵住了孟炎的脖子,咬牙问,“哪学的?”
这时的佟威海凶悍得像另一个人,他的动作与脸色都已经完全褪去了温和,眼神甚至是冷血的,他问孟炎的声音透著股让人心脏紧缩不能呼吸的力道,孟炎却奇异地不觉得害怕,哪怕他真的被人压得呼吸都困难,但他看著那动作未停,挺著腰杆,干他干得一下比一下更凶残的男人,在急缩了腹部几下,引得脖间的力度越来越重后,他喘著急气看著身上的男人,眼神带著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挑畔,骄傲又直接,“是我要你,是你爱我。”
说著,他被人干到了最深处的那点,连肚子都要被戳穿的那刻,他哭出了声来……
手间的力道松了,孟炎肚里一片滚烫,在呼吸窒息过后回来的那一秒,他抱著身上因高潮不断发抖的男人,把无力松开的腿又重搭在了人的腰上。
深海炎情018
“炎炎,炎炎……”
孟炎抬起头来,他人还没醒,脑子有些模糊,只顾得著抬头看人。
“我去上班了。”
孟炎瞥他一眼,什麽话也没说,重把头半埋进了枕头里。
上班就上班,干他屁事,他要睡觉。
他掉头重睡的时候挪动了身体,屁股后面一阵刺疼,他皱皱眉,忍耐了一下,忽略不计地睡了过去。
屁股太疼,这种事情可以少做。
但,谁知道呢,也许以后可以更爽,可以多做。
孟炎知道,在这种事情上他受不起诱惑,要不然,怎麽被人摸了一次,就天天往人家家里跑,现在还跑到了人家地盘上。
孟炎睡到到中午才起来,他起身看见他的衣服放在了床尾的椅子上,去拿的时候发现脚有点软,整个尾椎那块疼得就像骨头被刀子
在砍,走一步,骨头他妈的秒间就又被人砍了一刀,走得快了就是被人连砍数刀,太他妈难受,还不能对砍发泄怒火,因为自作自受
,更加憋屈万分。
昨晚有多爽,现在就有多痛,搞男人真的有报应!
孟炎下了楼,那已经见英俊雏形的小帅脸绷得那个叫紧,下楼见到来往的几个人都往他脖子上瞧,遭了报应的孟少爷眼睛就凶狠地
瞪了过去。
看什麽看,不知道老子被人搞了啊!
孟少满心的没好气,但肚子实在太饿,眼睛找那个还算认识了的老人家。
在大宅前面有事的老管家知道孟炎下楼了就往后宅走,走到半路接到佟威海电话。
“他下楼了?”
“是,小爷。”
“看著他吃肉粥,别让他碰海鲜,把消炎药磨到牛奶里,多加两勺糖,等会我打电话过来。”
“好。”
那边一挂电话,多年走路没小跑过的保伯小跑了两步,急得他身边的跟班忙说,“您跑慢点儿。”
保伯看著当半个儿子的跟班摇摇头,平时他还有心情教几句,这时候也懒得说什麽了。
将来他要是死了,或者离开大宅,依著跟著他的这些人的眼见力,估计也在大宅里呆不了太久。
保伯到时,孟炎正对著整洁的厨房发呆。
这不是他家,也不是佟威海一个人住的地方,所以他没去动冰箱,饿得肚子咕咕叫,也没心情动桌上的果盘。
看到保伯进来,他也算松了一口气,“有吃的吗?”
“有,有粥,小少爷要在哪里吃?阳台好吗?”保伯微笑,但穿著中山装的老头看起来比孟炎在家乡见过的县长还官腔浓重。
孟炎有些不习惯,不过还是点了下头,免得自己饿死。
“您去阳台坐著吧,我这就给您端过来。”
孟炎点头,走到门口又转过头,跟保伯说,“我叫孟炎。”
保伯犹豫了一下,迟疑地看著孟炎。
“叫我孟炎就好。”孟炎看他,直接说,“不要叫什麽小少爷,也不用您啊您。”
保伯愣了一下,随即笑著说,“好,等会就给你把粥送过来。”
“谢谢。”孟炎点点头,这次掉头走了。
保伯叫退了前来要帮忙的人,把保温煲里的粥拿了出来,心里想著这个小少爷也不是不太懂事,看著傲也不尽然,还知道讨好他。
那老人家先端来的是牛奶,孟炎瞄杯子一眼,眉都没动就忽视了过去,可惜不到一分锺,就有人拿电话给他了,说是佟威海打来的
。
“起来了?”
孟炎没吭声。
“牛奶喝了吗?”
孟炎皱眉。
“不想喝?”
孟炎打算掐电话。
“炎炎,听话,你正长身体,缺钙。”佟威海语气低柔,充满著耐性。
“补不了多少。”孟炎想挂电话,但嘴不听话张了口。
“喝半杯,嗯?”
孟炎没吭气,那边也没继续说话,但就算隔著电话,孟炎也有点明白对方那种温柔的沈默。
要是佟威海再多嘴一句,他就会挂断电话,理也不会理人,因为他最讨厌别人总是用话逼迫他。
就像他妈拿话多念他几句,他能当面甩门板。
但佟威海什麽也没说,孟炎举著手机听了电话的呼吸一会,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句,“知道了。”
“好,吃完要是无聊,可以去书房。”
“嗯。”
“那我挂了?”
孟炎这次痛快地掐了电话,手机扔到桌上后,也拿过了杯子。
喝的时候觉得牛奶过甜他也没吐,强忍住不耐烦把最后一口都咽了下去。
他其实也敏感地知道这种沈默的温柔也算得上一种逼迫,但,因为这里面透著太多对他的喜欢,他拒绝不了。
他可以拒绝那些给他写情书的女孩子的喜欢,但他拒绝不了这个男人的——因为这个人是真的在为他好。
这个男人半夜会起来给他按腿,会耐心等著他去吃饭,会避过那些他觉得讨厌的事,哪怕其实那是正确的,而他应该去学会接受。
世界不是围著他转的,但这个男人表现得却是。
如果这就是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喜欢,那麽,他确实是喜欢这个人对他的喜欢的。
其间没什麽特别不好的地方,全都是他可以妥协的,并且不勉强。
他没有因为这个人对他的好昏了头,但他确实不能违心地说他不喜欢。
孟炎下午在书房里上了一会电脑,就又趴到了阳台边看在烈阳下的大海,今天的天气太热,微风吹在脸上还带著几分热气。
夏天来了。
孟炎想象著在自己一个人在海中随风飘荡的样子,风停在哪,他就停在哪,风要继续走,他就跟著走,他可以去无数地方,心灵跟
宽阔的大海一样自由,不会被局限在某一个地方,不会被人捆绑在某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