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王朝》六部 完整[出书版]—— by:风弄

作者:风弄  录入:08-16

 
白雪岚瞧着那双又美又长的腿垂下去,被摆在前面的黄花梨小茶几遮了大半,心里大叫可惜。
 
在宣怀风刚才放腿的椅面上和他肩并肩坐了,把捧着的那堆文件放在茶几上。
 
宣怀风拿起几份来瞧,随口问:「总理把起草条文的事交给我们海关办了?我以为是警察厅的事。」
 
白雪岚早瞧过那些文件了,眼睛压根没往文件上放,只瞅着宣怀风英俊的脸,这漂亮的脸认真起来,有一种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诱得他心一痒再痒,嘴上答着,「警察厅办不成这事,总理心里也明白,所以交给我了。」
 
又问:「香梨好吃吗?」
 
宣怀风说:「好吃,你要吗?碟子里还有干净的。你要吃,我……」
 
未说完,白雪岚已经凑过来,握着他拿梨的右手腕,在他咬剩下的半个香梨上咬了一口。
 
嚓一声脆响。
 
宣怀风皱了皱眉,说:「你也太馋了,我咬过的,多不卫生。」
 
白雪岚反问:「你现在倒和我讲究起卫生来了?那和肺炎病人接近,算不算卫生呢?」
 
宣怀风说:「我打算息事宁人,你却不松不放,是吗?那好,我问你,白云飞是我朋友,难道他就不是你朋友?朋友病了,你就避瘟疫一样的避他?我去看他,回来和你说了实话,你竟不关心他的死活,只关心会不会传染,真叫人心寒。吃什么梨!别忘了我和肺炎病人一块待过,这口水里面也是细菌,过了病气给总长您,我担不起这罪过!」
 
居然越说越气。
 
咚地一下,把手上的一半香梨丢进了纸屑篓里。
 
白雪岚提这一句,本是不经心,不想被宣怀风硬梆梆顶了回来,顿时勾起他在浴室里不顾死活把身子往热水下淋的可恨行径,热血往头上一涌,黑眸掠过一道厉光。
 
抓了宣怀风的下巴,两指用劲往自己这边拧,不许他对自己偏过脸,用令人心悸的语气说:「我不关心他的死活?敢情我关心来关心去,竟关心错人了。我本该关心白云飞去。也是,比起别人来,白云飞好多了,起码知道好歹,不混蛋。对他好,他至少会知道感激。」
 
宣怀风气得倒仰,对着说:「对,我不知道好歹,不知道感激。是个混蛋,你拽着我干什么?你放手!」
 
白雪岚冷笑,「你休想。」
 
见着宣怀风想动手反抗,干脆双臂一收,把宣怀风强抱住了,就着自己的体重往长躺椅上一压,变成一上一下很暧昧危险的姿态。
 
宣怀风厉声说:「白雪岚,你敢乱来!」
 
白雪岚哼道:「你不是心寒吗?我暖和暖和你。」
 
抱着他,把脸蹭到宣怀风脖子里,舌头舔上后颈敏感的皮肤。
 
宣怀风被他舔得浑身一哆嗦,又气又羞,骂道:「你混蛋。」
 
白雪岚说:「正好,你混蛋,我也混蛋,一对儿的。」
 
张开雪白的牙,咬在修长滑嫩的脖子上,疼得宣怀风闷哼一声。
 
宣怀风说:「你又发疯了?以为我真的不会生气吗?」
 
白雪岚牙痒痒说:「你才以为我不会生气呢。老子是喜欢你,也不由得你这样欺负我。」
 
宣怀风被他压着,身上像放了一座山,气都喘不过来,两颊带了一圈羞恼导致的淡晕,一边狠推他肩膀,一边凶恶地问:「你讲不讲道理?」
 
白雪岚说:「不讲!我不是强盗?你见过讲道理的强盗?我白雪岚只讲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又一口咬得宣怀风嗤地吃疼抽气。
 
恶狠狠低声说:「让你到处乱跑。」
 
再一口。
 
「让你跑肺炎病房去。」
 
还是一口。
 
「让你冲热水龙头。」
 
继续一口。
 
「让你和我打冷战。」
 
再来一口。
 
「老子咬死你……」
 
宣怀风使劲扭着头,逃不开那张厉齿狼嘴,觉得半边脖子都被生生啃了,猛地转过头,直直盯着近在咫尺的白雪岚暴戾的俊脸,生气地说:「你别太过分!你再这样,我就……我就……」
 
一想自己这个样子,挣扎都做不到,说揍他,这种威胁很不成立。
 
白雪岚看他恼了,反觉有趣,问他,「你就怎样?」
 
宣怀风被他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劲一激,脱口而出,大声说:「我就咬你!」
 
白雪岚愣了愣,满腹怒气不翼而飞,几乎笑得从他身上滚下来,说:「你咬,你咬,我倒看看你有没有咬人的本事。」
 
宣怀风被这疯子忽冷忽热,折腾得简直无气可生,正容道:「不许笑。」
 
白雪岚饶有兴致地问:「我和你说不许做的事,你都当耳旁风。你不许我笑,我为什么要听?」
 
宣怀风说:「你这不许那不许,干涉的是我个人的自由。」
 
白雪岚反问:「笑就不是我的个人自由?」
 
宣怀风怔了一下,才意识到和白雪岚斗嘴是自讨苦吃,悻悻说:「你就是不讲道理。」
 
白雪岚说:「你会讲道理,你讲给我听听,不许我笑,这算不算干涉个人自由。」
 
宣怀风懒得理他,闭上眼睛,把脸别一边,表态我不和你一同见识。
 
白雪岚也不在乎宣怀风回不回答。
 
他伏在软玉温香之上,刚才一番揉搓撕咬,下面雄风已经肿硬起来。
 
一时情热,便低头去吻宣怀风的脸颊,在柔软的脸颊上慢慢移过去,吻到漂亮的嘴角,再吻到两片淡红软唇。
 
宣怀风被撬开唇瓣,察觉对方软中带硬的舌头侵略似的探进来,不由睁开眼睛。
 
看着白雪岚眼底热烈的欲望,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好事了。
 
结束了一个法式长吻,男人的手已经摸到睡衣底下去,宣怀风被吻得头晕脑胀,又被摸得浑身发软,难免呼吸困难,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明明正吵着嘴,怎么让他一个流氓手段就翻了局面?沙哑着声音低低说:「没这么赖皮的,道理还没有讲清楚……」
 
白雪岚故意用结实的胸膛压着他,两具身体隔着衣料彼此摩挲,坏笑着问:「食色性也,孔子说的,这道理还不清楚?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你看,我一求,你不就在躺椅上辗转了?非 凡」
 
「你……」
 
「就你多事,上床还要先讲一番道理。讲道理,你讲得过我吗?」
 
不等宣怀风回嘴,又狼吻下去,紧紧堵了他的嘴,咬舌嚼唇,狂风过境一般,浑是不容人违逆的彪悍气势。
 
宣怀风脑子像冰淇淋放进热锅里,化成一滩甜汁,迷迷糊糊感觉下身睡裤被抽开了,大腿被人热切地抚摸着,那掌心灼热沿着大腿内侧往上面滑动,越上一分,心脏就跳得快一分,偏生脑子中了毒似的甜美。
 
应该抵抗。
 
这男人分明是流氓强盗,做事乱七八糟,横行霸道。
 
应该抵抗。
 
这男人自己也知道道理说不过去,收拾不了就转移视线,还肆欲逞凶。
 
应该抵抗。
 
这一招用了上万次了,这一次如果还上当,以后就要上他一辈子的当。
 
这一方还在浑浑噩噩地思考抵抗的种种理由,那一方却没有丝毫怠慢,侵略军已经直入腹地。
 
下面猛地一阵被撑开的胀痛感。
 
白雪岚入了一点,稍停一停,抱紧了他,腰往前一挺,全送了进去。
 
这劲大得让人有点受不住,宣怀风猛地后仰了头,正发狠要把这横冲直撞的家伙从自己身上踹下去,白雪岚极享受的神情跳进视野。
 
心蓦地软了。
 
身体里像被人安了一架重型攻城车,一下接一下很快地撞着心肝脾肺,宣怀风绷紧的喉咙抽搐几下,忍着没叫出声,慢慢的,闭着眼睛,呼吸粗重起来,两只耳朵充血似的殷红。
 
颤抖的手握住躺椅的木边架。
 
白雪岚的声音像蒙了一层轻纱似的,低沉好听,问他,「这个道理,讲得过去吗?」
 
宣怀风星眸迷离,断断续续地问:「什……什么道理?」
 
白雪岚笑道:「当然是我们之间最实在的道理。」
 
意有所指地邪笑,腰杆猛地加快了速度抽动起来。
 
宣怀风齿间不禁逸出一丝颤音,双手抱紧白雪岚的脖子,直挂在他身上,风暴似的压榨让他情绪高昂起来,激烈的动作中他频频摇晃着头,唇擦过白雪岚的脸,他便索性吻住了。
 
白雪岚热情万分地应和,唇舌交缠,汗湿的肢体紧绷着向上攀上高峰。
 
「唔……」
 
良久,热物在体内深处迸涌出来,宣怀风鲜红的唇里透出一丝叹息。
 
被白雪岚的味道从里到外浸得湿淋淋的感觉,竟让人很陶醉。
 
刚才动静太大,旁边小茶几上的文件被掀了大半,零零散散掉在地上,白雪岚也懒得管,嫌长躺椅不够两人同躺,把手脚还在发软的美男子抱到里头床上,自己也上床,两人一床薄被盖了,斜躺着抚摸宣怀风起伏的胸膛,问:「现在,我们应该算和好了吧。」
 
宣怀风很乖地仰躺着,闭着眼睛反问:「你知道什么叫和好?和好是在平等基础上谈的,你现在,就是列强欺压弱小,强盗欺负小老百姓。」
 
白雪岚笑道:「我欺负你?你刚才不也挺高兴?都把我夹疼了。」
 
宣怀风受不了他这些下流话,顿时丢盔弃甲,没了谈判的风度,在他伸过来抚摸自己胸膛的手上狠狠掐了一把,说:「别躺着了,帮我打盆热水来,怪难受的。」
 
白雪岚说:「我是你使唤的佣人吗?」
 
宣怀风不言语,自己坐起来就要下床。
 
白雪岚忙起来按着他,赔笑着说:「你别动,我去。」
 
宣怀风躺着变成坐着,就觉得大腿根部有滑腻腻的液体淌下来,那见不得人的地方隐隐地痛,更不想躺下了,说:「用不着。」
 
避着白雪岚要往床下走。
 
但往左边,被拦住,往右边,又被拦住。
 
宣怀风恼羞道:「白雪岚,你还有完没完!」
 
白雪岚居然敬个军礼,用山东话高声答道:「长官,这就完了。」
 
长臂一伸,把宣怀风打横抱了,大步走进浴室,体贴地伺候他清洗完了,又把他小心翼翼抱出来,放在床上,拿干毛巾帮他擦湿淋淋的头发,一边问,「好点没有?休息一下,吃过晚饭,我们再来三五局。」
 
宣怀风敛着眉头,冷冷瞪他一眼,说:「你少得寸进尺。」
 
白雪岚凑到他耳边,吐着气悄悄说:「晚上我给你吹箫,你最喜欢的。」
 
宣怀风涨红了脸,大怒道:「你胡说,谁喜欢了?」
 
白雪岚惊异道:「每次含着,你都哭个要死要活,难道是我记错了?」
 
宣怀风咬牙,一掌把白雪岚推远,说:「你嘴里再这么不乾不净,我就和你绝交。」
 
白雪岚刚刚硬要了他只一次,他年轻强壮,其实是不够的,自然要用别的补足乐子,看他脸红耳赤,笑得更有些坏了,不管不顾地挨上来,从后面把宣怀风抱住了,咬着耳朵问:「我含过你的,嘴里自然不乾不净。你嘴是干净的,什么时候也尝尝我的味道?」
 
宣怀风实在听不下去,挣扎开他,抱着头往被窝里一倒。
 
白雪岚看似说笑,实际是真的想的。
 
这种事他帮宣怀风做过许多次,以为宣怀风现在并不那么介意的。
 
试探着一问,看了宣怀风的态度,就知道没指望。
 
也不敢勉强,默默叹了一口气,和宣怀风并肩躺了,把手伸过去环着他细瘦的腰,心忖,真要把这人再养壮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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