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狼(4)
自纪恒答应卖身那一天,到最后他们几个一怒之下轮奸了他,中间时隔了有六个月之久。冯淮认为华谨会在当天晚上就接走纪恒,把这个男人拖到床上玩命干他一夜,把他压住破了他的处子,再干得他死去活来,结果竟然没有。华谨在纪恒身上体现出了超凡的耐心,他说他重视这个男人保留了近三十年的贞操,不能囫囵吞了,得慢慢来,细尝慢品才对得起这道极品珍馐。
在冯淮看来这纯属放屁,明明就是他手段不到位,在他们硬是强奸了纪恒之前,除了方显,其余三个人连吻都没吻过这个男人。华谨也很纳闷,他着实不是不想,他每晚都想得直挠心,可几次把人都拐回家了,刚将人放倒在床上,还没开始解扣子,那人就摆出一副绝望丧志的姿态了,“你别怕,我会对你温柔些的,不会弄得你特别疼,让我进去吧,我慢点弄就是了。”他轻声细气地说,凑过去要跟纪恒亲几个嘴,不曾想纪恒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连嘴也不给他亲,还总是要躲着他,牙齿咬得死紧,怎么哄都不肯张开,光会在那儿摇头,手也抓住了衣服不让脱。
换了别人,华谨不说揍一顿扔出去,也得狠骂一顿,这都标价出来卖了,钱也拿了,不求得跟个发骚的小荡妇似的,至少大腿得张开吧,至少得让人进去操吧,哪个地儿都不让人碰算怎么回事?那个小洞是有多金贵?!他恶狠狠地望着纪恒,实在容不下他的矫揉造作,就硬是把他的衬衫给撕了,手放到他的胸口上乱摸,嘴巴在他的脖子上胡乱亲着。
结果,还没真的被人强奸,纪恒眼睛里就浅浅地覆着一层泪水了,华谨亲到他的胸口就停住,隐隐听见他忍在嘴里的呜咽声,这么凄切,他就怎么也下不去手了。他不死心,又试了好几次,纪恒都是沉默着扭开了脸,睡在他身子底下直挺挺的,也不挣扎,一经责骂,仅仅是流泪而已。
华谨终是在床上狠狠捶了一记,从纪恒身上爬了起来,进浴室淋了一个冷水澡。他们前后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纪恒裤子都还穿得好好的,只有衬衫上的一排的扣子被扯断线了,莫说失身了,连像样的亲嘴都没失给华谨。
因为是有家庭的人,做不出来对不起妻子的事,虽然懂得自己应该讲点信誉,依旧很难过。纪恒是这样的解释的,说的时候,他拢着那件被撕裂的破衬衫,安安分分地坐在床边,脸上是一本正经的,也不凄然了。华谨未被满足的欲火须臾间化成了愤怒,他几次想掐死这个男人,又舍不得,于是就努力控制着自己,右手是捏紧了又放开,放开了又捏紧。他最后什么也没说,拿了一套新的衣服给纪恒换上,把他送回家了,一路上都阴沉得吓人,如是暴风雨前的阴天般,没有一分活络的,让人待在他身边都透不过气来。
第二天,韩怀风和冯淮都不能相信,纪恒昨晚上从华谨的床下来时,竟能是完完整整的。之于他们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他们的约定是华谨是第一个人,现在华谨不上了纪恒,他们两个也没法上。得不到纪恒,华谨心急火燎的,他们两个也跟着煎熬,在后面不停出谋划策,全没顶用,闹到最后,冯淮背地里经常和韩怀风破口大骂:“全都怪华谨这块废柴!他是废柴,干穴都不会!”
对于他们和纪恒敲定的协议,他们给纪恒公司的资金比原来说的多了两倍,份额拆成了三份,华谨略多了百分之五,韩怀风和冯淮对等均分。他们拒绝了入股的形式,而选择以无息借贷的方法给了纪恒,他们三个便成了纪恒最大的债权人。纪恒在听说了这样的安排时,也没有反对,他只想着解决自己的财务危机。至于别的,在第一次从华谨家中安然无恙地离开时,他就在不断尝试保全自己的方法了。
华谨是挺蛮横霸道的,脾气也不好,一有不顺心跟谁都能翻脸,仗着自己很是能打,往往动起手比动嘴还快。除了他老子外,就没个人能治得住他。不过也不晓得是什么说法,纪恒逐渐摸透了他的性格,应付起来就愈发容易了,他不能硬碰硬,只能用一种弱者的伤感作为拒绝。有时华谨也会被逼急,会揍他,给他上一个耳光或几个拳头,还没真的把他打伤,其他人就急急忙忙上来护着了。
来自夏的光(5)
可能再经过不论多少年,上过多少次床,这个男人还是能轻易让他失去理智。纪之明第一次如此清楚地认识到这点,他恨自己不够坚定,便粗暴地将夏启扯到大腿上来,抱紧了他,一手克制不住地狂揉着他的胸,低下头在他的胸口上到处舔舐,将他整片胸脯都舔得湿漉漉的,又将他一边乳头含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吮着它,每一口吸吮都充满力度,仿佛现在就能从里面吮出奶水一样。
乳头娇嫩,如此野蛮对待让他非常的痛,不过夏启没有挣扎,他硬生生忍住了,放任让纪之明在他两边乳头上轮流吸,轮流啃,纪之明把他放倒在沙发上时,他还伸手去解纪之明的裤钮,很熟练地拉下他的裤头,把他膨胀巨大的阴茎拿了出来,很大的一根玩意,害得他每次做爱都那么辛苦。
“之明,只要是为了你,我他妈的什么都值了。”夏启感叹了一句,张开双腿让纪之明骑到了他身上,冒着热气的龟头在他没什么爱液的腿间顶动,在蜜穴乱戳,似乎是在找他的穴口,他便挺着屁股把穴送上去,让肉棒对准了他红肿着的穴唇,那根东西找到穴口就毫不客气地捅入了他的肉穴里,一下尽根操进了穴,很猛,把他撞得都朝上弹跳了一下。
疼痛伴随着剧烈的快感,夏启咬紧了几乎破口而出的叫声,他的下体本能地绷紧了,蜜穴也疯狂挤压着体内的肉棒,“放松!”纪之明怒喝道,他性器被勒得死死的,那穴又紧又小,他也不在乎,出于惩罚的心理,不等夏启作出反应,他就一下接一下地干起夏启的下身,“把穴松开点,夹这么紧,插都不好插,我怎么干大你的肚子?!”
做爱的时候,纪之明的措辞经常会带点侮辱性,夏启早就听习惯了,他的呼吸异常的急促,先是放松了两条大腿,再腾出双手来到了腿间,自己按住了阴阜往两边拉,想让穴再松动一两分,方便纪之明在他身子里边舒舒服服地操,他原本闭着的两瓣阴唇被肉棒彻底撑开了,如同是张被强行塞满了东西的小嘴巴,塞得它流出了几丝口水,就这么稀罕的几条小细丝。
“倒是出水啊,怎么没水了?夏启,你的穴怎么回事?越来越不经操!这么快就干了,我要怎么用?!”纪之明在他腿间冲刺了十来分钟,突然不耐烦地说道,他没有停下来,而是捻住了他充血着的小阴蒂,手法激烈地搓揉着,尝试着通过折磨它,威胁小穴再挤出淫水,以润滑他们两人连接在一起互相摩擦着的生殖器。
他也想要下边湿,可是刚才被操喷了几次春潮了,他没办法了,下边不止开始没水,性交所带来的舒畅感也在冷却,夏启心里也着急,他手指就放开了阴阜去搓弄两片阴唇,不论他多卖力地搓,小穴依然酿不出多少新鲜的蜜汁,“之明,之明……我这儿不行了,你能不能快点?”他的话里含着些许艰难,来自下体的冲撞在不断地摇晃着他,“……我出不来水了,你快点、快点……”
纪之明没有搭腔,他只是更加快速地在夏启的蜜穴里撞着,他的那根东西就是怪物,又大又硬,仿佛这玩意儿根本不是肉做的,可以干很久也不会泄,夏启的花腔偏生得又窄又小,芯儿浅得很,用龟头在穴口戳两下都能喷潮,三次过后蜜穴中的水液便经不起太持久的抽动,会在性交中一点点干燥。
每当性爱到了尾声,夏启就得吃些不可说的苦头,爱人的阴茎在他的穴内抽插着,他能幻想到肉棒在他小穴里戳进戳出的画面,觉得一个穴的嫩肉都要被这根肉棒给磨烂了,虽然他不太舒服,却又不愿意让纪之明知道。
夏启不禁庆幸着,还好有纪之明前次射入的精液润着,只是这次不知道要操多久了,现在不用避孕,等到操完穴了,纪之明肯定会把精液一滴不漏地喷满了他的小穴,哎,现在且熬着吧……
三个月后,夏启在学校办理了休学,他没有隐瞒休学的原因,他的老师替他扼腕,但后代子嗣是村子里一等一的大事,他也只能表示理解,不能表示不满,再三向夏启强调生完了孩子要回学校上课,他将来是有机会留任教学。夏启敬重老师,他对未来还没有多少规划,谢过了老师就离开了。
因为怀孕,宗祠每月都会给一笔丰厚的补贴,以作为他补充营养的费用,待他生下了孩子,还会有其他名目的资助,那些条款摊明白了,实质上是对他为人口所做的贡献给予奖励。夏启这十个月是不需要烦恼经济问题的,养育孩子的成本也很低,不管是医疗还是教学,都是由村子义务性提供的,统一的,不论贫穷富有,均无等次之分。
这些方面村里一直做得很好,毕竟是同宗同族,都是一直血脉流传下来的,历代宗祠都尽可能完善各方面,让他们所有居民的生活都可以很安定,很平静,至少不必为了物资心生恶念,而且不论是历年积累的财富或他们现在每年所能创造的,都足以让他们的人在村子里过得比较富足,基本每一年都有盈余。
如此过于优越安逸的环境,却并不使人变得懒惰,不管宗祠再如何为他们提供保障,一个拥有劳动力却无所事事的人,可以找工作却选择当个闲人,这都是不被他们的观念所接受的。再不济能去做个园丁修剪花草,或是去街口给人泡茶,再怎么顶天傲气的人也不能靠着宗祠养活,一定得有事儿干,否则注定受人诟病。
纪之明是个学画画的,人们一看见他,也觉着他是个玩弄艺术的人,性格孤高,又不爱说话,和夏启直爽大方完全不是一回事。他画出的画会交给宗祠,宗祠会给他钱,至于宗祠收了画之后将它们卖去了什么地方,以什么价钱向外界出卖的,这些他都不关心,也不关他的事。他从不在乎自己的作品是否受欢迎,不过他交出来了多少,宗祠都会要,有时他会没有灵感,一连几个月都没拿出一幅画来,宗祠会经常派人催他,由此来看,大抵也不会太差。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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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全部留言~~
看留言好开心=33=
来自夏的光(6)
一辈子都活在这个地方,永远都不离开无形结界的保护,尤其是夏启。这是纪之明的心里绝对不会动摇的信念,他难以忘记他父亲所遭受到的蹂躏,那场禽兽不如的轮奸给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虽知这不代表全部,他仍偏执地认为村子外的世界充满了险恶。
将来他的子女如果要离开这里,他不会干涉,但他不会离开,夏启也不能离开。他们在这里长大,百年后会死在这里。两人骨灰会撒在南面山谷的莲花池里,也可能会埋在那片树林里的一棵小桃树下,待树儿茁壮,会开出桃花。
夏启怀孕六个月时,肚子已经大的十分明显了。纪之明已尽可能细心照顾他,却依旧感觉不够放心,他经过了两夜无休无止的失眠,所有恐怖的可能性罗列在他的面前,他打心眼里恨透自己那些假想,最终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我们回你家去住吧。你父亲生了你们四个小孩,岳父应该很有经验,和他们住在一起我比较放心。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再搬出来。”他告诉了夏启,言语和缓,倒是夏启有些吃惊,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不知该不该答应。
在纪之明说话之前,他的爸爸已经来过他们家了,希望能把他接回家去,毕竟他们两个都没有经验,这边家里又没有个大人在,两个小年轻禁不住事。夏启的犹豫不是担心给父亲们造成麻烦,他不回家让他们一肚子记挂,那对他们而言才是麻烦,他担心的是纪之明很难接受和他以外的人同住,“这样真的好吗?”他对待这些他最在乎的人,竟拿不定注意了,“我家里人挺多的,几个弟弟也挺烦人的,你住得惯吗?”
本来就已经是想过了的,纪之明没有多话,他只是直接就将东西收拾好,打电话提前告知了岳父,正好在中秋节当天回了夏启的家。夏启的家境在停云中能算富裕,他的父亲叫常雍,是个商人,也是生下夏启和他三个弟弟的人,他是个双身人,所以在和夏思宁成亲后,按照停云的传统,他挣下的所有家业都变姓为夏,四个孩子也都姓了夏。
夏思宁是有自知的,在外人的眼里他是人财两得,捡了好大的便宜,实际上经营的人还是常雍,除了孩子,别的东西他也不敢要常雍的,就算别人不笑话他,他也扛不起那么重的担子。
中秋之夜,夏思宁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一家人都围着饭桌在说话,只待常雍到了家就开饭。纪之明是长婿,而且他深爱着这家的长子,这些年其实也经常和夏家走动,他与人交际的能力很差,不擅于谈天说笑,多数时候只是安静地坐在夏启身边,有问必答,轻易不开口。
幸好夏家人了解他,上下都是好相处的人,从不为难他,氛围总是维持得很到位,他们怎么打闹玩笑,他也不会觉得被孤立在外。
夏家小有名望,常雍家教分外的严格,他一旦走进了家门,几个孩子就全都本本分分了,连夏启也一样,在他爸爸跟前怎么闹都行,在父亲这儿就不能有丝毫放肆,撒娇都不行。常雍不紧不慢地落了座,纪之明从椅子上起身以示尊重,叫了他一声岳母,每一次听见这称呼,常雍的眉头都会皱上一皱,但每次都会有所回应,这次又格外地注意着夏启隆起的肚子,想到里面正蜷着他的小外孙,他难得露出一丝微笑,让纪之明坐下,吩咐一家人动碗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