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机场吧,我这附近不好打车。”王瑾洪接过李贺手里的三明治:“我送送他就回来,等我。”李贺一整晚也没怎么睡,现在实在有些困,头也疼,可能昨晚阳台上喝酒着凉了。进房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觉得有点儿发冷,扯过杯子盖上,很快就睡着了。梦中,好像又回到了月芽泉边,见到那个年轻的将军,他独自坐在水边,沉默不语,但周身气息却那么压抑忧伤。
“我也不知道皇兄为什么要我娶匈奴公主,明明每次和亲公主都是送入后宫的呀。我已经上书皇兄,命王燕赶往皇宫,求皇兄收回成命……”
梦里,那个青年在焦急地扯着另一个人的衣袖,解释着,安慰着,李贺已经听不清了,他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疼,口也很渴。
朦胧间,有人进门了,自己似乎被抱起来,靠在一个温暖的怀里,一杯温水送到唇边,自己被人喂着喝完一杯水,又躺下去,这次身边多了一个火热的怀抱,李贺终于沉沉睡去。
再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王瑾洪在自己身旁睡得正熟。李贺轻轻凑过去仔细看着他的眉眼,眼底有淡淡的青色,看来累坏了。看看床头有盒开过的感冒药,还有一杯水,料想刚才应该在睡梦中被王瑾洪喂着吃了药了。想再躺躺,无奈肚子有些饿,只好起身吻了吻王瑾洪的唇角,去厨房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书房看书了。
王瑾洪醒来已经是新闻联播开始了,餐桌上三菜一汤已经摆好了,李贺人在厨房不知还在忙什么。静静走过去,从身后一把抱住:“我媳妇真能干,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得了球场。他故意拍拍李贺的屁股,调笑道:“就不知道一夜能被操几场?”
“洪哥,瑾洪!”李贺的手在王瑾洪身上游移,今天的李贺特别热情。平时李贺也很放得开,但是今天更加主动,他双手不断揉按着王瑾洪的屁股,右手更是往身后的小穴探去。王瑾洪敏感地缩了一下,自他开荤以来,他一直是做1的那个,还没有试过在下面。
“宝贝儿?”王瑾洪有些明白了今天的李贺有什么不同,但他还不确定,如果是李贺想要,他是愿意的。
李贺感到了王瑾洪的紧张,但他今天有些执念,他想彻底占有他,深入他。他抬头深深望向王瑾洪,眼里闪着深情,那么炙热,好像可以把心都燃烧。李贺舔了一下王瑾洪嘴角,低声喃呢:“瑾洪,让我来好不好~~!让我来……“最后一个字都化在甜腻的呻吟里。
王瑾洪对李贺哪有不愿意的,只是更紧地抱住李贺。李贺兴奋极了,也不顾羞,翘着硬邦邦的下身就去拿套子和润滑剂。王瑾洪躺在床上,看着李贺健美的身躯,心里也是火烧一样。刚才李贺手指擦过洞口的感受还那么清晰,他看看李贺兴奋的下身,又粗又长,尺寸惊人,看来今天自己第一次够刺激的。
正想着呢,李贺已经回到床上,看到李贺那么兴奋,王瑾洪也开始期待起来。
李贺把手指图上润滑剂,分开王瑾洪结实修长的双腿,低下头去,用手轻轻揉着王瑾洪的后穴,另一只手握住她的硬挺上下滑动。
王瑾洪觉得后面酥酥麻麻,还有些痒,有些不太习惯这种感觉,忍不住说:“要操就快点,别磨磨蹭蹭。”
“洪哥,我怕弄疼你了。你不知道,第一次可疼呢!”李贺忽然住嘴,他红着脸小声说:“其实也还好,我不怕疼。”
王瑾洪看他这个样子,心里软得不行,他们第一次,自己有些没收住手,把李贺弄得有点出血,李贺现在说不疼,是怕自己心里难受。王瑾洪亲亲李贺耳垂,故意逗他:“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来。”
怎么可能被心上人说不行?
李贺深深吻住王瑾洪,又倒了一些润滑剂在指尖,慢慢把食指探进去。李贺的手指有些粗糙,进得并不容易,慢慢探进去后感受到内壁的火热。虽然是李贺的第一次,他还是根据平时自己感受到的经验,用食指在里面慢慢旋转,等穴口松一些又把中指也加进去。感觉到身下的人有些紧张,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王瑾洪的下身,等那根平时耀武扬威的大家伙恢复了精神才又两只手指转动起来,终于,当三根手指可以在王瑾洪内里抽动时,李贺觉得自己已经大汗如雨,实在忍不住了。
“瑾洪。”李贺轻轻唤了一声,“我爱你。”
随即,李贺抽出自己的手指,把肿胀的分身使劲抵了进去,在王瑾洪的闷声呻吟中,他听到了一句:“我也是。”
王瑾洪穴内十分紧致火热,李贺觉得自己虽然勉强差进去了但是寸步难行,他觉得整个柱身被丝滑紧致的腔道包裹住,巨大的快感从下身传到心脏,整个心都涨得慢慢的。
王瑾洪觉得自己后穴火辣辣地疼,虽然李贺已经尽量轻柔,而且在进去后给他足够的时间适应,但是由于是第一次,还有李贺巨大的尺寸,他感觉自己身后被插入一个粗大的棒子,似乎自己的后穴都要裂开了。身体虽然疼痛,但是心里却异常满足。他尽量放松自己,拍拍李贺的手,示意李贺可以开始动了。
李贺曲起王瑾洪的腿,开始轻轻抽动,巨大的快感像海浪一样潮他涌来,他已经顾不上去抚慰王瑾洪的欲望,只是随着本能不断撞击着,房间里一时响起囊袋拍打在王瑾洪会阴处的声音,伴着润滑剂随着抽插发出的湿哒哒的声音,还有李贺低沉的呻吟。最初的痛楚熬过后,王瑾洪渐渐感受到自己的后穴有一股酥麻在慢慢升起,前身也在自己的抚慰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随着李贺的撞击越来越快,王瑾洪也加快了自己的手上的动作。
“洪哥……好爽……哈,我要射了。”随着王瑾洪后穴热情的收缩,李贺赶到一阵要命的快感从脊椎疯狂地涌上大脑。
“嗯……”李贺在一阵小幅快速抽动中射了出来。
射过后的李贺喘着粗气汗淋淋地躺在王瑾洪身旁。用手一摸,王瑾洪胸腹一片滑腻。原来刚才王瑾洪也用手,摸射了。
李贺湿漉漉地嘴唇吻了过去,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滑腻甜蜜的吻,又一起去浴室冲洗了一下。王瑾洪后面有些肿,好在没有流血,抹了点药后就半躺在沙发上准备看看球赛。下午两人都睡了挺久,一时还没睡意。
李贺坐了过去:“洪哥,你毕业后什么打算?”李贺忍不住问道。从刚才,他更确定了王瑾洪对自己的心意,但是那份入学申请还是让他想不明白。
身边的人沉默了一下,李贺的心也紧了起来。
“我已经申请了德国的亚琛工大。”感觉身边的人呼吸忽然重了起来,王瑾洪忙安慰地吻了吻李贺的耳垂,手上稍微用力,让李贺微微转头,两人四目相对。王瑾洪关了电视,客厅的灯调得很暗,但仍然看得清身边的人脸上的疑惑和不舍。
“你知道我们家族的总公司实在德国的,去德国读研究生是一早定下来的,也是我自己的选择。那边的导师克瑞斯博士是我大表哥的导师也是我大伯的朋友,我前两年暑假都会他他实验室帮忙学习。但现在我和你在一起。当然计划有所改变。我怎么舍得和你分开?”
王瑾洪用自己的鼻子碰了碰李贺的鼻尖。“我最近都在看亚琛工大有没有适合你的专业。”
“你想让我也去德国读研。”李贺问?
“不,我觉得我不能等到你毕业再去,我想看看能不能插班,这个要多找一下,既要专业合适,还要我们现在的学校承认学分。我们在德国完成学业,以后在欧洲生活,那边毕竟更开放一些。”王瑾洪望着李贺说,“但是,我并不确定你的想法,虽然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但你父母毕竟都在国内,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过让你留学的计划。我的计划太自私了,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你开口。”王瑾洪的声音很低沉,带着点淡淡地请求,“李贺,你要好好想一想再决定。”
这是他们第一次谈到未来,也是王瑾洪第一次带着不确定的请求和李贺说话,李贺的心软成了一锅粥,而后又有一团火从他心底升腾而起,幸福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李贺紧紧抱住王瑾洪。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的选择。
……那天以后,两人更忙了,李贺已经做好决定大四去德国做交换生,虽然德国很多国际版用英文教学,但他以前完全没有接触过德国,现在开始学还是有些吃力的,好在他勤奋又聪明,还有一个好老师,王瑾洪一有时间,就口对口纠正他的发音,进步倒挺快。虽然两人常常学着学着就学到了床上。从那次李贺做了一次1,就尝到了味道,时不时缠着王瑾洪要在上面,王瑾洪爱他宠他,虽然李贺技术还有待磨炼,十次里倒有五次应了他。
忙忙碌碌,转眼间到了寒假。去年暑假,两人分开不到二十天,彼此间挺想得,这次寒假,王瑾洪要和父母以及二伯一家回德国过中国新年,分开得更久。
离别前一天,两人在公寓彻夜缠绵。第二天,等李贺从床上醒来,王瑾洪的飞机已经飞往德国。床边的柜子上,有一张纸条:“开学见。爱你!”
“
雪下得很大,王瑾洪和十多岁的双胞胎表弟在花园里打着雪仗。这座位于湖边的古老城堡已经有六百多年的历史了,是王瑾洪奶奶的产业,现在在爷爷名下。爷爷平时大部分时间住在这里,他说这里有他人生最美好的回忆。
爷爷成婚很早,三个儿子的年纪相差比较大,大伯已经年过半百,而自己的父亲才四十三岁,最小的叔叔比父亲还小两岁。孩子们小时候都有些怕这个外表严肃的大伯,但其实大伯做事成稳,极有责任感,正因为他在德国总公司主持大局,照顾爷爷,两个弟弟才能在中国放手打拼,成就现在的事业。
王瑾洪今年暑假没回来,也是想念家人,和大伯家的双胞胎表弟玩了个尽兴。回到城堡正是下午茶时间,管家早已把壁炉烧得旺旺的,爷爷和家里的几位男士正在窗边喝茶。气氛安宁美好。
爷爷是个睿智的人,他十多岁的时候随父母政治避难来到德国,大学毕业就和相恋已久的奶奶成婚。但是结婚后并没有进入奶奶家的家族企业工作,反而开了一家小小的电器设计公司,专门为一些小的店和小工厂做电器设计,包括外观和内部的电路等。后来公司越开越大,渐渐地有了自己的工厂,现在公司总部在德国北部,依然主营电器生产,但是范围却很广,包括医药,物流等,近二十年来,最成功的投资是在中国开办了分公司,面向亚洲扩大经营。目前亚洲地区所占利润已经快占到整个公司利润的一半了。
看到孙子们回来,爷爷很高兴,连忙招呼着孙子们过来喝茶暖一暖。王瑾洪看到爷爷特别开心。爷爷已经八十岁了,依然那么爽朗睿智,虽然身体早不如以前健康,但以他的年纪来看,还是包养得挺不错的。王瑾洪在沙发上坐下来,他父亲就坐在他对面。王瑾洪的父亲是个极为英俊儒雅的男人,四十多岁看起来十分成熟迷人,他穿着一件烟灰色的衬衣,套着米色的粗毛线外套,一点不像商人,倒像一个艺术家。王瑾洪三岁就随父母去了中国。父母工作很忙,成天不在家,他反而和二伯母更亲近。
王瑾洪的父亲喝了口茶,看着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儿子那么俊美优秀,而自己在他成长的过程中却错过那么多,他缓缓开口:“你都这么大了,还和两个弟弟这么疯,明年学校定下来了吗?”
王瑾洪对自己的父亲是尊敬的,但并没有普通孩子那种对父爱的渴望,他无法想象自己向自己父亲撒娇的场景。父子之间也向来是客气的。也许在他最需要父母呵护的幼年,他缺失了,就无所谓拥有。
傍晚时分,雪后天晴,天空纯净得犹如一块蓝宝石。王瑾洪坐在卧室的飘台上和表弟聊天。远处,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驶来。王瑾洪表弟说:“伯母回来了。她也真够忙的,我们快下去的。”
两人来到大厅,王母已经进门了。她个子不高,中等身材,妆容端庄严肃,从中国人的审美习惯来看,她长得并不是很美,过高的颧骨让她看起来很严肃,双唇很薄,却不像王瑾洪这样微微上翘,而是抿得很紧,一看就不太好相与。当然,以她目前的地位,她也不用平易近人。在中国地区,她对公司的作用甚至是大于王家两兄弟的。
王母虽然不高,但是十分威严有压迫感。哪怕在儿子面子也不像其他母亲对孩子那么亲切。表弟JACK小时候很怕她,还会在背后叫她王母娘娘。
王瑾洪过来时,王母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哪怕坐在沙发上,也是背直腰正,王瑾洪忽然想到刚才下来的时候表弟开的玩笑:“你母亲从来都不是名媛,她才是霸道总裁。”
想到这儿,王瑾洪恍惚一笑,自己和父亲不亲,和母亲更生疏,小时候,记忆中母亲总不在家,偶尔和母亲见面吃饭多是在需要整个家庭出现的宴会上,自己站在母亲身旁,接受别人的赞美。而且,自己母亲和父亲没想出起来也和二伯母家不一样。二伯父和二伯母有时候会炒焦,吵得厉害时伯母还会带上自己和表弟回意大利。二伯父总会在隔天出现在花园里,手里拿着鲜花,夸张地求伯母跟他回去。伯母总会尖叫着扑到伯父怀里。
自己的父母从来没有争吵,他们各自忙各自的,偶尔碰在一起也相敬如宾,家里总是那么安静,不如二伯父家温馨。其实自己父亲在公司里的职务并不是太重,只负责设计部门,但父亲也不常呆在家里,或陪在母亲身边,他经常离开中国,回德国陪爷爷,或者去欧洲其他地方写生,他每年冬天还会去瑞士滑雪,长则两个月,短则一个月。王瑾洪身在富贵圈子里,他当然知道许多豪门家族的夫妻生活就是这样的,自己家里,起码父亲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妈,吃了吗?”王瑾洪一时也不知道和自己母亲说什么,可能在北京呆久了,顺口就说了北京人见面常问候的话。
连不苟言笑的王母也淡淡地弯了一下嘴角,露出唇边淡淡的笑窝。王瑾洪长相随父亲的多,只有嘴唇和笑起来的酒窝和母亲十成十的像。
王母喝了口茶:“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从小我对你管得不多。”王母顿了顿,放下手里的茶杯,望着自己的儿子,不知不觉,自己的儿子已经从一个粉雕玉琢的洋娃娃长成了一个帅气的大小伙。
“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妈妈对你照顾得不够。”良久,王母对着王瑾洪说。
王母平时做事雷厉风行,很少有柔软的一面,王瑾洪忙说:“妈,我从没有怪过你。你为公司付出太多了。”
母子之间的谈话,礼貌又客气,表弟在旁边坐不住了,借口去餐厅看看,就溜走了。
……当天晚上,平时天南海北的家人们齐聚一堂,爷爷十分开心,开了瓶好久。大家举杯共饮。王瑾洪切着牛排,想起李贺有一次学着做西餐,最后却做成了糖醋味的,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瑾洪,你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来给我们看看呀。”爷爷开着玩笑,“别否认,爷爷可是过来人。”
表弟在心里翻着白眼,带个男媳妇儿吓死你。
“怎么,瑾洪有女朋友了?大学同学?”王母也停下手中的刀叉,好奇地问。
王瑾洪知道现在可不是出柜的时候,含糊地说:“嗯,JACK也有女朋友了。”阴险地把“祸水”引到了表弟身上。
“喂,我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表弟夸张地大叫。
大家早知道这个不靠谱的活宝是什么德行,由着他发疯。
晚上,王瑾洪回了房间,看了看时间,拨通了李贺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听,又打过去,这次,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王瑾洪特意压低声音,用性感的声音问:“想我了吗?宝贝儿?”
“……”电话那头没有像以往一样响起李贺爽朗的笑声。
“你找李贺吗?他出去买东西了,等下回来后我要他回你。”一个东北话口音的中年女性接了电话。
王瑾洪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这位阿姨可能是李贺的妈妈,连忙回话:“阿姨您好,我是李贺同学,找他问个事儿。等他回家我再打吧。谢谢您。”
电话那头客气了一下,便也挂了。王瑾洪长吁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刚才会不会给李贺惹麻烦,两人交往了大半年,感情越来越深,也没有故意避着,自己还有李贺的几个号兄弟都是知道两人关系的,可是如果今天李贺妈妈猜出什么端倪,又怎么办呢?李贺应该还没有准备这么早出柜。